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小結(jié)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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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鴉搖搖頭:“沒、沒事?!?/br> 張媽看他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就很有眼色的不吭聲了。 池鴉從冰箱里取出綠豆,看看差不多已經(jīng)凍好,就打開電飯煲,把綠豆放進去,倒上純凈水開始煲。 心不在焉地弄好,他坐到島臺邊的凳子上,在水盆子里一片一片慢吞吞洗著花瓣,洗著洗著就怔怔出了神。 他在想自己的計劃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為什么一次兩次都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今天還差點被反殺? 就,很郁悶。 可再郁悶,他都不能不正視一個事實——比起萬花叢中過的顧懷安,他顯然還是有點嫩。 他的邏輯是對的,顧懷安確實會對他的刻意親近、刻意曖昧表現(xiàn)出難以忍受的嫌棄和厭惡,但他沒想到,顧懷安竟然忍得住這種厭惡,還順勢對他進行反殺! 剛剛他一被顧懷安扯衣服,瞬間整個人都慌了,情急之下連怎么揍人都忘了,竟然很幼稚地張嘴咬人,竟然更幼稚地跑去找大伯哥! 池鴉回想著方才自己慌慌張張躲到顧懷章背后去的樣子,顧懷章冷不防被他抓住了胳膊,垂眸看他的眼神他都不敢回想第二遍。 他忍不住羞恥地把臉埋到胳膊里頭去,無聲地呻.吟一下,很快又直起身,在張媽發(fā)現(xiàn)不對勁前若無其事地坐好。 就是臉蛋已經(jīng)全紅完了。 啊啊啊啊。 真的,丟死人了…… 池鴉努力收斂心神,把心思重新拉回到顧懷安身上。 今天的意外算是給他提了個醒——小打小鬧對顧懷安顯然不管用,甚至還有自損三千的風險,他得改變策略啦! 像今天這樣的,要是再多來幾次,不能達成目的都算小,就怕反倒幫顧懷安對“池鴉在勾引自己”這件事兒脫敏了,那事情可就大了?。?/br> 池鴉咬咬牙。 顧懷安竟然主動叫他脫衣服這事兒他真是心有余悸,不敢再跟顧懷安這么耗下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做把大的吧! 最好一次性就戳中顧懷安痛腳,惹得他暴跳如雷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他最好啦! 可……桌子底下蹭腿不算大,要顧懷安穿過的衣服不算大,那他到底要怎么做,才算大呢? 池鴉苦惱地咬住了嘴唇。 鴉還是一個母胎單身狗呢,要他去做這種事,真的為難死鴉啦! · 晚上這頓飯,三個人吃得都心不在焉。 一片寂靜地吃完,張媽進來收盤子,笑瞇瞇地夸獎:“今晚上的粥好香甜呢,小池手藝真棒!” 就是不敢讓大少爺知道里頭熬了薔薇花兒。 池鴉幫著她收拾,不太好意思地笑:“這個粥解暑、降火,可以多、多喝點?!?/br> 又看看門外,小聲問張媽:“大哥是不是、總失眠???” “以前大少爺是經(jīng)常失眠?!睆垕尠櫭?,“你怎么知道的?大少爺又開始失眠了嗎?” 池鴉有點猶疑:“好像是?我、我有幾次晚上、練琴,都看見大、大哥在露臺上、吹風……” 張媽就很憂心忡忡的樣子,說:“不應該啊,大少爺近幾年作息很規(guī)律的,又沒什么煩心事兒,不應該又失眠???” 池鴉說:“會不會、會不會是天太、熱了?太熱的時候,人就是會、會睡不著……” 怎么會?南湖頂好的冷風系統(tǒng)是擺設嗎。 張媽搖頭:“不知道……” 但池鴉覺得自己好像知道。 幾次無意和顧懷章有肢體接觸時,他就發(fā)現(xiàn)這男人體溫偏高。明明正是當打之年,精力最旺盛的年紀,卻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和人有那種關系的樣子…… 滿腔的精力無處發(fā)泄,對男人來說本就夠煎熬了,再加上天熱,暑氣悶燥,不知道大伯哥的心火該有多旺盛。 池鴉暗戳戳地猜,顧懷章失眠睡不著,大抵是該降降火了。 但他不好意思說,估計說了張媽也不好意思聽,就沒有多嘴,只說:“還有點、薔薇花呢,我回頭處、處理一下,弄成花茶,麻煩張媽泡、泡給大哥喝吧……” 薔薇花性涼味甘,泡茶喝能清暑氣,可是個好東西。 南湖大門口那么多薔薇花,風一吹都落泥地里了,著實可惜。 張媽卻說:“不行啊,大少爺從來不肯喝花茶的?!?/br> 以前有人送了好多茉莉花煨的茶,顧懷章看都不會看一眼。 “沒事兒?!背伉f悄悄說,“我弄成、他看不、看不出來是花茶、就行?!?/br> 張媽對上他狡黠的目光,不由會心一笑,松了口說:“那好吧,那你試試?!?