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之囤貨強手 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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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漸漸停歇,如墨的夜色也因為云開月明而注入新的亮光。 今日冬至,月亮也很賞面兒,惹得即使楚沁此刻凍得跟狗似的,也想站在院子好好觀賞一番月景和月中夜景。 村莊已經(jīng)沉寂下來了。 因日子好,村里許多人家都同楚沁家一般養(yǎng)了狗,但此刻狗也沒了動靜,恐怕都同她家小白般已進入夢鄉(xiāng)。 世界仿佛都按下暫停鍵。 但夜深知雪重,時聞折竹聲。 雪夜不同夏夜般有蟬鳴,卻也有獨屬于自己的聲音。 聽著雪壓脆竹聲,楚沁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靜了下來。 她回到屋里,從書桌的柜中拿出一本本已經(jīng)泛黃的本子。 這是她這些年的物資記錄本。 總共有10本,記錄著她這10年來的點點滴滴。 楚沁把封面寫著“1956”年那本筆記本翻開,瞧著上頭熟悉的字跡,當年剛穿越來的場景在她腦海中浮現(xiàn)。 稻谷15斤,地瓜55斤…… 當時甚至連家里柴火有多少都得記錄在賬本上。 所以出乎意料的,賬本是越來越薄。明明當年日子更困難,可賬本卻更加的厚實。 楚沁嘆聲氣搖了搖頭,隨機翻過去,半小時后把賬本收起來,重新鎖上,吹滅煤油燈回床睡覺。 翌日。 今日是她生日。楚沁昨晚睡得晚,今早起的自然也晚。 以至于等她起床時天已經(jīng)完全大亮,冬日暖陽更是高高升起,灑下的陽光落在大半個院子中。 “小白!”楚沁喊。她皺皺眉,起床后沒看到小白的動靜。 “汪汪——” 小白的回應聲卻是在院里響起。 楚沁來到窗邊,探出頭隨聲而望,只見小白坐在大門的門后,一身的黑在雪地里特別顯眼。 “你這是……” 她話還沒說完呢,門口就傳來紀竟遙的聲音:“楚沁?!?/br> 楚沁:“……” “哎!”她驚了,趕忙打開房門,來到院子里去將大門打開。 “你咋來啦?你啥時候來的?!背卟豢芍眯诺乜粗T口的紀竟遙,“咋來得這么早?!?/br> 紀竟遙進院道:“今兒不是你生日嗎,我做了些面條?!?/br> 說著,把手里的干荷葉包掂了掂。 楚沁心緒復雜,嗓子眼有點發(fā)干:“行吧,我剛好沒吃飯。” 她跟著紀竟遙來到廚房,看著他那被冰凍結(jié)的額前發(fā)絲又問:“你在門口一直等著?” 紀竟遙:“我喊你沒應,就曉得你在睡覺。其實也沒等多久,今兒穿的多也不算冷。” 屁,這種天氣在室外穿再多也是冷的。 他又開玩笑道:“而且我都想好了,如果你再過一小時還沒起來,我就瞧瞧能不能翻墻進來?!?/br> 楚沁更無語了:“我家圍墻上面插滿玻璃碎片,圍墻下還有陷阱呢,你可千萬別干這種傻事?!?/br> 紀竟遙:“行,我不干?!?/br> 他放下荷葉包,來到灶爐前點火。 楚沁也沒管他,先去洗漱一番,然后把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等楚沁換好衣服時,紀竟遙已經(jīng)把水給燒沸騰,這會兒正要把他搟好的面條下到鍋里。 楚沁靠在灶臺邊問他:“這是你早上起來做的?” 紀竟遙點點頭。 楚沁“哦”了聲,水霧彌漫,兩人一時之間沒說話。 紀竟遙想的是自己放在心里琢磨了許久的話待會兒該怎么開口。 