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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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蕭遙在水下,靠著蘆葦呼吸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不正常的囚水聲。 蕭遙馬上將蘆葦收好,屏住呼吸,右手撿起一塊石頭,凝神看著前方。 河水相當(dāng)清澈,睜著眼睛視物雖然困難,但到底能看得清。 當(dāng)水下那個人漸漸靠近時,蕭遙瞪大了眼睛。 逆流而上,一步一步向著她靠近的,居然是楊越! 楊越也發(fā)現(xiàn)她了,他頓了頓,隨后仍然以原先的速度走過來——是的,走,他似乎不會游泳,一步步在水底行走。 蕭遙見他靠近,重新拿出蘆葦放到水面上,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后將蘆葦遞向楊越。 楊越?jīng)]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她,見她無事,俊眉的眉眼彎了彎,掏出兩根更大的竹管,將其中一根遞給蕭遙。 蕭遙接過來,低頭看一眼,見一頭看著像樹葉,只是中間有個小孔,知道是偽裝,忙將帶樹葉的那頭放到水面上,自己湊過去呼吸。 她正呼吸著,便感覺到楊越在她手心寫字:“走——” 蕭遙知道不能再拖,因此即使疲憊,還是收起竹管跟著楊越往前游。 楊越水性不好,在這湍急的水流中,更不敢游,仍舊一步一步往前走,不過他怕蕭遙被水沖走了,所以死死地抓住蕭遙的手臂。 只是,走出沒多遠,他便感覺到蕭遙力竭了,他停下腳步,等蕭遙看過來時,他飛快地做了個得罪了的動作,然后伸手環(huán)住蕭遙的肩膀,大踏步往前走。 此時兩人是順流而下,蕭遙被水沖著往前走,本來就不用費力向前游,只是為了穩(wěn)住身體需要力氣,如今有楊越攬著肩膀控制速度,她基本上便不用力氣了,整個人頓覺得輕松無比。 不過她也沒敢完全不顧,而是打量楊越,見楊越雖然被水沖著向前,但由于攬著她,腳上又綁了一塊石頭,基本上能控制行走的速度,松了口氣之余,又不免佩服楊越設(shè)想周到。 楊越察覺到蕭遙在打量自己,身體一下子繃緊了,雖然在水中,還是覺得臉頰和耳朵都火辣辣的。 他沒敢看蕭遙,只能機械地攬著蕭遙的肩膀,一步一步往前走。 又走出相當(dāng)遠的距離,忽見岸邊有個黑長的木疙瘩,從形狀上來看,應(yīng)該是小木船。 蕭遙扭頭看向楊越,見楊越?jīng)_自己點點頭,便知道,這木船是楊越提前留下的。 楊越松開手,在水中凝視了蕭遙片刻,示意蕭遙先在水里等著,自己率先翻身上了小船,打量四周一眼,見沒有人,忙又跳下來,將蕭遙抱上船,自己則仍留在水中,道:“你先上去,喝些熱水,烤火換衣服。好了再出來叫我?!?/br> 蕭遙一出水便感覺到了異常的寒冷,聽了楊越的話,忙點點頭:“我會盡快出來?!痹俣喔兄x的話,卻沒有說。 此時此刻,這是最好的辦法,她乖乖照做,比彼此謙讓浪費時間好得多。 進入不大的木船中,蕭遙見里頭果然有兩個燒著的小爐子,又有燒好的熱水,旁邊更有一套嶄新的女子衣物,心里涌上暖流,感嘆楊越妥帖之余,又有些不解。 不過她沒空思考這些,拉了簾子之后,馬上喝熱水,隨后換上干燥的衣衫。 換好衣衫,蕭遙顧不上穿上最外頭那件大氅,馬上掀開簾子出去,將楊越叫上來。 楊越見了蕭遙,皺了皺眉頭:“怎么不穿上那大氅?那也是干凈的,快去穿上,外頭風(fēng)大?!?/br> 蕭遙看著他凍得發(fā)紫的嘴唇,柔聲道:“你上了岸,我再穿就是?!?/br> 一時,等楊越換上干衣服,兩人一起坐在船中烤火。 蕭遙問出自己好奇的問題:“你怎么知道我出事,又會走水路?” 楊越倒了一杯溫著的酒遞給蕭遙,道:“我聽到樓家人提起設(shè)計你的事,便趕過來了。至于水路,我騎馬到前頭,找到李家人,知道你出事,想著你水性好,此處又有湖又有河,猜你定會往水里走。幸好,我猜對了!” 蕭遙笑了起來:“沒錯,你猜對了?!闭f完看著楊越眼下的青黑,“你聽到樓家的計劃,連夜趕來的么?” 