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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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護士站根本不好好工作,還好意思說調到山下?劉斌那熊樣還想上大學?她當農場是自己家開的吧?” 一句一句的議論聲越來越響,每個人的臉上都不自覺地帶出一絲鄙夷。 焦亮拿著推薦讀大學的指標妄圖染指漂亮知青,反被打斷手; 劉麗麗抓住焦亮錯處,又打又鬧,卻暴露出更多令人不恥的行徑; 農場領導作風敗壞,立身不正、私德不修。 ——這樣的人,也配當領導? 焦亮被劉麗麗這兩巴掌打懞,眾人的議論傳到耳朵,遍體生涼。他看向眼前披頭散發(fā)的劉麗麗,大吼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一聲斷喝從門外傳來:“住手!” 向北與幾位場部領導一起走進來,面色鐵青,示意魏民上前將劉麗麗拉開。 他走到陶南風面前,目光中深沉,帶著一絲歉意、一絲疼惜,輕聲道:“你先回去,這里交給我來處理?!?/br> 他的目光帶著溫柔、話語藏著憐愛,仿佛夏日清風拂過湖面,陶南風心口的那一股不平憤懣瞬間被持平。她點點頭,轉身離開。 蕭愛云緊緊拉著陶南風的手,走出辦公室之后,站在場部空地,任寒風吹過,眼淚怔怔流下,半天才說出一句:“我,我應該陪你進去?!?/br> 陶南風拍了拍她手背:“放心,我沒吃虧?!?/br> 蕭愛云自責不已,一路流淚,回到宿舍之后,關上門來,這才抱住陶南風放聲大哭。 “嗚嗚嗚——” 陶南風此刻卻不想哭了。 有人如此在乎自己,有人為自己受過的委屈流淚,陶南風的一顆心似乎在溫泉里泡著,伸出手輕輕撫在蕭愛云頭頂,柔聲道:“我沒事,我把他手腕和手肘都折斷了?!?/br> 蕭愛云破涕為笑:“咱不給他治,廢了他!” 場長辦公室里,向北此刻一顆心卻似在油鍋里煎。 昨晚他還在計劃如何扳倒焦亮,今天卻聽說陶南風被欺負。心急火燎走進場長辦公室,看到陶南風似一只受傷小獸站在那里,孤苦而無助。 劉麗麗在罵人、劉斌在勸架、周圍人都在議論,除了蕭愛云死死地守在陶南風身邊,沒有人在意陶南風受了什么委屈。 她力氣大、打傷了焦亮;她性格清冷、不哭不鬧……這只是一場鬧劇。 每個人都認為陶南風沒有吃虧,沒有損失。 可是,向北心痛欲裂。 怎么會沒有吃虧呢?她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姑娘,平白地被焦亮騙到辦公室,必定是聽了不三不四的話,才會怒極動手。 怎么會沒有損失呢?她在修路隊向來能吃苦、肯勞動,從來不計較個人得失。她有文化、有涵養(yǎng),外冷內熱,待人誠懇,從不與人爭辯。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焦亮這個狗東西欺負,必定是難過的。 陶南風雖然不怎么說話,但她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剛才一進門,就看到她眼眶微紅,淚光閃動,一定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這么好的一個姑娘,竟然在場部被焦亮折辱。 ——這是自己的失職! 如果早一點出手,何至于讓焦亮這樣的小人跳上竄下?自古兵行詭道,對付這樣的小人,使些手段有何不可! 這一刻,向北下定決心,再無半分留情。 