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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18節(jié)

    云逸來找李維喝醉,酒放在紅泥小火爐上溫著,兩人卻都無心飲酒。

    半晌,云逸才道:“你說,是不是真的?”

    他說得沒頭沒尾的,李維卻聽明白了,他的俊臉陰沉得嚇人,道:“是真的。”

    云逸驀地抬頭看向李維,見著了李維俊臉上的痛苦和自責,突然有些后悔來問他了。

    李維聲音沙啞地道:“我母妃在宮里,留了眼線。”

    云逸聽著他的聲音,覺得比哭還難受,便伸手拍了拍李維的肩膀:“誰也想不到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不是你的錯。”

    李維搖頭,直接端起酒壺,大口大口地喝酒,直到被嗆著,他才停下來,死命咳,咳了一陣,他抬起泛紅的眼睛看向云逸,認真地說道:“不,這是我的錯。云適之,這是我的錯!”

    如果不是他彼時追逐權(quán)勢,認為她出身不夠高,配不上趙闖橫插一杠,她根本就不用嫁給當時的太子。

    說完這些話,李維不等云逸回答,又開始埋頭喝醉。

    他喝了許多,喝得醉了,一把攬住云逸的肩膀,低聲說道:“適之,我要殺了他,我一定會想法子殺了他的!”

    云逸臉色大變,忙伸手捂住李維的嘴巴,眼睛則看向四周,見沒有人在近處侍候,這才松了口氣,但是卻也不敢再讓李維喝酒了。

    蕭遙有條不紊地布置起來,做得萬分小心——不能讓安國公夫婦察覺到任何異動,但是又得聯(lián)合有用的勢力,免得被某一位王爺摘桃子,這實在太難了,縱使她當初在暗殺先皇時,便已經(jīng)開始布置,卻還是做得萬分艱難。

    這一晚,皇帝親自來找蕭遙:“你還是要與朕死倔么?朕能給你的,朕也能收回?!彼{道,“今日之事斥責,以后,說不得便是廢后了?!?/br>
    蕭遙看向他:“你讓我惡心,滾——”

    皇帝暴跳如雷,他再次將蕭遙房中的東西砸了一通,這才拂袖而去。

    第二日,皇帝便在朝堂上提出,皇后無子,倒是容妃有子,他打算廢后,立容妃為后,給小皇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他才起了個頭,便遭到了幾乎是所有大臣的反對!

    大臣們紛紛表示,皇后賢良淑德,并無過錯,若擔心小皇子身份不夠貴重,可以將小皇子記在皇后名下,由皇后撫養(yǎng)。

    大朝會結(jié)束后,安國公更是特地留下,苦勸皇帝。

    皇帝很是惱怒,也很是無力,他其實并不是真的想廢后,不過是打算以此威脅蕭遙而已,可是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很不滿——只怕大臣們對他,都沒有對皇后這樣同心合力地維護罷?

    這樣的不滿和惱怒,讓他直到晚上,還是十分不舒服。

    天色暗下來時,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侍候。

    皇帝瞧見侍候的宮女長得頗為清秀,更難得的是一身白皙如玉的肌膚——這樣的雪膚幾乎可以和太子妃媲美了,他馬上動了心,一把將人扯上龍床。

    由于白天里一肚子火,他的動作不免大了些,再加上宮女哭著反抗,他更加興奮,下手更是沒個輕重。

    當他終于冷靜下來了時,那宮女那身讓他喜歡的雪膚,幾乎看不出來了,身上全是鞭痕,人更是出氣多入氣少,眼看著快不行了。

    皇帝皺起眉頭,想著人若死在自己的龍床上的話,未免晦氣,便讓王長生將人拉出去,扔遠點。

    蕭遙得了消息忙帶了太醫(yī)去救,可還是來不及,那宮女死死地瞪著雙眼,急促地呼吸著,很快斷了氣。

    在近處幫忙的宮女,都抽泣著抹眼淚,在遠處看著的,也紛紛紅了眼圈。

    蕭遙呆呆地看著,直到千秀叫她,她才緩緩起身,由千秀扶著回了坤寧宮。

    之后,她將人打發(fā)出去,閉上雙眼回想自己的計劃,希望盡快完善,可以早一些動手,免得再有人慘遭毒手。

    多次算計后,她決定半個月后動手——這已經(jīng)是最快的速度了,因為這是個男權(quán)的社會,她殺了皇帝后,需要確保,皇位是豬兒繼承,而自己擁有聽政的權(quán)利,這實在太難了,她手上沒有兵權(quán),需要好好布置,確保萬無一失。

