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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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比,實在讓他難受。 云逸這下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但是心里,卻又升起不能言說的竊喜。 蕭遙回到宮宴中,從千秀那里知道,宋惜容身邊的宮女銀月暗中慫恿宋惜容悄悄跟蹤她,但被宋惜容拒絕了。 蕭遙聽了,淡淡地說道:“看來,皇上的存在,讓很多人起了心思啊?!本瓦B不在權(quán)力中心的侍候?qū)m女,也迫不及待地想要做點什么。 千秀惱怒地道:“娘娘,銀月這樣的蹄子留不得了,整日里挑撥離間,再留她在西太后身邊,還不知道會鬧出什么呢。” 蕭遙點頭:“銀月是要處理,但是,我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處理才是?!弊钇鸫a,要讓宋惜容理解她的意思,不然她在短時間內(nèi)攆走宋惜容的第二個貼身宮女,宋惜容只怕會有想法。 千秀不滿地道:“娘娘在前朝本就艱辛了,她們在后宮中還鬧這么多事。” 蕭遙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起身,叫上宋惜容,抱著小皇子,去找安國公夫人說話。 說了一會子,她留宋惜容跟安國公夫人說,自己則去找承恩公夫人和建安侯夫人說話。 宴會差不多散了時,蕭遙命宮人送客人出宮,自己則領(lǐng)著千秀幾個步進梅林深處,打算賞景。 哪知走出不遠,便見李維只身從一株臘梅后頭轉(zhuǎn)出來行禮:“參見太后娘娘——” 蕭遙見了李維有些詫異,道:“六王爺可是有事?”若沒事,不可能在此攔下她的。 李維微微頷首,幽深的目光看著蕭遙:“維有些話想問太后娘娘?!?/br> 蕭遙聽了,說道:“她們都是我信任的人,有什么,可直說?!毙闹袇s在猜測李維的來意。 李維聽了這話,又對蕭遙行了禮,這才直起身,問道:“臣想不明白,娘娘為何信任適之,卻不信任臣。當初,我們都是生死之交。” 蕭遙沒料到李維要問的,居然是這個,她自然不好直說自己忌憚李維,當下便道: “哀家擔心北邊會犯邊,但只是擔心,派出云將軍或者李將軍,都有勞師動眾之嫌,但派出云小將軍和徐小將軍,便沒有那么多的顧慮。是故,這才找小云將軍說話。至于小徐將軍,從未接觸過,貿(mào)然尋他,說不得會引起他的反感,便也沒找小徐將軍?!?/br> 李維聽了這話,覺得合理,心中好受了許多,便問:“不瞞娘娘,臣亦有報國之心。若娘娘有需要,臣肝腦涂地,在所不辭?!彼@般說著,目光灼灼地看向她,希望她能看出他的一片真心和滿腔熱血。 蕭遙見李維說這話時,竟有鏗鏘之意,不由得有些詫異,嘴上說道:“如今朝堂上派別林立,但辦事的人少。六王爺有報國之心,哀家記住了,他日有需要,還請六王爺莫推辭才是?!?/br> 李維鄭重道:“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說來,臣萬死不辭!” 送走李維,蕭遙又在梅林深處賞了好一會兒臘梅,這才緩緩回宮。 回到宮中,千秀見侍候的都是可信的,便問蕭遙:“娘娘,你說六王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蕭遙緩緩搖頭:“哀家也判斷不出?!