曾經因為戰(zhàn)友離世而打算平淡過一生的尖刀連連長,此刻再不掩飾那一股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磨礪出來的煞氣,眼神變得凌厲而強勢。 向北走上前,一抬手按住焦亮左肩:“既然病了,那就好好養(yǎng)傷。”說罷,他右手一扶、一擰、一推,焦亮再一次發(fā)出慘叫。 叫聲凄厲,聽得人腦袋發(fā)麻。 劉麗麗慌忙上前想要阻止,卻被毛鵬推開:“趕緊帶你的姘頭去衛(wèi)生所治病吧,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焦亮感覺整條胳膊完全不聽使喚,痛得狂叫起來:“你干什么?救命、救命……” 向北淡定收手,將焦亮一把推向劉斌:“焦場長這一跤摔得狠,趕緊送他去衛(wèi)生所?!?/br> 說罷,他對看熱鬧的人群說:“都散了,上工去。焦場長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劉護士過來照顧,什么事都沒有。” 眾人哄笑一聲,轟然而散,一邊往外走一邊嘲諷。 “摔跤?這一跤摔得有點狠,怕是骨頭都斷了?!?/br> “劉護士照顧……照顧到床上去了吧?” “向場長倒是好人品,半個字不提陶知青?!?/br> “閉嘴!這事兒有陶知青什么事?誰不知道焦場長搞破鞋,現(xiàn)在把事情搞大了,活該!” 陶南風下手狠,向北下手更狠。 陶南風折斷焦亮手腕骨、踩斷小臂橈骨,只需打上夾板養(yǎng)個把月的傷便能痊愈。向北一出手,閃電般將折斷的骨頭扯脫錯位,折斷的骨頭刺入肌rou……這只手,多半是廢了。 焦亮痛得幾乎昏死,肩膀、手肘、手腕又紅又腫,哪里還有腦筋思考問題?昏昏沉沉被劉斌和劉麗麗一左一右攙扶著往衛(wèi)生所而去。 待人群散去,場長辦公室里只剩下向北與毛鵬兩人。 向北掃一眼桌面,順手將桌上的大學推薦表格折疊收進口袋,看一眼毛鵬。 毛鵬與他共事多年,心領神會。三下五除下二,將所有抽屜撬開,一邊搖頭一邊嘖嘖稱奇。 “好家伙,七、八條香煙!” “一個大鐵盒,里邊全是錢?!?/br> “嚯!這個柜子里全是好酒?!?/br> 向北點點頭,從地上拿起一個紙箱,將所有物品收進箱子,當先而行:“走!抄他老窩去?!?/br> 兩人熟門熟路,上二樓抄了焦亮的老巢,這下更不得了。不僅有高檔煙酒、衣料,還有一個小賬本,每一筆行賄受賄的錢與物,包括他送給劉麗麗什么東西、在哪里勾搭全都記得清清楚楚。 向北囑咐一句:“讓姜醫(yī)生給他上麻藥,好好在衛(wèi)生所里睡幾天?!北愦掖蚁律?。 等到一周之后焦亮從病床上醒過來,這個世界忽然變了天。 紀委與省農墾局組織專門調查小組,清查他利用職權貪污受賄行為;財務科錢科長主動交出領導暗帳;劉麗麗聲淚俱下痛罵焦亮是個強迫女性的大流氓;劉斌堅決與他劃清界限,檢舉揭發(fā)他威逼利誘女知青;焦夫人則帶著兄弟趕到農場,逼他馬上離婚。 從高高在上的農場“土皇帝”,一朝落馬,人人喊打。 作為焦亮的死忠,辦公室主任羅宣也沒能幸免。焦亮的每一筆帳的背后,都有羅宣的cao作,克扣知青補助、挪用基建款項、建小金庫…… 一樁一樁,令人發(fā)指。 除了名煙、名酒、高檔物品,焦亮的小金庫足足查出八千多元;羅宣更嚇人,他這個人窮怕了,舍不得花錢,貪污來的錢都藏在床板之下,一口氣搜出來一萬兩千多元。 兩人加起來竟然達到兩萬多。 巨貪。 達到這么大的金額,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制裁。 知道真相的農場沸騰起來,一個個跳起來罵娘。巨貪啊~這兩個人以為農場是他們家開的,當地主老財當得太來勁兒了。 當革委會將焦亮、羅宣帶出來審判時,唾沫、石子、土塊一起上,砸得這兩個頭破血流。 “打死你這個死摳鬼,讓你克扣我的知青補助!” “我呸!