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寄生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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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何你又認(rèn)不全?” “……小時候逃課了?!?/br> “切……”九蘅毫不留情發(fā)出了嘲諷??磥磉@家伙小時候肯定不是個乖孩子啊! 第119章 第二塊巨甜蜜糖 九蘅想象了一下那場面——“等一下,先教我識字,教會了我再殺你”——忍不住哈哈哈樂了。 樊池掂著鐵片,問道:“我們已見過幾次黑月了?” 九蘅數(shù)了一數(shù):“百口仙眼中,蜘蛛精青蜃眼中,盧少奶奶幼云眼中,美人詛幼煙眼中,魑長老的眼中,與銀月釘相配的黑月符,再就是魑長老的這片鐵咒上。七次?!?/br> 他思索良久,眼中深鎖疑惑:“有的是人,有的是妖,除了這個黑月的形狀,似乎并沒有其他共同之處。” 九蘅猜測道:“或許他們修煉的妖術(shù)、巫術(shù)的心法是一樣的,會不會有同一個師父?” 樊池微微搖頭:“我與其中幾個交過手,他們的路數(shù)并不一樣啊。而且他們所在地不同,壽命不同,甚至種族都不同,如何能有同一個淵源呢……”邊走邊思忖著,腳步忽然一頓,站定了。 “烏澤。”他吐出了兩個字。 九蘅的心猛地一跳:“什么?” “沒錯,一定是烏澤?!闭f出這個答案,只覺得頭腦中的徘徊的迷霧如被狂風(fēng)刮散。 在烏澤與白澤正面沖突之前,它已經(jīng)潛伏在雷夏不知幾百年。滲透進(jìn)不同宗門并留下痕跡,唯有烏澤能做到。 對于它來說混入任一宗門都輕而易舉,因為它可以寄生在他們的門主、師父身上,暫時取而代之,傳授他們某種邪術(shù),或是以不得而知的方式在他們的血脈中、咒法中埋下什么,讓這個黑月的形狀在這些人之后的生活中如影隨形。 白澤和烏澤都會寄生,對于宿主的影響是不同的。白澤寄生后不會搶奪身體控制權(quán),身體和思維仍由宿主本人主導(dǎo),而且白澤會賦予宿主強(qiáng)大的力量。 烏澤就霸道了,它的宿主會完全喪失掌控身體的權(quán)利,連本人的思維都會陷入沉睡,宿主其實完全變成了烏澤。它利用宿主做出什么,宿主不但不能左右,連知曉都不能。 這也正是白烏兩澤的正邪本性導(dǎo)致的區(qū)別之一。 聽了樊池的分析,九蘅覺得寒意從腳底攀上來。這么久以來,雖然從未發(fā)覺烏澤仍然存在的跡像,但它一直如散不去的烏云在他們的心中凝結(jié)不去。 現(xiàn)在它終于露出馬腳了。 不過,是露“馬腳”嗎? 一個極鮮明的標(biāo)志,時不時出現(xiàn)在面前。真的是“不小心”嗎? 樊池的眉心鎖著疑慮:“與其說露馬腳,倒更像一種刻意的展示。” 過去的幾十、或幾百年里,烏澤像個幽靈一樣游蕩在雷夏大澤,在一些人或物上留下它獨屬的標(biāo)記,似乎是說這些都是它的人手。卻沒有把這些人集中在一起,這些人也并不知道烏澤的存在。 那它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是挑釁嗎?”九蘅眼底火星一炸。 “或許……是指引?!狈氐穆曇魤旱玫拖氯?,木樓中沉滯的空氣中忽然帶了宿命的味道。 九蘅眉一挑:“那就是挑釁嘍?!?/br> 他的嘴角浮出涼笑:“你說的對。如果黑月的背后真的是它,二澤相遇,白澤斷然沒有躲開的道理。它敢露出它的足跡,我們就敢追索不息?!?/br> 九蘅眼底燃起烈焰,只覺得心中澎湃不止。 來吧,烏澤,誰怕誰。 轉(zhuǎn)念間又滿心茫然。盡管見到這么多黑月,卻仍沒有清晰的方向,他們并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往哪里。 