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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2553節(jié)

    蕭冷月馬上擔(dān)心地問:“你要去哪里?你一個人會不會危險?”她覺得蕭遙現(xiàn)在弱不禁風(fēng),能被任何一個道士抬手收了,因?yàn)榈朗刻烊豢酥瓢坠蔷凸砘曛惖摹?/br>
    蕭遙說道:“我有自保之力,打算到處走走,攢點(diǎn)功德?!痹谶@個世界,需要功德護(hù)身她才有安全感。

    蕭冷月握住蕭遙的手:“那你一定要小心。”

    忽然,不遠(yuǎn)處傳來驚喜的叫聲:“大哥,蕭遙,冷月,終于找到你們了。”

    蕭遙抬頭去看,見前方陸秀帶著十多個村中的壯年,正又驚又喜地看著他們。

    原來,陸秀是和陸擎一起遇上蕭冷月的,因擔(dān)心人少打不過,便讓蕭冷月和陸擎先帶武器趕過去支援,陸秀留在村中動員村民們幫忙。

    因?yàn)橐幥耙蚝蠊€要編得合理,他們出發(fā)便慢了,來到蕭遙和林炎等人激戰(zhàn)的地方,又被陣法擋住了,于是在附近到處找人,以至于蕭遙跟林炎打完了,她才領(lǐng)著人找到對的方向。

    雖然陸秀和村民們沒幫上什么忙,但蕭遙還是心存感激,當(dāng)夜到村中住下,拿出錢讓村民們?nèi)ベIrou買菜,搞了個全村的流水席,吃得賓主盡歡。

    席間,思考了一晚上的陸擎坐到蕭遙身邊,假裝不經(jīng)意一般問道:“你還會記掛著林誠和林信兄弟倆嗎?”

    他其實(shí)想問的,是蕭遙是否還會記著林炎。

    雖然林炎看起來不年輕了,但算是個儒雅大叔,想必年輕時相當(dāng)?shù)挠⒖。掃b跟他又是少年結(jié)發(fā),也不知會不會還記掛著他,忘不掉他。

    蕭遙有些詫異地看向陸擎:“這是個問題嗎?”漫說她了,就是白骨精蕭秀本人,對林誠林信兩個小兔崽子只怕都不會有什么掛念之情了。

    陸擎想繼續(xù)問的話在這樣的回答前胎死腹中,他想了想又說道:“我只是覺得,他們或許很想你。看到你,便會想起當(dāng)初的美好時光?!?/br>
    她一如往昔,是他們記憶中的模樣,所以他們應(yīng)該無法忘記她的吧?

    只怕林炎亦是如此。

    蕭遙不以為然:“幾百年過去了,還能有什么掛念之情?不說幾百年了,就是幾年過去,很多人都會忘掉很多事?!?/br>
    林誠林信從來不去看一看嫣姐兒的后代,生母白骨精的墳就在這里,他們也沒有回來看一眼,這是有感情的表現(xiàn)嗎?

    陸擎聽了,心跳加速,想將心里想好的問題問出來,可是看著火把下蕭遙的臉,卻又膽怯得不行,無法鼓起勇氣問出口。

    陸秀瞥了他一眼,已經(jīng)忍不住了,看向蕭遙,一臉好奇地問:“那你也會忘記和他們經(jīng)歷的事,不再掛念他們嗎?”

    蕭遙點(diǎn)點(diǎn)頭:“這是自然?!?/br>
    那么漫長的時光過去,誰還能想著誰呢?

    都忘掉了。

    現(xiàn)實(shí)不是小說,能記掛一個人一輩子。

    縱使有時會記起,那也不過是午夜夢回時想一想,第一日起來該干嘛干嘛,和另一半及孩子品嘗著生活的瑣碎和幸福。

    陸擎聽到蕭遙的回答,心里涌上巨大的喜悅。

    陸秀看到他喜悅的神色,幾乎沒翻白眼了。

    蕭遙是不再喜歡林炎,可是,也沒說喜歡他啊,他高興個什么勁兒?

