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兄妹流放種田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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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是他!幾年前他哥曾經(jīng)介紹他給自己認識過的!只是幾年過去了,這小子又換了粗布衣衫,還黑了許多,他才一時沒有想起來。 難怪他一個勁兒的追問他呢,原來是看自己也眼熟??! 周熙心道,幸虧他奶兄在出門前給他用藥水改了臉色,讓他整個人都暗沉了起來,還將他的眉型給改了,這幾年自己又長了個子,和小時候樣子比起來變了許多,才沒有被這家伙給認出來,要不然他今兒個非露了餡不可! 可既然周珀在這兒,那周閣老那老學究肯定也在啊,朱熙暗自發(fā)愁,心道自己可得藏好了,能多藏一天是一天,他可不想到了遼東還被周閣老摁著背書?。?/br> 一想到以前那個老學究見了自己就一副恨鐵不成鋼,吹胡子瞪眼睛想揪著他打手板的樣子,朱熙就肝顫。 倒不是他怕那老學究,而是實在受不了那老學究的嘮叨,你說你不聽他嘮叨吧,他就跪著跟他哭他死了的大哥,邊哭還邊磕頭,那頭磕的蹦蹦響,一副要磕死的模樣!可你聽他的吧,真能被他給煩死?。?/br> 當初,在聽說周閣老要撞柱死薦的時候,朱熙是一點也不吃驚,覺得那老頑固多半是老毛病又犯了,一天不用腦袋撞點東西,他就渾身不舒服! 你說那老學究怎么就那么愛跟自己腦袋過不去呢?! …… 為免周閣老認出自己來,朱熙覺得打明天起,他還是盡量低著點頭走路,盡量別往那老學究跟前湊吧,那老學究眼神不太好,這家里又這么多孩子,未必就能認出自己來。 “呵呵,那可真離挺遠的!” 朱熙一邊想著心事,一邊應付周珀道,怕周珀再深問,就佯裝難受起來,哼哼著說自己頭暈的不行,還想睡會兒。 周珀覺得朱熙答得還算坦誠,戶籍也沒什么破綻,也就放了心,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也就不再多問了。 朱熙正要閉眼假寐,就聽旁邊傳來一聲, “常三郎!” 因著是假名字,朱熙愣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周瑾叫的是自己,忙慌亂應道: “呃,哎,干嘛?” “呵呵,沒事兒,就是怕忘了,叫叫你?!敝荑Σ[瞇的道。…… 作者有話說: 【打滾求收藏??!菜菜新書《斐氏嫣然》大家?guī)兔θプ髡咧黜撃抢稂c個收藏吧!!拜托拜托!!】 依舊求收藏,求評論,求撒花……感謝在2022-06-23 08:24:10~2022-06-23 14:02: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kk。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39章 順利(兩章合一) ◇ 因為離著去軍營報道的時間就還剩下八天, 次日一早周瑾就和周澤盛,周澤茂,周澤林, 周珀,周玳幾個一起又去了百里鎮(zhèn),這次他們?nèi)サ闹饕康氖墙o周瑾幾個買裝備的,再順便買些過冬的糧食回來。 周澤林家此次服兵役的人定的是周珀,周澤林身體太弱, 去了人家也不會要他,周珞倒是想去, 但他才十二歲半,連個半丁都不算,想去也去不了。 