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夢(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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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人會做一些和現(xiàn)實完全不相干的夢。有的人也會夢到自己從未見過、卻真實存在的事物。 【腦科學】領域的一位研究者曾經(jīng)發(fā)表過這樣的觀點:夢境之間是相互連接的,天賦異稟的【夢者】能夠往返于不同的夢境之中,這些夢境的主人有時是遠在千里之外的陌生人,有時是一頭鯨魚,有時是來自宇宙之外的生命…… 疲憊過后,蘇晚果然做夢了。 她夢見了一間純白的房間。 地板是金屬質地,天花板很高,墻面光滑,看不見任何門窗和出風口。她穿著一件寬松的、看不出品牌的白睡袍,從冰冷的休眠倉里爬了出來。 這是哪里? 電子音響起,原先被當作是“墻面”的地方裂開一道縫隙。蘇晚抬頭看去,困惑地看著這個盤發(fā)高額頭的年輕女人。很明顯的東亞長相,黑發(fā)黑眸,瘦小的身形幾乎撐不起那件白大褂。 “晚晚,睡得好嗎?”這個女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年紀,笑起來也是淡淡的,好像有一根皮筋繃在腦后,把她的所有表情都扯得不明顯。 蘇晚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那是一雙圓潤胖乎乎的小手,手背到手腕清晰可見針孔的痕跡,一枚留置針綁在右手的血管處,似乎是為了方便隨時抽血。 她完全沒有關于小時候的記憶,沒想到會夢到這些…… 很明顯,這個研究員就是…… 蘇晚心情復雜地抬起頭,發(fā)現(xiàn)這個和同齡女性相比依舊顯得瘦小的女人,在孩童視角來看還是那么高那么大。 “……母親?” 女人蹲下來抱住了蘇晚。她身上有一股消毒水混合著什么暖洋洋的味道,很好聞,“好孩子,別怕,今天的檢查很快就會結束的?!?/br> 溫暖的擁抱像是有某種魔力。即便如此,蘇晚的心中還是涌起了強烈的不情愿。她下意識察覺到這所謂的“檢查”一定不太愉快。 “對不起……”女人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像是說給她聽,也像是喃喃自語,“我也沒有辦法……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我保證?!?/br> 女人把她帶到了一間滿是儀器的手術室。 帶著許多針頭的電極、奇形怪狀的金屬夾、尺寸明顯偏大的針筒……蘇晚頭皮發(fā)麻,一時分不清這些看著像刑具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乖乖坐好,mama要給你打針了?!?/br> 女人轉過身,手中針管冒著不妙的藍光,臉上的笑容卻無比溫柔。 蘇晚的第一反應是:跑! 她可不想在自己的夢里打針! 說跑就跑,蘇晚邁著小短腿在實驗室間穿梭,一路上看到了不少相似的白色房間。跑著跑著,不知從哪里竄出來一個小男孩,差點跟她迎頭撞上。 “怎么會是這個夢……”小男孩臉上流露出與這個年紀不符的苦思表情,“原來你也是……” 蘇晚覺得他自來熟得莫名其妙:“你又是誰?” 男孩輕咳一聲,想了想才說,“我和你一樣,都是被關在這里做實驗體的孩子。我要逃出去,你跟我一起吧?” 蘇晚很快進入角色:“哦哦!所以我們怎么出去?” 男孩說:“只有一個辦法能離開這座研究所。研究所的機械門需要輸入正確的密碼才能打開,密碼是六位數(shù),你知道密碼嗎?” 六位數(shù)密碼……就沒有提示嗎? 男孩的表情顯得有些急躁,“快點,他們要找過來了!”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密碼?。?nbsp; ” 這回男孩像是沒聽見似的,自顧自拉著她往前跑。蘇晚硬著頭皮隨便瞎報了一串數(shù)字,問他,“密碼是這個嗎?” “緊急通知!緊急通知!有實驗體擅自出逃,各單位注意! ” 突如其來的廣播循環(huán)打斷了兩人的交流,沿途的電子屏幕上滾動播放著紅色的警告文字,一時間,整座研究所內(nèi)的氣氛緊張了起來。 男孩的神色看上去比她還要緊張,“糟了!是廣播!沒時間了,趕緊找到密碼!” 蘇晚很崩潰:“我不知道?。 ?/br> 身后已經(jīng)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也許下一秒那些研究員就會把他們兩個都抓走! 男孩按住她的肩膀,金眸中滿是不容置疑的信任,“你知道的,不久前你還看到過那串密碼,想起來吧!” 蘇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福至心靈,飛快報出了一串數(shù)字。她依稀記得這串數(shù)字很熟悉,大概是這幾天見到過的什么密碼,總之,在她說出這串數(shù)字之后,耀眼的白光在眼前打開,身后撲上來的研究員全都不見蹤跡。 男孩勾起嘴角朝她笑了笑,“謝謝你。” 蘇晚覺得莫名其妙。 * “辛苦你了,感覺還好嗎?” 休眠倉的蓋門被打開,泡在睡眠液里的男人直起腰大口喘息,咳嗽好一陣才停。他的皮膚格外蒼白,被液體打濕的綠色長發(fā)貼在身上,裸露的上半身貼滿電極磁片,陳年的傷疤在精致漂亮的軀體上縱橫交錯,讓人見之不忍。 “還可以?!?/br> 受限于科技水平,【入夢】對于常人來說是一種折磨。曾經(jīng)參與該項目的測試人員幾乎都因不可逆的精神損傷成為了瘋子,唯獨路易安撐過了一次又一次夢境坍塌的痛苦,在潛意識海洋中來去自如。 【夜行眾】的人堅稱是他們的【神】在庇佑他。 對方?jīng)]有因他的冷淡態(tài)度而感到不悅,“不用逞強。有了密碼這次行動就多了一分保障,多謝。聽說他們都叫你小美人魚,你唱歌很好聽嗎?” “不?!甭芬装泊鬼?,金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是因為我不能走路。” 男人看了他一眼,嘆息一聲走出房間。 慘白的實驗室燈光照在他的臉上。那張華麗精致的銀色面具覆蓋住了左半邊臉,未被覆蓋的右臉依舊美麗,漆黑的睫毛蓋住目光,投射出一片冰冷的惡意。 許竹笙摩挲著面具,爆炸中早已愈合的灼燒傷疤開始隱隱作痛。 “好期待再次和你見面的那天啊……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