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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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餓狠了的人才能夠體會到這種吃上熱乎飯菜的幸福感,陶南風心頭涌上一道暖流。 蕭愛云感動得想哭,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 “我第一次覺得紅薯飯這么好吃,以前在家只覺得大米飯才算美味呢?!?/br> “這是什么辣椒醬?有一股子焦糊香味,好下飯。” “這白白的像大蒜頭一樣的東西是什么?炒雞蛋可真香呀……” 旁邊的隊友們都哈哈笑了起來:“蕭知青,向隊長mama做的飯?zhí)貏e好吃,你以后就會知道,分到咱們修路隊是件多么正確的事。這個是藠頭,田間地里野生野長的,你們城里人沒見過吧?!?/br> 吃完熱乎飯菜,蕭愛云在北面雜木林發(fā)現(xiàn)一大叢紅色的小果子,一團團、一簇簇、拇指大小,掛在刺樹之上,蔥綠的樹葉襯得這種名為“山里紅”的野果子水靈可愛。 蕭愛云家中五姐弟她排行老三,上面有兩個厲害jiejie,下面有個任性meimei,最小的是寶貝疙瘩弟弟。家里條件并不好,平時有什么好吃的也輪不到她。看到漫山遍野都是果子,蕭愛云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自己吃兩個,往陶南風嘴里塞一個,興奮之極。 “陶南風,這果子酸酸甜甜真好吃。” “陶南風,這個果子熟透了,面甜可口,你吃?!?/br> “陶南風……” 陶南風家里條件好,隔三岔五能吃到應季水果,但在野外看到新鮮山果卻是第一次,也覺得很新鮮,一邊品嘗一邊點頭。 修路隊的小伙子見她倆喜歡,摘下草帽幫著摘了兩大捧:“帶回去慢慢吃,這玩意山上多得很,就是摘的時候要小心刺?!?/br> 等到下午五點一到,哨聲一響,修路隊集體收工。 小伙子們背著測量儀器,踏著夕陽,唱著“日落西山紅霞飛,戰(zhàn)士打靶把營歸”,高高興興簇擁著陶南風、蕭愛云返回場部。 到了場部,又起紛爭。 羅宣看著修路隊給的工分記錄表,拿腔作調說話:“這兩個女知青哪里能夠記足十個工分?修路是體力活,女同志只能記七個工分?!?/br> 蕭愛云與兩個jiejie、一個meimei住一間屋,打架吵架是常有的事,一聽這話便炸了毛,叉著腰回罵。 “分配任務的時候你說婦女能頂半邊天,拿工分的時候又說修路是體力活、女人同工不同酬。前后矛盾,有你這么當領導的嗎?” 羅宣沒想到蕭愛云如此伶牙俐齒,一時語結,只得重重一拍桌子:“嘴巴厲害有什么用?女同志只記七個工分,這是農場的規(guī)矩!” 陶南風站在蕭愛云身邊,鼓起勇氣表達自己的不滿:“這不公平!” 羅宣看了她一眼,冷笑道:“公平?你們初來乍到的也敢要公平?” 楊先勇工程師走過來打圓場:“羅主任,今天她倆的確做了不少事情,很辛苦,給十個工分是合理的?!?/br> 其他幾個修路隊的隊員也在一旁幫腔:“對啊,陶南風力氣大,蕭愛云做事麻利,做的事一點也不比我們少。” 羅宣瞟一眼陶南風,陰陽怪氣地說:“怎么,看人家姑娘長得漂亮,就拿農場的錢糧送人情?告訴你們,沒門兒!” 他還火上澆油來一句:“做事麻利還有可能,力氣大?哈哈、嘿嘿,拍馬屁拍得太過了吧?!?/br> “陶南風,羅主任既然不相信你力氣大,那就展示一下嘛?!泵i略帶嘲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身邊站著向北。 向北不言不語,肩上卻扛著一口大鐵鍋。 鐵鍋直徑足有七、八十厘米,沉重無比,扛著鐵鍋的向北一身是汗,高大的身影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羅宣大驚,霍地站起:“向北你做什么把食堂的鐵鍋拿走?!” 向北沒有理睬羅宣,神情淡淡的。 毛鵬笑著對陶南風說:“你們知青點有灶沒鍋,做不成飯。你要是想要這口鍋,那就找羅主任去要?!?/br> 陶南風看著向北,眨了眨眼睛,漂亮的大眼睛似乎在說話:真要展示一下我的力氣? 迎向陶南風清澈如水的眸光,向北輕輕點了點頭。 蕭愛云興奮地叫了起來:“陶南風,露一手,把鐵鍋要過來。” 其余幾個領教過陶南風實力的人也嚷嚷道:“對,露一手!” 第4章 茅草房 這么多年在農場當權,天高皇帝遠,農民、知青單純好控制,早就把羅宣那顆貪婪的心越養(yǎng)越大。 羅宣根本沒把這些人的鼓噪放在眼里,嘿嘿一笑,拍了拍面前辦公桌:“來來來,你要是一巴掌能把我這張辦公桌拍得晃一晃,我就算你力氣大。” 這張辦公桌是山上一整根樺木做成,死沉死沉,兩個壯漢都抬不動,她一個小姑娘,一巴掌上去,別說晃一晃,恐怕手掌都得痛死。 羅宣斜眼看著陶南風,這個知青漂亮得像一朵潔白的玉蘭花,素凈、雅致、散著甜甜的香味。在那一堆跳脫的知青中,她安靜得像一副畫。若是別的男人,看到這么漂亮安靜的女孩子多少會生出憐香惜玉之心,可是羅宣不一樣。 在羅宣眼里,只有錢、糧才是他的最愛。漂亮又怎么樣?漂亮能當飯吃嗎? 