鳖D了頓又說道,“不過如今朝堂上無人可用,倒是可以試試用一用他?!?/br> 千秀大急:“若他包藏禍心,接機結(jié)交朝中大臣,可如何是好?” 蕭遙笑著說道:“放心,哀家不會一開始便委派重要任務(wù)給他的?!?/br> 千秀聽了,便不提這個,而是問蕭遙何時去找宋惜容。 蕭遙聽到這個問題,嘆了口氣,道:“這幾天,都不能去找她?!?/br> 千秀忙問:“這是為何?” 蕭遙在軟榻上坐下,捧起一杯茶,說道:“我如果去找她,她定會好奇,我是從何知道銀月挑撥離間的。到時,難免忌憚我在她身邊放人?!闭f完秀眉微微蹙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事。 千秀聽了便道:“希望西太后記著娘娘對她的恩情,不要聽身邊宮女的挑撥?!?/br> 蕭遙頷首。 次日,蕭遙在朝會中提出,天氣嚴寒,北邊狄戎肯定也受災(zāi)嚴重,難免會犯邊,再加上需要運送軍餉北上,所以打算派云家、徐家的兩位小將軍護送軍餉北上,然后鎮(zhèn)守北邊。 朝堂上的大臣聽到這提議,馬上表示兩位小將軍年紀尚輕,恐怕難以服眾,提議換一些老將,并紛紛推出自己派別的老將。 蕭遙道:“若需要經(jīng)驗老到的老將,莫如云將軍和徐將軍了,他們不僅熟悉北邊,還曾率領(lǐng)過大軍,他們?nèi)?,更合適?!庇贮c出她本來就想派云將軍和徐將軍北上的,只是擔心大臣們認為她勞師動眾,這才折中派兩位小將的。 方丞相、王尚書、錢尚書幾個聽到蕭遙這中“折中”的想法,心中都有些啼笑皆非,心道女人果然不會搞政治,又思及讓兩位小將前去,威脅不大——最少,兩位小將便無法將軍權(quán)收在手上,因此便不再爭論人選了。 第981章 蕭遙如愿將云逸、徐家大公子以及自己二哥派去北邊,便過回了在朝堂上不發(fā)表自己意見只在適合時機做個應(yīng)聲蟲實際上做對自己有力決策的生活,同時暗暗將精力放在賑災(zāi)上。 因擔心承恩公、建安侯以及蕭家大公子辦差出了什么岔子,導(dǎo)致災(zāi)民雪上加霜以及承恩公府、建安侯府被人攻訐,她表面上什么都沒做,暗地里卻托姬長夜派人留意著。 如果是以往,姬長夜對蕭遙派他做承諾之外的事還會有話說,可是現(xiàn)在面對的是賑災(zāi),姬長夜二話不說,馬上答應(yīng)了,暗中還特地命人加派人手,務(wù)必看緊些。 承恩公、建安侯都知道蕭遙處境艱難,更知道,這次賑災(zāi)一事若處理不好,不僅他們府上有難,還會累及宮中的蕭遙,所以恨不得住在城外,時刻盯著所有辦差的人。 兩人在名面上盯得緊,姬長夜的人在暗中也盯得很牢,所以這次賑災(zāi),除了一些小糾紛,并沒有爆出什么貪污盤剝之事。 饑寒交迫的人得知可以以工代賑,干活都十分賣力,因此蕭遙想象中的安居營很快蓋好了一部分。 隨后,承恩公按照蕭遙的法子,先將老幼婦孺安排進去,讓她們幫忙洗衣做飯供應(yīng)災(zāi)民,讓災(zāi)民們繼續(xù)蓋房子。 建安侯則安排建安侯府和承恩公府上開紡織鋪子的小掌柜與管著災(zāi)民的蕭大公子商量,合作紡織,讓更多女性流民參與工作賺錢糊口。 第二批安居營蓋好了,則請落魄舉子入住,一些舉子和柳枝書肆合作,幫忙抄書,一些舉子則充當臨時的夫子,教導(dǎo)災(zāi)民中的幼兒讀書,而且每個人每日,只需要忙上一個時辰則可。 這個舉措一出,便贏得了讀書人的喝彩,尤其是那些家境貧寒卻頗有文采之輩,他們也住得起店,但是手上的財物也只夠住店或者租賃房子住了,御寒以及吃飽飯,卻是極難的,如今有了這么個去處,做的又是他們力所能及的,且只需要做一個時辰,并不會耽擱他們溫書準備春闈,說是天上掉下餡餅也不為過。 