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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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今日的太后,格外不同。 這時趙尚書出列:“錢尚書想乞骸骨,還請再緩緩?!闭f完對著蕭遙懷中的小皇帝跪下,“皇上,臣參錢尚書拉幫結(jié)派,懶政惰政,指使下轄官員推諉政令,遲遲不辦事,以至于造成多許冤假錯案,造成許多老百姓死亡!” 錢尚書完全沒料到一向不出聲在朝堂上當瞎子的趙尚書居然敢參自己,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但他的怔愣也只是一瞬間,很快便鐵青著臉道:“你含血噴人!” 目光卻帶著森然之色。 一定是趙尚這個老匹夫以為扳倒了他,便可取而代之。 可嘆他一直都沒注意到趙尚這個老東西,以至于今日被這老東西狠咬一口。 蕭遙露出驚色:“當真?” 目光自然落在趙尚書臉色,暗暗猜測他此舉的用意。 難不成錢尚書見朝堂上幾個派別的勢力幾乎分崩離析,也動了心,想分一杯羹,掌權(quán)為李維做準備? 不過,扳倒錢尚書志在必行,就算趙尚書有威脅,也只能放到以后處理了。 畢竟她的法子顯得有些一言堂,容易時候被攻訐,用趙尚書的法子,更顯公道一些。 趙尚書點頭:“此事千真萬確!”說完將一份文稿遞給蕭遙,“這些是臣收集的證據(jù)!” 王長生聽到這話,忙上前接過證據(jù),呈給蕭遙。 趙尚書見王長生將證據(jù)給了蕭遙,便暗暗看了李維一眼,垂下眸子。 兒子和外甥都讓他支持小皇帝和太后,他便聽他們的罷。 希望,這一步棋沒有走錯。 錢尚書見趙尚書準備充足,有模有樣,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趙尚書:“你這老匹夫,你含血噴人?!庇挚聪蚴掃b,“太后娘娘,臣冤枉啊,請娘娘徹查此事。” 蕭遙低頭翻了翻手上的所謂證據(jù),抬起頭看向錢尚書:“證據(jù)看起來確有其事,此事的確得徹查?!闭f到這里沉聲道,“杜康明,錢尚書交給你了,萬不可怠慢了他,須好好敬著,若趙尚書的確不曾做過這些事,回頭他仍舊是尚書?!?/br> 錢尚書頓時臉色大變:“娘娘,此舉是何意?臣無罪,何故將臣拿下?”他的目光驚疑不定地看向蕭遙和趙尚書,猜測兩人興許是聯(lián)手了。 蕭遙溫和地看向錢尚書,柔聲道:“錢尚書無須擔憂。趙尚書這份證據(jù)顯示你的確拉幫結(jié)派阻礙公務(wù),故哀家才命杜康明先看著你。在哀家看來,錢尚書一心為大熙朝,鞠躬盡瘁,是不會做下這等事的。” 說到這里嘆息一聲,“然趙尚書手上有證據(jù),哀家不得不查,只能先委屈錢尚書了?!?/br> 錢尚書氣得吐血,厲聲道:“臣不服!太后你乃一介女子,如何能直接插手政務(wù)?” 蕭遙看向安國公和承恩公二人:“兩位顧命大臣以為如何?” 安國公和承恩公齊齊出列:“娘娘言之有理,此事務(wù)必徹查清楚。在查清楚前,先委屈錢大人了?!?/br> 第988章 錢尚書氣得須發(fā)皆張,死死地瞪著安國公和承恩公:“爾等這是鏟除異己!并無罪名,卻直接拿下老夫,老夫不服!若先帝尚在,絕不會讓爾等禍亂朝政!” 被這么兩個不放在眼內(nèi)的人弄到如今這地步,他又是憤怒又是憋屈。 安國公正色道:“若先帝知道你越過皇上,企圖把控朝政,必不會容你!” 蕭遙不想和錢尚書多費口舌,便道:“杜康明,你還等什么?先將錢尚書帶下去!” 杜康明忙上前,對錢尚書說道:“錢尚書,請罷?!?/br> 錢尚書卻不肯走,他知道,一旦被帶走,就別想出來了,當下看向蕭遙:“太后娘娘,春闈之事是安國公一手策劃,他如此老謀深算,你難道不擔心他架空你,從此扶植皇上,掌控朝堂么?” 走投無路,他只能寄希望于離間蕭遙和安國公的關(guān)系了。 