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嬌寵日常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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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瀚終是沒忍住輕笑出聲。 被寬袖掩蓋的大拇指不自覺地動了動,他艱難地克制住了想要把她擁進(jìn)懷里肆意寵愛的沖動。盡管如此,男人向來清冷的聲音里,還是帶了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朕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又豈有改口之理?” 帝王向來不動聲色慣了,此刻的破例,足以昭示他的好心情。 江容腦子飛快運(yùn)轉(zhuǎn),很快就想到了個絕妙的好主意。 “陛下垂憐臣妾,又想了個新的封號。” 她又用羞澀的目光飛快地看了皇帝一眼,羞答答地繼續(xù)說道:“不是改口,而是再賜。” 皇帝:“呵。” 江容:“???” 不是?? 這個“呵”又是什么意思? 是她不配嗎?她的長相難道還配不上“垂憐”這兩個字嗎?! 臭直男實在過分。 …… 后宮對于暴君來說就是個擺設(shè),他平時都住在長樂宮里。 長樂宮在太極宮的正后方,兩宮之間相隔并不是很遠(yuǎn),御輦的速度雖然不快,卻也在江容和暴君談話間,把他們送到了長樂宮里的御書房門口。 李晨瀚沒有說話,兀自下了御輦。 江容很自覺地跟在他身后。 兩人一前一后經(jīng)過正大門。 他們走后,站在門口把守的兩個侍衛(wèi)互視一眼,均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詫異。 自陛下登基后,別說御書房了,就連整個長樂宮,都沒有進(jìn)過女人。 眼下這個女子卻跟著陛下進(jìn)了御書房?還是和皇帝一起從御輦上下來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怎么也不會相信這是真的。若是有人與他們說這件事,他們肯定會覺得那人瘋了。 “薛公公?!?/br> 其中一個侍衛(wèi)攔下了皇帝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朝他拱了拱手,又指了指御書房方向小聲問: “怎么回事?” 薛公公呵呵一笑,揚(yáng)了一下手中拂塵,同樣壓低了聲音:“這后宮,怕是要變天了。” 說完,忙不迭地追隨李晨瀚而去,留下兩個侍衛(wèi)大眼瞪小眼。 后宮要變天了…… 那個讓后宮變天的少女是何來歷,竟能引向來都不近女色的陛下動心? 他們今日值守,守在這里,消息不靈通,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何況,后宮里還活著的那些女人,他們幾乎都沒見過,猜不出剛才那名少女的身份。 回想起陛下剛登基那會兒,倒是有不少妃子提著食盒來給陛下送點心,結(jié)果都被陛下以各種理由賜死了。 從那以后,幾乎沒有妃子再敢往長樂宮這邊湊,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沒了命。 話說回來…… 剛才那位少女,確實好看。 比他們以前看到過的那些妃子都好看,也難怪陛下會對她另眼相待。 …… 薛福走到御書房門口的時候,李晨瀚和江容一坐一立,一個批閱奏折,一個研墨,好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叫他都不敢輕易走進(jìn)去。 偏偏有兩個不省心的小太監(jiān)竟然還在里面候著,把薛福氣得不行。 半點眼力見都沒有。 他悄悄觀察了一下李晨瀚的臉色,確定皇帝的心情似乎還算可以,才稍稍放心。他剛要移開眼,卻不想正好撞上李晨瀚飄過來的視線,心中又是一凜。 抬手拂去額角的冷汗,他躲在門后,在江容看不見的地方使了點小動作,把兩個礙事的小太監(jiān)叫了出來,拉到偏僻的角落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 …… 研墨的活兒是江容自己攬的。 進(jìn)了御書房,李晨瀚往桌子后面一坐,江容跟過去,十分懂事地站在一邊給他“紅袖添香”。 一邊磨,一邊時不時地拿眼睛瞟他。 桌上堆了不少奏折,皇帝一本接一本,批閱的速度極快,快到江容懷疑他根本就沒認(rèn)真看。 大概流程就是:打開,看兩眼,劃一下,一本奏折就處理完了。 用實際行動向江容完美地演示了什么叫“敷衍了事”。 他只管批閱奏折,批閱完一本就隨手丟在桌子的左上角,那些奏折散亂無章地堆在一起,還有幾本要滑落又不滑落的樣子,看得江容強(qiáng)迫癥都快犯了。 