    只是,半個月后動手,她并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但是也只能冒險了,她實在沒有辦法再眼睜睜看著今天這樣的悲劇發(fā)生。

    皇帝昨夜并不怎么滿足,這讓他更懷念和皇后那一晚的美妙感覺,因此他又去找蕭遙。

    蕭遙這次更直接,只給了他一個“滾”字。

    皇帝再一次拂袖而去,第二日早朝時,以蕭遙頂撞他、和他作對為由,再次提出廢后。

    大臣們再一次齊聲反對,并且歷數(shù)皇后曾做過什么以說明絕不能廢后,隨后又點出容妃出身極地,不配為后。

    朝會結(jié)束后,皇帝怒氣沖沖地去了御書房。

    定國公再一次去勸他:“皇上,皇后并無過錯,相反,賢良淑德,堪稱女子之典范,絕不能廢后啊。”又露出不解之色,“為何皇上堅持要廢后?臣記得,皇上和皇后感情甚篤。”

    皇帝道:“她一再頂撞朕!”她是他的皇后,卻不許他近身,不愿意侍寢,還用那樣的目光看他,真是豈有此理。

    定國公表示,皇帝虐待宮女著實過分,皇后也是為了他好,讓他不要再與皇后置氣。

    皇帝并不肯答應,只隨口“嗯嗯”兩聲敷衍定國公。

    定國公出宮后沒多久,定國公夫人進宮,也勸說皇帝,并一再追問,皇帝為何偏要廢后,要怎么才不會廢后。

    皇帝被定國公夫人煩得不行,但轉(zhuǎn)念一想,便有了新想法,當下便說道:“皇后不肯侍寢,這如何配為后?”

    定國公夫人愕然:“竟是這個原因么?這的確不妥,夫為妻綱,皇后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皇上?!闭f完看向皇帝,“想必是皇上你動作有些粗魯,嚇著了皇后。這樣罷,老身去勸一勸皇后?!?/br>
    皇帝忙拉住定國公夫人:“外祖母,你不必去了,皇后是不會聽的。朕與她好說歹說,她始終不肯聽,你去也是白費力氣?!?/br>
    定國公夫人道:“皇后素來聽得進老身的話,說不得老身去勸,她便聽了呢?!?/br>
    皇帝搖搖頭:“外祖母,她是真的不會聽的?!闭f到這里,壓低聲音,“若外祖母著實想幫朕,不如幫朕一個忙?”

    定國公夫人問道:“什么忙?”

    皇帝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那一晚的**,到底還是欲望占了上上風,他湊到定國公夫人耳旁,低聲說了幾句。

    “下藥?這絕不行。”定國公夫人搖搖頭。

    皇帝已經(jīng)開口,哪里能讓定國公夫人拒絕?

    他哀求道:“外祖母,求你幫朕這一次罷。朕心中愛極了皇后,卻一直不得親近,朕心中著實難過得緊。朕之所以這般荒唐,也是因為此事?!?/br>
    定國公夫人聽了,不由得遲疑起來。

    她是打從心底不愿意相信,原本好好的外孫,登基之后,便會變得如此荒唐的。

    如果是因為蕭遙不肯與他親近,他才性情大變,這也是說得過去的。

    而且,若真是這么個原因,她幫個忙,似乎也不過分。

    皇帝看得出定國公夫人意動,連忙又苦勸。

    最終,定國公夫人點頭:“好罷。你備好藥,我回頭找個理由進宮留宿,順便陪皇后說說話。”

    皇帝忙道:“藥要找也不難,不如外祖母今晚便留下?”

    “這……”定國公夫人有些遲疑,“總得找個理由罷,否則無緣無故的……”

    皇帝笑著說道:“這如何是無緣無故呢,外祖母是要勸皇后與朕和好如初啊,朕都要廢后了,外祖母擔心,便決定留下來勸朕與皇后,白天勸朕,夜里勸皇后,這豈不是現(xiàn)成的理由?”

    定國公夫人于是當日便留了下來,一直在跟皇帝那里。

    到了傍晚時分,她才去找蕭遙,說自己白天一直在勸皇帝,最后感嘆:“你們兩個,當初那般恩愛,怎地就走到這一步了呢。今晚老身留下了,希望娘娘莫要嫌棄。”

    蕭遙忙道不會,至于跟皇帝的事,卻一句都沒提。

    用完晚膳,定國公夫人和蕭遙坐在桌前說話。

    外頭下著雪,兩人圍坐在燈前喁喁細語,氣氛有幾分祥和。

    到了蕭遙快就寢的時間,千秀便來催兩人歇息。

    定國公夫人想起和皇帝約定的時間比較遲,又得支開皇后近身侍候的宮女,當下便道:“我們這便去睡,老身有些悄悄話要與皇后說,你們不許偷聽。”說完笑著看向蕭遙,“天氣寒冷,娘娘不如讓她們都回去歇著?”

