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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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市離港城只隔著一條江,如果江啟筑的房地產(chǎn)公司敢蓋房子,港城人搶都搶不過來。 為什么?深市土地便宜! 政府劃拔土地,一分錢不要。建筑成本能有多少?磚混結構的房子單方造價只要一百塊錢,如果賣給港城人,可以賣到兩千塊。即使是這樣的價格,也比港城的房價便宜一大半,完全供不應求。 利潤是多少?扣掉七七八八的成本,足足可以賺到十幾倍的錢。 劉其玉一看到江啟筑就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棵金光閃閃的搖錢樹。湊上來熱情打招呼,又指揮著服務員上各種各樣的食物。 江啟筑雖然不欣賞劉其玉的人品,但因為他蓋房子缺錢,看在錢的面子上,他打算應付一下。 “劉老板貴人事多,我來這里只是和請來的建筑師討論一下干部宿舍的問題,不用這么客氣?!?/br> “要的、要的,你們都是大忙人,難得來我賓館,必須我做東。建筑師是哪一位?房子準備怎么蓋?要不要我投點資?” 一邊串的問題問下來,沉浸在圖紙中的陶南風嫌他太吵,抬起頭來,眉頭微蹙。 劉其玉只覺得眼前一亮,張大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肌膚勝雪、容顏似玉,陶南風眉眼間的清冷與高潔,令劉其玉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不敢胡亂說一個字。 作者有話說: 第165章 玄學 劉其玉為陶南風容光所懾, 眼睛死死盯著陶南風,半分也不肯挪開。 向北起身擋住陶南風,向劉其玉伸出手:“劉老板, 你好?!?/br> 市場經(jīng)濟剛剛起步, 做生意賺錢容易,老板二字總是與金錢掛鉤。因此八十年代初期改革開放早的南方城市,人們見面打招呼已經(jīng)不習慣稱“同志”,而喜歡稱呼“老板”。 劉其玉視線被擋,原本有些不愉快, 但當他抬眼正對上向北臉頰那道刀疤,心中一個激靈。 生意人最忌與強者結仇, 眼前這個向北目光沉穩(wěn)、態(tài)度強勢, 一看就是個不好對付的,劉其玉不敢表露出半分不高興,笑得十分客氣:“你好, 你好, 請問……” 江啟筑正要介紹, 向北已經(jīng)開口:“我是建筑師陶南風的愛人, 也是設計公司的負責人。” 江啟筑哈哈一笑, 指向陶南風:“這就是我們房地產(chǎn)公司請來的建筑師, 陶南風。年青有為啊, 全國第一宗建筑設計招投標項目, 京都西城區(qū)體育館的設計, 就是陶南風拿下的?!?/br> 劉其玉的身體向旁邊讓了讓, 正好可以看到陶南風的側顏, 他殷勤地向她伸出手:“陶設計師人靚有本事, 佩服、佩服?!?/br> 向北反手再次握住劉其玉的手, 面色一沉:“我愛人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抱歉!” 向北的手掌溫厚有力,指節(jié)堅硬,劉其玉只覺得自己的手被包裹進一個鐵桶之中,巨大的壓力令他半條手臂酸脹不已、血脈不通,整個人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他這人最擅長看眉眼高低,忙陪笑道:“不打擾、不打擾,向老板你手勁太大,松手松手?!?/br> 向北看他識趣,這才松開手。 劉其玉收回手悄悄甩了甩,目光收斂了許多,不敢再窺覷陶南風的容顏,將注意力轉向江啟筑:“江總,干部宿舍建設需要資金嗎?我們能不能合作?” 江啟筑微一沉吟:“干部宿舍是為援建深市的科級以上干部居住,屬于民生工程,并不賺錢,所以我們一開始沒打算找人合作?,F(xiàn)在市里打算拿出一部分住房對外銷售,只是現(xiàn)在有意洽談的公司不少,不知道……劉老板能拿出什么誠意?” 劉其玉一聽能拿出一部分房子對外賣,頓時來了精神。 “這樣,你們出地,我來出錢蓋房子、修路、做綠化,所有建筑安裝成本、配套成本都由我支付,賣房子賺來錢我們對半開,怎么樣?這個誠意夠不夠?” 江啟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劉其玉這是準備做慈善嗎? 所有投資由劉其玉出,利潤對半開,這相當于市政府只出一塊地,一分錢不花,白得240套干部宿舍,而自己的房地產(chǎn)公司則拿到50%的住房銷售利潤。 