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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546節(jié)

    雖然級別很低,完全沒有了從前的威風(fēng),可是為國辦事,眼里不能只有利益的。

    中山裝見林炎同意加入,大喜過望,馬上說道:“太感謝林仙師了!”說完臉上露出淡淡的難色,道,

    “不過有件事要事先跟仙師和諸位說明,我們國家目前一窮二白,還被國外封鎖,因此很不發(fā)達(dá)。因此,能給諸位開的工資,便也不多。各個廠的職工一個月大概是75塊,我們給林仙師和柳仙師的,則一個月100塊,給其他幾位的,則是75塊。”

    他說的其他幾位,是指林誠林信和林子健兄弟三人,沒包括張千貞和蘇千嶺。

    張千貞和蘇千嶺在南邊也能掙錢,但是來到這個時代這么久,他們很清楚,加入第九處成為職工算是穩(wěn)定的鐵飯碗,對他們而言也算是有額外收入,是很渴望加入的,可是見中山裝說話時眼神沒落在他們身上,頓時都慌了。

    張千貞看向中山裝,擠出笑容:“75塊也挺好的。”

    蘇千嶺忙也點(diǎn)頭附和:“是很不錯了。”

    中山裝聽了,看向兩人,臉上露出淡淡的歉疚之色:“國家目前一窮二白,給我們九處的經(jīng)費(fèi)不多,所以我們也不敢多招人。不過我相信兩位都是人中龍鳳,即使在外面,也能很快找到工作的?!?/br>
    言下之意,就是沒打算招張千貞和蘇千嶺兩人。

    張千貞和蘇千嶺兩人頓時漲紅了臉,嘴巴數(shù)次蠕動,可是都說不出話來。

    林子健見狀,便道:“我這兩個徒弟本事還算不錯的?!?/br>
    中山裝嘆了口氣:“是啊,這我也清楚??墒俏覀兙盘帉?shí)在窮啊?!?/br>
    這當(dāng)然是場面話,實(shí)際上,是陸擎提交的那份鳳凰城大地震救災(zāi)報告上寫了,張千貞和蘇千嶺本事不大,在救災(zāi)中只是動動嘴皮子,做些祈福之類的無用功,根本沒有切實(shí)參與到救災(zāi)之中。

    一個月75塊呢,他可不會用來招這種沒本事又懶惰的人。

    張千貞和蘇千嶺很憋屈,回去了跟林子健哭訴:“師父,我們想跟著您。”

    林子健拍了拍兩人:“既如此,就跟著我。這對我們來說,還是好事?!彼o兩個徒弟分析,“我有一份工作,一旦需要,便帶上你們?nèi)ァH魶]有工作,你們繼續(xù)接單,我出來跟你們一起干?!?/br>
    張千貞和蘇千嶺聽了,心里才好受了些,因此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另外一件事上:“剛才回來,師祖說為了湊和嫁妝單子上同等價值的東西,接下來我們要省錢。師父啊,這世道,我們本來就吃不好穿不好的了,再省錢,那我們以后就得吃土了。”

    林子健也皺眉頭,但想到這是林炎提出的,只得嘆息一聲:“既是你們師祖要求的,便聽著罷?!?/br>
    林誠也是這么跟林信說的。

    然而沒過幾天大家便都忍不下去了。

    因?yàn)槊刻斓某允扯紭O其簡單,一點(diǎn)葷腥都沒有,最奢侈的是煎雞蛋,可即便是煎雞蛋,也沒個人只有一塊!

    這樣窮苦的日子,別說是林誠林信林子健幾個了,就是林炎和柳芊芊都受不了了!

    林子健去找柳芊芊:“娘,我們又不是沒錢,為什么要過這樣的日子?從前我不管怎么想,我都沒想過,我有朝一日居然連rou都吃不起!”

    柳芊芊也心疼,揉了揉林子健的腦袋:“阿娘知道你苦,你從出生到現(xiàn)在,都沒受過這樣的苦呢。你回去,讓你兩個徒弟去買rou,雞鴨魚rou都安排上,就跟那天九處請吃飯那樣。別的事,我跟你爹說?!?/br>
    就算要省錢也不是這么個省法,再說了,那嫁妝上的東西,是林炎花在林誠和林信兩個人身上的,她作為他們的繼母,作為林炎的妻子,幫忙就算了,林子健憑什么要拿出所有的積蓄和藏品?

