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小結巴他又浪又慫[穿書]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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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菊哥哥、山兮心悅 10瓶;65480728、34168963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5章 上輩子……不會是兄弟, “愛人倒是有可能”? 這,這是什么意思?。?/br> 池鴉睜大了眼睛望著顧懷章,瞳孔微不可察地震顫, 不敢想男人這句話可能會有的深意。 “聽不懂么?”顧懷章手腕一翻, 緊緊抓住了他拿著毛巾的指尖, 琥珀眸子深深地注視他,聲音低沉而緊繃,“我是說——” “哥?池鴉是不是在你房間?我進來了啊哥!” 房門倏地被推開,顧懷安站在門口,瞳孔驟縮:“你們在干什么——?!” 池鴉倏地抽手起身,蹬蹬蹬退開好幾步,臉上還有些未及回神的茫然,下意識道:“我、我在給大哥擦擦、擦手!” 其實顧懷安并沒有看清他們的動作, 只在房門推開的一瞬間瞥見池鴉坐在他哥床沿, 但是池鴉下意識逃開的動作和解釋反倒印證他某種可怖的猜想。顧懷安怒火瞬間沖頭, 抬手惡狠狠指著他:“你——” 池鴉一下?lián)溥^去死死捂住他的嘴,仰頭望著顧懷安,眼神里露出緊張和哀求, 無聲地張口:他不知道!別說! 顧懷章在他身后眼睜睜看他毫不猶豫撲進顧懷安的懷里,眸色瞬間變得晦澀, 沉沉叫了聲:“池鴉。” 池鴉有些慌張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沒說,就推著顧懷安出去了。 房門被迅速關閉, 顧懷章緊緊咬了一下后槽牙,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然而驟然起身的一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席卷而上, 顧懷章倏地抬手按住床頭, 手背上青筋暴起, 咬牙忍過那陣反胃的沖動。 酒精的余威仍在體內(nèi)肆虐,他并不像表面上這樣清醒,否則也不會一時沖動,在這個最不是時候的時候想要向池鴉表白心跡。 但是……但是! 顧懷章深深低著頭,額前短發(fā)散落,遮擋了他戾氣陡生的眉眼。 “你捂著我嘴干什么!” 房門外,池鴉把顧懷安一路推遠,倉促之間隨便擰開一扇門,兩人踉蹌著進去,池鴉才微微松口氣,就被顧懷安一把攥住他想要退開的手腕,把人狠狠拽到自己面前:“怎么,敢做不敢當么?!” 池鴉已經(jīng)迅速冷靜了下來,抬頭毫不退縮地直視他:“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我跟你哥什、什么都沒有!我說了,我只是在給、在給他擦手!” “這么殷勤!”顧懷安眼神狠厲,死死盯著他,“我喝醉你不聞不問,我哥喝醉你他媽就這樣上趕著伺候!” “所、所以我說了,”池鴉也咬牙,“我喜、喜歡你哥!” “你不肯放、放我走,我就、一直都會這樣,一直都會這樣!”池鴉被他緊箍的手順勢扯住顧懷安衣領,把他狠狠朝自己扯近,仰起頭在顧懷安耳邊輕聲說,“你放心,我不會、跟他說,也不會給你戴、戴綠帽,我只會……一直都這樣、都這樣殷勤,我給他做飯,他喝醉、我就給他端茶倒水——我嘴上叫、叫他大哥,心里叫他老公!” 顧懷安目眥欲裂:“你敢??!” “我怎么、不敢!”