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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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遙端起茶抿了一口,這才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幫你們。我認(rèn)為,貪污賑災(zāi)銀子的,就該五馬分尸,不然對不起在大雪中死去的無數(shù)老百姓?!?/br> 第1147章 方家婆媳聽到蕭遙說支持“五馬分尸”,臉色大變,指著蕭遙罵:“你這個毒婦,你怎地如此歹毒?”又轉(zhuǎn)向奏越:“越哥兒你是要通死我們么?“ 蕭遙忍無可忍:“我倒不知書香門第教養(yǎng)出來的人能視人命如草芥,一心要幫個貪污犯脫罪,怕是禮義廉恥全沒有,缺了大德了罷?更惡心人的是,連兒子丈夫的救命銀兩都舍不得出,要讓外人給掙。你說你們,怎么有臉做出這些事的?“ 是這次的事是她和奏越設(shè)計的,可是如果方家人不貪根本就什么事都沒有,然而方家不僅貪還 巨貪,貪足30萬兩,這分明是找死她與方家非親非故憑什么要幫忙? 方家婆媳被蕭遙這樣一頓搶白和嘲諷氣得渾身發(fā)抖,手指指著蕭遙,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后方老夫人看向秦越:“越哥兒這樣的毒婦你不休,還留著做什么?” 方大太太連忙說道:“你們夫妻情深著實舍不得休妻也沒什么,但是規(guī)矩務(wù)必得立起來。這次她這胺羞辱我和你外祖母,你讓她繡三幅雙面三異繡賠罪。” 奏越臉色鐵青,厲喝道:“夠了!”他目光如刀地看著方家婆媳,“阿遙心地善良,為人聰慧,又尊敬長輩,可不是什么毒婦。至于休妻,她比我能干許多,只有 她不要我,我可不敢休她。還有,對于貪污賑災(zāi)款的人,我與她的想法一致,認(rèn)為就該五馬分尸才是。之所以去求情,不過是全了親戚情分罷了。如今情分全了,此事與我夫妻無關(guān),你們回去罷。以后上門走親戚便罷,若是為著此事,也不必上門了?!?/br> 說完不等驚呆了的方家婆媳做任何反應(yīng),便讓丫鬟強行送客了。 方家婆媳直到被送出安國公府大門口,才反應(yīng)過來,反應(yīng)過來之后,覺得被羞辱了,心中怒火熊熊,馬上轉(zhuǎn)身去敲門,打算質(zhì)問奏越。 然而門房不許她們進去,也不愿意去通報方家婆媳無可奈何,只得憤憤然家去。 回到家,自是對著一屋子人唾罵奏越和蕭遙的可惡行徑,又認(rèn)為是蕭遙帶壞了奏越的,聲聲句句都是要家里人想法子讓奏越休妻。 方家二老爺眸色幽深:“蕭氏雖然出身不顯,但一手繡工了得,說是會下金蛋的金母雞也不為過,若讓越哥兒休妻,怕是要便宜了別人?!?/br> 方大太太一想也是,想問,但面對的是二叔,不好直接對話,便看向方老夫人。 方家二老爺屏退小輩以及丫鬟,等屋里只剩下他夫妻倆以及方老夫人、方大太太時,眸中閃過一抹狠厲,說道:“蕭氏不是不愿意繡幾幅雙面三異繡給我們的么?我們想法子將她擄走,再讓男子玷污于她,以此做把柄,讓她專門做我們的繡娘豈不便宜?“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聽了臉色一變,異口同聲道:“倒也不至于這般罷?“ 方二老爺?shù)?“她那般羞辱母親和大嫂,母親和大嫂何必對她仁慈?再者,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辦法能讓她心甘情愿給我們繡雙面三異繡了?!?/br>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聽了,眸中閃過劇烈的掙扎,半晌沒有說話。 方二老爺?shù)?“母親和大媳自是可以慢慢考慮,可是父親和大哥怕是等不起的。”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徹底沒話了。 