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強國,向秦始皇直播四大發(fā)明 第228節(jié)
只有像是沈括、張衡等有著一定科學素養(yǎng)的人正在勉力理解后世關于物理學的定義。 世間萬物的運動規(guī)律…… 何解? 秦朝。 嬴政的眉頭微微皺起,這又是他不懂的領域。 不過,后來路小柒舉的這一系列例子,從字面意思上他當然看懂了。 “這物理居然包含了這么多內(nèi)容。想來也是極其重要。”他在心中暗自尋思。 “罷了,不懂的先記下,先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能立刻用得上的。 他的咸陽學宮已經(jīng)開了好幾年了,可以說蒸蒸日上,替他網(wǎng)羅了不少的人才。 但有一個問題就是,除了之前的農(nóng)學、醫(yī)學,后來又開了算學、經(jīng)史學之外,暫時還沒有其他的新的學科入駐。因為不知該如何系統(tǒng)的去教學,也找不到合適的博士來授課。 就好像之前的化學,他的火器營中倒是有一大批方士,但他們自己對仙畫所講的一些東西都似懂非懂,怎么派去教課? 看來,這物理恐怕也是如此了。 還是需要時間來沉淀啊! 嬴政嘆了一聲,也不知在他有生之年,能不能看到咸陽學官真正變成后世的大學一樣,成為大秦培養(yǎng)人才的基地? 思緒有著飄遠,這時,扶蘇和幾位公子還有一些重臣也都陸續(xù)的到了?!百n座?!彼牡?。 帝王連同朝臣們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仙畫上,貪婪的試圖從其中獲取到一些可以改變現(xiàn)狀的技術。 【這里要點名表揚墨家學派的《墨經(jīng)》。墨翟和他的弟子們所組成的墨家,對于物理知識的研究和認知,簡直可以說是獨步天下?!?/br> 【尤其是在光學方面,有著很多超越時代的認知?!恳槐竟艜霈F(xiàn)在天幕上,封面上寫《墨經(jīng)》。 翻開書,路小柒定在了這一段。 “景到,在午有端與景長,說在端?!?/br> “在午有端,指的就是光線的交叉點。翻譯過來之后,其實說的就是物體反射的光與影像的大小同針孔距離的關系。物距越遠,像越小;物距越近,像越大。 物理課堂上,老師正在給學生們講解一個簡單的實驗。 在一只燃燒的蠟燭面前放一塊板,板上有一個小孔,透過這個小孔,燃燒的燭光竟然在墻壁上投射出一個倒影。 老師把中間有小孔的板子拉遠又拉近,可以看到墻壁上的投影也在跟著變大變小。 “同學們看到了沒有?這是因為光是按直線傳播的,在針孔的地方,不同方向射來的光束互相交叉,于是就形成了倒影。 這就是小孔成像的原理?,F(xiàn)在的一些照相機和攝影機就運用了這個原理。照相機咔嚓一聲,把人們的影像定格了下來。 【墨子對光學的研究還不止于此,他對平面鏡、凹面鏡和凸面鏡也有一些研究,得出了一些幾何光學中的原理?!?/br> 【這兩年,咱們發(fā)射了一顆量子衛(wèi)星,就將它命名為了墨子號,就是為了紀念墨子這位華夏物理學的先驅?!?/br> 【可惜,墨家學派后來沒有繼續(xù)在學術路線上走下來,流傳下來的資料也比較少。當然了,這也和當時的政治大背景有關?!?/br> 【百家爭鳴,后來,也只留下幾家而已?!?/br> 墨家! 咸陽宮中上下人等,對墨家可一點都不陌生。 墨家在先秦時期,和儒家道家法家一樣也是顯學,兼愛非攻的學說讓很多人都跟隨,墨者的機關術更是威震六國。 “最近可有墨者來投?”贏政問蒙毅。 蒙毅回道: “有,但不多?!薄八麄兊木拮涌捎谐霈F(xiàn)?” 蒙毅搖頭: “墨者們都不知道巨子現(xiàn)在在何處?!?