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0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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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手中的這三張紙,抬頭看向太子,帶著些關切與惱怒,問道:“殿下——怎會如此?” 太子看到蕭遙眸中的關切與憤懣,心里頭更是難過,咬牙道:“孤亦想知道,他為何如此待孤!” 他其實是知道的,但是承恩公夫婦又都在,他便只好不說。 蕭遙嘆息一聲,說道:“殿下不必難過,還有我們呢?!?/br> 太子聽了,大受感動,看向蕭遙:“孤知道,太子妃是個好的。” 承恩公見蕭遙看完了,便問道:“太子妃認為,這些是真的?” 承恩公夫人和太子聞言,都看向蕭遙。 蕭遙點頭:“我想,這應該都是真的?!?/br> 承恩公夫人道:“東宮剛給婉淑妃找了麻煩,婉淑妃為何會將這些消息傳給東宮?按理說,婉淑妃對東宮應該恨之入骨才是?!?/br> 蕭遙看了太子一眼,輕聲說道:“或許,婉淑妃認為,東宮已經沒有未來了,所以她不必在做什么,只需要讓殿下難過,讓殿下記恨于皇上。” 太子妃、承恩公夫婦聽了,臉色都變得異常難看。 的確,在婉淑妃看來,東宮已經廢了——太子再也不可能令女子有孕,如今東宮只有宋良媛腹中胎兒,可那個孩子,在皇帝的算計下,出生的幾率不大,所以,根本不必對東宮做什么了,只讓太子難過,就差不多了。 此外,她應該是是恨上了皇帝,所以將將真相告訴太子,讓太子心中對皇帝充滿怨恨,暗中跟皇帝作對,讓太子代替她報復皇帝。 這事是太子心中的痛,他聽了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異常猙獰,咬牙切齒道:“孤恨他,恨他!” 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在他死后還要挫骨揚灰! “殿下,切莫激動,你今早才醒來,必須好好養(yǎng)著才是?!背卸鞴蛉舜蠹?,連忙安慰太子。 蕭遙忙放下手中的東西,也上前安慰太子。 太子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時,天色已經不早了,承恩公夫婦雖然滿腹憂慮,卻還是起身告辭。 蕭遙親自將兩人送出,把人送到門口,這才返回。 她沒有馬上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看太子,督促太子喝藥。 太子喝完藥,讓宮女俱都出去了,才拉著蕭遙訴說自己對皇帝的怨恨,訴說自己有多難過。 蕭遙沒法子,只得柔聲安慰他,說還有宋良媛,她一定幫著他一起保護宋良媛,讓宋良媛生下他的子嗣。 太子本來對蕭遙便極為信任,這次驟然知道皇帝對自己的冷酷,身邊只剩下蕭遙安慰自己,對蕭遙便更加信任了,當下翻出幾張紙遞給蕭遙,咬牙道:“阿遙,你只怕不知,母后的死,估計也與皇帝有關?!?/br> 蕭遙吃了一驚:“什么?怎會如此?”一邊說,一邊接過太子遞過來的紙,低頭看了起來。 這也是婉淑妃的解說以及兩張藥方,兩張藥方大體相同,但其中一個藥方的補藥開得比較多,身體病弱的人吃了,未免太猛,吃得多了,虛不受補,會更虛弱,最終油盡燈枯。 蕭遙饒是已經認定皇帝不是個好東西,看到這兩張藥方,還是覺得自己低估了皇帝的惡毒。 她將藥方放下,看向太子:“殿下,皇帝為何如此待母后?不是說,母后與皇帝,是青梅竹馬么?” 太子聽了這話,臉上的肌rou抽搐了起來,眼中更是流露出深沉的痛苦,他低吼一聲,隨后將自己從承恩公夫人那里知道的,一一告訴蕭遙。 蕭遙聽畢,沉下俏臉:“竟如此荒謬么?母后一片真心,可是……” 太子不住地點頭,想到激動處,忍不住又咬牙切齒地罵皇帝。 