她們想,也不是方家狠毒,而是蕭遙和奏越做得太過分,半點沒把親戚放在眼內(nèi),所以才會逼得方家走到這一步,說起來,都是蕭遙自找的。 這么想了,心里果然舒服了許多,之后便將事情全權(quán)交給方二老爺負責(zé)。 奏越當(dāng)初中毒重傷昏迷后,方家不用秦越的人,而是用他們自己的人,可見暗中培養(yǎng)的人還是不少的。加上急著救人,所以沒過兩日,方家派出的人就行動起來。 蕭遙和秦越由于要南下江南,不知何時才回來,因此特地出城去拜祭秦越的母親,回程的路上,便被襲擊了。 蒙面人分工明確,一撥企圖將秦越引走,引不走便阻撓奏越去回援蕭遙,另一撥則企圖活捉蕭遙。 秦越見蒙面人人數(shù)眾多,武功也相當(dāng)高強,在這里攔截他和蕭遙,卻沒有下重手,似乎只打算活捉蕭遙,很快猜到背后是何人所為,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當(dāng)場怒氣沖天,下手半點不留情面。 蕭遙生怕保護自己的護衛(wèi)犧牲,因此當(dāng)機立斷便悄悄燃起了軟筋散,等待藥效發(fā)作。 片刻功夫,來圍堵蕭遙和奏越的蒙面人全都酸軟無力地坐倒在地上,他們知道這樣很不妙,想逃跑,可是渾身軟綿綿的,不說走了,便是輕輕挪動片刻,竟也不能。 秦越憤怒非常,命人將蒙面人的面巾都拿掉,隨后親自審。 當(dāng)審出這些蒙面人是方家派來的,他命人將蒙面人綁在一起,大張旗鼓地去方家府上。 方二老爺正跟方老夫人匯報行動的情況,他面帶得色,道:“這次派出的人不少,定能將蕭氏帶回來的。到時人便安置在我們城外的田莊里,定能萬無一失?!?/br> 方老夫人做了這兩日心理建設(shè),已經(jīng)不愧疚了,聞言點點頭道:“你辦事,我素來是放心的。“ 才說完,忽聽外頭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隨后一個神色慌張的丫髮滾了進來:“老太太,呼呼二老爺,外頭…….呼呼,安國公他…….呼呼,他綁著一大群蒙面人來了,此刻就在門口。“ 方二老爺和方老夫人大吃一驚,異口同聲問:“什么?“ 兩人站在門口,看到臉色鐵青的奏越騎著高頭大馬站在門外,他身后躺著一群被綁起來的蒙面人。 在這些人的四周,圍了一圈又一圈看熱鬧的群眾,看著跟趕廟會似的。 方老夫人雙腳發(fā)軟,努力擠出一句話:“越哥兒,你、你這是?“ 方二老爺也是心里直打鼓,他道:“越哥兒,以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沒必要這般對峙叫人笑話,有什么不如進屋再說?“ 奏越?jīng)]理會兩人,“鏘”的一下拔劍,一把挑開一個蒙面人的面巾,冷冷地問:“你們是什么人?是誰指使你們來截殺我和內(nèi)子的?“ 那蒙面人之前便招過一次了,這次被劍指著,嚇得不行,馬上賣了方二老爺。 方二老爺臉色大變:“你這狗賊,是誰指使你來陷害我的?”又看向奏越,“越哥兒,我是你二舅,怎會害你?定是有人污蔑我!” 奏越冷冷地道:“我從前見過他們,的確是二舅身邊的人?!彼f到這里沖方二老爺叉手行禮“倒是想請教,我們?nèi)绾蔚米锒肆?竟惹得二舅派出殺手想殺我們。是因為我沒法幫貪污30萬 兩賑災(zāi)銀的外祖父和大舅完全脫罪,還是因為內(nèi)子不肯繡雙面三異繡拍賣湊錢給貪污賑災(zāi)銀的外祖父和大舅抵債?外祖父和大舅貪污,我為他們求情免他們死罪只叫他們還銀兩便已對不住那些在雪災(zāi)中饑寒交追死去的老百姓了,二舅還想我們怎么做?“ 他說話期間,方二老爺一直試圖打斷他,可是完全沒用。 聽到奏越主動提起方家貪污30萬兩賑災(zāi)銀,全場嘩然。 方二老爺聽著耳畔吱吱喳喳的討論聲,感受到四周人對自己的指點,幾乎沒暈過去,他死死支撐著,揚聲道:“這一定是誤會,國公爺萬不可聽信謠言。具體內(nèi)情我們屋內(nèi)細說?!?/br> 秦越冷冷地道:“我也怕是誤會,已經(jīng)叫人去請京兆尹會過來了?!罢f完沉下臉,“我們兩家是親戚,我又是小輩,原不該上門來的,只是想想,面對如此長輩,也只好做個被人罵不敬長輩的大逆不道之人了?!?/br> 四周圍觀的老百姓紛紛叫道:“就該上門來,羞死他們?!?