    沒有這個道理的。

    晚上林炎回來看到一桌子的rou,有些吃驚,問明白不是哪個的生日,也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因?yàn)榇蠹茵I了想吃rou,眉頭便皺起來:“我們還背著一身的債務(wù),著實(shí)不該如此奢侈。”

    柳芊芊看向他:“幾個孩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還沒餓過。我們不能因?yàn)閭鶆?wù),就讓幾個孩子挨餓吧?舊時的普通人家尚且不會這樣,我們難道連普通人家都比不上了么?”

    林炎卻還是堅持:“可是人不能言而無信。那嫁妝單子上的東西,我說了要還,那是一定要還的。如今缺口那么大,我們?nèi)绻皇″X,只怕直到老死,都還不清。”

    他這幾日在外頭跑,跟人接觸,已經(jīng)知道目前的工資水平和物價水平。

    因?yàn)橹?,心中便更絕望,恨不得跟他小時后那樣,吃糠咽菜,能省則省。

    柳芊芊見說不通,俏臉一板:

    “炎哥,你說要還債,我是支持的。可是,我心里有些話不得不說。jiejie要回嫁妝,按理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可是論及人情,卻是大大的不妥。林誠林信哥倆,是她的孩子,她心里對他們,難道沒有半點(diǎn)感情嗎?若有,為何半點(diǎn)家產(chǎn)都不給他們留?”

    林炎嘆息一聲:“他們既已改姓了,自然不能拿蕭家的東西?!?/br>
    柳芊芊道:“為何不能?像大戶人家嫁女兒,總也會給女兒準(zhǔn)備嫁妝的罷?再說,林誠林信差不多平常人一輩子的時間都是姓蕭的,只是后來,嫣姐兒的一生都快過去了,他們才改姓。在他們姓蕭的那些年,他們難道不該得到來自母親的關(guān)懷嗎?”

    她說到這里見林炎要反駁,便繼續(xù)道,“若是嫣姐兒,那些財產(chǎn)歸她便罷,那叫蕭遙的小丫頭,隔了不知多少代了,如何能越過林誠林信去?林誠林信可是jiejie的親兒子啊,蕭遙則不知是多少代之后血緣稀薄的小丫頭,有可比性么?”

    林誠聽了默然不語,但是眸光中,卻帶著淡淡的贊許。

    林信則目光泛紅,既感動于柳芊芊對他們的維護(hù),又難過于生母對他們的不公和冷漠。

    林子健因?yàn)榇耸律婕皟晌恍珠L及他們早逝的母親,沒好意思開口,但心中認(rèn)同,因此不住地點(diǎn)頭。

    張千貞和蘇千嶺覺得柳芊芊說的,就是他們的心底話,加上不想再過苦日子,因此不約而同地點(diǎn)頭附和,齊聲道:“師祖說得是!”

    林炎愕然,他以為大家會齊心協(xié)力幫忙還債的,卻不想除了他,大家都不支持?jǐn)€錢還債。

    他一時有些頹然,便道:“此事,容后再議罷。”

    然而,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是不打算改變主意,只是暫時沒法說服他們,才這樣推托罷。

    張千貞和蘇千嶺回去便商量起來:“必須得想個辦法,不然我們以后別說是從前的好日子了,只怕連rou都吃不上了。”

    蘇千嶺這些日子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聞言便說出琢磨多日的打算:“你說,如果我們能證明,那蕭遙不是蕭姑姑的后人,是不是就能說服師祖了?”

    張千貞道:“沒用的。她既然姓蕭遙,又是青木鎮(zhèn)的,長得又那么像蕭姑姑,肯定就是蕭姑姑的后人。哪里輪得到我們證明她不是?”

    蘇千嶺說道:“話也不是這么說的,這世上就有長得像卻沒有半點(diǎn)血緣關(guān)系的人。你忘了,在明朝時我們便見過么?”