/br> 池鴉也笑,點頭答應:“好誒!” 話音剛落,身后就有人低低一咳。 池鴉和張媽都嚇了一跳,急忙回頭,就看見剛剛還在討論的男人就在餐廳門口站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池鴉一下就有點背后議論人被正主抓包的心虛,也不知道顧懷章聽到兩人的話沒有。 他扯了下手里的抹布,對顧懷章笑:“大、大哥?” 顧懷章臉上神色淡淡的,道:“跟我來一下,有話和你說。” 池鴉順著他的視線指到自己身上,一愣:“我……?” 顧懷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zhuǎn)身就朝外頭走去。 池鴉還在愣神,張媽趕緊懟了懟他:“大少爺就是叫你呢,快去呀!” 池鴉有點忐忑地看了她一眼,猶豫著放下手里的東西,慢騰騰跟了上去。 · 顧懷章沒往別處去,出了餐廳門,就徑直往樓上走。 池鴉看了眼客廳。到處都靜悄悄的,不知道顧懷安又鉆哪兒去了。 顧懷章已經(jīng)走上樓梯,他猶豫了下,有點忐忑地跟上去。 這是他第二次上二樓,就是第一次上來,他也沒進任何一間房,這時候看見二樓一側(cè)相隔甚遠的幾扇門都是兩眼一抹黑,不知道顧懷章要把他領到哪里去。 顧懷章踩上最后一級臺階,左拐,走了幾步后,推開第一扇房門進去了。 池鴉頓了頓,跟著走進去。 才一進去池鴉就知道了,這是間書房。頂墻高的書架有滿滿幾大排,上頭密密實實整整齊齊,放了滿滿當當?shù)臅?,幾乎才一進門,就有一團書卷香氣撲面而來,叫人立馬就心生敬畏。 池鴉連腳步都輕了幾分,停在門邊不敢再亂走。 天呢!南湖有這么大的的書房,可惡他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 顧懷章走到靠窗安放的一座沙發(fā)前,回身看他:“把門帶上,過來坐?!?/br> “……哦?!?/br> 池鴉輕輕掩上門,跟著走過去,在顧懷章對面的小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坐下來時眼角余光中似乎閃過一抹泠泠的寒光,池鴉忍不住回了下頭,就看見旁邊幾步遠的一張巨大書桌后面的墻上,竟然是一整面墻的玻璃展示柜,里面陳列著各式的長刀短劍,最中央一把,赫然正是秦玉川拿給顧懷章的那把通體漆黑的唐橫刀。 池鴉眨了眨眼睛,幾乎立刻就對這面展示柜涌起濃重的興趣,可很快的,對面就傳來一聲低低的輕咳。 池鴉倏地回神,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場合。 而且作為外人初來乍到,就四處張望真的不算是禮貌。 他趕緊收回目光,乖乖巧巧地坐好了。 顧懷章坐在他對面,背后是很高的歐式拱形玻璃窗,看起來是上世紀富貴人家喜歡的裝修。 窗戶沒拉簾子,隱隱透進外頭花園里一點路燈的亮光,雨水從玻璃窗上蜿蜒而下,把那團光也拉扯得抽象起來。 顧懷章開了頭頂?shù)乃У鯚?,是橘黃的暖光,映在男人冷峻淡漠的臉上,卻暈不出任何的暖意。 顧懷章坐在深紅色的絨布沙發(fā)里,腿自然翹起來,西裝褲的褲腳因為動作被拉抻上去,露出腳踝骨凌厲的線條和一點黑色長襪的邊。 他的氣勢太強又太冷,書房里的氣氛并沒有因為開了暖色調(diào)的燈就有所緩和。池鴉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在沙發(fā)里,兩只手很乖巧地放在膝蓋上,腰背挺得筆直。 像被嚴厲的家長叫到書房來訓話的小孩兒。 顧懷章坐下后有一陣子沒開口,池鴉有點緊張,偷偷抬起睫毛瞄向?qū)γ?,卻正正對上男人嚴肅審視的目光。 他心里悚然一驚,趕緊又把睫毛垂下來,腰桿又往直挺了挺。 大約是看出他的局促,顧懷章淡淡開口:“不用緊張,只是找你隨便談一談?!?/br> 池鴉乖巧:“好哦?!?/br> 更、更緊張了qaq…… 顧懷章看著他攥得更緊的手指,沉默了一瞬:“……” 突然想起之前三兩句就把人訓哭……好像這小孩兒也沒什么理由可以不緊張。 ……算了。 顧懷章放棄溫和談話的想法,開門見山,單刀直入:“我想知道,你和老二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 池鴉:“!” 果然!果然大伯哥是想問這個了! 他們兩人之間沒什么別的話題,唯一能讓顧懷章來找他“談一談”的,就只有一個顧懷安。 池鴉跟著顧懷章上來時就早有了這樣的準備,可真的被大伯哥問到,還是忍不住一陣慌張,結(jié)結(jié)巴巴說:“我們?我們很、很好啊……” “是么?!鳖檻颜落J利的視線直直盯著他眼睛,指尖點了點膝蓋,說,“你可以不用對我說謊。” 池鴉裝傻:“我、我我沒說、說謊呀……” 顧懷章盯著他看了幾秒鐘,然后緩緩開口:“我想你應該知道——” 池鴉:“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