天上掉下一個大餡餅!不僅領導下的指標圓滿完成,還能為自己的房地產(chǎn)公司賺到第一桶金。 只是,天生的商人敏銳讓江啟筑開始與他談判:“對半開肯定不行,至少也得四六開?!?/br> 劉其玉愣了一下,滿面堆笑地伸出手:“江領導,我這也是第一次與黨的干部打交道,就當與你交個朋友,四六就四六,合作愉快!” 江啟筑雖說覺得他答應得太快,但突如其來的巨大利益讓他頭腦有些發(fā)昏,下意識地伸出手去。 斜刺里插進來一只大手掌,將江啟筑拉住。 “江總,這事不急。公司小李他們不是正在和其他公司聯(lián)系嗎?貨比三家?!?/br> 向北沖江啟筑使了個眼色,江啟筑突然就清醒過來。 對啊,事出反常必有妖。商人逐利,哪有送錢上門的道理?劉其玉之所以肯做這看似虧本的買賣,肯定有問題,不能馬上答應他。 江啟筑哈哈一笑:“我們現(xiàn)在是公司運作,不能搞一言堂,這事等明天,明天再來談?!?/br> 劉其玉臉上并沒有露出不愉快,笑瞇瞇地說:“好好好,明天我們一起去現(xiàn)場看看地塊,再來談合作細節(jié)。錢是小事,主要是想和政府合作,也讓我這個小生意人為深市建設做點貢獻啊?!?/br> 話說得真漂亮,可是向北半個字都不相信。 向北管理能力強、看人很準,劉其玉是典型的生意人,一切向錢看,利字當前親情、臉面都可以不要,怎么可能有為深市發(fā)展做貢獻的覺悟?他之所以肯全額投資干部宿舍建設項目,四六開利潤分成,這里面絕對有貓膩。 劉其玉殷勤地與江啟筑約定明天見面的時間,正說著話,易正豪在鄰桌鬧出了一場笑話。 易正豪剛剛在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絲半縷純靈女子的淡雅體香,順著這股氣味尋找到餐廳,一眼就鎖定那個衣著清涼的外國女郎。 外國女郎很香。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混雜著檸檬、安息香、茉莉、康乃馨等氣息,給人一種叢林中飛翔的感覺。 只可惜,這是一款香水,全世界頂尖奢侈品牌。 這股氣味在整個餐廳飄散開,嚴重影響了易正豪的判斷。為了搞明白是不是這個外國女郎身上的味道,他不得不湊近一點抽動著鼻子仔細嗅聞。 在港城,易正豪被崇尚風水之說的富商尊為“大師”,待以上賓之禮。時間一長,易正豪就有點飄飄然,四處以大師自居,傲慢無禮,絲毫不顧忌場合。 他的鼻子尖都快碰到外國女郎身上了,衣著清涼的金發(fā)女郎霍地站起,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地一聲響亮的耳光,餐廳的和諧氛圍被打亂。 易正豪捂住臉后退半步,死死地看著打自己耳光的女人。自從入了易天師之門,還沒有人敢對他這么無禮! 坐在外國女郎對面的,是一名相貌英俊、打扮時髦的年輕男人。他憤怒地一拍桌子,抬著大聲說:“服務員,趕緊把這條老狗帶下去,這是餐廳!又不是垃圾堆,從哪里跑來一只野狗胡亂嗅?” 易正豪鬧出的動靜太大,劉其玉忙對江啟筑說了一聲抱歉,急急地跑過去處理混亂的現(xiàn)場。 港人崇洋媚外,一看易正豪得罪的是個洋妞,劉其玉慌忙連連鞠躬道歉,努力平復對方怒火。 罵服務員、調戲打工妹,劉其玉一點壓力都沒有,可眼前這兩個非富即貴的年青人,劉其玉不敢輕易得罪。他將易正豪拉到一旁,低聲說:“大師,你今天是怎么了?這個可是鬼妹(外國女人),就算是要幫我找純陰女子,也不用這么拼吧?” 易正豪一臉陰狠,冷冷地斜了劉其玉一眼。 劉其玉感覺渾身上下一陣發(fā)冷,不敢再勸。易正豪雖說由他供養(yǎng),但這人入的是港城易家的門,劉其玉不敢得罪。 易正豪陡然被一個外國女郎甩一巴掌,又聽人罵自己是野狗,年幼時流浪街頭被人斥責打罵的場景涌上心頭,他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惡念,完全忘記了師父的嚴令,右手結出一個古怪的手勢。 “疾——叱!”隨著一聲破空之音,易正豪指尖一彈,逼出一口真氣,徑直撲向那年輕男人。 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易正豪壓住因為強行調用真氣而激起的一口心頭血,冷笑著揚長而去。 他再也沒有了尋找什么純靈之體的興致,滿餐廳都是那鬼妹的香水味,完全找不到先前聞到的雪地臘梅的冷香味。 被易正豪莫名其妙抬手一指,年輕男人只覺得一陣寒氣從腳底涌上,眼前一陣暈眩感傳來,剎那間什么都聽不到、什么也看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從那封閉的黑暗中清醒過來。