楚沁想的卻是自己到底要不要給人家個回應。 面條很快煮好,紀竟遙把它撈出來,就在楚沁以為要吃清湯面時,紀竟遙跟變魔術(shù)似的從懷里掏出個玻璃罐子,只見那里頭裝了油潤潤的rou臊。 楚沁震驚了:“這也是你做的?” 紀竟遙點頭:“你不是前幾天提說想吃rou臊面嗎?!?/br> 楚沁嘴巴張張,點點頭。 面條完成,紀竟遙把rou臊熱好后倒入面條上,然后又給楚沁煎了兩煎蛋。 他把rou臊面端上桌,楚沁聞著香味兒,拿起筷子開始吃。 聞著香,吃著更香。 面條軟硬合適,爽滑中還有彈性。 rou臊極香,是放了各色菌菇一起炒的,沒有豬rou的腥味,只有菌菇和豬rou的香葉。 他還下了青菜,很是清新解膩。 而湯即使是面湯,但rou臊的rou湯已經(jīng)進入其中,所以也變得香醇起來。 楚沁連面帶湯,吃個干凈。 紀竟遙忙問:“味道如何?” 楚沁點點頭,接過他手里的帕子:“我很喜歡。” 不管是面條,還是這人,她想她都喜歡?;蛟S自己可以嘗試著進入一段從沒在她規(guī)劃中出現(xiàn)過生活,楚沁這般想。 聽到她說的“喜歡”,紀竟遙嘴角上揚:“那今天中午和晚上的飯也我給你做,行嗎?” 楚沁:“你不需要去上班?” 紀竟遙道:“我今天請假?!?/br> 楚沁思考幾秒,點了點頭。 紀竟遙眉頭似乎完全舒展開來,他伸伸手想說些什么,卻又把手收回去。 “那我開始收拾?!?/br> 他說道。 說完把帶來的東西從竹簍中拿出來,楚沁也是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還帶了竹簍。 楚沁忙道:“我這里也有菜呢。” 兩人你整你的我整我的,片刻后把各色食材擺滿灶臺。 楚沁笑了笑,拍拍手:“行吧,菜太多了,你看著做吧。” 大頭在晚上,中午吃的還是相對簡單。 只兩菜一湯,不過紀竟遙還做了些包子。他手藝比自己好,楚沁吃得很是開懷。 傍晚。 煙囪上炊煙裊裊,一日不曾停歇。 紀竟遙做完包子包餃子,聽楚沁說想吃春餅,還給她做了春餅皮。 剛巧家里有韭菜有綠豆芽,楚沁這才能吃得上自己這隨口一提的食物。 紀竟遙忙碌一整天,做完一桌的菜。 真的是一桌的菜。 要不是今兒氣氛有點不對,楚沁都想著喊楚嬸兒楊小舅和遠在樂水的李泰以及兩個弟妹一同來吃了。 楚沁特意抬出新打的大桌子,總共12道菜擺在桌子上。 這還不包括包子餃子和春餅,甚至不包括旁邊吊著的鐵鍋里咕嚕咕嚕煮的牛骨湯。 紅燒rou、蒸羊排、糖醋排骨、竹蓀雞湯、辣炒小河魚、炸葷素丸子……楚沁這種平常不差吃不差喝的都饞得緊。 “開吃吧?!背哐凵褡谱频?。 她端起杯,抿口酒,“哈”了聲,對紀竟遙舉起干杯的手勢。 紀竟遙笑笑,和她輕輕碰杯。 今晚的月光與昨日一般明亮,可雪色卻美得驚心動魄。 喝著酒,吃著菜,爐里炭火噼里啪啦響,屋內(nèi)溫度在升高。 楚沁臉頰微紅,靠在椅背上忽然問:“又是一年快過去了,還有幾天就是新年,新的一年會如何呢?” 紀竟遙臉上紅意不遑多讓,但還清醒:“不知道,不過再糟糕也不會比前幾年還糟糕?!?/br> 楚沁笑笑:“也對。” 她動了動,坐直說:“我那幾年能活得好好的,往后也能活得好好的?!?/br> 紀竟遙打趣:“方圓幾十里,沒人比你生命力旺盛?!?/br> 楚沁卻把這話當夸贊了,她很開心。 見她面上滿是笑意,紀竟遙移不開眼,心臟似乎快速跳動,似乎在這刻又停止跳動。 “楚沁。”他忽然出聲。 “嗯?”楚沁抬眸看著他。 屋外的寒風輕吹,卻無法吹走屋子中的那股熱意。 雪又紛紛揚揚地下了,如鵝毛,如飄落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