兩人一路走一路聊,想回屋去,走了半天卻發(fā)現(xiàn)迷路了,找不到他們的房間了。幻陣雖關(guān),樓內(nèi)走廊依然是撲朔迷離的奇陣。此時天色已晚,阿步大概已睡了,犯不著喊起來驚動他,二人干脆只找向上的樓梯,看看樓的最頂層是什么情形。 于是他們找到了之前阿步藏身的小閣樓席地而坐,透過那扇斜斜小窗可以看到一角星空。 樊池從懷中摸出了一個蜂蜜罐子,瞅著她道:“好久沒這樣放松過了,讓我喝一次吧?!?/br> 這一路走來危機(jī)四伏,因為怕他醉蜜誤事,九蘅都不準(zhǔn)他喝的。不過今天真是難得過一個安穩(wěn)的晚上,醉就醉吧。 “你喝啦?!彼f。 他眉開眼笑打開蓋子,傾一點進(jìn)口中,又貪婪地舔了一下罐口掛住的蜜液,唇和罐子之間扯出一條晶亮的蜜絲懸而又?jǐn)?,整個人都甜得要開花的樣子。 她忍不住笑道:“有那么甜嗎?” “真的很甜,你嘗嘗?!闭f完這句話,或許是開心得太忘乎所以,忽然湊到她的臉前,唇在她的嘴巴上一觸,留下一點蜜液。 第120章 夢里私會黎藥師 九蘅整個人都呆住了。 樊池也在一愣之后,側(cè)身枕在了她的膝上,似乎已醉蜜睡去了。 他留在她唇上的殘蜜的味道滲入齒間,甜香蔓延。她的臉也后知后覺地漲紅。就不該讓這個蜜蜂精喝蜜的,喝醉了就胡鬧!他鬧完了倒是睡得人事不知,只留她心亂如麻。 而實際上蜜蜂精哪里睡著?閉著眼裝睡在時候,手差點把蜜罐子捏碎了好嗎! 他剛剛干了什么? 好像是親了她。 親一下自家靈寵而已,在上界時他不也抱著白虎啊,神鹿啊親來親去的嗎!有什么關(guān)系呢?是不是? 可是這個六神無主的慌張是怎么回事?親白虎那胡須一尺長的毛嘴巴時沒這樣?。?/br> 他并沒有糾結(jié)很久,裝睡了一會兒就真睡著了。畢竟這些日子太累了,蜂蜜帶來的醉意散布四肢百骸,很快就身心舒軟地沉入黑甜深眠。 九蘅只覺得擱在腿邊的手背一癢,有細(xì)細(xì)軟軟的東西拂上去。低頭一看,樂了。樊池睡得太放松,單觸角探了出來,在星光下反映著瑩光,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難得他睡得瓷實,大好機(jī)會不能放過。她撩著這根觸須,玩弄了個爽。 不久她也睡著了。原以為會有一夜好覺,可惜睡著沒多久就做夢了。 夢中她知道是做夢,因為她的視角是站在“自己”的背后,好像她的靈魂脫離了身軀,跟在身體的后面。 可是卻沒有辦法醒來,只能眼睜睜看著夢中的自己推開枕著膝的樊池,起身,打開了那扇小窗。 “自己”要干什么?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從那扇小窗鉆了出去。窗子十分狹窄,幸好她身材纖細(xì)。但這可是九疊樓的頂層,距離地面十幾丈高啊,摔下去怎么辦? 她只擔(dān)心了一下下就釋然了。做夢嘛,又不是真的。 然而當(dāng)“自己”扳著窗欞的手松開,整個人向下墜落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 按理說人在夢里這樣被嚇一下就該醒來了,但是沒有。驚魂稍定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好地站在樓下地面上,而她仍是看到“自己”背影的視角。她跟著“自己”下來了。 她注意到“自己”是光著腳的。 在閣樓里時為了放松疲憊的雙腳,她脫了鞋子。連這種細(xì)節(jié)都顧及到了,這個夢還真細(xì)致啊。 抬頭望了望聳立在夜色中的九疊樓。她不會輕功,這么高一躍而下居然能穩(wěn)穩(wěn)站立……哦,做夢嘛,沒有邏輯可講。 她看著“自己”的后腦勺。突然有點害怕,怕“自己”回過頭來,是一張陌生的臉。 幸好沒有。 “自己”走起來了,走向樓前廢城曲折的街巷中。九蘅只能跟著去。她感覺靈魂像一只被拴在軀體上的風(fēng)箏,不能離開,也不能附身上去,被迫被牽引著跟隨。 拐來拐去走了一陣,“自己”站住了腳步,似乎在望著前方的什么地方。