楊越見了蕭遙的笑容,先是一呆,再看到蕭遙明亮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自己,耳朵瞬間燒了起來,怔怔地看著蕭遙,忘了說話。 他知道不該,知道自己失態(tài)了,忙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艱難地移開目光,說道:“是樓家對你出手的么?”問完差點沒忍住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他剛才說過是聽到樓家的人設(shè)計蕭遙才趕來的,毫無疑問,對蕭遙出手的便是樓家,如今再問,可不是傻子么? 蕭遙看了一眼楊越紅通通的耳朵,不知怎么,也有些不自然,便垂下眼瞼,低聲說道:“除了樓家,莊家,還有太后?!?/br> 楊越吃驚:“太后為何要殺你?可是因為我?” 蕭遙搖了搖頭:“應(yīng)該與你無關(guān)?!闭f到這里皺起眉頭,“至于原因,我亦不大清楚。一開始,太后對我是相當(dāng)和顏悅色的,還提出帶我進宮,我表示聽她的,但她卻改變了態(tài)度,而且之后再沒提進宮?!?/br> 楊越聽了一怔,顧不得別的,一把握住蕭遙的手:“你要進宮么?宮里并不好,你不該去那見不得人的去處。還是,你、你、你心悅皇上?” 聲音里,有著自己察覺不出的深深妒意。 蕭遙掙脫楊越的手,點了點頭:“我沒有見過皇上,何來心悅于他?” 楊越放松下來,意識到自己竟握住了蕭遙的手,整個人都幾乎燒起來,可是想到蕭遙不知什么原因,似有進宮的打算,一顆心像是被堵住了似的,難受得厲害。 可是,他又有什么資格難受呢? 楊越將顫抖的雙手收回,低聲說道:“你可還有別的事沒有?若沒有,我送你去與李家匯合。” 蕭遙又看了楊越眼下的青黑一眼,說道:“你想是有事的罷,不用送我了。我喬裝打扮一番,自己過去便是?!?/br> “我的事不急。”楊越說完,再不敢留下,又說了句,“你且烤火,我這便去開船,先離開這里再說?!?/br> 他放木船隨流水而行,自己也怔怔地盯著船下的溪流出神,俊臉上、目光中,都流露出nongnong的痛苦,以至于整個人失去了一直以來的神采飛揚。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甜蜜美好卻又痛苦難受的感情? 楊越雖然不敢再多和蕭遙接觸,生怕沉淪下去,永不得翻身,可是想到追殺蕭遙的人找不到蕭遙,說不定會去截李家人,因此執(zhí)意要送蕭遙回桑城。 蕭遙看楊越行色匆匆便知道,他是極忙的,再加上鹿城離桑城極遠,哪里愿意讓他花時間送自己回桑城? 見楊越堅持,便讓他出去買一套男子的衣服以及胭脂水粉,之后當(dāng)著他的面將自己化妝成一個面容略黑的少年。 見楊越怔怔地看著自己,蕭遙微微一笑,用男子腔調(diào)問:“這位兄臺何故瞧著我發(fā)呆?” 楊越回神,目光仍緊緊地盯著她,心想,她若真是個男子就好了,自己可以與她生死之交一般的知己,倒不必這般煩惱。 只是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心中又涌上一股難過和不舍——若她是男子,自己固然不必?zé)?,可也體會不到這種種不受控制卻又驚心動魄瑰麗無比的心動。 因為蕭遙堅持,又表現(xiàn)出變臉以及足以自保的手段,所以楊越最終沒有再堅持要送蕭遙回桑城。 臨別前,蕭遙忽然想起一事,低聲對楊越道:“太后沒有勇氣與魄力更進一步,又不堪讀書人的指責(zé),只怕很快會還政于皇上。” 楊越聽到蕭遙說“沒有勇氣和魄力更進一步”時一怔,領(lǐng)會意思后,幾乎汗毛倒豎:“你竟與太后談這個?想必,這便是太后要殺你的理由了?!?/br> 蕭遙搖頭:“我們并未提過,我是從她的言行看出來的。”說到這里心中一動,驀地想起太后問她是否愿意進宮時,她心里涌現(xiàn)的想法。 既然她能從太后的言行和神態(tài)看得出太后的想法,太后應(yīng)該也能從她的言行舉止與神態(tài)看得出,她別有想法,或者說,她企圖有些大。 若太后當(dāng)真看得出她在轉(zhuǎn)瞬即逝的思索中表現(xiàn)出來的想法和追求,那么不愿她進宮,并千方百計想殺了她,那就說得通了。 楊越點了點頭,沒問為什么,對她,他有一種無以倫比的信任。 