周瑞全家定的則是大兒子周澤茂和長孫周玳去,他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 周澤茂雖是周瑞全的長子, 但先頭幾個孩子都是閨女, 兩個兒子周珙, 周玷都比二房的周玳小,因此這周家長孫的名頭反而讓二房的周玳給占了。 此次他們家的服役名額有兩個, 大房因為就周澤茂一個成丁,沒得選, 只能周澤茂去,二房的名額周老爺子考慮了半天,最后給了大孫子周玳。 倒不是老爺子偏心小兒子,不喜歡長孫, 而是覺得長孫說的有理, 就周澤盛那樣肩不能扛, 手不能提的,去了生還的可能性,可能還真沒有會點武藝的長孫大。 周澤盛不干,周瑞全就干脆的讓父子倆打了一架,誰贏誰去!結局當然是周玳贏了! 而白氏家這次算是又得了周澤林家的庇佑,因為她們?nèi)诘膽艏恢痹陂w老府,至今還和周澤林父子幾個同屬一戶。周澤林家如今就還剩下父子三人,加上白氏家三口子也才六口,所以他們兩家只需去一個服役名額就行,周理就幸運的留了下來。 白氏婆媳對此很不好意思,但因為家里兩代就只剩周理一根獨苗,婆媳倆猶豫了半天,到底也沒說出讓周理代替周珀去服兵役的話來。 周珀倒是不在意這些,覺得有沒有嬸娘一家子他也得去軍營,反而因為流放路上白氏婆媳對他們父子幾個頗多照顧,因此對自家能讓周理堂弟免了去服役,還很高興。 周澤林和周澤盛因為身體原因,不得不讓大兒子替自己去服役,都心疼的不行,所以在給他們買裝備的時候,都很舍得花銀子,不但鎧甲刀槍買的都是好的,還給幾人一人都買了一匹馬代步,但除了周澤茂忍痛買了匹成年馬外,周玳周珀買的都是小馬。 之所以買小馬不買成年馬,是因為這里的成年馬太難買了,一匹就要百兩以上不說,還有價無市,十分難買到。 周澤茂那匹成年馬也是憑著運氣,加上砸了一百二十兩銀子才買下的。比周珀幾個的小馬,足足貴了一倍。 周瑾本來不想買馬的,他已經(jīng)打聽過了,像他們這樣的小兵多半都是腿著的,很少有人買馬,但奈何周澤林和周澤盛非要給他也買一匹,又有周珀周玳在一旁敲邊鼓,周瑾百般推辭都推辭不了,最終沒辦法,只能將兩家的人情記在心里,留著以后再還了。 買完馬后,剩下的裝備錢周瑾就堅持自己出了,為怕周澤林兩個看不過去接著貼補他,買的也都是好的,跟周珀周玳的一模一樣,這一套裝備下來花了將近一百兩,除了買那匹小馬周澤林和周澤盛非要給他墊付的那六十兩,周瑾自己也花了三十多兩,身上的六十多兩就還剩下了三十兩。 想著一會兒再買了家里的過冬物資和糧食后,這些銀子花的也就差不多了,等他去軍營后,家里也不能一分現(xiàn)錢也沒有吧,周瑾就決定將空間里的那些獵物和靈芝先去賣了。 來前兒,周瑾特意將空間里那兩袋野雞野兔先拿了出來,又帶了幾袋了周瑞豐采的草藥,此時借口都不用找,只說去給周瑞豐賣草藥順便賣剛套的獵物,將手里剩的三十多兩都留給了周澤盛,讓他一會兒幫著自己家都買了糧食,又讓周玳幫自己拿著裝備,牽了馬,他自己則單租了個驢車,帶著周瑞豐的幾袋子草藥和兩袋子野兔野雞去了鎮(zhèn)上的藥鋪。 因著鎮(zhèn)上的藥鋪跟上次坑他的當鋪就隔著一條街,為防止當鋪的伙計認出自己來,周瑾還特意帶了一頂大草帽,將面貌都隱了,才帶著那些藥材去了周瑞豐指定的那家同濟藥鋪。 周瑞豐上次已經(jīng)來考察過了,對這家藥鋪收購藥材的價錢很滿意,既然周瑞豐認可,周瑾覺得應該是個良心商家了,于是也沒有轉別的鋪子,就帶著幾袋子草藥走了進去。 接待他的是個二十多歲的伙計,人很熱情,價格給的也確實公道,幾袋子藥材賣完,跟周瑞豐估算的相差無幾,一共給了一兩八錢銀子。 