/br> 嬴政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繼續(xù)招募墨者,朕以誠意待之,時間一久,他們自然也能明白朕的真心。 墨家雖然在秦國橫掃六國的時期做出了很大貢獻,但這些年卻逐漸從朝堂上銷聲匿跡了。贏政對他們是有所提防的。 墨者的組織太過嚴密,以巨子為中心,一呼百應。它就像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尚且不說,用不好就容易傷到自己。 但是,仙畫的出現(xiàn)讓嬴政看到了墨家的價值。 他覺得,大秦需要墨者。當然,他們得改得稍微更無害一些。民間。 大隱隱于市的墨家巨子和墨者們正在為仙畫提到了墨子而感到欣喜不已?!八麄冞€將衛(wèi)星命名為了墨子號!”“他們沒有忘記墨子!” 甚至有人激動得聲音都有所哽咽。 《墨經(jīng)》之中的確提到過這些內(nèi)容。他驕傲的道,不過又有些慚愧, 可惜,這些年,咱們不再做過這些東西,竟無絲毫寸進。 他身邊的墨者們安慰道: “巨子無需擔憂,從現(xiàn)在起鉆研此事,也并不晚?!辈诲e,而且在大秦,只有我們才熟悉這些知識。 巨子點頭,又想起一事: 之前響應了朝廷招募的那些兄弟們,傳來消息了嗎?“傳來了,說是過得還不錯,在鉆研各種機械。朝廷的確是真心想要這方面的匠人?!?/br> 巨子沒有再說什么,眼神中閃過一抹幽思。 他當然知道當今的皇帝陛下對墨家是既想用又有所忌憚,他也時常在想,墨家要不要改變,如果不改是不是會從此銷聲匿跡,如果改,要往哪方面去改。 這幾次的仙畫給了他一個很好的方向。那些專精于學術研究的學派和各種協(xié)會給了他靈感。 放 棄掉朝堂上的學說紛爭,轉向與專心研究機械、物理、化學等等,為天下培養(yǎng)更多的科學人才,這同樣也是一條路。 而且科學這條路,甚至可能還比政治要來得更為重要。君不見,后世之人對于科學家的重視似乎超過了其他,名垂青史。 只要這些學說能夠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墨家就不會亡。或許到時候,兼愛非攻的理想自然而然的就能傳播開。 至于他身為巨子,可能會因此而失去的很多權力,他并不放在心上。比起墨家的存亡,這些算得上什么呢?巨子隱隱下定了決心。漢朝。 劉徹注意的是那些可以留下影像的相機與攝像機。 “此物甚好!”他夸獎道,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又離開了長安的張騫, “若是張騫能有此物就好了。 這樣他就能看到現(xiàn)在的西域到底長什么樣子?;蛟S,還能看到衛(wèi)青和霍去病大破匈奴的場面。 豬豬羨慕,豬豬垂涎。 … … 【墨家之后,當然也有很多新的認識,零零散散的遍布在力學、光學、熱學、磁力學等等上面。】 【但遺憾的是,除了沈括的《夢溪筆談》、趙友欽的《革象新書》、宋應星的《天工開物》等少許書籍之外,很少有專門講這方面的著作?!?/br> 【沈括、宋應星大家都耳熟能詳,但趙友欽其實也值得提一提?!?/br> 【他是個奇人,在宋末的時候就提出了“地體”也就是地球的這個概念,對天文和數(shù)學也頗有研究。但最突出的還是他的物理學貢獻?!?/br> 【他做過世界上最早的、規(guī)模最大、記錄最詳?shù)墓鈱W實驗?!?/br> 趙友欽醉心于墨子的光學學說中。 他對自己的學生道: “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這個孔夠小,那不管它是不是圓的,得到的成像卻都是圓形。而且當它與墻面的距離變近,成像就會越小,也會越亮。 學生道: 發(fā)現(xiàn)了,只是不知其中的道理。趙友欽興致勃勃: “我準備來實驗一下。”