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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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四皇子低聲說道:“這或許就是天意!”不該是老大的帝位,即使老大登基,在這帝位上也活不長! 山羊胡幕僚低聲道:“恕老夫直言,若殿下當真志在天下,那么這王妃的人選,便得變一變了?!?/br> 四皇子、五皇子和六皇子年初便被先帝賜婚了,但即將到婚期時,先帝駕崩,需要守孝,這婚期便繼續(xù)拖下去,至今仍未大婚。 四皇子聽了,一時沒有說話。 他的未婚妻,是他心愛的女子,是他費盡心思才求得皇帝賜婚的,為此還推掉了和建安侯府大姑娘的婚事。 先帝駕崩,他迫于壓力,也曾去討好過徐大姑娘,但對未來如何,他其實并不曾想清楚,也并不曾下定決心當真要為了權(quán)勢而放棄心愛之人,另娶他人。 可是現(xiàn)在,幕僚直白□□地提出來了。 他該怎么選? 見四皇子沉默,幾個幕僚也紛紛出言勸說:“據(jù)聞六皇子有志于和徐家退婚,徐家手上有兵權(quán),這是殿下的機會啊?!?/br> “沒錯,殿下三思啊,這王妃,可不是隨便娶的。” 良久,四皇子才緩緩開口:“諸位所言甚是?!?/br> 他那個太子大哥登基以來,一直有意打壓他們這些兄弟,迫使他們遠離權(quán)力中心,那種感覺實在太難受了,雖然才數(shù)月,但絕對稱得上刻骨銘心。 在被打壓的那些日子里,他的心情十分灰暗,有種一輩子都要這樣碌碌無為的絕望感。 那樣的感覺,他不想再嘗了。 幾個幕僚見四皇子松口,頓時大為高興,又開始商量若宮里來人選四皇子進宮,四皇子該如何應對的問題。 最后大家一致認為,應該支持小皇子,避免讓任何一個兄弟坐大,然后發(fā)展勢力,等有勢力了,再干掉小皇帝進行競爭,屆時勝者為王。 這時,外頭傳來貼身太監(jiān)的聲音:“殿下,宮里來了一位公公,請殿下即刻入宮。” 此時李維也接到通知,走出皇子府。 云逸跟著云將軍一同進宮,見著了李維,忙讓云將軍跟其他老家伙進宮,自己去找李維。 坐進馬車里,云逸道:“這事真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币娎罹S點頭,又露出笑容,低聲說道,“不過,我只想說,死得好,死得太好了!” 李維眸中閃過一抹憂色,低聲道:“也不知皇上是急病而亡,還是被人行刺。” 云逸剛想說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只要死了就好,驀地意識到李維的意思,愣了一下才道:“想來,不至于如此罷?!比欢掚m然這么說,但一顆心卻已經(jīng)提起來。 他想起,蕭遙是懂草藥的,更是知道一些毒藥。 皇帝剛折辱過她沒多久便死了,這難免會被人懷疑。 過了一會兒,云逸問道:“若當真如此,你有什么打算?” 李維掀開簾子,看向外頭在寒夜里紛紛揚揚地下著仿佛永不停歇的雪花,緩緩說道:“見機行事,盡力而為?!?/br> 云逸一邊聽一邊點頭,心中又有些苦澀:“你倒還能做些什么,而我,便是想幫,也幫不上什么忙?!被实鄣腔?,便一直邊緣化云家,他爹上朝和不上朝沒差別,根本沒什么權(quán)力,只有些舊部和舊友,更何況是他? 李維自己也一直被排擠和皇帝冷落,自然知道個中滋味,當下伸手拍了拍云逸的肩膀,進行無聲的安慰。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人都不想多說,便傾聽下雪的聲音,聽著聽著,很快聽到了不同的馬車聲,掀簾子一看,都是被叫進宮的王爺或者是有些地位的大臣。 進了宮,李維和云逸第一時間便是去打量蕭遙,見她端坐在上方,俏臉雖然有些蒼白和哀容,但無驚惶之色,又見安國公等看她時,隱隱有恭敬之色,便知道,她并不曾被懷疑,仍舊是大熙朝最尊貴的女人。 