    蕭遙覺得定國公夫人的行事跟往常不一樣,心中戒備起來,嘴上說道:“既如此,便只留一個在外間侍候,其他的,都回去歇著罷?!闭f完,看向粉衣。

    粉衣接收到蕭遙的顏色,含笑點頭:“是。”

    青衣和千秀見狀,便侍候蕭遙和定國公夫人歇息,侍候兩人躺下,便相攜著去睡了。

    蕭遙躺在床上,和定國公夫人說話。

    定國公夫人躺在不遠處的軟塌上,距離她不是很遠,兩人說話時,壓低了聲音,也能彼此聽得到。

    這時粉衣端了一壺水進來,輕聲說道:“娘娘,國公夫人,奴婢在外頭侍候,有什么需要,便換一聲。”一邊說,一邊走到蕭遙身邊,自然地幫蕭遙掖被子,并將一顆藥丸遞給蕭遙。

    蕭遙接過藥丸,窩在手中,嘴上道;“你去罷?!?/br>
    粉衣應了,又去幫定國公夫人掖好被子,這才放輕腳步走了出去。

    蕭遙跟定國公夫人說了一會兒,鼻端便聞到迷香的味道,她馬上悄悄地將藥丸咽下,人則假裝被昏迷了,不再說話。

    定國公夫人聽著蕭遙漸漸平穩(wěn)的聲音,卻沒動,又等了好一會子,才輕聲叫:“皇后——皇后——”叫了幾聲,都沒聽到蕭遙回答,知道她是被迷暈了,便耐心地等待著。

    又等了許久,還沒等到皇帝,定國公夫人不免有些后悔約定的時間太晚——若約得早一些,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

    又躺了不知多久,定國公夫人已經(jīng)哈欠連天,快睡著了,還沒等到皇帝,不由得坐起來,揚聲叫粉衣。

    粉衣揉著眼睛進來,用充滿睡意的嗓音問:“國公夫人,可是要喝水?”

    定國公夫人道:“不是喝水。興許是換了地兒,有些不習慣,到如今還未有睡意。如今是什么時間了?”

    粉衣出去看了看,回來道:“亥時三刻了。”

    定國公夫人打著哈欠道:“這么晚了啊?!毙睦飬s安慰自己,再等一刻鐘,皇帝就來了,到時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了,嘴上便說道,“你去歇著罷?!?/br>
    她又躺下來,一邊打哈欠一邊竭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又過了一會子,外頭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又有太監(jiān)尖利的聲音叫道:“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這叫聲充滿了恐懼,在寂靜的夜里顯得特別恐怖,定國公夫人聽著這聲音,所有睡意不翼而飛,她捂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坐起來,嘴上叫道:“發(fā)生了何事?”

    外頭傳來粉衣的聲音:“還不知,待奴婢去問一問?!?/br>
    定國公夫人聽了,抱著被子坐在軟塌上,凝神聽著外頭的動靜。

    她年紀大了,耳朵并不如年輕時厲害,這般坐著,只隱隱聽到外頭似乎有比較大的嘈雜聲,忙側(cè)著身體細聽。

    剛細聽,便聽到外面?zhèn)鱽矸垡麦@駭萬分的聲音:“你說什么?誰許你詛咒皇上的?”

    定國公夫人聽到這一句,頓時心驚rou跳起來,她馬上叫道:“粉衣,粉衣——你說什么?皇上怎么了?”

    外面又說了些什么,粉衣的聲音帶上了恐懼之意,她尖叫起來:“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定國公夫人更不安了,馬上揚聲叫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粉衣,你馬上進來!”

    話音剛落,便見粉衣捧著一盞燈,領(lǐng)著一個小太監(jiān)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直奔皇后的床邊,一邊跑一邊急叫道:“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啊,出事了!”

    定國公夫人幾乎沒急瘋了,連忙喝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粉衣,你快說!”

    粉衣叫了蕭遙幾聲,見蕭遙沒動,只是用手輕輕撓了撓自己的手掌心,便知道她不能醒,卻也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于是馬上一邊奔向定國公夫人一邊叫道:

    “有七八個宮女合起來行刺皇上,聽說皇上已經(jīng)昏迷不醒,太醫(yī)院所有的太醫(yī)都過去了。王長生讓小公公來傳話,讓皇后娘娘趕緊過去主持大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