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事后清晨星君暗怪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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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正時分,外邊天剛蒙蒙亮,遲客深悄悄提起岳玲瓏放在自己胸前的手,又躡手躡腳地起身穿衣。 當(dāng)那身黑白相間的袍服著在身上后,他轉(zhuǎn)而來到床沿,在美人唇上偷竊一點香,這才啟了窗戶跳出去,運起輕功回了玄通派。 星君從正門回來時天色已大亮,看見窗戶開了個角,便知遲客深是從哪里出去的。 岳玲瓏這時便也醒了,摸了摸床側(cè),知道那人早就走了,但是人走床褥涼,忽而覺得不是滋味。 “星君,我想喝水?!彼似饋?,身上沒穿衣服,用被子稍蓋了蓋,帷幕垂在眼前,她躲在床上,聲音微嘶。 星君自然知道這聲音是誰的手筆,忙去桌子邊上給她倒水,臨到桌沿了,才見瓷壺還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著,就是杯子倒了一個。 總不會是…… 星君不敢多想,生怕越想就越能想出什么巧妙的東西,比如昨夜姑娘和遲公子在這桌子上—— 咳咳,她真的不再想了,當(dāng)場撿了另一個沒被翻倒的杯子,先用涼透了的水簡單洗了一洗,這才給她倒了杯能喝的。 結(jié)果星君掀開帷幕一看,自家姑娘從脖子到肩膀青青紫紫,和望江樓那時一模一樣,跟被狗啃了似的,沒握茶杯的手差點抓成拳。 岳玲瓏接過水,一口飲盡,這才覺得喉嚨好些。 星君神色淡淡,見她把茶飲下后,才慢慢道來:“遲公子每次不知節(jié)制,姑娘這身上……”話只留一半,另一半她難以啟齒,對方也對方不會不懂。 岳玲瓏笑了笑,眉眼卻是溫柔,當(dāng)她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后,這雙眉眼多了幾分媚色,和從前又不大相同。 “我就喜歡他這樣,”她抬頭望向星君,“若是某一天,你也遇到了自己喜歡的人,定會和我的想法一樣?!?/br> 冷面星君的臉當(dāng)下更冷,正色道:“屬下不會離開姑娘?!?/br> “此事存疑,如若你與流光哪一日遇見了如意郎君,我會放你們走的。”岳玲瓏把茶杯遞給了星君。 “屆時再說吧。”言罷,星君將茶盞放回桌上,“姑娘不如先穿衣服,屬下稍后命店小二去拿熱水給您洗漱——”當(dāng)她去屏風(fēng)后的盥洗處拿供岳玲瓏洗漱的銅盆時,便見昨夜放好水的浴桶,沿著桶身濺出一圈水漬。 想也不想,又是某人的手筆。 她不會怪姑娘,只會怪遲公子。嗯,沒錯,就是他的問題,她們姑娘沒有任何問題。 “屬下今早收到從獻藥谷的飛鴿傳書,薄霜姑娘前些日已出煉爐洞,但為整理制丹筆跡,又臨近中秋,不會那么快過來,約莫八月底會動身?!毙蔷粗⊥斑呉黄墙澹幌胫硇r候,等姑娘出去了再叫人過來打掃。 “好,眼下近中秋,爹娘不曾給我傳信,大約沒有回教的意思,我今年想在這里過。”岳玲瓏穿著肚兜道。 星君嘆了口氣,她心知肚明得很,姑娘是想和遲公子一起過。 —— 幾日后,遲客深正在掌門孔淵面前述明近日宗門事務(wù),左長老座下的弟子卻緊趕慢趕來到正廳外,神色焦灼。 孔淵抬眼看那弟子一眼,好在遲客深要稟明的事務(wù)并無太多,便叫那弟子上來說話。 他看那弟子面色焦急,心中卻似是預(yù)料到什么,也不必讓對方說,自己先問道:“是孫師弟的病惡化了?” 那弟子臉色凝重,點了點頭,“稟掌門,師父今早就吃不下東西,已經(jīng)叫大夫去看了,但也只是暫時壓制了而已?!?/br> 孔淵聽罷,隨那弟子往孫忌所住的屋院趕,遲客深也憂心頑痼難醫(yī)的孫師叔,一同前看。 三人入屋時,見孫忌已躺在床上,身旁坐著位長須緇衣的大夫,正收拾藥箱,見他們過來,起身道了個禮。 孔淵把人扶住,目光落在孫忌蒼白的臉上,人已經(jīng)闔目睡下,眉頭卻仍微微蹙起,恐怕睡覺時也不太舒服。 “先生不必多禮,不知道我?guī)煹墁F(xiàn)下如何了?” 大夫嘆息后又搖了搖頭,神情幾分頹喪,將孔淵帶離床較遠(yuǎn)的門邊,這才低聲道:“在下醫(yī)技拙劣,如今也只是吊著孫長老一條命罷了,如果要斬斷舊疾惡根,還得請獻藥谷過來施治才行啊。” 孔淵也神思凝重,獻藥谷不是他不想請,是如今還請不動。 他曾兩次派遣弟子往谷中求醫(yī),然而獻藥谷非比尋常,普通人人連進谷入口都難以尋覓。世人只知道藥谷居于碎鳴山,但居于碎鳴山何處,進谷的路線如何,就少有人知曉了。 況且哪怕果真進了獻藥谷,傳聞谷主一脈性格怪癖,不是想請就能請出來的。時至今日,玄通派雖作為四大名門之一,卻仍無法請獻藥谷下山診治。 送走大夫后,遲客深跟在孔淵身后,望向遠(yuǎn)處山嵐,從容道:“不如師父派我前往碎鳴山尋獻藥谷,諸葛孔明尚且三顧茅廬才出山,我們多去一次也不妨?!?/br> 孔淵負(fù)手而立,再次太息,“等中秋后讓你方師弟去吧,臨近中秋,即便這次真的進了谷,也未必能請谷主一脈下山醫(yī)治?!?/br> 遲客深垂首恭敬道:“那就依師父所言,等中秋一過,讓方師弟動身碎鳴山?!?/br> “遲師兄!” 與孔淵道別后,遲客深在回小屋的路上遇到信的師弟,迎身過去含笑問道:“是有我的信?” 那師弟低頭找了找,將信封遞給遲客深,也回他一笑,“正是,而且還是兩封!” 遲客深接過信后,送信師弟便先離去,留他一人垂頭望著手中的信封。 一封是從家中寄來,另一封是——迎客居? 一見那三個字時,遲客深心中已是微悸,卻仍不動聲色回到小屋。 他刻意先拆了家中寄來的那封,是他爹遲道全親筆手書,不過幾行字,是說他外祖前些日受了涼,娘親已回外祖家侍疾探望,今年中秋亦會在外祖家團圓。而他外祖家離玄通派,一個在南一個在北,舟車勞頓,便讓他今年不必回家,好好在玄通派過。 也好,遲客深心里暗想。 這廂便啟開了另一封信,呼吸有些沉重,不自覺地緊張。 信箋上寫著娟秀小字,卻短短僅有一句話。 中秋良宵,戌正時,城南歲晚湖候君。玲瓏。 遲客深低低笑出來,把信重新迭好,與方才遲道全寄來的那封,一齊收在他放置家書的木盒中,卻又單獨分別開。 中秋啊,他本以為兩人會分別歸家,必定有段時日難以相見,不曾想月老又把紅線給他們扯近了。 ——作者有話說—— 兩章劇情后繼續(xù)燉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