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再嫁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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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有?!苯Z道,“兒臣眼下只想專心社稷百姓?!?/br> “好,那就不要去管旁的人,專心做好想做的事就好,我會一直支持你?!庇葜δ笾遄铀妓?。 姜璟睨著虞枝,目光溫和。 想到什么,他唇際銜笑,淡聲道:“母妃,其實兒臣心里一直藏著一件事,倘若此事不成,兒臣恐心神不寧?!?/br> “嗯?”虞枝仰頭,柔聲問,“何事?” 姜璟沒回答,只把手中滑膩的黑玉棋落下,然后道:“母妃,兒臣贏了?!?/br> “什么?”虞枝張大眼,注意力登時集中在棋盤上。 姜璟的棋路看似潤物細無聲,實則深不可測,早就埋下陷阱,等著敵人往里面鉆,然后慢慢折磨,興趣來了就一擊必殺,興致沒來繼續(xù)迷惑敵人,讓敵人以為有勝算。 虞枝不巧,沒看出姜璟暗中布下的天羅地網(wǎng),硬生生一腳踩進看似敞開實則封閉的樊籠中,再出不來。 虞枝泄氣了,抱怨道:“我都輸了多少盤了,你怎么都不讓讓我?” 姜璟無奈道:“母妃,兒臣已經(jīng)讓您許多子了,您都不知悔了多少棋,甚至為讓您贏,兒臣故意露出破綻等你發(fā)現(xiàn)?!?/br> “你的意思是我不夠聰明,是以沒看出你的用心良苦?”虞枝嗔他。 姜璟:“母妃,冤枉,兒臣并無此意?!?/br> 虞枝還是氣,她棋路爛,但是又有癮,可每次和姜璟下棋她都輸,虞枝十分不服氣。 半晌,虞枝不講理道:“下次你直接告訴我怎么贏你。” 姜璟:“兒臣領(lǐng)命?!?/br> 虞枝:“你方才說的事是什么?” 姜璟:“母妃稍等?!?/br> 姜璟叫綠漪過來收拾棋盤,再把外面候著的高忠叫過來,吩咐幾句后,高忠離去又帶著五六位內(nèi)侍折返回來,他們每人手里多了一方匣子。 陣仗不小,虞枝費解。 “這是做什么?匣子里面裝了什么?”虞枝看向姜璟。 姜璟招手,高忠恭恭敬敬把一個匣子呈上來,姜璟意味深長道:“是朕要送給母妃的一份禮物?!?/br> “禮物?”虞枝眨眨眼,心生好奇。 “對?!毖孕?,姜璟打開匣子,從里面取出一面卷起來的畫,將其攤開在二人中間的幾案上。 虞枝盯著漸漸露出真面目的畫,然后,虞枝怔住。 只見攤開的畫上赫然是一副人像,畫中人是一位年輕俊朗的少年,朝氣蓬勃。 “還有?!苯Z重復動作,又攤開一張畫像,上面是一位氣質(zhì)清冷出塵的世家子弟。 “這是兒臣在長安搜集到的,勉強入兒臣的眼的人,是兒臣認為可以伺候您,陪在您身邊供您取樂的還算差強人意的男子?!?/br> 姜璟對著虞枝笑,語調(diào)自然,明目張膽地說出有些違背常理、驚世駭俗的話。 虞枝滿頭霧水,聽不懂姜璟的話,“等......等,令容,這是作甚?” 姜璟定定注視不知所措的虞枝,一字一頓道:“兒臣的心事便是母妃的終身大事,兒臣想給您選夫?!?/br> 他一面又取畫像攤開給虞枝看,一面漫不經(jīng)心道:“母妃,您看看您喜歡哪一個?” “有喜歡的便告訴兒臣,兒臣馬上讓他過來陪你,您可以養(yǎng)在身邊,隨便您怎么玩。” 姜璟說著頓了頓,轉(zhuǎn)而若有所思,有些糾結(jié)道:“若是后面真喜歡了,讓他娶您也不成問題,兒臣會為您準備好嫁妝?!?/br> 【??作者有話說】 就問你們炸不炸裂,寶子們。 姜三(綠帽俠):盡心盡力給自己找情敵,帶綠油油的帽子 虞枝:去看看病吧你 第30章 我同意就是了 姜璟話落, 虞枝沒有回答。 良久之后,虞枝才緩過神來,內(nèi)心被震撼與驚訝困住。 姜璟看著虞枝, 耐心十足地等待她的回復。 以為自己聽錯的虞枝知道她沒聽錯,深吸一口氣, 抿抿唇道:“令容, 你的意思是讓我養(yǎng)......面首嗎?” 在說及“面首”二字時,虞枝聲音很低, 臉色亦是不太自在。 “您可以這樣認為?!