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留香才子并非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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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客深語氣里夾著冷意,衷情劍抵在留香才子的脖子上,在皮膚上留有一道顯而易見的紅痕,“能認(rèn)識我,那和玄通派有干系的幾率又多了幾分?!?/br> 若不是他常年習(xí)武耳聰目明,又因為擔(dān)憂岳玲瓏而精神緊繃,恐怕根本聽不明確里面的動靜。 他不知是要夸水澤樓的隔音做得太好,還是罵身后被他揣在心口當(dāng)寶貝的女人太過大膽,竟然連高聲呼救也吝嗇,真當(dāng)自己能對付得了一個愛使手段的江湖大盜不成? 留香才子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再對上遲客深這張從未見過的煞目怒容,已是腿軟,“我……寶圖你們拿走,放我一條性命吧,求你了!” 遲客深卻不管,劍鋒往他脖子上更深刺了幾分,沒割到血管,只是想讓他更疼更驚罷了。 他雖是名門正派,但一來為報偷竊之仇,二來恨他差點要jian污岳玲瓏,心口攢起的氣是怎么也咽不下,無明業(yè)火焚盡心神,想讓他用脖子上的血燙澆衷情的劍刃。 “他的臉!”岳玲瓏扯了扯遲客深的衣袖,她方才看得清楚,這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必定也有些問題。 遲客深與她心有靈犀,著重看了留香才子的側(cè)臉后,從下顎處將面皮撕開,露出他的真容。 普通的假面之下,卻是一張更為普通的面容,甚至可以談得上丑,賊眉鼠眼,倒很有盜賊的風(fēng)范。 “誰人指使你來玄通派偷盜寶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留香才子更是驚恐,情愿直接給遲客深跪下,又怕不聽他的命令擅自妄動,自己會當(dāng)場血濺水澤樓。 遲客深握劍的手被岳玲瓏一整個包裹住,他神色未變,深吸一口氣,心口涌起的怒火被清涼的微雨覆下,咽了一分。 岳玲瓏知道遲客深為什么生氣,他分明也怨自己為什么不直接叫出來,反而給歹人可趁之機。 但如果她高聲叫出來,不僅遲客深能聽到,恐怕其他嫖客都能聽到,屆時在混亂之中,反而有助于留香才子趁亂脫逃。 她不怪遲客深生氣,這正說明遲客深對她有情,這男人酸勁上來連女人的醋都能吃,何況是被他用劍相指的好色之徒! 無論如何,她心里欣喜得很。 “不要殺他,帶回玄通派!”遲客深此刻不太清醒,所以清醒的她更不能縱容對方,哪怕留香才子的確該死,那也得等他把所有線索和故事從嘴巴里摳出來才能死。 遲客深故作沉悶,他不打算那么快原諒岳玲瓏,不讓她知道此事有多么嚴(yán)重,將來或許還能再故技重施。 這一次是自己發(fā)現(xiàn)得早,倘若真有下一次,不,不會再有下一次! 遲客深攥緊了拳頭,往留香才子左眼眼眶上重重打了一拳,但他并不敢還手,對方的劍還在他脖子上架著,他是想死了才敢亂動。 這一拳打得重,幾乎讓他摔了個趔趄,又偏偏得穩(wěn)住身體,剛站穩(wěn)時,右眼又迎來一拳。 留香才子疼得齜牙咧嘴,饒是岳玲瓏也是第一次見遲客深這樣生氣。 從前那只乖乖聽話的大犬此刻像是得了失心瘋的瘋狼,全身上下透露出狠勁兒。她想去哄他,但留香才子是要押送回玄通派的,不能當(dāng)著他的面溫存。 等遲客深收回了劍,他反捉留香才子兩手背到他身后去,再將他挾持至床邊,用衷情劍將帷帳裁出一道布條,綁住他的雙手。 “你去換衣服,我們即刻回去!”他綁穩(wěn)了留香才子,避免他輕舉亂動后這才對岳玲瓏道。 后者與他對了個眼神,再次回到“瀟湘”,將來時的男袍穿上,而腰間的繪圖也被她再次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厥赵谘g。 出水澤樓時顧不得被眾人側(cè)目,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無須多作遮掩,只要給足了老鴇銀子,他們?nèi)齻€人不會出不去。 只是留香才子就難看了,雙手被綁在身后,脖子上血痕未干,也沒作處理,看起來有些嚇人又很落魄。 歸途上,岳玲瓏任是單騎,但遲客深則是把留香才子錮在身前,自己在他身后的馬背上坐著,一手策馬,一手抓他,雙騎狂奔回到玄通派,一落馬就去找了孔淵。 孔淵等人又驚又喜,本來都要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聽到弟子回報徒弟壓著人回來了,一下子緊趕慢趕又把衣服穿上,去到正廳。 剛跨進(jìn)門,便見自己最得意的大徒弟形如芝蘭玉樹地站在大廳之中,身邊竟然是穿著他舊衣的獻(xiàn)藥谷的救命恩人玲瓏姑娘,而兩人身前,還跪著個畏畏縮縮的男人。 “客深?” 遲客深朝孔淵拱手行禮,面目嚴(yán)肅,聲如洪鐘,“徒兒與玲瓏姑娘已將盜賊留香才子擒回?!?/br> 他手中已得到岳玲瓏交給他的那張繪圖,確然是玄通派丟的那張,再次呈給了孔淵,“師父請看,這張繪圖正是從留香才子手中截獲,徒兒確認(rèn)過,是《玄天》第二章里的內(nèi)容。” 孔淵從他手里取來繪圖一看,的確就是寶圖的第二張寶圖,“不錯,就是這個,辛苦你們了!”原本憂思沉重老人一下子和顏悅色了起來,他甚至連岳玲瓏也高看了幾分。 能如此果敢有膽識,還會行醫(yī)治病,他再次看了一眼岳玲瓏身上那件遲客深的衣服,總覺得有幾分怪異,但正事在前,他年紀(jì)又大,顧不上那么多。 孔淵垂頭望向留香才子,“閣下又是如何知道擷琴主人的寶藏?” 留香才子不敢說謊,這一路走來,他見識了遲客深雷厲風(fēng)行的一面,也見識了他殘酷而毫不留情的模樣,嘴巴更捂不實。 “是……哎,告訴你們吧。實際上,江湖上的留香才子,并非是我一人!” 在場的眾人俱是一驚,岳玲瓏問道:“你是說,除了你是留香才子外,江湖上還有其他人,也是留香才子?” 那人點了點頭,繼續(xù)道:“留香才子只是一個名稱,一個表象,其實只是幕后主人cao縱而成的偷盜組織,組織當(dāng)中的每個人都是接受過訓(xùn)練后偷盜的好手?!?/br> 即便是組織,留香才子卻習(xí)慣單人行動,白日藏匿于普通人之中,趁機行竊,即便一次不成功,還能讓其他可行方便的人來偷。 這也就是為什么留香才子偷盜聞名于世,幾乎次次都能得手。 因為所有的留香才子都深埋于江湖且并非一人,防不勝防。 “組織的首領(lǐng)得知四大宗門在守護(hù)一個寶藏,寧愿讓留香才子的秘密揭穿于世,也要前往四大宗門偷盜藏寶秘圖!” “所以,你們不僅僅把目標(biāo)鎖定在玄通派,就連其余三大宗門也下手了?”孔淵連太師椅都坐不住,直接站了起來。 留香才子眼神躲閃,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