皇上是安國公的親外孫,和太后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只是名義上的母子,若安國公要撇開蕭遙扶植小皇帝坐大,太后是無可奈何的。 希望太后聽得懂自己的話,為了和安國公抗衡而留下自己。 蕭遙淡淡地說道:“錢尚書言重了,哀家相信安國公?!闭f完看了杜康明一眼。 杜康明知道再拖下去,太后怕是要生氣了,當即親自上手押住錢尚書往外走。 錢尚書被押著走,心中更是驚恐,他高呼道:“蒼天無眼啊,竟讓壞人掌控朝政,好人被污蔑殘害。先帝啊,你托付錯了人?。 ?/br> 錢尚書以及錢黨的好些高層都被下了大牢,錢黨的其他勢力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后,開始琢磨著營救錢尚書。 不久前的懶政給了他們莫大的信心,他們相信,一旦他們和原先那樣再拖一拖,那么六部便會停擺,屆時安國公和承恩公要人做事,就得接受他們的條件,放錢尚書出來。 這些官員馬上行動了起來,對分派到手上的政務(wù)采取了“拖”字訣,一直拖。 除了這些膽大包天又過度自信的,還有一批看出頹勢的錢黨,乖乖處理政務(wù),半點不敢拖延和作怪。 拖字派和對此十分不滿,暗中將辦事派約出來臭罵一通,讓他們改變主意,不要自誤。 辦事派不敢,反過來勸拖字派:“連錢大人都被拿下,我們位卑職低的,又如何是對手?莫如先好好辦事,等將來有機會再出手。如今安國公、承恩公他們盛怒出手,正愁找不到機會立威,你們率先冒頭,豈不是主動送上門?” 拖字派冷笑:“安國公?不過一派武夫而已,他能做什么?至于承恩公,沒半點辦事,根本不足為懼。再有,當初我們聯(lián)合起來不辦事,安國公和承恩公不是束手無策么?這次,他們同樣沒辦法。” 辦事派覺得拖字派太自信了,再次苦勸。 拖字派卻因此覺得,辦事派膽小如鼠,又容易變節(jié),跟他們不是一路人,當下痛罵辦事派一頓,拂袖而去。 拖字派為了讓辦事派承認他們才是正確的,也為了讓安國公感受到壓力放了錢尚書,回去之后加倍拖辦事速度,甚至直接不做。 偌大個朝廷,果然差不多停擺了。 拖字派對此十分滿意,悄悄買通了獄卒進去看錢尚書,將這喜人的成果告訴錢尚書。 錢尚書接連蹲了幾日大牢,一個心腹屬下都等不到,心中不禁有些絕望,此時聽到拖字派帶來的“好消息”,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道:“朝廷正要拿我等立威,你們?nèi)绱诵袕?,說不得要被查辦?!?/br> 拖字派沒想到,錢尚書竟也不看好,一時有些不知怎么辦才好,訥訥道:“可以,已經(jīng)拖延了數(shù)日了。” 改是可以改的,但一切若如錢尚書所料,說不得上頭已經(jīng)記好名單,準備捉人了。 錢尚書擺了擺手說道:“既已經(jīng)做了,便繼續(xù)做下去罷,也好幫老夫查證一事?!彼f到這里,眸色驀地變得幽深起來。 在大牢里蹲的這幾日,他一遍又一遍地回憶春闈的變故,又驚又怒地發(fā)現(xiàn),春闈是一個一開始就針對錢黨的局。 最讓他驚心的是,這個局,從風(fēng)格和行事方式來說,都不像安國公、承恩公和建安侯任何一個人。 既不是他們,便另有其人。 錢尚書在經(jīng)過數(shù)日的懷疑與琢磨,傾向于此人正是一向不被所有權(quán)臣放在眼內(nèi)的妙齡太后! 他不了解太后,但是當日對峙之時,他便發(fā)現(xiàn),太后比平日更果斷,行事干脆利落,再不是過去那樣,只是個應(yīng)聲蟲,比較像設(shè)計一切又雷厲風(fēng)行的幕后人。 只是,他沒有證據(jù)。 拖字派的人忙問:“大人要證實何事?若我等當真被拿下,可還有回旋的余地?” 他們是想將錢尚書撈出來,但是卻沒打算斷送自己。 錢尚書道:“太后看起來不像表面那么簡單,科舉舞弊一事從開始到結(jié)束,都是一個完整的局。而設(shè)局之人,最有可能便是太后?!?/br> 拖字派的人吃了一驚:“這不可能!太后不過是個無知婦人,她如何能設(shè)計那么完美的局?” 錢尚書聽到這話恨得牙癢癢的:“這局并不完美,漏洞還很多,是老夫小看了人!”