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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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煥新聽這語氣不對勁,慌忙站起身擋在陶南風面前,喝斥道:“你們要干什么?!” 車間小組長也賠著笑臉上前:“猛哥、猛哥,這兩位是秀峰山農(nóng)場的客人,今天他們正在辦公樓那里搞什么設備贈送儀式呢?!?/br> “秀峰山農(nóng)場?哈哈哈哈……”被喚作猛哥的工人仰天狂笑,“鄉(xiāng)里土鱉,也敢來我們煙廠晃悠。” 另一個被喚作杰哥的工人也湊趣地說了句:“猛哥,讓這些鄉(xiāng)巴佬嘗嘗咱們工人階級的力量!” 猛哥是個愣頭青,被同伴一攛掇,手中拳頭便揮了上來。 胡煥新猝不及防,眼見得那拳頭快似流星,就要搗到面門。 說時遲那時快,陶南風動了。 她站在胡煥新身后,抓住他胳膊往旁邊一讓,猛哥那一拳頭便落了空。 猛哥眼睛一亮,穩(wěn)住身形看向陶南風:“喲,小妞,身手不錯啊,有點意思?!?/br> 他轉(zhuǎn)換攻擊對象,右臂前伸,揮向陶南風,嘴里還不干不凈地說著戲弄之語 “看你長得還不錯,過來,和老子親近親近……” 胡煥新知道陶南風的身手與力量,不由得閉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為猛哥點蠟。 “唉!真是找死啊?!?/br> 陶南風凝神望去,在一片拳影之中準確把握住那白線最為濃郁之處,右手握拳,直直迎了上去。 她的拳頭在半空中截住猛哥的手掌。 “砰!” 一聲悶響,猛哥的手掌陡然停住,再難前進半寸。 “啊——” 猛哥喉嚨里發(fā)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手掌仿佛砸在一堵水泥墻上,巨大的力道涌來,掌骨瞬間碎裂。 杰哥慌忙搶上前,一把扶住猛哥,看著他軟軟垂下的胳膊、變形的手掌,嚇得面色煞白:“來,來人啊,有人欺負我們廠里工人!” 陶南風冷聲道:“明明是你們耍流氓,怎么變成我欺負人?” 猛哥咬著牙,死死盯著陶南風:“有種,有種你就莫走!” 不一會兒,五、六個年青工人從車間里涌出來。 車間小組長也被嚇住,高舉著雙手站在兩隊人馬之間:“誤會、誤會,這兩位是廠長派來做測繪的,大家冷靜,不要鬧事?!?/br> “嘩……咚咚鏘……咣咣!” 辦公樓方向傳來陣陣掌聲,夾雜著鑼鼓之音,將車間外的紛爭喧鬧掩蓋住。 一陣熱流自丹田處涌上來,陶南風渾身上下洋溢著無窮的力量。讀了這么久的書,她一直安安靜靜與世無爭,差點遺忘自己這一身神力。 陶南風將胡煥新往后一推:“去叫人!” 自己則踏前一步,迎上那七、八個揮舞著鐵棍、耀武揚威的工人。 猛哥眼中露出一絲兇光:“你敢在廠區(qū)動手打人,真是找死!” 陶南風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嘲諷:“明明是你先揮拳,我只是抬手一攔,哪里就算得上是動手?” 杰哥見身邊站了幾個小弟,手上還有武器,頓時有了底氣,一把搶過一根鐵棍,遠遠地指向陶南風。 “就是你,把猛哥的手給傷了。兄弟們,不要放過這個死娘們,給猛哥報仇啊——” 剛才還瘋狂叫囂的幾個工人,看著陶南風有些發(fā)愣。 陶南風眉眼精致、面龐瑩潔如玉、身材苗條纖細,一件藍白格子呢外套看著知性而秀美,哪里像個動手打人的? 其中一個猶豫著咽了一口口水:“杰,杰哥,這女的真的傷了猛哥?” 另一個也說:“怕是誤會吧?” “好男不跟女斗……” 杰哥被這些沒用的手下氣得肝疼,揮舞著手中鐵棍撲過去。 一道殘影閃過,陶南風抬起一腳,將杰哥踹到飛起,一直撞到廠房墻壁,滑落在地,雙眼一翻,閉過氣去。 眾人被陶南風的神勇所懾,半天沒有吭聲。 陶南風慢慢走過去。 所有人讓出一條道來。 一直走到杰哥身旁,彎腰撿起那根鐵棍,陶南風微微一笑,右手執(zhí)住一端,左手輕輕一撇。 “咔吧!” 直徑約兩指的鐵棍斷成兩截。 車間小組長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嘆了一句:“這是鐵棍嗎?這是鐵棍山藥吧?” 陶南風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一招震住鼓噪不休的工人。 “我是秀峰山農(nóng)場基建科的,今天過來測繪已經(jīng)得到高廠長、常廠長的同意,你們不要借故挑釁,小心傷了自己?!?/br> 她目光清冷,凜然生威。 “我天生力氣大,招惹我……就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猛哥左手手掌劇痛襲來,頭上冷汗直冒,他努力穩(wěn)住身形,咬牙道:“兄弟們,她力氣再大也只有一個人,咱們和她拼了?!?/br> 陶南風笑了笑:“何苦拉上這么多人送死?