真不要臉,我們農場窮得只能住茅草房,你那床板底下竟然藏了一萬多塊錢?!?/br> “兩個人加起來貪污了兩萬多,給我們發(fā)知青補助可以發(fā)一百年!” “這樣的蛀蟲,就應該槍斃!” “對,讓他們吃槍子兒,欺負女性,吸我們所有職工的血,真不是個東西!這樣的流氓,就應該槍斃!” 群情激憤,焦亮與羅宣兩股戰(zhàn)戰(zhàn),倉皇恐懼,面如死灰。 羅宣在看到自己攢了多年的鈔票被抄查出來,就已經不想活了。錢就是他的命,他們這是要了他的命??! 焦亮昏頭昏腦,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自己在農場經營多年,又一直沒有忘記打點上層領導,什么差錯都沒有出過,怎么就到了這一步? 至于財務科錢科長、劉麗麗、劉斌,雖然檢舉揭發(fā)有功,但作為從犯也被公安機關帶走。他們的命運將會如何,就不是大家所在意、關心的。 現(xiàn)在所有農場職工最為關心的,是新場長將會是誰。 新一屆職工大會上,向北以絕對多數投票當選新任秀峰山場長,省農墾局領導當眾宣布這個結果,場部空地響起熱烈的掌聲。 蕭愛云興奮得滿臉放光,拼命鼓掌,一邊鼓掌一邊對陶南風說:“太好了!向北當上場長,我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江城知青一個個激動得像過年一樣。向場長行動力好強!離上次開會才半個月不到,就把焦亮拉下了馬,完美。 只要一想到從此以后不用再受羅宣克扣刁難,再沒用擔心焦亮笑里藏刀,大家就覺得神清氣爽。 農場苦一點不怕、累一點也不怕,就怕遇到不良領導讓人不舒心。如果是向北當領導,他帶著大家一起修路、通車、賣礦,一起致富、改善生活,所有人擰成一股繩,努力向前,不必擔心被人背后捅刀子,也不害怕被人威脅拖后腿,多好! 越想越開心,江城知青們鼓掌的聲音夾雜著叫好、喝彩之聲,響徹山谷。 陶南風微笑不語,眼中光芒愈盛,一邊鼓掌一邊仰頭看向站在辦公樓二樓走廊的向北。 他面色如常,目光沉穩(wěn),站在高處更顯得肩寬腿長,如青松挺立。他在一片掌聲之中抬起右手,待掌聲停歇,表情鄭重地說了一句話。 “謝謝,我會努力,帶著大家一起過上好日子!” 這是對職工的承諾,更是對未來的期待。 陶南風嘴角微微一揚,仰望著眼前惜字如金的新場長,默默在心里說:一起努力,開創(chuàng)農場新紀元! 第30章 媒婆 向北上馬, 農場領導班子隨之調整。 生于早春三月的陶南風,剛滿十八歲便當上了秀峰山農場基建科科長; 原基建科科長楊先勇升任副場長; 原修路隊副隊長毛鵬接任修路隊隊長。 陶南風上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開展知青點的規(guī)劃與設計。 分別來自德縣、南縣、省城、悠州、岳州的兩百多名知青, 一共五個知青點, 目前住的還是茅草房。先前雪一化修路隊便忙碌起來,陶南風根本顧不上蓋磚瓦房的事情?,F(xiàn)在接手基建科,準備扎扎實實先從建筑設計開始。 江城知青只有二十個人,一座單面走廊、五間宿舍的磚瓦房建起來快,可三百個知青、五個知青點同時開建, 那得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農場現(xiàn)在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陶南風是個做事認真的人,一次又一次走訪知青, 到知青點踏勘, 對照著父親給她寄過來的《山地建筑施工手冊》,最后給出一個折衷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