兩人收回隱晦的目光,在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所有人都抵達后,由方丞相開口,將先帝駕崩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四皇子一聽,心中便懷疑那些宮女是受人指使,而那個指使人最有可能是蕭遙,但他也看得出安國公和方丞相都很是尊敬蕭遙,便沒有開口,等其他兄弟開口。 然而,似乎所有人都和他一般,都不肯做個出頭人,所以都沒有開口。 沒辦法,四皇子只得硬著頭皮問道:“那些宮女,可都審過了么?她們是受何人指使?” 方丞相說道:“已經(jīng)審過,并不曾受任何人指使?!闭f完看向蕭遙。 蕭遙看向王長生:“將那幾個宮女帶上來,讓幾位王爺和大臣們再審問一次,正好大理寺卿亦在,由他這個專業(yè)人士審問,會更容易服眾?!?/br> 大理寺卿口中連說不敢,但在蕭遙和方丞相、安國公幾人的要求下,還是重新審了一遍紅玉等幾個宮女。 不過審問結(jié)果并無什么不同。 幾個王爺知道,是抓不住蕭遙的,因此馬上問皇帝遺旨。 王長生上前說出皇帝臨終遺言,幾個太醫(yī)以及侍候的太監(jiān)在旁作證。 幾個王爺聽了,松了口氣,連連點頭,表示既然是先帝遺言,那么大家一定聽從——比起讓朝中的老狐貍擔任顧命大臣,讓太后聽政,對他們來說,可實在他好了。 要知道,太后是個深宮女子,她根本就不懂朝政,而且,她今年才十八歲,根本無法應對朝臣的咄咄逼人。 這么一來,暗中支持他們的大臣,在朝中就如魚得水了,要擴充勢力,也完全不是問題。 蕭遙見大家都無異議,便道:“本宮年紀尚輕,又不懂朝政,深怕有違先帝遺命,因此決定設立四位顧命大臣幫助新帝管理朝政。方丞相、安國公、王尚書和承恩公,有勞諸位了。先皇生前很是看重四位,萬望四位不要辜負先皇的期待才是?!?/br> 方丞相、王尚書、安國公和承恩公同時出列,表示謹遵太后懿旨。 四皇子幾個見形勢向這個方向發(fā)展,心中急得不行——就算要設立顧命大臣,也該由他們這些王爺擔任啊,請一幫外臣做什么? 可是他不愿意做那個出頭鳥,所以死死忍著,盼望其他兄弟趕緊開口,但是目光,卻看向和自己交好的大臣,盤算著若其他兄弟不開口,便由跟自己交好的大臣開口。 二皇子、三皇子幾個,和四皇子一般的心思,也不愿意做出頭鳥,所以都不曾說話。 四皇子等不及了,于是再次看向和自己交好的大臣。 孰料,那大臣還沒開口,就見李維出列:“如此分配很是合理,臣附議?!?/br> 和安國公、承恩公以及建安侯交好的大臣聽見,也紛紛出列附議。 和四皇子交好的大臣一時有些騎虎難下,但在四皇子目光的示意下,還是硬著頭皮出列,說道:“這顧命大臣的作用是攝政,但這攝政人并無一個皇室中人,只怕不合適罷。” 方丞相捋須道:“新皇登基,便是皇室中人,此外,到時太后娘娘也是皇室中人,依老夫之間,這很合理。” 有方丞相一派的尚書說得更不客氣:“這顧命大臣,該選先帝信任的。在先帝主政期間,幾位王爺都不在朝中,顯然并不受先帝信任。所以讓幾位王爺任顧命大臣,更不合適?!?/br> 這話說得尤其直白,以至于四皇子幾個都有些訕訕的,四皇子道:“先皇對我們,想來是有些誤會?!?/br> 只是之后,四皇子幾個以及他們的人,都不敢再開口了。 于是小皇帝登基,太后聽政,幾位顧命大臣幫忙協(xié)理朝政,便由此定下來。 經(jīng)過一夜漫長的商議,天色已經(jīng)大亮,蕭遙也不讓這些大臣出宮了,命人送來早點和濃茶,便親自去容妃宮中請小皇子過來。 容妃聽到喪鐘時,很是震驚,之后想睡也睡不著了。 她身邊侍候的都十分高興,認為先帝駕崩,小皇子登基為帝,他們這一宮的人,都飛黃騰達了,因此一個個的,瘋狂吹捧容妃。 又有警惕的,則去將宮門鎖緊,又讓容妃抱小皇子去了一個偏殿躲著,說是擔心有包藏禍心的會害小皇子。 蕭遙帶著人來到容妃宮門前時,見天色大亮,宮門卻緊鎖,猜到是怎么回事,便讓人去叫門。 宮人聽到叫門聲,馬上去回稟容妃。 容妃得知是皇后來了,馬上道:“即刻開門。” 容妃身邊的貼身大宮女卻很是遲疑:“娘娘,小殿下登基,娘娘便是太后?;屎筮@個太后只怕容不下你,你此番若開門,說不得便中計了?!?