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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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明媚的笑臉、貼心的問候讓陶守信心里美滋滋的,他站起身道:“餓了,我看看向北他們做好飯了沒?!?/br> 廚房叮叮鐺鐺的聲響已經(jīng)結(jié)束,向北端著兩盤菜走出來,放在餐桌上:“開飯嘍~” 涼拌木耳、青椒rou片、小蔥煎雞蛋、清蒸臘腸、土豆燒rou、菌菇湯。 五菜一湯,滿滿當當擺了一桌,香氣四溢。 陶守信這段時間在農(nóng)場被照顧得周周到到,不必考慮工作、專業(yè)、家務(wù),吃飯成了一件輕松而愉快的事情。 看到這一大桌子菜,他有些驚喜地看了向北一眼:“沒想到,你的廚藝竟然還不錯?!?/br> 向北微笑道:“當兵的時候什么都得自己來,所以練就一身做家務(wù)的水平。如果您不嫌棄,我愿意一直做飯給你和南風吃?!?/br> 陶守信眼皮一抬,看了向北一眼。 向北馬上收聲:“我去盛飯?!?/br> 等到飯菜都上了桌,四個人坐下來安安生生吃了一頓晚飯。 飯后,陶南風主動起身收拾,又被向北攔下:“你陪你爸聊天,這里有我和毛鵬就行。” 毛鵬有些怨念地看著向北,你討好女友可以,做什么一定要拉上我? 向北輕輕一眼掃過來,毛鵬條件反射地挺胸抬頭:“是!堅決執(zhí)行任務(wù)?!?/br> 陶南風撲哧一笑,索性當一回甩手掌柜,將長發(fā)撩到耳后,柔聲道:“那就辛苦你們了?!?/br> 這種被人珍視的感覺,挺好的。 等到一切收拾利落,陶守信示意向北坐下,溫和地問:“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向北沉吟片刻,老老實實將心中所想說出來。 “南風馬上進干部培訓班進修,應(yīng)該會很忙。她在這里有您陪著,不會覺得孤單。我打算回農(nóng)場,先把醫(yī)院建起來,接下來就是籌建中學,另外……” 他看一眼陶南風,眼中帶出一分征詢之意。 “這次在德縣尋訪醫(yī)生的時候,順便到德縣卷煙廠去考察了一番。我們秀峰山除了水稻、玉米,就是煙葉長得好,正好我們原材料充足,可以在農(nóng)場辦煙廠。先引進卷煙廠的舊生產(chǎn)線,幫他們生產(chǎn)香煙,貼他們的標,等將來有了基礎(chǔ),我們自己再生產(chǎn)?!?/br> 向北算過帳的,一般情況下每畝鮮煙葉大約能收1000斤,烘烤干燥后有150~300斤。哪怕只是代工貼標,每畝除去所有的生產(chǎn)投資和烤制成本,大約能賺兩百塊錢左右,這比以前種玉米、紅薯賺錢多了。 煙葉種植的周期比較短,一般情況下四五月份播種移栽,到九月底就能徹底收獲完,六個月時間就可以見到經(jīng)濟收入。 秀峰山的農(nóng)民種植煙葉的人不多,大都是自制土煙,閑時抽抽,因為沒有銷售渠道。但如果在農(nóng)場辦煙廠,農(nóng)民種植煙葉就會比其它作物產(chǎn)值高很多,農(nóng)場與村民都將受惠。 香煙現(xiàn)在可是緊俏貨,供銷社賣得最快、最好的東西就是香煙,在某些城市香煙券甚至能當硬通貨流通,換米、面、油等日用品。 雖說向北不抽煙,但他知道香煙的利潤有多高。 德縣卷煙廠全國聞名,生產(chǎn)的德牌香煙供不應(yīng)求。開車開進德縣,就能聞到空氣里飄著一股煙草味。 德縣卷煙廠正面臨著工人懶散、生產(chǎn)效率低的困境,聽說向北愿意合作十分高興。