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3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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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日傍晚時分,他饑腸轆轆地從明華堂出來,便聽到了千金繡開拍賣會的消息! 王掌柜幾乎是崩潰的! 怎么又來拍賣會了? 李家和姓蕭那個繡娘也太無恥了罷?為了賺錢,一天到晚只想拍賣拍賣拍賣! 因這些與樓家的生意密切相關(guān),所以王掌柜特地弄了一張請柬去參加繡品拍賣會。 繡品放在最上方,距離買家們都有一定的距離。 王掌柜離得遠(yuǎn),看不清繡品的模樣,遠(yuǎn)遠(yuǎn)地只能看到,三幅畫都與“荷花”和“蓮花”有關(guān),至于繡得如何,他便更不知道了。 可是開拍之后此起彼伏的喊價聲和激動的氣氛,以及最終的拍賣價都像王掌柜證實(shí),這三幅繡品質(zhì)量上佳,絕對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為了得到更多的消息,王掌柜去跟其他買家打聽,聽到滿耳朵的贊揚(yáng),有些懷疑人生。 那蕭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 設(shè)計和修改的衣服引起了轟動,使人趨之若鶩,如今就連刺繡,竟也如此優(yōu)秀! 回去之后,王掌柜馬上修書一封給樓慕顏。 樓慕顏正想用繡品碾壓蕭遙,收到王掌柜發(fā)過來的書信,她的心情瞬間糟糕到了極點(diǎn)。 能讓那么多愛好繡品的人瘋狂喊價,那么繡品的質(zhì)量絕對低不了! 這么一來,自己剛繡出來的這幅讓自己引以為傲的繡品,或許無法贏過蕭遙。 該怎么辦呢? 樓慕顏再一次想到行刺蕭遙,但是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知道此時不能動蕭遙,所以死死按捺住了。 嚴(yán)娘子等幾個見樓慕顏愁眉不展,心情欠佳,都來安慰,并問她出了什么事。 樓慕顏神色苦澀地看向幾人,將蕭遙又推出三幅繡品并得到了那些收藏繡品的富豪的追捧一事說了,其中拍出的價格更是被她當(dāng)成重點(diǎn)中的重點(diǎn)來說。 嚴(yán)娘子幾人聽畢,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嚴(yán)娘子安慰樓慕顏:“以蓮以及荷花為主題的繡品,我們從前也繡過,便是我們之前的大師,也沒少繡過。那些人竟那般盛贊這樣的繡品,只怕品味并不高?!?/br> 樓慕顏聽了,心里有些不屑,嚴(yán)娘子這些人出身不高眼界也不高,才會這樣想別人,可她知道,那些多數(shù)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將繡品買下當(dāng)做藏品的。 這樣的人品味不高嗎?這樣的人追捧的繡品,怎么可能不好? 當(dāng)下耐著性子道:“那些客人們,從前多數(shù)是來我們樓家買繡品的,他們的品味相當(dāng)不錯?!鳖D了頓,滿心不甘和難受地繼續(xù)道,“這次,恐怕是我技不如人了,我該早些做準(zhǔn)備的?!?/br> 嚴(yán)娘子等人只知道刺繡,并不知道商業(yè)上的事,所以聽了這話,并不問要準(zhǔn)備些什么,只是說道:“姑娘又沒拿著兩樣?xùn)|西一起對比過,并不一定就輸了?!?/br> 又有人問:“那我們該如何是好?若這次的繡品當(dāng)真比不過李家的,我們樓家的繡品名氣會不會越來越低?” 樓慕顏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最終頭疼地道:“將原先準(zhǔn)備給宮里的繡品拿出來渡過難關(guān)。我們樓家的刺繡,絕對不能輸給江南任何一家或者個人?!?