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玄天九章被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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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zhuǎn)第七日,時薄霜剛拔出施在孫忌身上的最后一根銀針,但她眉目仍未舒展,凝神肅目時,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更如同雪山冰蓮,不帶一絲人情味兒。 將銀針悉數(shù)交付星君,她再次在床沿為孫忌診治。 此刻的孫忌形如逢春枯木,原本他終日昏沉,憑借治標不治本的藥石吊著一口命,直至時薄霜來的第七日才漸漸恢復清明,如今可以靠著床坐一下午,說不定什么時候便能下地行走。 診脈之后,時薄霜的臉上才終于顯露出笑意,起身時遲客深迎上來,雖然通過對方的面色,他能知道是個好消息,但究竟如何,還得真正的大夫親口說出口,他才能安心。 “已無大恙,照著我之前開出來的藥方吃就行。每個月我會來玄通派一次,調(diào)整藥方?!?/br> 請人來一次已經(jīng)是莫大榮幸,何況時薄霜肯住在玄通派七日,甚至往后每個月來一次。 遲客深面上也掛著笑,對她拱手道:“多謝時姑娘,每月玄通派會請方師弟前往獻藥谷護姑娘周全?!?/br> “無妨。”照她所開的方子,調(diào)藥一兩次應(yīng)該能有所進展,不會耽誤她煉藥。 眾人退出房門時,遲客深與岳玲瓏對視一瞬,眼中一黯。 時薄霜要走,岳玲瓏不會孤身留在玄通派,必定也會跟著走,屆時他們會再次淪落至從前那般分隔兩處的狀態(tài)。 在玄通派里,即便不是時時刻刻親密無間,僅是遙遙相望,也能暫解相思。岳玲瓏離了玄通派,即便仍然住在迎客居,這也不是長遠的計劃。 拳頭微微攥緊,他表露得不動聲色。 “師兄,大事不好了!”某個弟子匆匆而來,見著遲客深后停住腳步,大喘著氣。 岳玲瓏三人本是要回小屋的,見有人急急奔來,雖然是玄通派的事,但她們?nèi)缃窈瓦t客深一道,也被留住。 玄通派的事不好與外人所道,也不好讓客人牽涉其中,遲客深先對三位姑娘拱手稱禮,眼神落在岳玲瓏身上,在眾人眼里,這眼神就不太黏。 “門中瑣事不好打攪姑娘,今夜玄通派會設(shè)宴答謝三位,還請三位稍作休息?!?/br> 岳玲瓏率先垂下眼睫,不再看他,等三人背影已遠時,遲客深才問眼前的弟子,“你不要急,慢慢說,究竟出了什么事?” 他風輕云淡,不慌不急,那弟子也似乎懊惱自己太過焦躁,卻在喘氣后道:“《玄天九章》的第二冊被盜,掌門特讓我請師兄過去商量對策!” 遲客深心中一驚,臉色還算正常,但眉頭擰起,顯然不是小事。 他快步前往門派正廳,剛跨入廳門時,孔淵已在廳中來回逡巡,神色沒比他好太多。 正廳中只有他與另一位守著藏書樓第五層的弟子,甚至連幾位長老也未叫過來。 “客深!”孔淵望著面前年輕的大徒弟,皺起的眉頭稍稍松開,但臉色仍嚴肅非常。 “師父!”遲客深簡單拱手與孔淵道了個禮,被他推拒過去,“非常時刻,不必行這些虛禮?!?/br> 非常時刻,就是真如那弟子所說,《玄天》第二章被盜? 他低聲道:“《玄天》果真……” 孔淵頷了頷首,卻深深嘆了一口氣。 《玄天九章》共分九本章法,是玄通派鎮(zhèn)派的秘傳功法,普通弟子都不可修習,唯有掌門與長老的親傳,才能窺探一二。 正因如此規(guī)矩,《玄天》被收藏于藏書樓第五層,每日有弟子把守,閑雜人等不可進入第五層,唯有持通行玉佩者才可進入,而通行玉佩只有掌門和幾位長老才有。 遲客深已修習至九章中的第四章,這功法晦澀難懂,哪怕身為掌門的孔淵,耗盡幾十年心力,也不過修習至第八章。 但他可一言論斷,遲客深能修完九章,成為像開宗祖師爺那般的人物,他差的不過是時間。 但最可惜的是,遲客深雖然有天賦有能耐,但卻是棲霞山莊少主,恐怕要回去繼承家業(yè),未來不一定能接手他的掌門之位。 眼下《玄天》第二章被盜,涉及玄通派功法傳續(xù)和秘法泄露的問題,確實不是件小事。 “此事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他無意多做鋪墊,直接開門見山。 跟前守門的弟子回答道:“回師兄,我方才檢查藏書樓時,發(fā)現(xiàn)鎖著秘籍的箱子被人撬開,《玄天》少了第二章?!?/br> “那今日進出藏書樓第五層可有什么奇怪的人?” 那弟子支支吾吾,不太敢說,也不敢看遲客深和孔淵的眼睛。 師徒兩個對視一眼,都知道眼前的弟子有問題。 遲客深神情肅穆,聲音穩(wěn)如洪鐘,不見慍怒,話里的威嚴卻僅僅壓著那位守門的弟子,“此刻不是計較過失的時候,但說無妨。” 那弟子一咬牙,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全盤托出,“是弟子的錯,今日貪喝了別人送來的茶水,卻一時腹痛去了恭房,讓一名持著通行玉佩的弟子鉆了空子?!?/br> 他當時只急著要去如廁,差一秒都忍不住,見到個拿著玉佩的弟子,沒細看是誰,讓他先幫自己守一下門。 結(jié)果等他回來時,哪里還有拿著玉佩的弟子啊,他愈思愈奇,玄通派最求團結(jié)互助,拿著玉佩的只會是各長老處的優(yōu)秀弟子,不會讓第五層空著。 而且他細細思來,那位弟子長相也好像從沒見過…… 他開了門在藏書樓第五層中翻找,發(fā)現(xiàn)裝著《玄天九章》的經(jīng)卷遺失第二章。 “那弟子不像是各門長老處的親傳,從前師兄們來第五層時,我都是見過的,孰料……”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不見的?”遲客深捉住重點,余下的讓他閉口不談。 “是申時一刻(15:15),我離開差不多一刻鐘?!?/br> “一刻鐘……”遲客深咀嚼他所說的話,揚言道:“你現(xiàn)在跑去山門,吩咐守門的弟子,不許任何人下山,讓他們想一想申時至此刻有什么人下山,記不清楚不要緊,先把記住的用筆寫下來?!?/br> “是!”那弟子跑出去后,遲客深再次對上孔淵的眼睛,兩人都在心中猜測,恐怕那盞茶也不是什么好茶。 但孔淵臉上顯然更難看幾分,眉間牽連一股還不開的憂愁,孔淵從懷里掏出自己的那塊玉佩,與他道:“這玉佩尚且在我這里,其他人處便不得而知,但從你那些師叔看來……” “惟有孫師叔的玉佩最容易偷。”吃客深接話道。 孔淵點了點頭,兩人都心知肚明。 孫忌如今重病在床,雖然有養(yǎng)好的跡象,但氣力不足,哪怕賊人被他當場目睹行盜過程,也未必能憑一己之力捉住。 “后續(xù)徒兒知道如何處理,師父先不要急,我去安排便是。”遲客深垂首恭敬道。 孔淵再次重重一嘆,“也就只有你,才能讓我安心幾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