好消息并不止于此,負責(zé)舉子們住宿工作的蕭大公子還告訴所有舉子,舉子們抄錄的所有書籍,將會放在新成立的藏書閣里供所有舉子閱讀,只是不能出借。 錢尚書、方丞相和王尚書知道承恩公和建安侯搞了這么一出,有些生氣,但是更多的是看笑話的心思。 給舉子提供住宿,提供書籍借閱,這分明就是故意賣好于即將參加春闈的舉子。 可惜,承恩公和建安侯府都不是讀書人,他們并不知道,能參加春闈的舉子,基本上都博覽群書,不會將區(qū)區(qū)幾個舉子抄寫的書放在眼里,即使那些貧寒舉子亦然。 所以這個舉措,盡管用了心思,卻將心思用錯了地方,注定不會起作用。 錢尚書跟自己的老友聊起來,語氣十分感慨: “不是讀書人出身,終究不懂讀書人的事,所以這人啊,還是得多讀書,還得讓后代讀書。這次太后極力為承恩公府和建安侯府爭取了機會,可惜,他們不爭氣。不過,也怪不到他們身上,他們由來便不是讀書的人家?!?/br> 方丞相除了感慨和看笑話,也在猜測承恩公府和建安侯府到底請了誰做智囊,竟出這么一個昏招。 雖然瞧不上承恩公和建安侯的手段,但在朝會中,這些大臣并無做任何諷刺之舉,不過卻開始進一步忽略蕭遙——這個妙齡太后的娘家并不可靠,所以,面子情到了便是,不用太在意。 正當京中權(quán)臣們決定可以忽視承恩公和建安侯之際,安居營傳來新消息——安居營中擁有最齊全的書籍,囊括經(jīng)史子集,只要叫得出名字的書籍,那里都收錄有。 同時負責(zé)此事的蕭大公子還表示,任何舉子都可以進安居營借閱書籍,但不管借閱哪一本,都得將這本書抄兩遍留在安居營。 權(quán)臣們和一些舉子聽到這個消息,再一次啼笑皆非。 “蕭大公子也算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集齊所有經(jīng)史子集到底有多少書籍么?一個剛蓋起來一部分的安居營,如何能放得下這許多書?撒謊也不打草稿,笑掉人的大牙!” “笑死人了,想騙讀書人去安居營,根本是做夢?!?/br> 然而下一個消息的爆出,不僅年輕舉子們瘋狂跑去安居營,就是他們,也冒著大雪直奔安居營! 因為,安居營出現(xiàn)一個消息——那里有逍遙客的新畫,從未在世人面前問世過的新畫! 逍遙客是誰?是一個開創(chuàng)一個流派的頂級大畫師,他多畫面世的并不多! 而且,隨著江南妙欲君以及更多畫師對他風(fēng)格的模仿和學(xué)習(xí),卻始終無法超越他,他的名氣已經(jīng)一騎絕塵,成為如今畫壇的頂尖存在! 方丞相等耳聰目明的權(quán)臣急匆匆趕往城郊,見雖然大雪紛飛,但是很多工人卻干得熱火朝天,不由得暗中點頭。 雖然承恩公和建安侯由于學(xué)識和見識所限出了昏招,但是從以工代賑來看,顯然還是很不錯的,當然,這次將逍遙客的畫作放過來吸引舉子和官員們前往,更是聰明。 方丞相幾個到底是朝堂上的大員,來了此處,自然不能對一切視而不見,裝模作樣視察一番,又鼓勵了幾個正在監(jiān)工的小頭目,問了一些情況,這才順著指示往前走。 走出不遠,抬頭便見一個殘破得搖搖欲墜的大廳中聚滿了人,還聽到人群中時時傳來的驚呼聲。 方丞相皺起眉頭:“這是怎么回事?”逍遙客的畫作,不至于在一個簡陋殘破之所展覽吧? 錢尚書臉上也露出不解之色。 王尚書見蕭大公子正領(lǐng)著幾個搬書的人從一旁經(jīng)過,連忙叫住人,然后指著那個陋室問:“那處,是什么地方?” 