你這個人真不地道!” 她說話聲音輕柔,似山間小溪潺潺流過。 剛才還兇悍地揮舞鐵棍的幾個工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上前。 雙方進入對峙狀態(tài)。 一陣寒風吹過,送來辦公樓那里的鑼鼓之聲,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遠處有人匆匆趕來。 “住手!住手!不要鬧事——” 高德順、向北等人跑過來。 向北眼中帶著怒火,疾步搶到陶南風身邊,上上下下打量:“你沒事吧?” 陶南風搖搖頭,抿嘴一笑:“我沒事,有事的是他們?!?/br> 向北輕嘆一聲,抬手在她肩頭拍了拍,語氣里帶著寵溺:“以后遇到事莫動手,讓我來?!?/br> 陶南風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笑笑不說話。 那邊高德順正在訓話:“楊猛、孟杰,又是你們兩個!上次嚴重違反勞動紀律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們倆,現(xiàn)在上班時間不在車間里勞動,跑到廠區(qū)鬧什么鬧!這是我請來的貴客,特地讓胡組長陪同測量廠區(qū)建筑平面,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孟杰被人從墻根處扶起,按著人中xue將他弄醒。 楊猛掌骨斷裂,痛得額頭冷汗涔涔而下,他靠在一名工人身上,拼盡全力指向陶南風,聲音從齒縫里擠出。 “是這死娘們,動的手……” 聽到“死娘們”這三個字,向北轉(zhuǎn)過頭,目光冰冷地看著楊猛,半晌問楊德順:“這就是常廠長所說,和革委會主任關系匪淺的違紀工人?” 楊德順感覺到深深的羞愧。 雖說楊猛、孟杰二人只是煙廠職工,與自己并沒有什么特殊關系,但被外人如何評論,實在是覺得臉上無光。 辦公樓的鑼鼓聲漸止,熱鬧散場。 常貴施施然踱步而來,身邊跟著周林虎與汪曉溪,還有《德縣日報》的記者。常貴臉上掛著一抹得意,人未到聲先至。 “老高啊,莫生氣,咱們現(xiàn)在走工農(nóng)結合的道路,小打小鬧只是人民矛盾,沒事沒事?!?/br> 周林虎將向北、陶南風拖到一邊,壓低聲音匯報:“常貴變卦了,他說明帳是贈送,但暗帳卻不能讓廠里吃虧?!?/br> 汪曉溪也悄悄說:“德縣日報的黃記者是他們的人,寫了不少浮夸的話,句句都是夸常貴的,半點不提高廠長的功勞?!?/br> 向北冷笑道:“他這是擺明了索賄、搶功。” 周林虎點點頭:“是,常貴獅子大開口,說先前既然談妥了三千塊買舊設備,那就按照這個錢來走暗帳……” 陶南風聽到這里,不由得在心里啐了一口:狗東西! 和焦亮、羅宣一般無二。遇事從不考慮公家利益,只想著為自己撈好處。難道先前不肯同意高德順與向北的協(xié)議,非要阻止設備買賣,原來挖的坑在這里! 向北提議贈送,正中他懷。 明面上是贈送,實際上三千塊錢全都進常貴的口袋。 農(nóng)場的人全都憤怒了。 大家都是經(jīng)歷過焦亮時代的人,對貪污受賄這一套深惡痛絕。尤其是損害公家利益的行為,更是恨得牙癢癢。 秀峰山農(nóng)場當年地處偏僻、焦亮之流損公肥私,知青們、職工們?nèi)歼^得苦哈哈,可是焦亮、羅宣卻能攢下兩萬多元的小金庫。 這樣的人,活該被槍斃! 扳倒焦亮之后,向北承諾會帶著大家一起過上好日子,他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大家團結一心求發(fā)展,最恨的便是常貴這種貪官。 周林虎匯報道:“場長,常貴私下里和我溝通的時候,我隨口答應了,您看?” 向北沉吟片刻,壓下內(nèi)心憤怒,輕聲道:“很好,先不要打草驚蛇?!?/br> 聽到向北的肯定,周林虎松了一口氣。 汪清溪滿懷期待地看著向北:“場長,你有什么辦法?” 向北看了他一眼:“當年焦亮是怎么倒臺的?” 汪清溪的眼睛里頓時有了光彩,興奮地點頭:“好。” 大家心照不宣,一齊看向正在現(xiàn)場與楊猛說話的常貴。 常貴心里想著那三千塊錢馬上就能進自己腰包,看秀峰山農(nóng)場的人便順眼得多。 他皺眉看著楊猛,沒好氣地說:“連個小姑娘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喊人來?行了行了,你們趕緊送這兩個祖宗去醫(yī)務室看病,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了。” 常貴的話,楊猛、孟杰不敢不聽,惡狠狠地挖了陶南風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常貴笑嘻嘻地看著高德順:“高廠長,你這人緣還是差點兒。”言下之意是,這兩個刺頭不聽你的話,在我面前卻乖乖的,你這個大廠長平時為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