    一夜過去,第一日一早,蕭遙就跟蕭冷月和陸擎陸秀分別。

    她走得相當(dāng)干脆,說一聲轉(zhuǎn)身便走,走進(jìn)樹林中,很快便沒了影。

    陸擎心里涌上巨大的不舍,一顆心仿佛都空了,癡癡地看著遠(yuǎn)去的樹林發(fā)呆。

    陸秀原本認(rèn)為可以幫陸擎追求到蕭遙的,可是見此,再沒了信心,她對陸擎說道:“大哥,我感覺蕭遙就像一陣風(fēng),是你夠不到的?;蛟S,你忘掉她更好?!?/br>
    她那樣的身份,可以天地隨意遨游,又怎么會愿意停下腳步,讓大哥跟上來呢?

    再者,大哥是從政的,他或許數(shù)年加在一起,才能有這樣一個假期。

    他們兩個根本不合適。

    陸擎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

    這么一瞬間,他也明白了,并因此而悲傷。

    蕭遙需要海量的功德,又怕在國內(nèi)容易碰上道士被收了,因此一路往南,遇上不平事或是冤屈便幫忙,抵達(dá)鵬城之后,召集心腹,將自己未來的布置提前告知眾人,讓他們盡快實(shí)施。

    將任務(wù)分派下去之后,她便往西部最窮困的地方行去——那些地方貧窮落后,需要幫忙的人很多,而且不會有什么道士出沒,很是適合她。

    西部的確很窮,許多人吃不飽,有的連一件衣服都沒有,大多數(shù)穿的是補(bǔ)丁層層疊疊的舊衣服,因?yàn)樨毟F,很多兒童上不起學(xué),有些即使能上學(xué),也買不起書和文具。

    見此,蕭遙不急著掙功德了,她在這里逗留了相當(dāng)長的時間,先是弄了一條走羊城和鵬城的物流,隨后蓋工廠,最后確保廠房加工的電風(fēng)扇能夠輻射到四周和運(yùn)輸?shù)窖虺呛往i城,她在羊城和鵬城采購的文具衣服能夠運(yùn)輸?shù)疆?dāng)?shù)?,她才開始管當(dāng)?shù)氐脑┗辍?/br>
    在幫助當(dāng)?shù)氐脑┗陹旯Φ聲r,蕭遙發(fā)現(xiàn)學(xué)校的設(shè)施十分簡陋,正準(zhǔn)備投資錢將學(xué)校弄好一些,又發(fā)現(xiàn)許多人因?yàn)闆]錢而回家?guī)兔ψ鲛r(nóng)活。

    她想了想,決定給初中和高中的貧困生設(shè)立一個獎學(xué)金,成績優(yōu)異便可獲得一筆錢,這筆錢足夠這些孩子上一年的學(xué)。

    經(jīng)過鄭重思量,蕭遙每所學(xué)校給6個名額,也就是一年級2個名額。

    除此之外,蕭遙也捐錢給學(xué)校按需采辦——有的學(xué)校桌椅太破舊,她便捐贈錢購買桌椅,有的學(xué)校沒有熱水洗澡,她便捐贈了鍋爐和管道,有的學(xué)校由于收的伙食費(fèi)太低而很少rou菜,她便捐一筆錢改善學(xué)生們的伙食。

    這之后,蕭遙一邊在各處蓋廠房,一邊給各處的初中和高中設(shè)立獎學(xué)金,同時還幫冤魂伸冤,等簽證好了,又不時到歐美國家去出差,日子可謂充實(shí)至極。

    在國外參觀了一圈,蕭遙回來之后,又給各處學(xué)校捐贈書籍,希望能豐富學(xué)生的閱讀量。

    因?yàn)檫@些事,地方政府愛死蕭遙了,一邊給她發(fā)錦旗表彰,一邊在涉及的學(xué)校以及城鎮(zhèn)給蕭遙立各種捐贈石碑。

    蕭遙做這些事,只是希望當(dāng)?shù)厝藫碛芯蜆I(yè)機(jī)會,日子好過一些,希望那些讀書的孩子能有機(jī)會繼續(xù)讀下去,能在讀書時改善一下環(huán)境,并未做他想,不想一系列安排實(shí)施之后,她體內(nèi)的功德瘋狂漲起來,漲勢比當(dāng)初在鳳凰城幫忙救災(zāi)時猛得多了。

