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再嫁 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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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蘿悄悄搖了搖虞枝的小臂。 虞枝回神,知是失禮,面露訕色道:“不好意思,叨擾了,我姓虞,名枝,這位是綠蘿,我們就住在隔壁,聽聞這里住進(jìn)來新主人,思及日后要做鄰里,我便想著過來認(rèn)識一番。” “敢問郎君可是這處宅院的主人?” 郎君頷首,聲音帶著病氣的沙啞:“我姓崔,名念?!?/br> 虞枝致歉道:“崔郎君,貿(mào)然上門拜訪,煩請海涵。” “無妨?!贝弈钫Z氣平淡。 綠蘿悄悄摸摸張望宅院,試圖想從里面找到什么。 虞枝想起事,忙不迭道:“這是我們府上做的糕點,一點見禮,崔郎君若是不嫌棄,可以嘗嘗?!?/br> 綠蘿回神,急急忙忙提起食盒。 “多謝虞娘子的心意?!贝弈瞠q豫著接下食盒,思量道,“外邊冷,兩位娘子不妨進(jìn)來坐下吃口茶,正好暖暖身子?!?/br> 虞枝卻是踟躕:“崔郎君可是身體抱恙?” 崔念道:“多謝虞娘子關(guān)心,我身體已無礙,只是還有些咳?!?/br> “郎君保重身體?!?/br> “嗯,虞娘子,請進(jìn)罷,我接下糕點,也總得讓我招待你們,以示回禮?!?/br> “郎君盛情難卻,我便卻之不恭了?!?/br> “請。”崔念道。 虞枝和綠蘿跨入門內(nèi)。 這處宅院并不大,院中錯落兩株羅漢松、石雕等,俱罩上薄薄積雪,空空蕩蕩,伶俜寥落。 一如崔念此人。 甫入暖烘烘的屋內(nèi),崔念放好食盒,觀察茶幾上正在沸騰的茶,道:“稍等,茶馬上好?!?/br> 虞枝點頭,隨后與綠蘿交接眼神。 虞枝疑惑道:“這里就崔郎君一人嗎?”她連一個伺候的人都沒瞧見。 “對,前幾日家仆把宅院打掃干凈,便讓他們回去了。” “崔郎君是習(xí)慣一個人居住嗎?” “是也不是?!贝弈铑D了頓,垂下眼眸,“有部分是出于無奈?!?/br> 虞枝點到為止,并不打算深聊,正要再換個話題試探時,崔念開口: “我同妻子鬧了不快,她嫌我,便把我趕出家門?!?/br> 虞枝詫異,未料崔念會與他說起自己家事。 周圍莫名沉寂。 崔念開口:“見笑了?!?/br> 他目視虞枝,不知為何,虞枝打了一個激靈,胸口盤旋的怪異感愈盛。 虞枝忙別開眼,斟酌道:“夫妻之間若有嫌隙,還是盡早說開好?!?/br> 崔念輕挑眉梢,幾不可察地睨虞枝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虞枝覺出崔念目光,他的眼有些深,虞枝的第一反應(yīng)竟是偏過臉,漫無目的地看著四周,沉默著。 崔念斂目。 “虞娘子言之有理?!贝弈蠲嫔珣n愁,嘆氣道,“也并非是我與她解釋,實是她不想見我?!?/br> 言畢,熱茶已然煮好,崔念倒茶,將茶端至幾案上。 虞枝不打算立刻開門見山道明目的,吃完茶她便與綠蘿離開,崔念將她們送至門口,微微瞇眼目送她們離去。 凜雪如絮,映入崔念深邃的眼眸中。 回府,崔念將虞枝送的糕點吃完,拿起虞枝用過的茶甌,倒入熱茶,就著虞枝碰過的杯沿口克制地品茗。 他嗅聞空氣中殘留的余香,想,怎么不涂唇脂? 怪異難消,虞枝心有余悸,本心不欲與崔念再有接觸,奈何綠蘿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虞枝壓下古怪感,心想是自己多心了。 綠蘿的大事要緊,虞枝腆著臉再上門了。 崔念是個健談之人,知分寸見識深,與他相處十分舒適,且他的一些喜好與虞枝吻合,比如書法。 