/br> 嚴(yán)娘子幾個臉色大變:“可是,到時送到宮里的,又該拿什么?” 一般而言,送進(jìn)宮里的,都默認(rèn)比在外頭售賣的要好上幾個檔次的。 這次如果將給宮里的繡品先拿出來售賣,那么等進(jìn)貢時,拿不出更好的繡品,怕是要被治罪的。 嚴(yán)娘子幾個不敢答應(yīng)這么冒險的事。 樓慕顏揉了揉眉心:“我新琢磨一種刺繡,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相信到時進(jìn)貢給宮里時,我的新刺繡便成了,不會惹怒了太后和皇上的。” 嚴(yán)娘子幾個目光一亮:“當(dāng)真?”見樓慕顏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露出贊賞和羨慕之色,“你在刺繡上的天賦,著實(shí)驚人,只怕無人能及。便是如今聲名鵲起的那個蕭姑娘,也是比不過你的?!?/br> 樓慕顏聽到這贊揚(yáng),心中好受了一些,當(dāng)即便命人將樓家將會出售三幅繡品的消息傳出去,并定下拍賣的日期。 做完這些,樓慕顏低頭認(rèn)真完善自己之前琢磨出來的刺繡。 這日,蕭遙正在桂花樹下刺繡,便聽到伴月引著高掌柜走了過來。 她抬頭看向高掌柜,見他似乎有話跟自己說,便屏退所有人,看向高掌柜:“高掌柜這一趟可是有要事?” 高掌柜低聲道:“聽說遷城樓家也要召開繡品拍賣會,也是三幅。姑娘,他們分明是在模仿你,可是在太不是東西了?!?/br> 蕭遙笑道:“這種情況我們無法杜絕,便不管了。” 高掌柜心中憤憤,但也知道,許多裁縫都會“借鑒”別人的作品,揪著不放完全沒用,當(dāng)下只得將此事壓下,說出自己特地跑這一趟想要說的話: “聽說樓家這次拍賣的繡品,是已經(jīng)成名的名家作品,只怕那些想收藏繡品的都會趕過去,為這些繡品而停留?!?/br> 蕭遙笑道:“這又有什么值得說的,說到底是質(zhì)量取勝,你們不必一驚一乍的?!?/br> 收藏繡品的人,喜歡的是繡品,所以能讓他們心動并且掏銀子的,就是優(yōu)秀的繡品,他們可以跟任何人購買,而不是非得在她這里買。 沒這個道理的。 見蕭遙如此淡定,高掌柜不由得也淡定了下來,他又匯報了一下售賣布匹綢緞的前期準(zhǔn)備工作,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特地為了繡品而走一趟樓家的賓客們提前一天抵達(dá)樓家即將拍賣繡品的地方,提出先讓他們欣賞繡品,這么一來,他們對繡品心中有數(shù),拍賣時,便不必浪費(fèi)時間再看一次。 對此,樓慕顏欣然同意,并命人好生招待這些貴客,絕不能怠慢。 眾貴客們看見了三幅繡品,都下意識地圍了過去,認(rèn)真地看了起來。 王掌柜被叫回來協(xié)助遷城樓家綢緞莊的方掌柜進(jìn)行拍賣前的準(zhǔn)備,此時就在現(xiàn)場。 他見眾貴客們看著繡品沒說話,心里涌上自豪。 想必,貴客們是被這種級別的刺繡迷住了,所以無法發(fā)出任何聲音。 方掌柜卻有些慌張,扯了王掌柜到一旁低聲說話:“你老師告訴我,這些繡品質(zhì)量如何?” 王掌柜收到了一些風(fēng)聲,所以知道大概,聞言便低聲道:“放心好了,這些都是大師嘔心瀝血的作品,絕不會輸給一個年輕繡娘的?!?/br> 方掌柜聽了,松了口氣,低聲道:“既如此,倒不怕被千金繡給比下去了。”又一臉不屑,“千金繡才剛站穩(wěn)腳跟,便與我們對著干,著實(shí)可恨。” 王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不是么?!?/br> 兩人還想再聊幾句,但見正在賞繡品的一個老爺子打著哈欠站了起來,忙倒了茶走過去:“這位老先生是乏了么?不妨先喝些茶,稍后歇一歇。” 那老爺子看了前來獻(xiàn)殷勤的王掌柜一眼,擺擺手:“茶便不必喝了,我這便回去?!?/br> 王掌柜大驚:“這是為何?拍賣會明天才開始?!?/br> 老爺子淡淡地說道:“沒有好的繡品,我們自然就不必留下。” 王掌柜再次變了臉色:“這……我們的繡品,是大師的作品,怎么會不好呢?