池鴉一腔滯郁已久的憋屈化作怒火,在胸腔之中亂竄,他幾乎口不擇言,“你盡可以看、看著——你就好好看著!” “池鴉!?。。?!” 顧懷安怒吼,兩只手猛地掐住他脖子:“你是逼我弄死你?。?!” “那你就弄!”池鴉被他掐得高高仰起脖頸,臉被掐得通紅,眼珠卻黑亮異常,好像燒著無盡的瘋狂,“你最好、最好就在這里掐死我!但是我到、到死也愛著你哥!” 房間里的空氣倏地一片死寂,只能聽見顧懷安粗重的喘息。 池鴉卻已經(jīng)被他掐得快要窒息了,拼命抓著他手背,顧懷安眼睛赤紅,半晌才猛然回神,一下松開了手。 “咳咳咳咳咳咳——!” 池鴉劇烈地咳嗽,站立不住地順著門板軟軟滑下去,跪在地上低頭大口地喘息。 顧懷安攥緊拳頭站在他面前,胸膛劇烈起伏著,眼中狠色翻涌,死死盯著他。 門外卻突然響起門柄擰動的響聲,顧懷章沉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過來:“池鴉,開門。” 池鴉肩膀一顫,倏地扭頭看向背后的門。 下巴卻被人粗暴擰過去,顧懷安半蹲在他面前,手勁極重地掐著他下頜,咬牙輕聲:“那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告訴我哥你的心思,叫他知道自己的‘弟媳婦’竟然對他產(chǎn)生這樣的骯臟心思,叫他知道——你有多惡心!” “行、行啊。”池鴉喘息著笑,只感覺太陽xue突突直跳,滿心破罐破摔的瘋狂,瘋狂到自己都陌生,“你去、告訴他吧?!?/br> 他抬眸望著面前男人猙獰的臉,輕輕地笑:“你現(xiàn)在出去告、告訴他,我一點也不、喜歡你,我真正愛的人是、是你哥,告訴他你什么都、不如他,沒他有錢,沒他、好看,連你喜歡的人也、也喜歡上了他!” 他說一句,顧懷安的臉就更陰沉一分,牙齒咯吱吱的響,好像快要被生生咬碎。 “求求你,快去……告訴他吧。”池鴉微笑,“也謝謝你,替我跟他說、我不敢說的、說的話。” 他有恃無恐,知道男人的面子比天大,顧懷安的自尊心和虛榮心決不允許他去親口承認自己的一無是處。 但是心里的愧疚已經(jīng)像漲潮時洶涌的海浪一樣淹沒了他。 他知道顧懷安心里存著對自己兄長的嫉妒,顧懷章對他那么好,他卻利用他,還這樣刺激顧懷安。 他不敢想這樣的話會從自己嘴里說出來,這樣……瘋狂又惡毒。 人是不是都是自私的。他會善待任何一只小貓小狗,會在自己還餓著肚子蹭免費披薩吃的時候把兜里僅有的零錢丟進街邊殘疾藝人的琴盒里,現(xiàn)在卻也會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這樣不擇手段。 一門之隔外的男人聽起來已經(jīng)發(fā)了怒,狠狠砸了下門,厲聲道:“顧懷安,開門!” 要不是南湖的門鎖太牢固,顧懷章大概率早已踹門而入了。 池鴉深深地低下頭,無聲而用力地忍下涌到眼眶里的眼淚。 艸你大爺?shù)某伉f,你有什么資格哭! “……你賭對了,我的確不會跟我哥說?!鳖檻寻埠鋈婚_口,唇齒間像噙著血,輕聲道,“——恭喜你?!?/br> 說著他像是怒極,狠狠踹翻門內(nèi)一側的青花瓷瓶,又是一聲暴吼:“艸你媽的恭喜你!??!” 瓷瓶摔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彈出悶悶的一聲響,好險沒摔碎。 吼完顧懷安就拽開了房門,狠狠瞪了眼門外的人,轉頭就大步?jīng)_出去了。 顧懷章微微偏過臉看了眼他怒沖沖的背影,緊緊地皺起眉,叫了聲:“老二!” 顧懷安沒應聲,腳步聲很重地一路跑到三樓去了。 池鴉趕緊爬起來,匆匆拍了下膝蓋上的灰,剛才和顧懷安對峙的氣勢全沒了,磕磕絆絆地叫了聲:“大、大哥……” 顧懷章一言不發(fā),大步走進來握住他肩膀,視線上下一掃。 