九蘅跟著望過去,在一個早已荒廢的茶棚下的桌前,看到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青衫儒雅,清冽如玉。 黎存之。 他正在望著這邊,目光落處是那個“自己”,眼神深邃而溫暖,嘴角彎起柔軟的笑。 九蘅訝異了。怎么會夢到他? “自己”不急不緩朝黎存之走去,跟在后面的九蘅看不到“自己”的臉,卻單從背影中就看出了重逢的欣喜。果然,“自己”走到黎存之面前時,一對白皙的手已遞了過去。黎存之接過她的手,輕輕一帶,拉她坐在他旁邊的凳子上,兩人的膝蓋親密地挨在一起,他微微用力握著“自己”的手,深深看著“自己”眼睛,一語不發(fā),仿佛只如此便交流了千言萬語。 九蘅看得下巴都快掉了。 心想我怎么會做這種夢呢!我不會是內(nèi)心深處對黎藥師有什么不軌的肖想吧!糟糕糟糕,還是趕緊醒來吧!要讓樊池知道她擅自夢到黎存之,還這樣握手促膝深情對視,不炸了才怪! 順便嘆息一下,她居然連做個夢都怕觸怒樊池的私占欲,真是可悲啊。 有心伸手拍“自己”一巴掌讓夢中斷,但此時她好像只剩了一縷意識,既沒有行動能力,也不能發(fā)聲。只好眼睜睜讓夢境繼續(xù)下去。她只能祈禱“自己”在夢中也要適可而止,不要有過火的舉動,否則以后再遇到黎藥師可怎么面對??! 然而夢境朝著她擔(dān)心的方向而去。 黎藥師抬起她的左手,細(xì)細(xì)看著她拇指甲蓋上繪的那朵小花,用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而過。 說起這朵他印在她指甲上的小花——自從風(fēng)聲堡一別,她早就剪過無數(shù)次指甲了,但神奇的是小花并沒有隨著指甲的生長移向前端,而是一直維持在甲蓋中間,仿佛它并不是印在指甲上,而是印在指甲下的血rou里??磥硭∷鼤r用了某種小術(shù)法。閑暇時她也會自己端詳一會兒,畢竟好看。 看著他如把玩定情物一般撫摸著她指甲,她更是暗嘆:這夢越來越不像話了。擅自做這種夢真是罪過啊。對不起黎藥師,對不起蜜蜂精。 第121章 夢中得到的線索 “自己”的背影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 黎存之卻自問自答:“想一想燧蟊的來處。”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突然抬起眼,目光越過“自己”,直直看向“自己”后面她的“靈魂”的眼睛。 九蘅猛地打了個哆嗦,頭腦暈眩。慢慢醒轉(zhuǎn),只覺得渾身冰冷,關(guān)節(jié)酸痛。她緩緩抬起頭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自己是坐在一個荒廢茶棚下的桌子前,伏桌而眠。 四周的景象與夢中一模一樣。 只是身邊已沒有黎存之,而她也“回到”了身體中。 她茫然四顧著回不過神來。怎么回事?夢都醒來了,自己不應(yīng)是睡在九疊樓的閣樓里嗎? 難道仍是在夢中? 遠(yuǎn)處忽有人從街角拐出來,腳步頓了一下,然后急忙朝這邊跑來。 她思維仍混沌著,眼神有些模糊,只呆呆望著。那人跑得近了,她才看清是樊池。他臉色緊張,神情焦灼。 樊池跑到近前,先握住她冰涼的手,彎腰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低緩溫和:“你怎么樣?” “我不知道。”她茫然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沒事的,沒事。別害怕?!彼忠怀瓕⑺?,自己坐在凳子上,將她盡可能深地攬在懷中。 她緊緊貼著他的胸口,冷透的身體汲到暖意。目光卻看到了自己的腳。她的雙腳是赤著的,沾了些泥土,仿佛走了很遠(yuǎn)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