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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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占青梅(雙重生)》作者:三錢空青 文案: 家宴上兩家父母亂點鴛鴦譜,問裴扶墨:“你的小青梅到成婚的年歲了,可愿娶她為妻?” 裴扶墨冷傲地扯唇:“不要,看了十多年早就膩了?!?/br> 此時剛重生回來的江絮清,反而當(dāng)著眾人的面撲到裴扶墨懷里,“爹娘,我要嫁給裴小九!” 裴扶墨僵硬地將她推開,“你瘋了!”她不是一向最討厭他嗎? 無人知曉,前世的江絮清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她臨終時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前世裴扶墨一腔真心皆是為了她,最終落了個悲慘下場。 重來一世,她只愿與裴小九相守一生。 可她回來的不是時候。 前世這會她為了拒絕裴扶墨,欺騙他喜歡上了剛找回來的大公子裴幽,他咬著牙說祝她幸福。 * 江絮清不知該如何挽回,直到裴家為了那失散多年的大公子設(shè)宴的當(dāng)日。 江絮清隨父母登門道喜,不料在裴府無故失蹤,待眾人尋到時,她已在裴扶墨的榻上了。 如今清白被毀,江絮清只能嫁過去。 新婚夜,裴扶墨對她的態(tài)度并無好轉(zhuǎn)。 她只能解釋:“裴小九,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設(shè)計你?!?/br> 前世她分明遭了裴幽的算計,不得已成了裴扶墨的嫂子,今生她本想躲過,可不知為何還是中計,但這次竟是在裴扶墨的榻上醒來。 江絮清始終不明白問題出在哪兒。 直到那次,裴幽將她攔在假山處,她來不及逃走,視線便撞上了裴扶墨陰冷的眸。 裴扶墨徹底失了神智,不再偽裝。 夜里,他一次次嘶啞地逼問:“慕慕你看清楚,我是誰?” * 裴扶墨上輩子唯一割舍不下的,始終是那個從不喜歡他的小青梅,真正失去過才知什么叫痛心切骨。 重生后,裴扶墨這才明白。 她是他的命蠱,她在,他方能存活。 這世即便使用卑鄙手段,他也要得到她。 【食用指南】 1.雙重生,1v1sc,青梅竹馬。 2.男主重生后偏執(zhí),黑化。 內(nèi)容標(biāo)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重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江絮清,裴扶墨 ┃ 配角:(防盜80%) ┃ 其它:完結(jié)文《被獻(xiàn)給偏執(zhí)太子后》《帝王奪嬌》 一句話簡介:偏執(zhí)竹馬與小青梅的婚戀。 立意:堅定初心 強推獎?wù)?/br> 女主前世因遭jian人所害,重來一世打算改變自己和男主前世的悲劇。她卻不知男主也重生回來了,二人帶著前世的遺憾,互相此時試探彼此靠近至順利成婚,婚后經(jīng)歷了雞飛狗跳的生活,及反派的從中作梗,最終男女主攜手一起懲治了反派,一同改變了前世悲慘的結(jié)局。女主雖看似柔弱卻心性堅韌且果敢,拎得清是非;男主有勇有謀能力超群,無懼艱險與阻礙,一路披荊斬棘順利懲治了反派。文中亦有可愛鮮活的配角,聰明機(jī)智,男女主的感情從起先的誤會,到最終突破重重阻礙突破危機(jī)順利相守。 第1章 前塵 寒冬臘月,狂風(fēng)席卷了漫天碎雪,風(fēng)聲獵獵作響吹打著菱花窗,刺骨的寒意透過縫隙直往屋里鉆。 侍女安夏走到窗前,將寒風(fēng)擋在窗外,方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夫人,這雪看來是要落一整日了?!?/br> 坐在妝奩后的女子身披素白衣衫,烏發(fā)如墨傾泄,蒼白的面容上布滿倦色,只見她一雙盈盈眼眸如泉水凝漫,低聲喃喃:“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對嗎?” 安夏見女子身形纖瘦,容色憔悴,不復(fù)以往的明媚爛漫,整個人猶如被抽去了靈魂般毫無生氣,心疼地哽咽點頭。 江絮清眸無情緒看著銅鏡內(nèi)的自己,輕聲說:“安夏,我想見他?!?/br> 安夏作為江絮清的貼身侍女,自然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并非是江絮清的夫君裴幽,而是她夫君的弟弟,鎮(zhèn)北侯世子裴扶墨。 長安城眾人皆知,江太傅的千金江絮清與鎮(zhèn)北侯世子裴扶墨乃是青梅竹馬,二人郎才女貌且門當(dāng)戶對,堪稱是整個長安最為般配的一對璧人。 當(dāng)所有人都認(rèn)為這二人會順利的結(jié)為夫婦時,江絮清卻嫁給了鎮(zhèn)北侯府那失散多年的大公子,裴幽。 “夫人,世子他……”后面的話,安夏不忍心說出來。 江絮清苦澀一笑:“我知道,他在牢里。而我將要與他的大哥搬到另一座裴府,從而扶搖直上,開啟新的生活?!?