    張千貞聽了這話,不住地點(diǎn)頭:“倒也是?!背烈髌蹋澳俏覀兊媚贸鲎C據(jù)來才行啊。”

    蘇千嶺道:“我們?nèi)ヒ惶饲嗄炬?zhèn)吧,先打聽打聽。”說到這里眼中精光閃過,“若沒有法子,我們可以使一些手段?!?/br>
    兩人之后低聲商量了片刻,定下計劃,第二天便去找林子健,先是說了許多讓林子健堅持柳芊芊的那些話,末了請假,說要出去辦點(diǎn)私事,得了林子健的允許,兩人當(dāng)晚便搭乘火車南下青木鎮(zhèn)。

    第1301章

    蕭遙待在四合院內(nèi),看向屋中的鬼影:“經(jīng)過這么些日子的休養(yǎng),你好些沒有?”

    老鬼自從被王予初帶到京城來,便一直在休養(yǎng),不過作為一個放縱不羈的鬼魂,他經(jīng)常外出玩耍,日子過得相當(dāng)滋潤,也因?yàn)檫@樣,他覺得蕭遙很有本事。

    此時聽到蕭遙這么問,目光頓時一亮,問:“怎么,你又要跑國外了嗎?這次帶上我吧!你看,我都凝聚出虛影了,不會灰飛煙滅的。”

    蕭遙道:“你語言不通,去了國外悶也悶死了?!?/br>
    老鬼不同意了,直起脖子說道:“我怎么語言不通了?自打我來了京城,知道你會常去國外,我便也跟著學(xué)外語了。我跟你講,我記憶力很好,外語便也學(xué)得很快?!彼f到這里不等蕭遙質(zhì)疑,馬上用英語將剛才那段話重新說了一遍。

    蕭遙吃驚:“你這英語不錯啊,比學(xué)了幾年的大學(xué)生還要好。”

    老鬼聽到這贊譽(yù),笑得眼睛都瞇起來,說道:“這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是說過么,我記憶力很好的。就像你們現(xiàn)在說的那什么照相機(jī)記憶力??匆槐闀?基本就能記下來了。”

    蕭遙聽了很是驚嘆,驚嘆過后心中一動,拿出一本書讓他看前十頁,等他看過一遍之后,隨機(jī)抽一頁找個問題考他。

    老鬼馬上回答了出來,末了道:“這根本不算什么,你直接讓我背這一頁我也能只字不錯地背出來?!?/br>
    蕭遙聽了,當(dāng)即就讓他背誦,等聽到老鬼一字不差地背出來,她笑了起來:“既然你想跟我出國,這次我便帶著你吧?!?/br>
    老鬼卻還不滿足,說道:“沒有你帶著,我便只能待在家里,這可無趣得緊。所以,你以后但凡出門,都帶上我罷?!?/br>
    蕭遙皺眉:“雖然予初給你的符咒能遮掩住鬼氣,但所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是遇到一位道術(shù)高深的,識穿了你的身份,我可救不了你的。”

    老鬼擺了擺手:“這可用不著擔(dān)心,除了你徒弟給我的符咒,我自己修煉的也有遮掩作用,所以,不會有人識穿的?!?/br>
    蕭遙聽了,便點(diǎn)頭:“既如此,我以后便帶著你罷?!睓M豎她只需要帶一個載體,根本不費(fèi)事。

    這時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蕭遙飄過去開門,見門外站著林炎,不由得奇怪:“你來做什么?還債么?”這么快便籌夠了嫁妝?不大可能吧?

    卻不料,林炎點(diǎn)點(diǎn)頭:“我先還你一部分?!闭f完看向屋內(nèi),“我可以進(jìn)去么?”

    這幾日妻子一再說兩個兒子也該分一部分嫁妝,三個兒子則表示這日子過得太苦了,話里話外也是暗示只還三分之一嫁妝的意思,他雖然是一家之主,但也不好不理會其他人的意思。

    可他當(dāng)初是入贅的,后來再娶,又讓兒子改姓,到底是他不對,為著一個“信”字,他也該按原配遺書寫的那樣,將蕭家的家產(chǎn)還回去。

    所以,他思考了幾日,便決定先還一部分,讓妻子和三個兒子再勸也改變不了什么,省得他們?nèi)杖照f這事。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請他由東角門進(jìn),往左今日待客室坐著說話。