蕭大公子見了兩人,先行禮,隨后笑道:“幾位大人體察民情,辛苦了?!闭f完才解釋,“那里正在展覽逍遙客的畫作。幾位大人若是為畫而來,不妨前去看一看。” 方丞相聽到蕭大公子證實了心中所想,頓時吹胡子瞪眼:“胡鬧!逍遙客的畫作,怎么能放于一個陋室之中?” 王尚書和錢尚書聞言也對蕭大公子怒目而視。 蕭大公子笑道:“這是有緣故的,幾位大人進去看畫便知?!庇忠娧┫碌么罅?,忙又道,“幾位大人,雪越發(fā)大了,還是莫要在外逗留罷?!?/br> 方丞相幾人雖然撐著傘,但剛才體察民情,著實被淋了不少雪,此時見雪又下得急,便點點頭,相攜著進入簡陋的大廳。 剛踏進去,便聽到一個書生模樣的感嘆道:“逍遙客有如此慈悲心,我等也絕不能對此視而不見。走罷,我決定去抄兩卷書再回京!” “我去安居營幫忙做些什么。”又一個舉子說著話,從人群中退出來。 方丞相幾個聽了這話,面面相覷,再想起蕭大公子的話,心中更是好奇,忙大踏步進去。 三人都是朝堂上一呼百應(yīng)的人物,更是許多舉子成為進士之后的頂頭上司,因此甫一被人認出,便被迎到了最前面。 方丞相三個,很快便看到那幅與《貴人宴樂圖》差不多大的畫作。 光看一眼,畫中展現(xiàn)出來的濃烈的苦難和蕭瑟便撲面而來,直沖他們的心底,沖得他們心神劇震,一時連那爭權(quán)奪利的心也消散了許多。 原來,這是一幅表現(xiàn)百姓苦難的巨作,畫中和外面那些災(zāi)民一般,正在經(jīng)歷著雪災(zāi),畫中人衣衫單薄,又冷又餓,蜷縮著身體,有在母親懷中哀哀哭泣的幼兒,有互相抱在一起啃樹皮的小童,有冷得已經(jīng)倒地不起的女人,有抱著懷中死去孩兒神態(tài)木然的母親,更有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成年男人…… 毫無疑問,這幅畫如同它的名字一樣,在描摹苦難者。 王尚書出身貧寒,小時也曾經(jīng)歷過這樣的饑寒交迫,只是這種饑寒交迫離他已經(jīng)遠去,遠得他幾乎遺忘了,可是這一刻,看著眼前的畫作,孩童時代經(jīng)歷的苦難如同昨日發(fā)生那般,瞬間浮現(xiàn)心頭。 他一下子化成了畫中人,在饑寒交迫中滿懷希望卻也心生絕望地看著所有觀者,期待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可是下一刻,他似乎又是此刻在觀畫的位高權(quán)重之人,用充滿悲憫和同情的目光注視著畫中人,希望自己能為他們做些什么,減輕他們的苦難。 王尚書被臉上突如其來的冰涼喚回了神志,他伸手,擦去在嚴寒中迅速變冷的淚水,再次定睛看畫。 這一次,他終于明白,悲憫和同情,是作畫人逍遙客賦予的。 只是逍遙客太厲害,將他心中的悲憫和同情傾注在畫中,又通過畫作,傳遞到他的心中。 這時耳旁忽然響起方丞相的聲音:“逍遙客果然是不世的大師,將他的悲憫和同情,通過畫傳遞到老夫心中?!?/br> 王尚書一愣,扭頭去看方丞相,果見往常一臉精明的方丞相此時面目柔和,皆帶著悲憫和同情。 他又扭頭去看四周,見許多舉子臉上都有著一樣的表情。 這時忽然有舉子高聲道:“走罷,我們?nèi)ブ鸀?zāi)民一臂之力。” 頃刻間,便走了七八個舉子。 王尚書捋須點頭:“爾等將來為官,需要治理一方百姓,多去接觸和見識,也是好的?!?/br> 此話一出,又有幾個舉子出去了。 王尚書和方丞相幾個,則仍舊留在原地觀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