向北拿出秀峰山自產(chǎn)的煙葉與煙絲之后,先前還有點拿腔作調(diào)的廠長立馬來了精神,有了合作意向。 聽向北說完,陶南風驚喜地說:“太好了,我說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原來不僅僅帶回來梅先生一家,還做成了這么一件大事?!?/br> 向北看著她的眼睛里滿是愛念:“你陪著父親看病、吃藥,還要cao心醫(yī)院的基建,我看你忙就沒跟你說。這事目前還只是一個初步計劃,真要辦成還有很多流程要走。所以,我回去之后得忙這個,估計年前能夠定下來?!?/br> 陶守信見向北事業(yè)心強,欣慰地說道:“很好很好,你忙你的,我們在學校什么都方便,你別擔憂?!?/br> 陶南風囑咐道:“醫(yī)院主體已經(jīng)完工,裝飾細節(jié)你讓楊工沒事就去盯一下,胡煥新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向北越看她越喜歡,輕輕一笑:“放心,有我呢?!?/br> 毛鵬插了一句話:“不是還有梅老先生和梅小先生嗎?那兩個人恨不得天天往中醫(yī)診室跑,眼光又挑剔,放心吧!” 一說起梅遇冬和梅長生這兩父子,四個人都笑了起來。 陶守信心有余悸:“可不是,梅老先生訓起人很嚴肅。” 陶守信當了這么久的老師,從來只有他訓人,沒人敢訓他。第一次體會到被醫(yī)生教訓的感覺,臉上真有些掛不住。 梅遇冬童心未泯、梅長生嚴謹刻板,一到農(nóng)場就開始問診把脈,積極性特別高。陶南風微笑道:“他們是非常好的醫(yī)生,咱們農(nóng)場職工有福氣了?!?/br> 向北想起來一件事,看向陶守信:“陶教授,您一定記得按時吃藥,等一個月之后復診,我們約好時間通電話,電話問診之后調(diào)整用藥?!?/br> 陶南風問:“電話還能問診?開了藥之后自己煎嗎?” 向北點點頭:“來去一趟太遠,梅先生在電話里問清楚就行。不用你煎藥,做好藥丸之后我再送過來?!?/br> 陶守信有些過意不去:“又要麻煩你,這……” 向北看著陶南風的目光中帶著溫柔繾綣,無限情意盡在其間:“不麻煩,不辛苦?!?/br> 能夠見到自己心愛的女友,再辛苦也值得。 陶守信看這對小情侶情意纏綿地對視,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柔軟一片。 想起當年自己守在徐喜琴家門口,就為了聽她在屋里撫琴。那個時候也是這般,只要想到她就會心生歡喜,就算看不到,聽聽琴音也是好的。 年少初嘗情滋味,自己何苦當個攔路虎? 想到這里,陶守信咳嗽一聲:“南風,你送他們?nèi)フ写胱。槺愎涔湫@吧。” 能夠得到陶守信的首肯與陶南風單獨相處,向北有些驚喜,恭恭敬敬站起身:“多謝。” 作者有話說: 下章會撒點糖~ 第71章 糾纏 學校招待所在香樟路的盡頭。 九月底樟樹翠綠欲滴, 枝葉繁茂,路旁高大的梧桐搭起一道涼棚,遮天蔽日, 連溫柔的月光也只能漏進來一星半點。 只有昏黃的燈光在亮著, 暈出一種朦朧美感。 從招待所到小紅樓,再從小紅樓到招待所,向北與陶南風并肩而行,來來回回走了幾遍,卻怎么也舍不得分開。 夜色漸漸深沉, 先前還來來往往的學生也都回宿舍休息,整個校園變得靜悄悄的。 向北瞅著四下無人, 伸出手與陶南風十指相扣。 這里是自己從小長大的校園, 陶南風有些不好意思與向北太過親切,有些心虛地左右看看,剛想要甩開他的手, 沒想到向北微微一使勁, 一把將她拉離道路, 鉆進茂密的香樟林中。 心跳猛地加速。 不等陶南風反應(yīng)過來, 她整個人已經(jīng)被包裹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緊接著, 向北溫熱的唇便貼了上來。 