    林炎是下定了決心的,今日拿出嫁妝單子,說明自己今日能還多少,隨后從儲物場拿出幾大箱子珍玩字畫,讓蕭遙仔細(xì)核對:“有一些丟了,我是以差不多價值的東西代替的,你看看罷,若不合適,我這里再找。”

    蕭遙倒也沒有仔細(xì)對,只是略略掃幾眼那單子上打勾的,之后去看箱子里的東西,隨便看一看,便點(diǎn)頭:“你貴為大師,人品還是信得過的,不用仔細(xì)核對?!?/br>
    林炎聽了,只覺得是諷刺,但也不想再提此事,便轉(zhuǎn)移了話題:“既是遷墳看到嫁妝單子的,除了這嫁妝單子,可還有別的書信?”

    蕭遙搖了搖頭:“并無?!?/br>
    林炎臉上露出失望之色,隨即起身告辭。

    蕭遙送他出去,回來時有些不解。

    這林炎都已經(jīng)娶妻生子了,聽到白骨精沒有給他留言片言只語,為何一臉失望?

    難不成還忘不掉白骨精?

    不過,這些都和她沒關(guān)系了。

    第二日,蕭遙便帶著老鬼一起去了山姆國。

    也是這一日,柳芊芊、林誠、林信和林子健四人知道林炎已經(jīng)將他手上那部分藏品都給了蕭遙,權(quán)當(dāng)還債。

    四人又是惱怒又是失望,以林炎沒有告知他們,對他們毫無尊重為由,展開了單方面的冷戰(zhàn)。

    柳芊芊作為妻子,在冷戰(zhàn)兩日之后,紅著眼睛對林炎道:“我以為,我陪伴了你這么多年,你縱使不愛我,心里起碼也有我,會尊重我。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你還忘不掉她,眼里根本沒有我這個人。”

    林炎看素來爽朗堅強(qiáng)的妻子紅了眼睛,大為焦急,忙道:“芊芊,眼里怎么會沒有你呢?我們一起這么多年了,我心里愛你,你應(yīng)該知道的啊。”

    柳芊芊笑得比哭還難看:“你心里有我,又怎么會不顧我的意愿,瞞著我去還藏品?只因?yàn)槭莏iejie的遺書,我、林誠、林信和子健四個人加起來,都比不過?!?/br>
    “并非如此?!绷盅酌忉?,“我還藏品,并非是因?yàn)閻郏且驗(yàn)檎\信二字啊。我少年時家貧,沒法去學(xué)堂讀書,幫主家放牛時,故意在書塾外頭放,順帶聽課。這是我少年時唯一能聽課的歲月,在那段歲月,我學(xué)到的便是‘誠信’二字?!?/br>
    柳芊芊聽了,臉上閃過憐惜和心疼,說道:“若我早些遇到你就好了?!闭f完板起了俏臉,

    “人是該言而有信,可是,作為母親,亦應(yīng)該愛孩子,不是么?林誠林信不說,你或許不知道,因?yàn)檫@封遺書,他們心中難受至極,覺得jiejie不愛他們。他們雖然不是我生的,可也跟了我那么多年,我心疼他們。你以為,他們爭的是家產(chǎn)么?他們爭的,是jiejie對他們的愛?!?/br>
    林炎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此刻聽了,想到兩個孩子自小沒了母親,夜夜啼哭,直到長大亦忘不掉亡母,不由得嘆息一聲:“是我對他們的關(guān)注太少了?!?/br>
    原配妻子對他們,也過于冷酷了。

    柳芊芊見林炎聽進(jìn)去了,便不再多說。

    林炎去找林誠林信,跟他們談心,知道他們都心寒于母親心里沒有他們,忙溫言安慰。

    林信道:“爹,那是我娘的東西,我也該擁有。你若當(dāng)真心疼我們,便去將那些嫁妝要回來,別的還罷,小時擺在我們屋中的藏品,那是定要拿回來的?!?/br>
    林炎覺得為難:“既是給出去的東西,如何能要回來?”

    “如何不能?”林信反問,“那些藏品本來是在我們手上的,那個黃毛丫頭不也跟我們討要么?我真是不知,嫣姐兒那么聽話孝順的一個孩子,怎地會有這樣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