    只是略一想,蕭遙便明白,自己做的這些,雖然不算救人命,但對教育的投入,對讀書人的幫助,對當(dāng)?shù)匕傩丈畹母纳?,也是難得的功德。

    隨后,蕭遙在第一個城鎮(zhèn)的捐贈正式落成后的三個月,曾經(jīng)消失的功德,便又回來了。

    自從蕭遙離開了京城,九處處長對分配林炎到何處出差,便很隨意了,想著之前一直讓他在外面跑,怕他心里有想法,于是便讓他在京城忙活。

    在京城干活,掙到的錢比別處多,但卻不及港島。

    再加上,林炎、林誠和林信要給蕭遙還債,便一再縮減日常開支,以至于一整個門派過得苦兮兮的,吃的僅僅是飽腹,穿的則跟最普通的人一樣,至于享受,那是完全不存在的。

    生怕柳芊芊和林子健不滿,林炎跟兩人解釋:“本來不關(guān)你們兩個的事的,但是當(dāng)年蕭家的藏品,我也分了一些到你們手上,所以這會兒,也只能全家一起還債了。”

    柳芊芊對口腹之欲和享受倒不是很在意,但有些替林子健不值,自己想想也委屈,然而當(dāng)初她和林子健的確拿了不少蕭家的藏品,這會兒斷沒有不還的道理,因此便說道:

    “什么叫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是你的妻子,是林誠林信的娘,子健是你們的兒子和兄弟,這事,怎么能和我們沒有關(guān)系呢?這些話,以后別說了。但愿我們能盡快將債務(wù)還清,以后一大家子開開心心的?!?/br>
    既然債是一定要還的,那么口頭上的不滿,就不必說了,省得既要出錢還要讓林炎不滿。

    林炎聽了,大為感動,握著柳芊芊的手:“芊芊,太謝謝你和子健了。有你們,是我的幸運(yùn)?!?/br>
    柳芊芊聽他說得溫柔繾綣,心里那點(diǎn)子委屈一下子去了許多,她想了想說道:“若掙點(diǎn)死工資還債,這輩子怕是都還不清的,所以,我們得多去古董市場和那些住老舊房子的人家去看一看?!?/br>
    林炎不住地點(diǎn)頭:“是這么個道理,如今普通人手上的古董都是便宜賣的,我那日才花10塊錢,就買了個乾隆時期的碟子回來,相當(dāng)劃算了。只是,我們錢不算多,以后還得節(jié)衣縮食,委屈你和子健了?!?/br>
    柳芊芊嗔道:“那你可記住我和子健的好才是?!闭f完怕林炎多想,便提起林誠和林信:“我見他們自打見了jiejie回來,心情便不怎么好,怕是被jiejie的話傷到了,你若有空,便多與他們說說話?!?/br>
    林炎聽了這話,收起臉上的笑容:“他們怕是有心結(jié)。當(dāng)年阿秀去世時,他們已經(jīng)記事了,一直念著阿秀,哭了整整三個月,之后雖然不哭了,可一直記掛著阿秀?!闭f到這里不免有些怒氣,

    “她對我如何,我都不說話,總歸是我的錯,可是林誠林信好歹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啊,她怎能如此狠心?”

    柳芊芊沒有說話,一開始她也覺得蕭遙過于絕情了,可是,當(dāng)她想象著林子健也這樣對她,她便有些理解蕭遙的做法了。

    蕭秀死后,便在墓中修煉,從她的修為來看,修煉的時間起碼有幾百年吧,在幾百年的時間里,一直沒等到兩個兒子的到來,她怎么能不心寒,怎么能不死心呢?

    林炎一家子覺得節(jié)衣縮食可以忍,但是張千貞和蘇千嶺卻不能忍,兩人過了幾個月苦巴巴的日子,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

    這日,兩人聞著隔壁的rou香味,嘴里啃著燒餅,饞得口水直流。

    好不容易吃完燒餅,張千貞問林炎:“師祖,這一世,我們何時回去閉關(guān)修煉?”