按理來說,收拾奏折應(yīng)該是小太監(jiān)的活,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能“干涉朝政”,貿(mào)然出手幫他收拾奏折,說不定還要被他懷疑她是不是別有居心。 她記得,他們兩個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御書房里似乎還有兩個小太監(jiān)的。 怎么一眨眼就不見了呢? 她又前前后后看了一下,確定屋子里只有她和暴君二人,不由有些納悶,甚至懷疑李晨瀚是不是不喜歡有人在身邊服侍。 那他為什么會準(zhǔn)她進(jìn)來? 就在這時,李晨瀚又丟了一本奏折在奏折堆上。 奏折已經(jīng)堆得足夠高了,那本奏折一被丟上去,就直接滑了下來,慢慢地滑落到李晨瀚眼前,眼看就要撞上他的手。 江容飛快地?fù)溥^去,攔下奏折,在他抬眼看過來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陛下,臣妾幫你整理奏折吧?” 李晨瀚什么話也沒說,斂了眸子繼續(xù)去看奏折。 不說話就相當(dāng)于不否認(rèn),她不打開奏折看,只整理的話,應(yīng)該也不算干涉朝政吧? 江容一邊觀察著他的神態(tài),試探著繞到桌子左前方,確定他不反對,才開始動手,把那些奏折都壘好來。 她整理得很認(rèn)真,整理完抬頭,才發(fā)現(xiàn)李晨瀚正在寫圣旨。 皇帝寫得一手漂亮的篆體字,就是內(nèi)容她看不太懂。 ……不對,她好像能認(rèn)出幾個字。 那三個字……應(yīng)該是“江德容”吧?單個字她可能不認(rèn)識,可若是好幾個字湊在一起,形狀都大概對的上的話,她還是能連猜帶蒙猜出一些來的。 她看了李晨瀚一眼,試探著叫了他一聲:“陛下……” 李晨瀚只懶懶地應(yīng)了聲“嗯”,完全不接她的話茬。 江容盯著他手中的筆,腦子里閃過各種思量。 他之前只是口頭賜了她一個封號,改起來可能還比較容易。要是頒了圣旨,要想再改就難了。 他寫字的速度很快,就在她思考的這么一小段時間里,他已經(jīng)寫到了第二行。按照已有的文字排版來看,這張圣旨最多不會寫超過三行字。 時間緊迫,刻不容緩,猶豫一時,悔恨終生。 江容下定決心,打算撲上去再撒撒嬌,求他改變主意。 之前她在御輦上和他撒嬌,他并沒有推開她,只是冷笑了一聲,沒太搭理她。 不反對就說明不厭惡,她還是可以再嘗試一下的。 江容快步繞過桌子,剛稍稍伸出手,門外突然傳來一聲“陛下”,叫她剎住了動作。 李晨瀚手中動作一頓,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了下來。 ——她眼看著就要撲上來了。 他按捺住心中戾氣,反手一拍把筆摜在桌子上,冷眼瞧著那個小太監(jiān)。 毛筆上還有墨汁,墨汁滴下來,正巧染壞了那個疑似“嗝”的字。 小太監(jiān)心里叫苦不迭,江容卻在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小太監(jiān)抖著身子,說道:“是暗部的信件?!?/br> 說完,又在李晨瀚的冷眼下抖著身子走進(jìn)來,把手中信封呈到他眼前。 李晨瀚接過信件,隨手撕開,一邊淡淡地說了句:“自去領(lǐng)罰?!?/br> 小太監(jiān)沒想到自己惹怒了皇帝還能活著走出御書房,當(dāng)下應(yīng)諾,疾步退了出去,心中慶幸不已。 御書房里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兒,李晨瀚很快看完信,抬眼看了看江容,把信紙往她身前一放。 “看看?!?/br> 讓她看? 江容不解。 這信上的內(nèi)容難道和她有關(guān)?但是她應(yīng)該沒做什么大壞事吧? 不過是嚇唬了一下江彩,懲戒了一下金嬤嬤……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難道還值得那個聽起來就很高大上的“暗部”專門寫一封信給他告狀? 而且,她也不認(rèn)字啊。 江容拿起信紙,從頭到尾仔細(xì)看了一遍,確定沒幾個她認(rèn)識的字,又把信紙放回到他面前。 “陛下,臣妾不認(rèn)字?!?/br> 那理直氣壯的小模樣,輕易化解了御書房中殘存的寒意。 江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原身這些年在越國皇宮的待遇告訴李晨瀚,作為她真的不認(rèn)字的輔證。 李晨瀚卻先她一步開口。 “江熠老糊涂了?竟派了個不識字的來?!?/br> 江熠就是她那個便宜父皇,只是暴君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