這位陳老爺,您是否看錯了?” 陳老爺板起臉:“好不好難道老夫不知道么?”說完不再理會王掌柜,一甩袖子走了。 看著陳老爺離去的背影,王掌柜和方掌柜心中都涌上不妙。 然而還沒等兩人做出什么措施,許多老爺子紛紛站起身告辭。 王掌柜借著送他們的功夫,不著痕跡地套話,問這里的繡品是否真的很糟糕。 一個老爺子搖搖頭:“倒算不得糟糕,事實(shí)上相當(dāng)不錯。可是我們看過蕭大家的繡品,再看這些,難免受不住?!?/br> “這些繡品自然是繡得不錯的,針腳均勻細(xì)密,用色也十分協(xié)調(diào),可是,意境上卻差了蕭大家的幾倍,委實(shí)不值得拍下來收藏?!?/br> “是這么個道理。這樣的繡品未來還有許多人能繡出來,所以不必急著購下收藏?!?/br> 也有一些老爺子自覺手上資產(chǎn)不多,沒法爭贏像陳老爺這樣的大戶,便打算買下樓家的繡品——好歹是繡品,還是有一定的收藏價值的。 但是見大家紛紛離開,似乎很看不上樓家的繡品一樣,心動想買的老爺子,瞬間便不想買了。 他們和陳老頭等人的審美是一個檔次的,如今他們想買,其他老爺子都不打算買,這不是說他們的審美比不上陳老頭他們嗎? 大家都是收藏繡品的,憑什么他們低人一等? 就算為了名聲,也堅決不買! 許多人看完樓家的繡品,什么都沒買甚至不標(biāo)價,急匆匆地離開了。 到了下午,有錢的顧客們陸陸續(xù)續(xù)走掉,偌大個房子,竟連一個顧客都沒有留下! 王掌柜和方掌柜面面相覷,都覺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當(dāng)然,想到還要回復(fù)樓慕顏,兩人更頭疼了。 樓慕顏得知他們請來的顧客只是看了看他們的繡品,之后不等第二日的拍賣會便離開了,氣得失去了一貫以來的冷靜,一抬手,講桌上的東西掃到了地上。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連拍賣會都開不起,那些認(rèn)識她的人,還不知道會如何笑話她呢! 她急促地喘著氣,過了片刻,才看向王掌柜和方掌柜:“我們的繡品都是名副其實(shí)的大師作品,絕不會遭受這樣的冷遇的,你們回頭仔細(xì)查查,看是誰跟我們過不去!” 王掌柜和方掌柜相視一眼,將那些有錢顧客們的話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樓慕顏面沉似水,半晌說不出話來。 繡品不錯,但是他們看過蕭遙的繡品之后,看不上這種級別的繡品了——這是那些人的意思。 可是,這怎么可能? 那些繡品,都是她的師父繡出來的,怎么會比不上蕭遙? 樓慕顏覺得不解,覺得難受,覺得困惑。 蕭遙剛聽到繡品拍出了高價以及她的名聲越傳越廣的好消息沒多久,便知道了一個足以影響她心情的壞消息。 樓四一共十八個小妾,在得知樓四死去的消息,全都選擇了殉情! 一聽到這里,蕭遙馬上沉下臉:“她們絕不會是殉情的!”她相信實(shí)際上有深情的人,但是不相信樓四是那個令十八個姑娘殉情的人。 楊越的俊臉也一片陰沉:“沒錯,那些可憐的女人都是被殺死給樓四殉葬的。” 蕭遙聽得咬牙切齒:“樓家他們怎么敢?”現(xiàn)在,就連皇室,都不殉葬了,樓家居然如此猖狂,讓活人殉葬,還是足足十八位年輕的姑娘。 楊越道:“他們背后有靠山,在遷城又只手遮天,沒有什么不敢的?!鳖D了頓又道,“除了十八個殉葬的,還有一個姑娘被迫結(jié)了陰親?!?/br> 蕭遙聽到陰親,心里雖然也不舒服,但是遠(yuǎn)不及知道十八個美貌女子被迫殉葬的憤怒和悲哀。 她抬頭看向天空,試圖想,那些女子在殉葬時,心里有多絕望。 可是她想象不出來。 最終,她只能握著拳頭,咬著牙道:“樓家,你給我等著,我絕不會讓你們繼續(xù)為所欲為的?!?/br> 楊越看著蕭遙如同烈火一般燃燒的眼眸,目光也亮了幾分,忙問:“你打算怎么做?” 他的人得知他為那樣螻蟻一般的女子而難過,都覺得他婦人之仁,包括對他有恩的人,可是蕭遙不會。 她和他的想法,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