池鴉訕訕地笑了下:“我沒、沒事……” 顧懷章的目光落在他仍然發(fā)紅的眼尾上,眼神一冷,立刻就轉身抬腳。 池鴉趕緊拉住他:“大哥別氣!我、我真的沒事!” 顧懷章被他抓住胳膊,冷冷問:“怎么回事?” “是……是我的、錯?!背伉f愧疚得一點也不敢和他對視,不由垂了下腦袋,強忍住想哭的沖動,喃喃,“都是……我的錯……” 如果他沒來南湖就好了,如果他沒有招惹顧懷安,就好了。 腦袋上忽然一沉,顧懷章揉了下他的頭發(fā),語氣略生硬地安慰:“別哭?!?/br> 頓了頓,又說:“我去把老二揍一頓給你出氣。” 池鴉:“…………” 不,這次還真不是顧老二的錯。 他一下感動又有點好笑,眼看顧懷章真的抬腳就走,趕緊撲上去攔下:“真不、真不用了大哥!” 顧懷章突然之間被他張開手抱住腰,怔住了好一會兒。 感覺像被一只小貓抱住了腿。 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池鴉一下反應過來,趕緊撒手退開,臉上通紅一片,一點兒也不敢看他,眼神躲閃著支吾了半天,才想起來跑:“那、那什么……很晚了,我、我去睡覺了!” 顧懷章還怔怔立在原地,就看著他一溜煙兒跑了。 噔噔蹬蹬跑下去了又噔噔蹬蹬跑上來,池鴉抓著扶手探出毛茸茸的腦袋,結結巴巴地:“大哥也、也早點去睡!” 顧懷章張了張嘴:“……好。” 張媽還在樓下忐忑張望。剛剛上面動靜那么大,把她給嚇到了,也不敢太摻和到主人家的矛盾里,就很明智地躲在樓底下沒上去??匆姵伉f跑下來,張媽猶豫著要不要問問,池鴉卻沒看見她,徑直鉆進客臥里關上了門。 張媽:“……” 好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睡覺去。 · 池鴉說要睡覺,可直到夜深人靜,外頭安靜得只剩下蟲鳴了,他還在床上盤腿坐著,被刺激振奮的情緒還不能平靜,心臟怦怦跳。 顧懷章之于顧懷安,真是一劑猛藥,他賭對了。 今晚上這一場爭執(zhí)是意料之外,效果也是意料之外,顧懷安明顯是真被刺激到了。 顯然,這個顧老二到底還不算太沒有底線,他還是比較膈應“自己的人”沒看上他卻看上了他哥這件事的。 這時候如果再親眼看見他爬上了顧懷章的床,想來必然就能徹底灰心了。 他就不信了,天底下有哪個男人真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人爬別的男人床還若無其事。 更何況這個“別的男人”還是自己的親大哥! 池鴉攥了下拳頭,努力摒棄掉心里頭一些多余的雜念和情緒,盡可能地讓自己專注到計劃上來。 現(xiàn)在就是鋪墊都到位了,但到底該什么時候行動,他還是有點猶豫不決。 今晚上其實是最好的時機,顧懷章酒醉,晚上肯定睡得也沉些,二樓主臥的那張床那么大,只要他動作輕一點,應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只要顧懷安不蠢到當場嚷嚷起來,讓他自己的顏面跟池鴉陪葬。 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怎么才能讓顧懷安親眼看到? 池鴉抱起膝蓋想得腦闊疼,也沒想出來個好法子。 丟在一旁的手機冷不丁亮了,微信消息的提示音叮咚一聲,差點沒把池鴉魂嚇飛。 他爬過去抓起手機。屏幕亮光在光線昏暗的房間里亮到刺目,池鴉眼睛微微瞇起,看清楚了發(fā)消息的人是“顧懷安”。 哇哦。 看來今晚上的不眠人,不止鴉一個呀! 池鴉骨碌一下翻身坐起,拿著手機就要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