虞枝發(fā)覺崔念精通草書,由此,虞枝偶爾與之探討一些練字心得。 一來二去,虞枝與崔念熟絡(luò)起來,她對崔念的情況也有所了解。 年過二十五,成親三年,來蘇州是有要事,只是暫住,身子骨不是很好,也不知是和妻子鬧了何種程度的矛盾,乃至有家不可歸。 不過虞枝知曉崔念乃有夫之婦,始終記得分寸。 沒過兩日,虞枝找了個合適的時機(jī),試探崔念口風(fēng),崔念說那位是他的表兄,前些時候來看望他,順道幫忙打理府邸。 表弟姓崔名九,未婚,二十六歲。 虞枝和綠蘿俱是一喜,虞枝趁熱打鐵,懇請崔念牽個紅線。 成就一番美好姻緣,崔念樂意效勞,當(dāng)即書信一封回去。 很快崔九就回信,同意過來。 崔念將此事告知虞枝。 得知好消息,綠蘿興奮得一夜未睡,虞枝亦為綠蘿高興,把二哥二嫂都叫來為綠蘿出謀劃策,如何拿下崔九。 接下來到底成不成,那就看綠蘿的造化和努力了。 . 崔九過來后,崔念告訴虞枝。 虞枝見到了崔九,面相陰柔,氣質(zhì)冷沉,瞧著是個不好相處的,不過看人不可只看表面,既是綠蘿的救命恩人,又是崔念表兄,想來品行不差。 虞枝詢問過崔九,崔九對此事無異議,他對綠蘿有印象。 如此,虞枝安排崔九與綠蘿相看。 事情進(jìn)展很順利,崔九與綠蘿開始相約出去玩。 綠蘿每次回府時,皆是崔九護(hù)送。 老姑娘開花了。 眉飛色舞的綠蘿會和虞枝說她和崔九之間的事,綠蘿說崔九看著冷冰冰的,實際上特別容易害羞臉紅。 不過一般人看不出來,綠蘿也是在經(jīng)過好一陣子才意識到。 虞枝心甚慰。 一樁心事將將了結(jié),虞枝書信一封,把好心情分享給遠(yuǎn)在長安的大哥。 大哥回信回來,還捎回枝的生辰禮。 因為要不了幾日,就是虞枝的三十三歲生辰。 虞枝發(fā)現(xiàn)生辰禮有兩件,她覺奇怪,拆信看后才知其中一份書帖是蘭渚送的。 說來倒是巧,兩年前,蘭渚回來探望病重的母親,意外與虞枝碰見。 起初蘭渚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虞枝對她笑了笑,說:“好久不見。” 蘭渚心中動容,眼眶發(fā)熱。 許是心潮過于澎湃,太過驚喜,致使蘭渚不假思索靠近虞枝,腦中唯余一個想法——他想抱住虞枝。 可是最后蘭渚沒有抱,他忍住了。 身份有別,男女有別,縱虞枝已不再是慧國夫人。 蘭渚聽到自己艱澀隱忍的聲音:“好久不見,虞枝。” 他想,虞枝是真的沒有死。 三年前得知虞枝病故,蘭渚大受打擊,可冷靜下來他越發(fā)覺得此事蹊蹺,不肯相信虞枝死了。 他開始暗地里找虞枝,然一無所獲。 萬幸老天有眼,許是憐他,再度降下福澤,讓他見到活生生的虞枝。 這次偶遇,蘭渚與虞枝簡單敘舊。 可惜時間有限,蘭渚不得不與虞枝分別,此后兩年,已升晉的蘭渚由于公務(wù)繁忙再未回來,可是與虞枝卻保持了通信,延續(xù)了友人的關(guān)系。 收攏思緒,虞枝折好信,腦海中閃過信箋上的話。 除去恭喜,信上還有旁的話。 虞鶴說假若虞枝有再成婚的念頭,不妨考慮蘭渚。 到底是年少夫妻。 虞鶴看得出蘭渚對虞枝仍有情,雖說虞枝已然放下,但若是要再挑選夫婿,虞鶴認(rèn)為蘭渚是最適合虞枝的人。 虞枝嘆了一口氣,明白大哥有撮合之意,也明白大哥的苦心,他到底是擔(dān)心虞枝。 有個陪伴的人未嘗不可。 且這三年虞枝絕口不提長安以及她那個“兒子”,虞鶴為官多年,心思縝密,多多少少瞧出些許端倪來。 虞鶴盼望虞枝可以過得開心。 虞枝沒有馬上回信,去主屋見自己的父親,同父親圍著火爐說話。 窗外積雪逐漸消融,溫暖的日光普照大地,春意冒頭。 . 翌日,虞枝想好后決定同大哥回信。 正在這時,有侍女過來說府上來客人了。 來者是隔壁的崔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