誰能想到,一向如同應(yīng)聲蟲一般的太后,居然如此有手段呢? 他們毫不設(shè)防,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安國公、承恩公身上,讓太后的計策,得以毫無阻礙地實現(xiàn)。 錢尚書光是想想,就有吐血的沖動。 他一個橫行官場的老政客,居然被一個妙齡女子玩弄于股掌之上,最終淪為階下囚! 拖字派的人還是不信,但是不好反駁錢尚書,便又問道:“大人,若我等這次因為拖延政務(wù)而被拿下,該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因為他們可不想就此成為階下囚,再也無法在官場上呼風(fēng)喚雨。 錢尚書道:“想必只有一些人出手,另一些人嚇破了膽,沒敢跟著拖延罷?有了他們,再有北邊的張威,我們還有一線生機的,且等著罷。” 拖字派的人忙問:“張威當真能有所建樹么?” 錢尚書點頭:“這是自然。北邊以小鎮(zhèn)為邊界戍守的行為,本身便不合理,最有可能被北戎沖垮。到時張威領(lǐng)兵出戰(zhàn),拿下軍功,我們便又談判之力了?!?/br> 拖字派的人聽畢,放心地離開了。 回去之后,他并沒有跟人說錢尚書懷疑太后一事——他覺得錢尚書是在大牢里待了幾日,有些心智失常才胡亂懷疑的,他絕不能說出來破壞錢尚書的一世英名。 雖然想停止大拖延術(shù),但已經(jīng)進行到一半,又有錢尚書讓繼續(xù)拖,便咬牙拖下去。 整個朝廷因為這些人的拖延,幾乎停擺。 安國公、承恩公和建安侯果然感覺到了為難,馬上進宮找蕭遙。 蕭遙冷冷地道:“由著他們拖,再拖幾天,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便一網(wǎng)打盡,革職查辦?!?/br> 錢尚書暗中跟什么人見面,談了什么,她一清二楚,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為了引出更多的人。 承恩公忙道:“可一網(wǎng)打盡,朝中便無人了,偌大個朝堂找不著可以辦事之人,只怕會更糟糕?!?/br> 許多事沒有辦好,老百姓便會怨蕭遙。 女兒這一生已經(jīng)夠悲慘了,他不想再讓她被老百姓罵。 建安侯也附和,他覺得侄女的行事作風(fēng),太決絕了。 蕭遙說道:“不會找不到人辦事的。大不了,先找些品性端正之人暫代,等有了人才再換。依哀家看來,辦事辦得不夠漂亮,也比不肯辦事強上許多倍。” 承恩公和建安侯一想也是,但擔心是自己不懂政事才覺得好,便一起看向安國公。 安國公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聽了這話便說道:“太后娘娘所言甚是。” 承恩公聽了便道:“既如此,我們再等兩天便行事?!彼氲侥敲炊嗾露逊e下來,許多老百姓定然多有不便,所以恨不得將時間再次縮短。 蕭遙點點頭。 這時安國公忽然跪下,對蕭遙道:“太后娘娘,臣有個不情之請!” 承恩公和建安侯嚇了一跳,齊齊看向安國公:“安國公這是何故?你快請起——”說到這里,意識到自己說了沒用,也不該越俎代庖,忙看向蕭遙。 蕭遙連忙站起身去扶安國公:“安國公無需多禮,有什么直說便是?!毙睦飬s隱隱猜到,安國公要說什么。 安國公卻不肯起來,道:“臣說的話對太后多有冒犯,還是讓臣跪著說罷。到時若太后怪罪,也省了老臣重新跪下?!?/br> 承恩公和建安侯聽安國公說得嚴重,異口同聲問:“要不我等先行回避?” 安國公馬上道:“不必!正想承恩公和建安侯留下做個見證?!?/br> 蕭遙聽了,便退開一步,說道:“既如此,安國公說罷?!?/br> 安國公抬起頭,看向蕭遙,感慨地說道:“娘娘為人機敏聰慧,比許多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老臣相信,娘娘會為大熙朝帶來繁榮?!?/br> 承恩公和建安侯聽到這話,又是高興又是自豪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