蕭遙由來不愛聽這中罵人的話,但是覺得皇帝很值得罵,便由著太子罵,等太子罵了一陣,露出疲憊之色,這才制止,讓太子好好休息。 太子睡著后,蕭遙回到自己的院子,任由千秀和粉衣服侍自己換下衣服。 千秀見蕭遙臉色不錯,便問:“太子妃,殿下可是將秘密與你共享?” 蕭遙點頭。 千秀見了喜道:“由此可知,殿下很是信任太子妃?!?/br> 粉衣笑道:“我們太子妃對殿下那般好,殿下能不信任太子妃嘛。” 蕭遙閉目養(yǎng)神:“這些話,在我跟前說就是了,萬不可在外頭說。另外,務必保護好宋良媛?!?/br> 次日早朝,兩名御史出列彈劾婉淑妃毒害太子子嗣,彈劾成國公府教女無方。 皇帝早知道會有御史彈劾,可是真正聽見了,心情還是異常惡劣,但是他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點頭道:“此事朕已經著大理寺去查,一旦屬實,定會嚴懲。” 御史們見皇帝愿意查,便不好再提,只說了些希望督促大理寺盡快查以及肅清風氣之類的話。 李維下了朝,正準備出宮,便見趙貴妃身邊的胥樂等在路旁。 他上前去,問道:“母妃命你前來的?” 胥樂連忙點頭:“貴妃想知道趙大公子春闈準備得如何,也有幾句話想讓殿下轉告趙大公子,因此命奴婢請殿下過去?!?/br> 李維去了趙貴妃宮中,循例問安之后,便在趙貴妃跟前坐下。 趙貴妃打發(fā)了侍候的宮人,沉下臉看向李維:“你可知,母妃為何讓你來?” 李維一怔,隨后輕聲道:“維不知,母妃不妨直言。” 趙貴妃惱怒地道:“你不知?你會不知?昨兒你為何插手淑妃一事?你難道看不出,你父皇不喜太子么?你為何要為太子說話?還是說,你不是為太子說話,而是為太子妃說話?” 李維對趙貴妃行了個禮,挺直腰板說道:“母妃何必扯到太子妃身上?婉淑妃受寵,她又一貫與五哥交好,兒臣不過是想除掉五哥的一個助力罷了。再者,母妃從前,不是受過她的苦么?” 趙貴妃聽了這話,心中更難受:“你既知道母妃從前受過她的欺負,怎地從前從來不動手,這次太子妃出頭了,你才動手?” 李維認真道:“從前毫無證據,維如何主動出手對付一個宮妃?昨日太子妃手上有了證據,她又與承恩公夫婦一起求父皇處置淑妃,分量頗重,兒臣只要說句話便成,這才站出來的。” 趙貴妃見李維始終有理由,硬是不承認自己的心思,知道再說也是無用,只得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母妃錯怪了你。如今距離你的婚期不遠了,雖說內務府會幫你準備,但你自己也得準備起來才是。除此之外,也常去徐將軍府上,跟他們打好關系。” 橫豎太子妃已經是太子的妻子,李維便是有什么心思,也只能壓抑著。 等李維娶妻,與徐大姑娘琴瑟和鳴,想必就會將心思轉回來。 李維垂下眸子,輕聲說道:“聽母妃的?!?/br> 這次是蕭遙主動出擊,又有承恩公府以及建安侯府幫忙,證據頗為齊全,所以大理寺用了三日,便查實了此事。 皇帝早早便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他對婉淑妃,從一開始的不舍不忍到漸漸毫無感覺,甚至認為該盡快處置她免得牽扯到更多人。 所以大理寺將查到的證據遞到他手上時,他直接命人賜婉淑妃白綾一條和毒酒一杯,讓婉淑妃自己選,自己甚至沒去見婉淑妃最后一面。 婉淑妃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是必死無疑了,可是看到白綾以及毒酒,還是大受刺激,又哭又笑。 賈禮一貫和善的臉變得異常冷漠,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婉淑妃,冷冷地道:“淑妃娘娘,請選一個罷。” 婉淑妃看了看白綾,最后目光落在那杯毒酒上,道:“我選毒酒?!彼焓謱⒍揪颇眠^來,咬咬牙,一飲而盡。 