眼前是一張放大的臉,外國女郎正焦灼地看著她,嘴里不停地詢問:“ what`s wrong with you(你怎么了)?” 他一屁股坐在椅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角有冷汗流下,心跳飆升。茫然四顧,發(fā)現(xiàn)整個餐廳的人都望著自己。 周圍的人都向他投來同情的眼神,悄悄議論著。 “他得罪了港城來的大師,完了完了。” “你注意到那個大師的動作沒?只怕是給他下了降頭?!?/br> “那些大師都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遇到這樣的人要躲遠一點。” 而另一邊,陶南風若有所思,眼中透著股悲憫之意。 剛才易正豪結手印的時候,她眼前忽然閃過無數(shù)深灰色光點,匯聚在易正豪指尖,通過那一拍鉆進年輕男子的后背。 第一次看到灰色光點,陶南風差點驚呼出聲。 自從夢中被變異老鼠咬了一口,陶南風得到鉆洞技能,眼前可以看到白、紅、綠三種顏色的線條,代表的是結構薄弱、危險、支撐處。 可是這樣的灰色光點,陶南風卻是第一次見到。 然后,她清晰地看到,當這些灰色光點鉆進年輕男人的后背之后,他忽然就像是被人施展了“定身法”一樣,一動不動地站著,眼神渙散,呆若木雞。 更可怕的是,他嘴里還在不斷地發(fā)出一聲聲的嘶吼,就像是一個入了魔的人。 陶南風心中不忍,拉住向北的手。當兩人手掌掌心相對,那股溫熱干燥的觸感令她內心平靜下來。 向北感覺到陶南風的手掌在微微顫抖,重重地捏了捏,安慰道:“這都是些江湖伎倆,不用理睬他?!?/br> 陶南風湊近向北耳邊說:“我能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br> 向北轉過頭看著她,目光里多了一絲擔憂:“什么東西?” 陶南風與他結婚多年,早已心心相映,有事也不瞞著,便把看到灰色光點的事情告訴他。 向北心頭大震,緊緊捏著她的手:“你有沒有辦法把那些灰色光點弄出來?” 陶南風搖了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試一試?!?/br> 向北帶著陶南風走過去,來到年輕男人面前。 年輕男人名叫喻浩南,是粵北的歸國華僑,家里有錢,準備到深市開廠。外國女郎的中文名叫叫戴蓮,與他是戀人,這一次跟他過來考察,沒想到會遇到易正豪發(fā)了瘋一樣湊過來東聞西嗅。 戴蓮在e國也是千金小姐,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當時就發(fā)作,打了易正豪一巴掌。 喻浩南看著向北走過來,有心要問問是怎么回事,可是一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發(fā)不出聲音。這一來嚇得他不輕,眼中露出惶急之色,雙手不停地做著各種手勢,想要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向北看了陶南風一眼,示意她試試。 陶南風深呼一口氣,引導丹田之間一直在流轉的暖流匯聚在指尖。一道白光在指尖閃過,喻浩南身上的灰色光點蠢蠢欲動,“嗖——”地飛出,貼在陶南風的手指,迅速消融。 陶南風指尖輕點,喻浩南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過來。 剛才將他籠罩住的黑暗不復存在,一種大地回春的幸福感令他差點掉下淚來。束縛住他喉嚨的壓力消散,他終于能夠說話了。 “謝謝!謝謝你們?!?/br> 喻浩南不是傻瓜,他心知今天自己惹上了不該惹的人,是眼前這對男女出手幫助了自己。大恩不言謝,喻浩南記住了向北與陶南風的模樣,也記下了今天易正豪讓他出過的丑。 向北確定了陶南風有辦法應對這些小灰點之后,一顆石頭終于落了地,摟過陶南風的肩膀,慢慢朝著剛才繪圖的餐桌旁走過去, 一邊走,他一邊說:“易正豪有可能是玄學子弟,這人胸懷狹窄、品德敗壞,盡量不要和他對上?!?/br> 陶南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那灰色的灰點小光點對自己身體里的熱流有一種深深的依戀感,只要自己將熱流聚在指尖,小灰點便會自動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