/br> 容妃冷了臉:“皇后娘娘絕不會害我的?!币贿呎f,一邊抱著小皇子豬兒走出來,命人開門。 宮人見容妃堅持,也只得聽令,上前將門打開。 蕭遙進門坐下,看了看容妃身邊的宮女,道:“先帝駕崩,都去準備喪服?!彪S后才看向容妃。 容妃馬上問:“皇后,這是怎么回事?” 蕭遙道:“先帝駕崩,留下遺言,由小殿下登基為帝,本宮聽政。你乃新帝生母,也該有太后之尊,具體如何,方丞相他們會擬一個章程出來的。現(xiàn)在,你先抱新帝,隨我前去登基罷?!?/br> 這登基,是比較簡陋的,之后,才會有較為盛大的登基大典。 容妃即使已經(jīng)聽宮人說了一晚上了,可此刻聽到蕭遙的話,腦袋還是隆隆作響。 她的兒子,即將登基為帝,而她,即將成為太后! 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是她從前做夢都想不到的! 一開始,她只是個連自己命運都把握不了的妓女,注定輾轉(zhuǎn)于不同男人之間,老了晚景凄涼,這一生沒有半點值得回憶的,只有數(shù)不盡的無奈和苦澀。 可是,現(xiàn)在不是了。 她是太后,大熙朝尊貴的太后! 她的兒子,是皇帝,天子,是大熙朝最尊貴的人! 容妃的眼圈紅了,她懷疑自己活在夢中,因此走向蕭遙,一把握住蕭遙的手:“這一切,是真的么?我不是做夢么?” 蕭遙看著容妃泛紅的雙眼,慢慢地點點頭,鄭重地道:“是真的,你沒有做夢。你的兒子即將登基為帝,而你,會被封為太后,成為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她知道容妃的感慨,因為,她見過最初的宋惜容是什么樣子的。 最初的宋惜容,和她一樣,都是低到塵埃里的人,她們的賣身契在老鴇手上,若找不到客人接手上岸,就會被逼著接客,隨時被提腳賣了,是這水中的飄萍。 容妃哭了起來,眼淚飛快地從眼眶中滑落,滴落在小皇子稚嫩的臉上,弄得小皇子極不舒服,也跟著哭出聲來。 蕭遙道:“這是大日子,你們該高興才是?!?/br> 容妃抱著小皇子,不方便擦眼淚,便將小皇子塞給蕭遙,自己拿出帕子擦眼淚。 旁邊,容妃的貼身宮女見了很是焦急,覺得自家娘娘對皇后也太不設防了,竟然敢將小皇子給皇后。 蕭遙掃了一眼容妃的貼身宮女,對容妃道:“走罷,先讓新帝登基?!?/br> 她從未想過干掉宋惜容,霸占小皇子,想必宋惜容也感受得到她的善意,不會疑她,但是人心易變,如今小皇子又即將登基為帝,若再有宮女在容妃身旁挑撥,只怕容妃會受影響。 她到時會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前朝和朝政上,著實沒有精力在后宮中斤斤計較,所以得想個法子將那宮女弄走,避免她影響容妃才是。 去前朝的路上,蕭遙跟宋惜容說先帝臨死前的遺言,說和方丞相等人商量的協(xié)理朝政結(jié)果,隨后解釋,因先帝沒有遺命,所以不好讓她也參與聽政。 宋惜容忙道:“皇后娘娘不必多說,妾曉得的。妾出身卑賤,對朝政又一竅不通,本就不該插手朝政的?!?/br> 事實上,她想到豬兒登基之后,自己會成為太后,甚至有些心虛和緊張——她總覺得,以自己的出身,不配成為太后。 不說最初是春風樓的妓女出身,單說她曾侍候過孫世子,也曾落胎,便沒資格成為一國的太后了。 她擔心,自己成為太后,會被御史或是大臣責罵不配,并細說她的出身和歷數(shù)她曾經(jīng)的不堪。 蕭遙聽到宋惜容先說自己出身卑賤再說自己不懂朝政,便猜到,她很在乎自己的出身,并以此為恥,當下便道:“你不必多說,從今天起,你便是大熙朝的皇太后,身份尊貴?!?/br> 宋惜容聽了,感激地看向蕭遙:“謝謝娘娘?!毙从值吐暤?,“若其他大臣不許,我、我不做太后也沒什么的?!?/br> 蕭遙道:“我說你當?shù)茫惚惝數(shù)??!?/br> 一行人來到前朝,在大臣的擁立下,小皇帝草草登基,成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