苯Z說, 言辭認真。 但見他神情自若,眉目俊雅如畫, 端的是一副濯濯君子的模樣, 在虞枝眼中,他性如白玉, 謙遜良善, 怎會說出此等話來? 虞枝竭力平息心中波瀾。 見虞枝不言, 姜璟喚她:“母妃。” 虞枝搖首道:“令容, 你把這些都撤走吧,我沒有這種想法。” 姜璟面色如常,問道:“為何?” 虞枝:“我一個女人怎可像你說的那樣?何況你父皇才駕崩一個月余,此舉不敬?!?/br> 姜璟盯住虞枝, 精神氣恢復了,只是衣裳還是素色的, 指甲也是干干凈凈的粉白色。 他嗓音平靜地試探道:“那母妃是要為父皇服喪守寡嗎?” 虞枝蹙眉道:“也不能這么說, 總之我沒有這種想法, 你把畫都收回去吧。” 想起適才姜璟的話, 虞枝道:“而且你說的‘隨便玩’未免不妥當, 既是人,怎可玩弄?” “母妃教訓的是,此言是兒臣用詞不當?!苯Z認錯。 虞枝掃一眼案上的畫像,道: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庇谟葜Χ?,姜璟的提議簡直荒謬,心中有什么東西受到?jīng)_擊。 虞枝拒絕了姜璟。 姜璟這才意識到虞枝到底和自己不同,她是女子,被這世間他蔑視不屑的禮義廉恥、規(guī)矩教法所束縛。 雖說而今婦人二嫁不少見,但明顯虞枝沒有此類念想。 姜璟的赤忱熱情被一桶冷水澆滅,唯余零星殘存。 氣氛變了。 姜璟斜首,手背半支額角,叫了虞枝一聲:“母妃。” “您為何要一口回絕?不考慮一下兒臣的建議?”他問,聲調(diào)不高不低。 虞枝:“抱歉了,令容,這種事......” 虞枝啞然,不知該回些什么。 姜璟道:“父皇不在了,您在這宮里必然孤單,兒臣只是想讓您身邊有一個解悶的人而已,供您開心?!?/br> 他沉默片刻,又試著去勸說虞枝:“不過是叫人來陪著你解悶,這沒什么,兒臣希望您不要去在意三綱五常,您瞧,父皇他歡喜你,卻仍有三宮六院,您緣何就不能像他一樣找別人?” 姜璟言之鑿鑿,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有種令人信服的能力。 可于虞枝而言,卻是越聽越離譜,虞枝神色一變,輕斥道:“令容,夠了?!?/br> “在過往史錄中,不乏有太后公主豢養(yǎng)男子......” 虞枝立馬打斷姜璟接下來的驚言,語氣微惱,似是被冒犯到了,“令容,夠了,我又不是她們。” 姜璟掀開眼皮,緩聲道:“兒臣只是不想讓您受委屈,想給您最好的?!?/br> 姜璟一步步試探她的底線,吐出的真心實意一寸寸割開她經(jīng)年來所受到的教育。 虞枝看著姜璟,忽然意識到姜璟的思維異于常人,她無法理解。 “母妃,您何不冷靜想想,您難道就真想一個人過一輩子嗎?”姜璟道,“饒是你如此打算,兒臣卻是不舍得母妃這樣過?!?/br> 虞枝偏過頭,神情復雜。 姜璟繼續(xù)道:“容兒臣僭越,兒臣此舉更是為您的身體著想,兒臣知道父皇早在三年前身體便出事......” 他的話未盡,卻意有所指。 虞枝身體一僵。 他、他怎么能這么說...... 試圖隱瞞的記憶被姜璟當眾剝開,虞枝只覺有一層遮羞布被吹走了,臉臊得慌。 姜璟的考慮實在是太周到了,不僅涵蓋虞枝的衣食住行,更是體貼地照顧到她床笫之事了。 “令容!”虞枝面皮羞赧,耳根子通紅,只想快讓姜璟停下來。 姜璟起身,作揖致歉,道:“兒臣所言冒犯,煩請母妃見諒?!?/br> 見狀,虞枝猶覺一口氣打在棉花上。 “兒臣知母妃不愛聽,可兒臣還是要說出來?!?/br> 虞枝攥緊手心,思緒亂飛,聳下眉眼一語不發(fā)。 頭頂傳來姜璟的話:“兒臣不勉強母妃,兒臣給您時間,等您想明白,望母妃能好好思考兒臣的提議。” “兒臣告辭?!?/br> “等等。”虞枝叫住姜璟。 姜璟回視:“您還有何事?” “你、你把畫都收走?!庇葜Σ蝗タ窗该嫔下豆堑漠嬒?,很是避嫌。 見到虞枝閃躲的小動作,姜璟淺笑。 “兒臣知道了?!苯Z揮手,旁邊候著的高忠趕忙把畫像都收起來。 對于適才發(fā)生的一切,高忠等內(nèi)侍都把眼睛閉上,耳朵關(guā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