/br> “安夏,你說他現(xiàn)在知曉了一切,是否恨我入骨了?” 安夏通過銅鏡看到她的兩行清淚,抱了上去喊道:“夫人,您也是無辜的,這不是您的錯,世子他從小就寵愛夫人,定然會如往常那般原諒夫人的?!?/br> 江絮清身形微晃,淚流不止。 真的會嗎? 此時門檻處不合時宜地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 “夫人,馬車已在外頭候著了,大公子說若是您還未準(zhǔn)備好,他便準(zhǔn)許屬下親自將夫人壓上車駕。” 來人正是裴幽的親信李勉,他平日里最是看不慣江絮清。 眼前這位金尊玉貴的太傅千金嫁給了裴幽后,卻三番兩次與自己的小叔子裴扶墨牽扯不清,主子不僅不計較,竟還對江絮清寵愛有加,反而做錯事的人卻絲毫沒覺得對不起自己的夫君。 若非裴幽實在太愛江絮清了,李勉現(xiàn)在恨不得上去捅了這紅顏禍水一刀。 見主仆二人還是沒動靜,李勉沉臉上前:“夫人,屬下得罪了?!?/br> 安夏見李勉竟真敢動手,忙護(hù)在江絮清身前,“大膽!你若敢動夫人一根頭發(fā),有人不會放過你的!” 李勉冷笑:“有人?你說的難不成是世子?他如今自身難保了,現(xiàn)在除了大公子,還有誰能護(hù)著夫人?” 安夏氣得臉紅,“放肆!你這是不將江太傅放在眼里?” “江家已然落魄,江太傅也是靠著那下獄的世子才撿回了一條命,如今大公子才是陛下跟前的紅人,臭丫頭給我滾開!”李勉大怒,用力推開安夏。 江絮清這時冷冷啟唇,“裴幽在何處?” 李勉到底還是怵江絮清的,雖說主子下令了若是她不聽話,大可直接壓上馬車,但倘若他真的動手,主子指不定會心疼。 “回夫人的話,大公子正在地牢?!?/br> 地牢…… 江絮清心里陡然發(fā)慌,“若想讓我起身離開鎮(zhèn)北侯府,那便叫他現(xiàn)在回來。” 李勉抱臂笑了:“那夫人得再等等。” “等什么?” 李勉一字一句,語調(diào)加重且殘忍地道:“等大公子,親手了結(jié)世子啊。” ** 濕冷的氣溫,雪漸漸停了。 暗不見天日的地牢內(nèi)燈火忽明忽暗。 獄卒打開了牢房,畢恭畢敬道:“裴大人,請?!?/br> 裴幽道:“本官與犯人有幾句話想說,若無重要的事莫要來打擾?!?/br> 開門的獄卒是三皇子的人,早前便得到了些風(fēng)聲,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 裴扶墨支著單腿靠在冰涼黧暗的墻壁處,看樣子即使?jié)M身血污傷痕,仍舊未折彎他的傲骨,他挺拔的背脊不曾彎過一分。 烏黑的靴子在他跟前停下,裴扶墨緩緩睜開眼,沉靜幽深的眸色不見絲毫波瀾。 裴幽輕嘆:“懷徵,你怎就將自己折騰到這般地步,往日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將軍去哪了?” 裴扶墨面無表情,復(fù)闔上了眼。 “看來是不想看到我了,那你可想知道陛下是如何處置裴家的?” 裴扶墨嗤笑,“有話就快說?!?/br> 落魄成這般了,竟還能高高在上地指使他!裴幽冷聲道:“陛下收回了父親的兵權(quán),并處以死刑,母親與meimei倒是撿回了一條命,但過不了幾日便要發(fā)落至教坊司。” 裴扶墨拳頭收緊,猛然睜開了赤紅的眼,他站起身提起裴幽的衣襟,咬牙問:“慕慕呢?!” 慕慕。那是他的妻子,裴扶墨竟還敢這樣親昵地喚他妻子的小字。 裴幽將裴扶墨甩至墻壁。 鐵鏈發(fā)出噼啪聲響,裴扶墨從墻邊滑落,狼狽至極。 心滿意足看到這樣暴怒的裴扶墨,裴幽心里暢快不已,“壞消息已經(jīng)說了,接下來還有幾個好消息告訴你,鎮(zhèn)北侯府的謀逆罪陛下禍不及我,慕慕和我即將搬到新的裴府了。” 裴扶墨拖著沉重的鐵鏈朝裴幽邁去,用力揮拳打在他的臉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下得了毒手!” 裴幽被打得右臉一偏,看向裴扶墨這張怒不可遏的俊朗臉龐。 不愧是與鎮(zhèn)北侯曾在戰(zhàn)場廝殺的少將軍,即便下獄兩個月了,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揮拳的力道尋常人亦無法承受。 他吐了一口血沫,朝裴扶墨當(dāng)胸一腳,狠聲道:“你如今全怪罪在我身上,你可知,害得爹娘如此的正是慕慕!” 裴扶墨倒在原地,不可置信地呢喃,“怎么會?!?/br> 裴幽諷刺冷笑,“半個月前,慕慕是否來牢中見過你?” 半個月前,江絮清托了許多關(guān)系才能有機(jī)會來地牢見裴扶墨一面。 在此之前,裴扶墨下獄便是因為幫江太傅調(diào)查謀殺朝中大臣真相時,被卷入了太子謀殺案中,事發(fā)時,裴扶墨第一時間將裴府摘了出去。 事后裴扶墨下了大獄,昔日繁榮昌盛的裴府陷入困境,鎮(zhèn)北侯找出了此案的疑點,上折要求徹查,陛下這才將人暫時看押沒有處決。 那日江絮清來牢中見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自責(zé)都怪她才害得裴扶墨入獄,為她父親洗刷冤屈本就是裴扶墨自愿,他從未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