為了這個實驗,他甚至造了一間屋子! 他還在屋子里挖了不同深度的井,制造了不同大小的孔,然后放上幾千根蠟燭,不停的觀察距離、光線與成像之間的規(guī)律。 【趙友欽的研究使得他對小 孔成像以及光的研究比墨子時期又要精進極多?!慨斱w友欽獲得了巨量的數(shù)據(jù)后,他對學生道:“所以,照度其實是隨光源強度的增強而增強,隨著像距的增大而減小?!?/br> “有意思,有意思!” 【趙友欽得出的這個照度定律內(nèi)容,直到400多年后才由德國科學家萊托博再次提出。而且他能夠從客觀實驗出發(fā)來探索物理學,這樣的觀念又比伽利略要早了兩百多年!】 【只是,可惜啊!他的很多作品都因為戰(zhàn)亂或其他原因沒有傳下來,只有《革象新書》一本流傳于世。】 【并且,趙友欽的學術研究雖然堪稱領先世界,卻形單影只,沒辦法形成規(guī)模和系統(tǒng)性的討論,自然就很難更加深入的發(fā)展下去?!?/br> 【這一點,之前講過很多,我們就不再贅述了?!?/br> … … 宋末元初。 趙友欽正帶著家人躲在龍游縣一帶,陸丞相帶著官家在崖山跳海之后,消息傳來,趙友欽悲痛之余甚至想要跟隨著宋室一同而去。 他覺得自己身為男兒,身上還有著趙家皇室的血脈,竟不能匡扶社稷,實在是沒有顏面再繼續(xù)活下去。 因此開始絕食。 仙畫就是在這時候出現(xiàn)的。 父親,這說的是你嗎?他的兒子驚喜之極, 您和我說過,地體就是圓的。 趙友欽驚愕的點點頭,喃喃道: 這說的應該就是我……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一個不出仕,只是愛好折騰一些無用之物的閑散之人,居然也能青史留名,而且得到了后世那么高的評價。 妻子含淚道: “夫君既然在上一世都能好好活著,為何這一世不能?”她將仙畫中的趙友欽看成是上一世的趙友欽。趙友欽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兒子,原本悲痛的心生出一絲絲希望來。 或許,自己的存在并不是全然沒有價值。 趙友欽掙扎著坐起來,握緊了妻子和兒子的手: “放心,我會好好活下去,先給我盛一碗白粥來。 他看向窗外的雞鳴山: “我們不如就在此地落腳,好好的生活。” 他要重新?lián)炱饋黻P于天文、算術和物理的知識,或許這次,能讓它們更好 的傳承下去。在更早的北宋時空。 沈括嘀咕道: 實驗,他們很重視實驗。 他感覺后世對于趙友欽做實驗這件事的重視與贊譽甚至要超過了趙友欽從實驗中得出來的道理。 他的妻子橫他一眼: “你做的那些不也是實驗?不過,以后不準把這些東西再帶回家里,去外面做去!搞那么水壺來燒,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沈括連忙賠罪: “夫人切勿動怒,那些水壺可是有大用的?!?/br> 【來看看西方。】 【在西方,物理學一開始也只是屬于自然哲學當中的一部分?!俊緛喞锸慷嗟庐斎灰?。】 【他生活在墨子之后的大概七八十年左右,是古希臘哲學的集大成者。】 【他的物理學主要思想來源于他對自然現(xiàn)象的一些觀察和總結。在以牛頓為代表的經(jīng)典物理學沒有出現(xiàn)的時候,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說統(tǒng)治了西方將近兩千年?!?/br> 身穿古希臘式長袍,留著大胡子的亞里士多德正在自己創(chuàng)辦的學校里對著學生們上課。 凡是運動的事物,必然都有推動者在推著它運動。或許,我們可以將這個推動者稱之為‘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