感覺到五臟六腑痛得移位時,她忽然笑了起來:“本宮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哈哈哈……” 她故意沒有告訴太子,當年太子妃被拐走,是皇帝授意的。 與太子妃有關的事,她半個字都沒提。 例如太子妃被拐走的背后主使者,太子妃被拐走的原因,一善大師的卦象,一切一切,她都沒有說。 她故意不說,讓太子對太子妃不設防,讓太子妃在某一天,當真竊取了大熙朝的江山,讓卸磨殺驢的狗賊李展后悔,讓他成為亡國之君! 這些,都是他們欠她的! 婉淑妃精神渙散時,腦海里閃過自己曾經天真單純的少女時代,后來又變成在宮中立足的艱辛。 蕭遙得知婉淑妃已經被處死,便將重心放在自己的賺錢大業(yè)以及保護宋良媛上。 太子那里,她也會去看看,關照一二,讓太子體會到她對他的關心。 但是她對太子的性格以及表露出的秉性著實不喜,所以陪太子的時間不多,不過她也有理由,便是自己比較忙,又不大會說話,所以讓會說話,太子最喜歡的孫良娣去陪著太子。 太子對蕭遙的貼心十分滿意,又加上蕭遙每次過來,都表現出十分的貼心,所以心中對蕭遙更加親近。 春闈到來時,蕭遙加量的新畫,終于完成第一套,她馬上借著去銀樓以及布莊購買首飾以及看新布匹時悄悄將畫拿給裴昭。 裴昭看到厚厚的畫,又驚又喜:“這是有好幾套么?” 蕭遙搖搖頭:“只有一套,我加量了,你且看看,之后自行定價罷。若賣不好,再與我說?!?/br> 她不能久留,因此說完這些話,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路過一個酒樓時,蕭遙忽聽千秀低聲道:“太子妃你看,那個可是府上大姑娘?” 蕭遙聽了,連忙湊到簾子旁,從簾子的縫隙處看出去,當看到那個婀娜多姿卻有些小心翼翼地的背影,她瞬間沉下臉。 那的確是建安侯府大姑娘,她的大jiejie。 蕭大姑娘身邊,只有她的貼身丫鬟,并沒有蕭二姑娘。 蕭家大姑娘性格嫻靜,按理說,她是不會單獨一人到外頭來的,更不要說,從她行動來看,她似乎是在避著人與人密會。 蕭遙馬上往陰謀論里想,因為皇帝暫時沒法對東宮出手,是有可能對建安侯府下手的。 千秀見了蕭遙的臉色,忙低聲問道:“太子妃,要不要我去看看?” 蕭遙心念急轉,很快說道:“我們一起下去罷,先找地方停車?!?/br> 千秀忙問:“可要避著人些?” 蕭遙看了看天色,搖著頭說道:“不必,聽聞這家酒樓的一道醬豬手很香,殿下這些日子只能吃清淡的,今日正好買這道菜回去,給他解解饞。” 第963章 蕭遙生怕跟丟了蕭大姑娘,所以很快下車,快步跟了上去。 她戴了帷帽,沒有露出一張美人臉,因此無人知道她是誰,也無人因她美貌而驚艷,得以跟上去,追上蕭大姑娘。 上了二樓,見蕭二姑娘進入當中一個包廂,蕭遙便若無其事地要了旁邊一個包廂,在里頭坐下。 隨便點了幾個菜,蕭遙便示意蕭二出去,又讓千秀去關門,并在門口守著。 做完這些,她拿起桌上的一只茶杯走到靠近蕭大姑娘那廂房的墻邊,將茶杯口對著隔壁廂房,自己耳朵湊近,凝神細聽。 這是在春風樓學到的小妙招,雖然不能聽到很清晰的聲音,但認真細聽,還是能聽到的。 隔壁廂房一開始是沉默,過了片刻,蕭大姑娘竭力維持平靜但還是泄露了哀怨的嗓音響起:“夏公子約我過來,為何竟一言不發(fā)?” 蕭遙聽到“夏”這個姓氏,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夏之恒。 下一刻,夏之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抱歉……此事是恒的不是,明知該遠著姑娘,可是卻身不由己……”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帶著柔情與愧疚。 蕭遙聽到這里,手心發(fā)癢,恨不得捏斷了夏之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