周瑾這才決定將他妹采的那八朵靈芝也在這家賣了,靈芝已經(jīng)被他從空間拿出來藏在了身后的背簍里了,但周瑾覺得這么貴重的藥材,面前的年輕伙計可能做不了主,等年輕伙計給他結算先頭那幾袋子藥錢的時候,就開口詢問他掌柜的在不在。 年輕伙計聞言就知道他可能還有好東西要賣,當著屋子里其他客人也沒問他是什么東西,就徑直帶他去了后院, 讓他在院子里稍等一會兒,自己則通過后院去了另一家鋪子里。 周瑾這才發(fā)現(xiàn),這家藥鋪的后院和旁邊醫(yī)館的后院竟然是相通的,那想來前面的藥鋪和醫(yī)館應該也是一家開的了。 等了片刻,果然見那醫(yī)館的后門走出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來,腰上還帶著圍裙,顯然剛才還在炮制藥材,而剛才的年輕伙計就跟在他后面。 老者到了周瑾跟前也不啰嗦,直接問道: “小友可是有什么藥材想賣?拿出來老夫看看吧?” 周瑾就放下背簍,將里面的八朵靈芝給露了出來。 老者見了眼前頓時一亮,小心翼翼的拿起一朵就端詳了起來,看完后又聞了聞,才道: “不錯不錯,是椴木赤芝,采摘的時機也剛剛好,朵也大!這幾朵靈芝老夫都要了,說說吧,你打算賣多少錢?” 周瑾沒想到老人這么干脆,他來前已經(jīng)問過周瑞豐,知道現(xiàn)在一斤普通靈芝的價錢大概是四兩銀子,品相好的大概五兩左右,他這幾朵靈芝差不多有六斤左右,應該能賣三十多兩。 但周瑾并沒有說價錢,而是讓老者看著給,打算老者若給的不滿意再另說。 老者聞言又一一看過幾支靈芝,給出了三十兩的價錢。 跟周瑾的預期一樣,確實很公道,周瑾覺得以后他妹再采了草藥都可以賣到這家了。 于是十分高興的賣了靈芝,出了藥鋪后又找了個僻靜地方,將空間里的狍子也給拿了出來,重新雇了驢車,找鎮(zhèn)上大的酒樓飯館推銷去了。 兄妹倆昨天一共打了五只野兔,十只野雞,外加一頭狍子,周瑾剛才已經(jīng)跟帶他過來的車夫打聽過,這里一斤兔rou的價錢大概是八文錢,山雞貴點十文,狍子rou最值錢,大概一斤能賣三十文錢。 那車夫還說,他打的獵物這么新鮮,那些酒樓飯館應該都愛收,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果然如車夫所說,當周瑾找到一家名叫迎賓樓的酒樓,倒出麻袋里的獵物給掌柜的看時,掌柜的見了果然欣喜非常。 因為守著山,這些野物他們這里自然不缺,但這么新鮮的獵物,連血都還通紅著的,確是很少見的。 這里的獵戶就算打到了獵物,最快也得隔個一天二天才能過來賣,畢竟上山下山的,又得拉到鎮(zhèn)上,哪兒樣都要費不少時間。有時候怕獵物壞了,那些獵戶就干脆熏干或者腌制了才過來賣,這么新鮮的獵物就算酒樓的掌柜也很少見到。 “小兄弟,你這獵物就跟剛打的似的,尤其這頭狍子,血還這么新鮮,是從哪里運過來的?”掌柜的好奇的問道。 “獵物就是在咱們這兒的山上打的,只是打完后馬上就運下了山,然后租了快馬運過來的,所以比旁人的都要新鮮些,”周瑾瞎編道。 “奧,原來如此,那你這獵物打算賣少銀子?”掌柜的又問道。 “呵呵,掌柜的,您看我這獵物這么新鮮,光運它的路費就花了不少錢,怎么也得多給小子點吧? 小子也不多要,就每斤比市價多兩文好了,狍子每斤三十二文,山雞十二文,兔子十文怎么樣?” 要按這獵物的新鮮程度,一斤多要兩文錢確實不多,掌柜的猶豫了片刻,就點頭同意了,心道,正好今天晚上有幾桌貴客,這些野物應該能派上用場。 “那行吧,看在你這獵物極新鮮的份上,我也不跟你爭這一文兩文的了,這只狍子和山雞我都要了,那兔子我們店里剛收了不少,就先不要了。”掌柜的說道。 說完就吩咐旁邊的賬房伙計給周瑾過稱算銀錢。 