臨走前,他凝視著蕭遙:“蕭姑娘,皇宮很不好,是個吃人的地方,你切莫去。若是……若是……”他努力想說話,可是喉嚨哽住,根本說不下去。 他想說的是,若是你想嫁個身家性情都好的夫婿,我定會幫你好好挑。 可是,這樣的話,他如何說得出口? 光是想想,就叫他痛苦得要將一顆心剖出來了。 蕭遙和楊越分開后,本來打算直接回桑城的,但是想到莊家和樓家的人極有可能在桑城外設(shè)伏,自己回去,不啻于自投羅網(wǎng),便決定先不回去。 不回桑城,又該去哪里呢? 蕭遙摸摸腰間楊越送的銀子,很快有了主意。 她花了兩日時間,挑了個可靠的男子魯大生,與他一起去那日求見太后那些婦人住的村子,打算暗地里買下那些婦人。 其實,若非擔(dān)心惹事會驚動莊家和樓家人,蕭遙原是打算直接上門將人帶走的。 但是如今她自身難保,自然不敢這么做,只好拿錢,光明正大地將人買下。 到了石頭村,蕭遙沒敢大張旗鼓說要買人,而是讓魯大生跟村里那些游手好閑又愛喝酒的人一起喝酒,透露出想買人的打算,又不小心說漏嘴他打算出多少錢買人。 一套下來,那些對妻子動輒打罵的人當(dāng)即就心動了,回去跟其他人略一商量,便決定賣! 反正都是不聽話的黃臉婆,又曾跑出去過,還不知道貞潔還在不在,既能賣錢,還不如賣掉,拿錢再加一些存下的,去買一個水嫩的? 但是,他們的口碑不好,若叫人知曉賣妻子,只怕會被笑話,因此,他們決定將那些有號召力的一起拖下水。 這些游手好閑的當(dāng)天便開始行動,到處說那些組合起來跑掉的女人在外頭那么多日,還不知有幾個相好,再留在身邊有失男人面子云云。 有了他們賣力的幫忙,蕭遙上次在莊家別院外見到的婦人,基本上都被夫家賣了。 有些人家還將女兒帶上,一起賣掉。 雖然這是蕭遙自己設(shè)計的,也是她期望中的,可是,真正看見,她的心情還是格外沉重,沉重得無法呼吸。 辭別魯大生,將一群婦人及年齡不一的女孩兒帶到暫時下榻的院子,蕭遙去掉臉上的偽裝,沖神色各異的婦人們深深作揖:“抱歉,我沒想到別的法子救你們,只得出此下策,若有冒犯,你們盡管罵,我絕不還口。” 領(lǐng)頭的婦人叫姜泓,她路上一直想跑,但被賣她以及其他可憐女人的丈夫盯著,又擔(dān)心和她一起被賣掉的女兒,著實沒辦法跑,所以一直忍耐著。 此時見了蕭遙那張美人臉,又驚又喜,呆呆地看著蕭遙,竟忘了說話。 蕭遙又將先前拿到的賣身契拿出來,讓眾人看:“我本意是想帶你們走,這些賣身契是迫不得已,我這便燒掉。以后,你們是自由身。若有去處,只管去,若沒有,可以跟著我回桑城?!?/br> 姜泓回過神來,眼圈瞬間紅了,對蕭遙深深作揖:“這位姑娘,你對我們的大恩,我們沒齒難忘。至于去處,天下之大,我們沒有家,無處可去,只能厚顏跟著姑娘了。” 蕭遙點了點頭:“那便與我一起走罷。”隨后讓人挨個看賣身契的名字,看清楚了,當(dāng)場便將賣身契給燒掉了。 眾婦人怔怔地看著被燒掉的賣身契,隨后怔怔地看向蕭遙,看了一會兒,她們不約而同地跪了下來:“姑娘,謝謝你!” 她們終于可以從那個家庭離開了,終于可以了! 蕭遙擺擺手:“不必謝我。明兒,我?guī)銈円黄鹑ド3??!?/br> 第1118章 蕭遙窩在遷城,直到四周的追兵漸漸少了,這才慢條斯理地帶著一大群婦人以及她們的女兒回桑城。 臨走前,許多婦人回頭看向遷城,臉上露出復(fù)雜的神色,既有不舍、掛念,但更多的,是決然。 蕭遙暗嘆一聲,沒有說什么。 姜泓見了蕭遙的神色,低聲說道:“她們舍不得家里的兒子。”雖然丈夫與家庭有千般不好萬般不好,可是兒子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所以這些婦人都十分不舍。 蕭遙聽了便看向牽著一個小女孩的姜泓:“你呢?” 姜泓說得云淡風(fēng)輕:“我生了四個女兒,其他的都被賣或者送人了,只有老大在我身邊。” 蕭遙惻然,道:“你過得很苦?!?/br> 姜泓仔細打量著蕭遙的神色,見她并未露出鄙夷或者相關(guān)的感情,心里暖了幾分,抬起頭看向天邊的太陽:“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一切都會改變。” 蕭遙認真道:“一定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