/br> “貪污30萬兩,居然還敢叫親戚幫忙?非人哉!“ 方老夫人、方大太太和方二太太見門前群情洶涌,知道說什么都沒用,不由得又急又慌,只能去看二老爺,希望二老爺有法子改變輿論。 方二老爺見老百姓對自家全是漫罵的,知道解釋無用,只能出奇兵,因此略一思索,便哭道:“父親和大哥一念之差貪了銀兩,這的確是有錯,我們也愿意按照皇上的要求,加倍還銀兩抵債,可我們府上,著實拿不出銀子啊。國公夫人一幅繡品便能賣50萬兩,我們兩家又是那般親的關(guān)系,為何就是不肯為我們繡一幅畫抵債呢?“ 他就不信,老百姓會支持不幫外祖家的晚輩。 老百姓們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什么?一幅繡品居然真的價值50萬兩銀子?先前聽說,我以為是假的!” “嗚呼,50萬兩銀子那得是多少啊?我們家十兩銀子就夠10年省著花了!“ 方二老爺目瞪囗呆,看著陷入了討論熱潮的老百姓說不出話來。 重點錯了吧,他要說的是秦越夫婦不愿意幫外祖家啊!你們討論50萬兩是多少銀子有什么意義? 最終,在方二老爺?shù)呐ο?老百姓們終于將主題歪了回來,有那等認(rèn)為親戚就該互相幫忙的,馬上就勸蕭遙繡一幅繡品幫外祖家:“橫豎繡一幅帕子也花不了多少時間,不如繡一幅給外祖家,既全了親戚的情分,也全了晚輩的禮數(shù)。“ 蕭遙一把拉住要繼續(xù)出來回應(yīng)的奏越,揚聲說道:“原本,是該繡一幅雙面三異繡給親戚的,雖然雙面三異繡繡起來特別耗費精力,也傷眼,但送給親戚,自然該盡心力才算心意??墒?一思及繡了雙面三異繡給他們,會讓因為他們貪污30萬兩銀子而饑寒交迫死去的老百姓無法安息,我便覺得手里的針有千斤重?!?/br> 她說到這里,臉上露出大義凜然之色,繼續(xù)道,“今兒我也不怕大家罵我,為國為民做好事,我便是拼著瞎了,也要繡雙面三異繡給他們以示敬意,可若是作jian犯科,貪污受賄,搜刮民脂民膏,即便被萬民唾罵,我也絕不會送的?!?/br> 有看熱鬧的書生聽到這里,馬上高聲喝彩。 那些勸蕭遙幫親戚的,則都閉上了嘴,是啊,方家人可是貪污了30萬兩銀子的,害死了不知多少饑寒交迫的人,這位國公夫人幫方家對得起那些死去的老百姓嗎? 在不知多少條人命面前,親戚情分,一下子就輕如鴻毛了。 方二老爺臉色大變,腮邊的肌rou急促抽搐起來,他想要再說什么,可是門前到處是老百姓的唾罵聲,根本沒有他開囗的機會。 那些書生則高聲喊起來:“方家賠銀子,賠老百姓的命!” 老百姓們先前聽了蕭遙的話,已然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此時再聽到這話,思及自己也不過是升斗小民 若有一日遭了災(zāi),正饑寒交迫等待朝廷賑災(zāi)時,卻有大官貪污30萬兩銀子,他們等不來賑災(zāi)的糧食最終活生生餓死,那感覺一下子就來了,紛紛跟著高喊起來。手上拿著東西的,都氣憤地將手上的東西扔向方家人。 方家人見似乎引起民憤了,又驚又怕,剛想退縮府中眼不見為凈,就見有書生越眾而出:“不許回去!將你們這些年來貪污的銀子都說出來。” 方家人哪里愿意再待?只是面對如此之多憤怒的民眾,直接關(guān)門的話,怕是要遺臭萬年的 正當(dāng)大家不知道該怎么辦時,方老夫人忽然眼一翻,暈了過去。 方家眾人忙趁著這個機會扶起方老夫人進門,然后快速關(guān)上大門??墒鞘掃b和奏越都知道,京兆尹來之后,方家的門,還是得打開的。 讓手下將綁起來的蒙面人送去京兆尹,蕭遙和奏越一起回府。 坐在馬車?yán)?蕭遙發(fā)現(xiàn)奏越的心情格外低落,便柔聲道:“他們既不當(dāng)你是外孫或是外甥,你也不要把他們當(dāng)親戚罷,不值得的。 秦越一怔,握住蕭遙的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蕭遙看向他:“你想起你外祖家當(dāng)年為了脫罪,放任了奏老爺子冷落欺負你摯愛的母親,這一次為了脫罪,又對你心愛的妻子出手。 秦越的心熱得像被火燒,以至于他的目光也如同火把一樣,散發(fā)出驚人的熱意,他深深的盯著蕭遙:“你說得對,你的確是我心愛的妻子。