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嬌寵日常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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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渾渾噩噩那段時間,總會做各種夢。夢中之人形形色色,上識天文,下觀地理,算數(shù)機巧,無所不能……我跟著他們,久而久之,似乎也學(xué)會了一些?!苯菝娌桓纳仳_小孩。 她說得玄乎其玄,只想糊弄過關(guān),青梔聽了卻亮起了眼睛,用又興奮又敬仰的目光看著她。 “公主一定是夢入仙境,遇到仙人了!” 江容比了個噓聲的動作:“別太大聲,叫旁人聽見了。這事不好出去亂說,萬一被有心人聽到了可不好?!?/br> 青梔忙抿緊了嘴,過了一會兒又開口保證道:“奴婢絕不多說。” 在江容的指導(dǎo)下,青梔成功地煮出了兩碗清湯素面。面里沒加什么料,就是面的分量特別足。她們主仆二人,一人一碗,吃了個飽。 吃完面,江容在青梔的服侍下,又漱了一次口。 等她換好中衣,妝娘也到了。 妝娘還是越國那個,跟著江容一路來了晉國。等江容入了宮,也是要和金嬤嬤一起回越國的。 坐在凳子上,把自己的臉完全交給妝娘,江容甚至還不動聲色地瞇了會兒。 因為她的皮膚本身就很白,妝娘沒有給她擦太多粉,只把她的面色染得紅潤了些。 江容透過鏡子,細細地觀察了一下今天的妝。 今天的妝和在越國那天上的不太一樣,比之要濃上一個層次。眉毛還是彎彎的柳葉眉,眉間卻多了一個紅色的花鈿?;ㄢ毜男螤钣悬c像抽絲的火,還有點像一只鳥—— 應(yīng)該說是鳳凰。 如果認真看的話,勉勉強強能看出點鳳凰的形狀。 許是見她盯著花鈿看,妝娘在一邊小聲解釋道:“公主乃天之驕女,嫁入晉國后宮,與晉皇便是龍鳳呈祥,奴婢看這浴火鳳凰正好合適。” 龍鳳呈祥是沒錯,但是鳳凰浴火涅槃,那是得先死一次才能涅啊。 意思是她要先死一次咯? ——也對,她確實死過一次了。 反正都死過一次了,江容沒再多說。再說花鈿都貼上去了,要撕下來估計還得重新上妝,怪麻煩的。 那就這樣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容起身,在青梔和其他幾個宮女的協(xié)助下,換上了一身深藍色的大衫。 越國是臨海國,和江容以前所熟悉的那些喜歡大紅色的王朝不一樣,他們最喜歡的顏色是藍色。 深藍、淺藍、湖藍、寶藍……各種各樣的藍。 不過,深藍色一般只有皇室才能穿,皇帝和皇后的日常衣服就大多是深藍色的,當然其他顏色也有。 除此之外,普通人一生中有一次穿深藍的機會。 那就是他們成親的時候。 不只是普通百姓,皇室成員嫁娶時,穿的也都是深藍色的婚服。 都說皮膚白的人穿深藍色,會讓皮膚顯得沒有血色,看起來氣色不足的樣子。 但也有這么一個道理—— 長得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這深藍色的大衫并沒有影響到江容的顏值,但凡有人看到江容的臉,就不會再把注意力過多地放在衣服上。 相比之下,衣服和配飾都成了她的陪襯。 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青梔眼睛都看直了,喃喃感嘆道:“公主真好看?!?/br> 她這句話一出,周圍就響起了其他幾個宮女的恭維聲,此起彼伏,似乎恨不得把江容夸到天上去。 就連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金嬤嬤,也跟著夸了兩句。 “公主國色天香,老奴先在這里祝公主早得圣眷,榮寵不衰。” 江容看了眼金嬤嬤,意味不明地笑了。 其實,從昨天下午他們一行到達使館起,一直到昨晚熄燈前,她都在等金嬤嬤來找她。 只可惜,這個老太婆還是一如既往地讓她失望。 此時此刻,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但是天邊已經(jīng)乍現(xiàn)出了幾縷霞光。等太陽漸漸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晉國皇宮里就會派人來接她。 眼下時間還早,倒可以不用太趕。 江容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然后看著金嬤嬤。 宮女們發(fā)現(xiàn)了她神色的不同,慢慢地都靜了下來。 作為當事人的金嬤嬤,更是悄悄握緊了拳頭,一邊在心底仔細回憶。 從進門起到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做,說的話也沒有半點錯處,江容就算想發(fā)難也得先找個理由才行…… 如此想著,她才稍稍松了口氣。 