周瑾聽了就心道今天可真是太順利了,忙幫忙抬著獵物去給伙計稱重,邊看著伙計過稱,邊順嘴就將價錢給算了出來,笑著跟酒樓的賬房說道: “一只狍子六十斤,每斤三十二文,共一千九百二十文,十只山雞共二十一斤,每斤十二文,共二百五十二文,加一起總共二千一百七十二文,換成銀子也就是二兩零一百七十二文,您給小子二兩零一百七十文就成?!?/br> 那賬房…… 不光賬房驚了,連一旁的掌柜的都驚了,沒想到周瑾算賬竟這么快。 掌柜的與賬房對視一眼,賬房急忙扒拉著算盤算了起來,片刻后朝著掌柜的點了點頭,道: “正是二千七百一十二文,一文不差。” “沒想到你小子心算這么厲害!可認得字?要不要來我們酒樓做個伙計?要是你肯來,老夫可以讓老劉收你做個徒弟,等他退下去,就由你來做我們迎賓樓的賬房!” 掌柜頓時起了愛才之心,見周瑾看著也就十幾歲年紀,算數(shù)好不說,說話辦事也極大方機靈,就想著若是將這小子招了來,好好培養(yǎng)幾年,將來于他也是個助力。 “蒙掌柜的抬愛,小子本不該辭,但奈何小子家里是剛分到這里的軍戶,再過幾天小子就要去軍營服役了,所以,這差事小子就不能應承了。” 周瑾一臉遺憾的說道。雖然就算不去服軍役他也不打算來這兒當伙計,但并不妨礙他對掌柜的一番好意表示感謝。在這時代,普通農(nóng)家子能在這迎賓樓當伙計,真算是極好的差事了。 “奧?你們家竟是新分來的軍戶?我看你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難道你家沒有其他人了么?竟讓你個半丁去服役??” 掌柜的一聽周瑾家竟然是軍戶,忍不住心中一嘆,心道,多好的一個小子啊,怎么偏就是軍戶呢。見他一個半大小子還沒成年就被家里安排去當兵,心中又有些不忍,忍不住問道。 “家父早幾年就去世了,小子是長子,這服役的差事自然就落在小子頭上了!” 周瑾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惹得掌柜的又是一嘆,也不知是可憐他還是同情,在賬房給他結完賬后,又問道: “那你家里可還有識字的兄弟,十歲以上的,若是有,也可到我店里來做個學徒,工錢雖不多,每月只有六百文,但管吃住,活也輕省,只需幫賬房盤盤賬,閑暇時照顧照顧客人就行,總比窩在鄉(xiāng)下開荒強!” 周瑾沒想到過來賣個獵物竟然能賣出這等好事兒來,就想起白氏的兒子周理來,覺得這活計挺適合他的,忙道, “小子家中兄弟尚小,但有一族兄,今年十六了,名喚周理,寫字算賬都比我強,原本已經(jīng)中了童生,今年都打算考秀才了,家中卻突遭變故,因此才到了這遼東。不知掌柜的覺得他合不合適?” “奧?竟然是個童生老爺?”掌柜的驚訝道,在這邊塞之地,找個識字的都要難死,何況有過功名的,頓時感了興趣,忙又追問起來, “你這族兄品性如何,先說好,若是書呆子,任他學問再好,老夫也是不要的!” “掌柜的放心,我這族兄雖讀書好,卻不是個讀死書的,性子也極好,見人先帶著三分笑,小子包您見了會滿意!” 白氏婆媳將周理教育的很好,除了有點沒主見外,算的上一個進退有據(jù),文質彬彬的老好人。 “那就讓他過來試試吧,先試用三天,若是好,老夫定虧待不了他!” 他們這迎賓樓除了他就賬房老劉識字,過兩年老劉怕是就要退了,掌柜的早就想找個識字的小子培養(yǎng)起來了! “成,小子這就捎信兒回去,明兒就讓族兄過來,” 周瑾急忙應道,又憨笑道:“掌柜的,小子還有個不情之請?!?/br> 掌柜的聽了就笑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