    日子太難過了,還不如回去閉關(guān),等待下一次出世,和從前一樣,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

    林炎怔了一下,說道:“這次要先把債務(wù)還了再回去閉關(guān)。”又安慰兩個徒孫,“不必著急,憑我們這么多人,一定會很快將債務(wù)還清的?!?/br>
    張千貞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道:“是,聽師祖的?!?/br>
    吃完飯之后,張千貞和蘇千嶺和往常一樣,一起到公園里溜達(dá)。

    進(jìn)了公園,見四下里無人,張千貞道:“按照這樣的速度,師祖和師父他們只怕要還一輩子的債?!?/br>
    “我們要吃一輩子的苦,而且要在這一世老死?!碧K千嶺說這話時,聲音里帶上了怨恨。

    張千貞臉色難看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闭f完看向蘇千嶺,“你甘心嗎?”

    蘇千嶺看向他:“我不甘心?!?/br>
    張千貞點(diǎn)頭:“我也不甘心。”

    他們不愿意吃苦,他們不愿意在這一世老死,他們想和從前一樣,在一個世界享受過之后,便回去閉關(guān)修仙,等待下一次出世,重復(fù)上一次的好生活。

    師兄弟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我們想個法子吧?!?/br>
    頓了頓,再次異口同聲道:“讓那個蕭遙消失!”

    蕭遙消失了,師祖他們找不到債主,便不會再想著委屈一大家子存錢買古董還債。

    蕭遙消失了,不用還債了,師祖沒別的事做,就會選擇帶他們閉關(guān)修仙,延長壽命等待下一次出世。

    兩人聽到彼此的話,都笑了起來。

    但是下一刻,張千貞皺起眉頭:“不對,按照師祖的性格,若蕭遙死了,只怕他會將債務(wù)還給那個蕭冷月?!?/br>
    蘇千嶺眼中閃過殺意:“既然如此,也順便殺了那個蕭冷月吧?!?/br>
    張千貞幾乎沒有猶豫便同意了,他問道:“那先殺蕭遙,還是先殺蕭冷月?”

    蘇千嶺道:“先殺蕭遙。不然蕭遙知道蕭冷月死了,一定會徹查此事,然后找我們算賬的?!?/br>
    張千貞聽了這話,并沒有立刻回答,他在心里琢磨了片刻,才道:“蕭遙目前只是一個被我們克制的鬼魂和白骨精,我們根本不怕她啊。另外,她不知去了哪里,我們想殺她,得先找到她才好動手啊?!?/br>
    蘇千嶺看向他:“你的意思是?”

    張千貞一字一頓地道:“先殺蕭冷月,逼蕭遙出來,然后伺機(jī)殺了她?!?/br>
    蘇千嶺略一想,馬上搖頭:“不行不行,絕不能在京城動手。京城太近了,師父很容易得到消息。若他和師祖查到此事跟我們有關(guān),我們也活不了了。”

    他們的目標(biāo),是吃香的喝辣的,享受得差不多了便回去繼續(xù)閉關(guān)修煉,所以他們絕對不能死。

    張千貞一想也是,他皺著眉頭想了想,道:“既然如此,我們先打聽蕭遙的消息,有了她的消息之后,我們?nèi)⒘怂笤倩貋?,想個法子弄死蕭冷月?!?/br>
    蘇千嶺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么辦?!?/br>
    兩人找蕭遙,最先猜測蕭遙有沒有可能短期內(nèi)回到京城。

    為了查清這一點(diǎn),兩人白天在做完任務(wù)后,便悄悄跟蹤蕭冷月、蕭長生和王予初。

    跟蹤了幾日,沒見到蕭遙心情便已經(jīng)夠差了,見蕭冷月、蕭長生和王予初幾個小年輕身穿時尚的衣服,各種好東西隨便買,周末在各家大飯店吃香的喝辣的,其中蕭冷月還有一輛小轎車,兩人幾乎嫉妒瘋了。

    大家都是人,為什么差距這么大?

    這樣的好日子,本該是他們的,蕭冷月、蕭長生和王予初幾個只有幾十一百壽命的人,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