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彼f完,一把抱住了蕭遙,心里的難過,一下子被溫情所代替。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懂你愛你又恰好是你心愛的人,實在太幸福了。 當(dāng)日傍晚,方老夫人再一次來國公府見奏越。 她滿臉憔悴,雙目赤紅:“你當(dāng)真要通死你外祖父和你大舅二舅么?你二舅今日派人去,并非要殺你們,只是想請蕭氏回去幫忙繡一幅繡品而已,怎地到了你這里,便是要殺你們?“ 秦越沉下俊臉:“你們不是最看重女子的聲譽的么?劫走阿遙是什么意思?將她當(dāng)成什么?又將我置于何地?當(dāng)年你們?yōu)榱思易?舍棄了我的母親,這一次,你們?yōu)榱艘还P錢,又對我的妻子下手。我欠了你們什么?“ 說到最后,他幾乎是吼出聲的。 方老夫人冷不防被奏越這樣吼,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抹著眼淚道:“原來你一直因為你母親的事怨我們??墒悄隳赣H出嫁后,便是奏家婦,我們能做什么?滿朝文武,你見過哪個人家管女娟家的事的?便是王丞相,他最喜愛的小女兒不受寵,被丫頭出身的小婦壓了一頭,后來更是死得不明不白,王丞相可管說過什么?“ 秦越冷笑:“那么,你們又為何關(guān)心我是否承爵?這是奏家的大事,與你們方家又有什么相干?“ “我們那是為你好啊。你母親已經(jīng)不在了,我們自然得護著你?!狈嚼戏蛉苏f道。 奏越嗤笑出聲:“與其說是為了我,不如說是為了你們的利益。為了你們的利益,你們不管我的母親,為了你們的利益,你們插手我承爵的事,為了你們的利益,你們又想擄走我的妻子。你們心里,赤裸裸的,只有利益。“” 他不等方老夫人再說,便上前一步,低頭看向方老夫人:“外祖母,我再說一次,我?guī)湍銈兎郊?只能幫到這里,別的不可能再插手,您請回罷。” 方老夫人年邁的雙眼含淚:“你當(dāng)真要我跪下求你么?“ 蕭遙上前一步:“你除了拿這個要挾秦越,還會做什么?哦,我倒是忘了,你們還會一次一次企圖搶走他最親近的人?!?/br> 方老夫人看向蕭遙:“丫頭,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救你外祖父和大舅罷了。你也是女子,有朝一日你也會有孩子,會有外孫,你想想,你家里遇到這樣的事,外孫卻不肯幫忙,你會怎么想?“ 蕭遙回答得很認(rèn)真:“我敢保證,我的夫君,我的兒子,絕對不會貪污老百姓的救命錢。若他們敢貪,我頭一個大義滅親,而不是求人幫忙,因為實在沒那臉?!?/br> 方老夫人饒是做好了聽各種難聽話的心理準(zhǔn)備,這一刻還是被蕭遙氣得渾身發(fā)抖。 蕭遙懶得再跟她廢話,馬上招來丫髮:“方老夫人年紀(jì)大了,你們送她回去罷。” 方老夫人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哪里肯走? 她來之前,已經(jīng)想好,便是徹底撕破臉,也要讓奏越救老頭子和兩個兒子,因此見蕭遙的丫要走近自己,忙跪了下來:“國公爺,國公夫人,當(dāng)我求你們了。“ 秦越的俊臉,一下子變得異常難看,他高大的身體,甚至抖了起來。 蕭遙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目光則看向跪下的奏老夫人,怒極而笑:“好,好!既然你如此不給彼此留情面,我便也不用給你們留情面了。你且在此跪著,我這便遞牌子進言,求皇上秉公辦理,該砍頭砍頭,該五馬分尸五馬分尸,該誅九族誅九族。” 說完扯著奏越就往外走 走出兩步,還沒等臉色難看滿心驚愕不知做何反應(yīng)的方老夫人反應(yīng)過來,便回頭叮囑丫髮:“你們都給我看好這位老夫人,絕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咬舌頭,一頭碰死,都不許,都給我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