鋪天蓋地的松木氣息將陶南風籠罩。 咚!咚!咚! 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呼吸聲漸粗, 唇舌交纏。向北敞開所有, 毫無秘密, 仿佛要將自己的全部都獻祭給陶南風。 情潮來得洶涌, 陶南風有些站不住, 伸出手攀住他的頸脖, 似一根藤蔓,依著石壁緩緩向上,伸展枝葉,與石壁緊緊相貼。 離別在際,兩人相依相偎,恨不得時光留駐,永遠溫柔纏綿。 畫面太美,月光羞澀地躲到云朵之后,不敢再看。 黑暗更放大了欲念,向北加深了那個吻。不知道吻了多久,兩人才不舍地分開。 向北低頭看著陶南風嫣紅的唇瓣,那里還泛著一絲水光,這讓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無數(shù)個綺麗的念頭,努力克制著心底欲望,啞著聲音說話。 “我送你回去。太晚了,要好好休息?!?/br> 陶南風抬頭看著向北,眼里滿是心疼。 向北開了兩天的車,又做飯、收拾屋子,雖說嘴上不講,但那眼瞼處的青影、眼睛里的血絲,卻無一不在透露一個事實:他很疲憊。 陶南風伸出手,抱住向北的腰,臉貼在他胸膛,柔聲道:“好,明天一早我?guī)闳コ越翘厣琰c?!?/br> 向北輕嘆一聲,摟住心愛的姑娘,下巴輕輕在她頭頂摩挲:“嗯,明天早上我等你。” 雖說農(nóng)場事情很多,但也不爭這一時半會。既然陶南風想帶他過早,那他就聽從她安排吧。 兩人膩歪了一陣,向北終于將陶南風送到家門口。 夜深人靜,周圍的樓里都熄了燈,只有一樓陶家客廳里還亮著燈,在這一片黑暗中十分顯眼。 “回去吧,你爸還在等你呢。” “嗯,那你回旅館也早點睡。” 兩人依依不舍分離。看著陶南風進了屋,看著臥室燈亮起來,再看著所有燈都熄滅,向北這才挪動早已站酸的腳,往招待所而去。 誰也沒有留意到,暗處有一雙眼睛迸射出嫉妒的光芒。 陶悠,哦不,馮悠坐在角落一個石凳上,雙手擱在面前石圓桌,雙掌相合,指節(jié)因為太過用力而有些泛白。 為什么?為什么陶南風總能輕易回江城? 別的知青都是老老實實待在農(nóng)場、農(nóng)村,農(nóng)忙的時候辛苦勞動,農(nóng)閑的時候搞政治學習,哪個像陶南風那樣,過年才回了趟家,現(xiàn)在才九月份又跑了回來。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今天送陶南風回來的那個男人,馮悠從來沒有見過,臉上一道疤看著兇神惡煞,不會是當?shù)氐耐练藧喊园桑?/br> 看陶南風和他深情對視、戀戀不舍的模樣,馮悠真是嫉恨交加。 憑什么?憑什么陶南風拆散了她與鄭緒興,轉(zhuǎn)身就談起了戀愛? 不行,必須得搞清楚。陶南風搞砸了自己的人生,她必須付出代價! 動了心思的馮悠悄悄跟在向北身后,想要探聽清楚他的背景。 “沙沙沙……” 因為夜深,再輕微的聲音也顯得十分響亮。 身后隱隱傳來的聲音令向北警覺地停下腳步,側(cè)耳細聽。 馮悠在離他十幾米的位置跟著,見他突然停下,嚇了一跳,瑟縮著放慢了腳步??催@人的行進方向,應(yīng)該是打算去招待所休息,搞清楚了這一點,馮悠便收住腳,拐過另一條小路,不打算再與向北有任何交集。 這個人有問題! 尖刀連偵察兵的出身讓向北迅速有了判斷。 只是人生地不熟,向北沒有造次。瞇著眼看著那一道苗條的身影,壓下那一股疑惑,走進招待所的大門。 疲倦令向北沾枕即睡,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