想到這里,羅宣補充了一句:“要是你動不了我的這張辦公桌,那就記七個工分,把鐵鍋還回食堂去!” 陶南風點點頭,緩步向前,走到羅宣面前,與他只隔著一張辦公桌。 “那就請你記住你的承諾?!闭f罷,不等羅宣說話,陶南風輕輕抬起右手。 手掌如玉,指尖纖細似水蔥一般。 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陶南風忽然想到什么,右手緩緩放下。 羅宣不由得哈哈笑了起來:“怎么樣?害怕了吧?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我這辦公桌可是樺木……” 一句話沒有說完,陶南風那只纏著紅色紗巾的左手突然動了。 露一手?那就露這只被喪尸咬過的手! 一道暗紅殘影在空中劃過。 這只帶著牙印的左手、能生出暖流讓全身力量越來越大的左手,動了。 帶著尖銳的風聲,重重錘下。 “梆!” “咣——” 寬大、沉重的實木辦公桌根本遭不住陶南風左手全力一擊,抖動一下,瞬間散了架。 垮了! 垮了? 羅宣張大嘴,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可能!這姑娘看著嬌滴滴的,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可是,事實擺在面前。 羅宣顫抖著雙手,虛虛在空中一按。 曾經就在眼前的辦公桌,消失了…… 彎腰下去,一堆碎得不能再碎的木片、桌面上擺著的筆筒、水杯、抽屜里存放的紙張、本子,全都散亂在地。 觸得到、摸得著,這不是做夢。 “十個工分?” 蕭愛云驕傲地挺起了胸膛,果然惡狗服蠻棍,陶南風一拳頭下去,今天還囂張得不得了的羅主任馬上變了臉色。 “十個工分。” 羅宣雙腿有些顫抖,點頭重復,這姑娘這么大力氣,誰敢壓榨她? “鐵鍋?” 陶南風沒有忘記那口一直被向北扛在肩頭的鐵鍋。晚上知青點還得做飯,如果沒有鍋大家吃什么。 “鐵,鐵鍋。” 羅宣再次重復。要是放在古代,憑這身力氣打家劫舍,莫說一口鐵鍋,身家性命都是她的。 聽到羅宣的回答,蕭愛云歡呼一聲,一把抱住陶南風的胳膊,和大家一起離開場部辦公室,一路上快樂得像只小鳥,嘴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陶南風你力氣真大!以后我們再也不怕別人欺負了。” “陶南風你有沒有看到羅主任的臉色,哇~完全是傻了!” “哈哈哈哈,今天真解氣。這個羅主任把我們女生分到修路隊也就算了,還想扣我們的工分,真不要臉!” 陶南風嘴角微微上翹,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幸好自己力氣大,真得感謝那個夢。 有了修路隊送來的鐵鍋,知青點茅草房前的土灶終于亮起火光。 大家有的撿柴火、有的淘米、有的煮飯、有的切菜炒菜,當熱氣騰騰的大米飯起鍋,所有知青都歡騰起來。 燒土豆、雞蛋湯、大米飯,簡單的晚飯讓千里而來的知青十分滿足。 “這野雞蛋打的湯真好喝!” “魏民,你吃得多,可別把大米飯都吃完了啊?!?/br> “喂!你別搶我土豆?!?/br> “哈哈哈哈……” 食物拉近了知青們的心,大家圍著這一口土灶邊吃邊聊。 被分到養(yǎng)豬場的葉勤與李惠蘭撇了撇嘴:“養(yǎng)豬場到處都飄著臭味,打豬草、煮豬食、喂豬……一天下來簡直累癱了!” 魏民也開始吐槽:“你們女生也別以為生產隊的工作輕松,一整天都在地里收玉米,我現(xiàn)在整條胳膊都不聽使喚?!?/br> 有擅長打聽的知青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聽說咱們秀峰山農場的領導就是這里的土皇帝,想怎樣就怎樣,根本容不得知青與職工有不同意見。為了大家聽話,所有新來的知青都會有這么一通殺威棒?!?/br> 聽到這里,陶南風若有所思。 難怪一到農場就被丟到茅草房,把女生分配到艱苦的修路隊、養(yǎng)豬場,直接讓男生到生產隊干一整天活,連錢糧都不給、連鐵鍋都得靠自己的蠻力去爭! 葉勤與李惠蘭都是城里姑娘,哪里養(yǎng)過豬?聽說這就是殺威棒,頓時面面相覷:“那,我們怎么辦?” 一群學生伢能想出什么好辦法?初來乍到,唯一打過交道的領導羅宣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處的,只得相互安慰。 “沒辦法,既來之、則安之,慢慢適應吧?!?/br> “別難過,面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br> 安慰的話蕭愛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氣得跳了起來:“我說呢,羅主任干嘛把我和陶南風分到修路隊,還不肯給我們十個工分,原來這就叫殺威棒……殺個屁!我告訴你們,羅主任就怕蠻橫的,他的威風被陶南風殺了個片甲不留!” 聽蕭愛云眉飛色舞地把陶南風一拳頭下去把羅宣的辦公桌錘爛,所有知青都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