屋內(nèi)安靜了好一會兒。 直到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房間里,江容才開口。 “這一路,多謝嬤嬤照顧?!鄙倥穆曇羟宕嗪寐?,說話的語氣卻不是很溫和。 淡淡的,有點兒涼,還帶了點慵懶的感覺。 只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一路上,金嬤嬤都不怎么在江容面前露過臉。 “公主這話真是折煞老奴了,伺候公主乃天經(jīng)地義,這個‘謝’字老奴不敢當?!苯饗邒卟槐安豢骸?/br> 估計是忘了當時在船上不卑不亢的時候,是怎么被江容教訓(xùn)的。 江容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被染成了紅色的指甲,狀似無意地說道:“待本宮入了晉宮,嬤嬤就要隨著鄭將軍一起返回越國,自此一別,這輩子說不定都不會再見面了……” 她說到這里,抬起眼皮看了金嬤嬤一眼。 “本宮還真有些舍不得?!?/br> ——嬤嬤有沒有想過,等到了晉國,您能不能跟著鄭將軍回來,也許需要本宮先點頭? ——此去路途遙遠,一來一回就更不用說了,這在路上死一兩個仆婦,大概也是很平常的事。 江容那天在船上威脅她的話,與她的這句“舍不得”,同時在金嬤嬤腦海中響起。 金嬤嬤心下慌亂,兩腿一軟便跪在了地上。 “老奴也舍不得公主,只是皇后娘娘那兒也需要老奴照顧?!?/br> 她語氣懇切,卻藏不住內(nèi)心的驚慌。 “公主有所不知,老奴打小就跟在皇后娘娘身邊,娘娘許多事都離不開老奴。此番若不是擔(dān)心公主在路上不適應(yīng),娘娘也不會派老奴前來。老奴現(xiàn)在只等公主順利入住晉宮,再回去和皇后娘娘復(fù)命。” “那真是可惜了?!?/br> 江容慢悠悠地打斷她的話:“本宮原還想著,既然嬤嬤也舍不得本宮,不如就留在本宮身邊呢?!?/br> 金嬤嬤不敢接話,怕又進了江容的圈套。 要不是她剛才一口氣把話說全了,又搬了皇后娘娘出來,說不定真的得被江容留下。 這小賤蹄子實在可怕。 江容假裝沒看見金嬤嬤眼底不經(jīng)意露出來的憤恨,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只是本宮不能和皇后娘娘搶人……” 金嬤嬤忙拜在地上:“公主大孝?!?/br> 就在這時,有宮女急急忙忙走進門來,說晉宮里來人了。 金嬤嬤伏在地上,心中大定。 江容起身,慢步走到金嬤嬤跟前:“嬤嬤如此情切,本宮準你三拜九叩跪別,全你心意?!?/br> 金嬤嬤不敢多說,動作標準又快速地行了大禮。江容站在一邊仔細觀察,大概記住了她的動作。 …… 轎子里。 青梔只當江容剛才是在故意為難金嬤嬤,先是把她夸了一頓,又同仇敵愾地說了不少金嬤嬤的壞話,立場很明確。 江容看著她:“你可看清金嬤嬤方才的動作了?” 青梔不明所以,猶豫著點了點頭。 她情況特殊,剛?cè)雽m不久就被打發(fā)到了芳草殿,不曾學(xué)過宮中禮儀,許多東西都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以前只聽人說過“三拜九叩”,卻不知該怎么叩怎么拜。 剛才看到金嬤嬤現(xiàn)場教學(xué),就多觀察了幾眼。 江容又問:“那你可知,見到皇帝時,要如何行禮?” 青梔猶豫道:“奴婢只知道要磕頭?!?/br> 她在宮中待了這么多年,也就那天和江容一起去前殿時,見過越國皇帝一面。當時江容朝皇帝皇后行萬福禮,她則是在旁邊跪著磕了個頭,如此糊弄了過去。 “本宮‘傻’了這么多年,不曾學(xué)過宮中禮儀?;屎蠼薪饗邒吒鷣?,是為了防止我做傻事,連累越國。除此之外,應(yīng)該也有叫金嬤嬤教我宮中禮儀的意思。只可惜,她打定主意裝傻……” 那就不能怪她嚇唬她了。 她也是閑得無聊,有那個時間,才會拐彎抹角地說一堆有的沒的嚇唬金嬤嬤。要是趕時間的話,她大概會把金嬤嬤抓起來,讓她跪個四五遍給自己看。 除此之外,古代還有什么要注意的來著? 江容皺眉思索,努力回憶曾經(jīng)瞥過一兩眼的電視劇片段。 好像…… 不能直視天子圣顏? 走路步子要小,不能讓裙擺動蕩得太大。走路時最好什么都別看,低著頭走自己的路。除此之外,一定要少說話,不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人聽了墻角。宮里的東西也不能亂吃,很有可能會中毒暴斃。 她太難了。 為什么要讓她穿成這樣一個身份?暴君會不會一見面就讓人殺了她? 迎接她的會是什么個死法?她到底能在宮斗劇里活過幾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