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占青梅(雙重生)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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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想死,便只有那唯一的選擇。 慕慕,倘若她知道,他的手段這般下作,是否會對他失望了? 裴扶墨稍一抬頜,沉靜的眸望向那夜空中懸掛起來的皎潔彎月,笑得清淺,笑意癲狂。 不,她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 若非他及時趕回,又支開了裴幽,從那侍衛(wèi)手中將她奪了過來,他如今如何能真正的得到她? 重來了一世,他總不能再看著她所嫁他人。 他喃喃低語,像是下定了決心,只要慕慕成為他的妻子,徹底將她與裴幽的可能斬?cái)?,那么,一切都會與前世不同。 會不同的。 慕慕這世是他的妻了。 ** 翌日清早,燕喜堂內(nèi)正在用早膳。 江義承看著飯桌上到齊的眾人,輕咳一聲,“母親,兒子有事要說?!?/br> 江義承簡單將裴扶墨和江絮清定親的事說出來后,不啻與平地一聲雷,江老夫人楞了片刻,才問:“怎就如此突然?” 前不久那裴世子不是還說他絕不會娶的嗎? 或許定親的主要原因算樁丑事,即便其他人不知情,可江義承這種文人君子實(shí)在過不了心里那關(guān),他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回答,最終還是唐氏接話道:“正是昨日定下的,宴會上媳婦與侯夫人談起了這兩個小輩的婚事,都覺得年歲到了,是該成家,也好將性子早些定下來,不然啊還整日跟孩子似的不著調(diào)?!?/br> “這不,夜里世子回府后,侯夫人便與他提起此事,他也直接點(diǎn)頭了。正好昨日兩孩子都在侯府,咱們兩家父母,私底下便先將婚事定下,待那流程一走啊,基本就確認(rèn)了?!?/br> 江老夫人聽完,頓時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堆在一處,“這好,早就說慕慕同裴世子遲早也會走到一起去?!蹦芘c鎮(zhèn)北侯府攀上親事,對江家而言自然是大喜事,只是這飯桌上有人高興,自然也有人愁。 江嘉錦頓時氣得飯都要吃不下了,若非寧氏在旁盯著,這會兒指不定已經(jīng)摔碗走人。 “真的嗎?九哥哥要做我姐夫了?”江琰則是這飯桌上除了江老夫人之外最高興的人,他扭過頭對江絮清說:“阿姐,九哥哥果然還是擔(dān)心阿姐會被人搶走了,這才……” “唔……”江琰后邊的話被人堵住了嘴,不得不咽下,他挪開嘴上被塞過來的一根油條,瞪著一雙圓眼看身旁的江濯:“哥哥做什么呀!” 他還沒說完呢! 江濯慢慢品著碧梗粥,瞥他一眼:“吃飯吧你,小胖子話這么多?!?/br> 再說下去,這小子怕是要口無遮攔將懷徵和meimei同躺一榻的事說出去了,他是該好好治治這小子,省得哪天禍從口出。 婚事已交代完,江義承心虛地肅面冷咳一聲,便將話題順勢轉(zhuǎn)移。 早膳過后,江絮清回到了鳴秋院,安夏正抱著一個錦盒從門外進(jìn)來,問道:“姑娘,這個該擱在何處?” 這是盛嫣送給她的禮物,江絮清心思一動,“拿來我先看看?!?/br> 見錦盒內(nèi)的墨玉還完好無損,江絮清就這般隔著錦盒看,心里亦禁不住甜絲絲的,她翹起唇角,柔聲道:“先放在我那柜子里,屆時……屆時咱們抽個空去靈玉閣將它打造成玉佩?!?/br> 這塊墨玉若是打造成玉佩,那必然是男子所佩戴,瞧姑娘笑得這般甜蜜,安夏心下了然,偷笑了幾聲,“是,姑娘?!?/br> 回屋歇了不到一盞茶,安夏出去一趟又回來說道:“姑娘,世子來了?!?/br> 江絮清剛舉起來的茶盞忽然一晃,怔了須臾:“當(dāng)真?” 安夏鄭重地點(diǎn)頭,方才有人喊她出去,她還當(dāng)是出什么事了,原是周嚴(yán)來找她,“周嚴(yán)說,世子在老地方等您。” 江絮清慢慢將方才入口的茶水咽下去,整個人頓時慌亂的手足無措,雖說她遲早要單獨(dú)面對裴扶墨,可這定親一事私下定下來還不過半天,她沒想到,他竟是這樣急急忙忙的來找她。 難不成是找她算賬來了? 他覺得是她設(shè)計(jì)陷害的他么? “姑娘?”見江絮清遲遲沒說話,安夏不得不又喚了聲,畢竟世子已經(jīng)在等著了,不管去不去也該給個準(zhǔn)信得好。 江絮清從混亂的思緒中掙脫,收拾好心情,莞爾淡笑:“安夏,為我好好打扮打扮?!?/br> 安夏笑得燦爛,“好嘞!” 裴扶墨說的老地方,是只有他和江絮清才知道的秘密基地。 幼時他時常會在那處早早等她,有時她若是去得晚了,亦或是因別的事打岔,忘了赴約,裴扶墨則會很生氣的不理她,非得讓她好聲好氣哄上一哄才肯罷休。 在她爹娘口中,甚至在眾人眼中,鎮(zhèn)北侯世子裴扶墨乃天之驕子,年少英才,不僅文武雙且容顏俊秀無雙,更是能在戰(zhàn)場沖鋒陷陣的少年將軍,他同樣矜貴傲氣,年紀(jì)輕輕便身居高位,自然有足夠傲的底氣。 唯獨(dú)江絮清見過他從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過的許多面,他少時最是調(diào)皮搗蛋,性子也極其桀驁不馴且叛逆,他最不喜鎮(zhèn)北侯對他的過分嚴(yán)厲,將對長子的期望盡數(shù)壓在他身上,他也曾為了反抗父親還離京出走過,離開之前還霸道的將她帶上。 那會兒他才十歲,她也才是個七歲的小丫頭,是兩個分明離開了家人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的孩子,可他仍是霸道得很。 “我不想再待在鎮(zhèn)北侯府了,我想出去闖!但是你,也必須跟我一起?!?/br> “為什么……我可不想離開我爹娘,你要走就自己走好了?!彼龤獾眯友蹝熘鴾I珠,霸道裴小九,離家出走還帶她,她回去后定會被爹娘打屁股的! 果不其然,他們很快被裴侯爺?shù)娜俗チ嘶厝?,兩天后她去侯府看望裴小九,他被揍得都下不來地了,可仍是倔?qiáng)得很,不肯認(rèn)錯。 再之后,她和裴小九意外尋到一處沒人要的小木屋,以后每當(dāng)他被父親壓迫得實(shí)在喘不過氣來,或是情緒不好,他便會帶著她來此處放松。 江絮清獨(dú)自來到了赴約地點(diǎn),正是位于城西幾百米遠(yuǎn)一處極其不起眼的小木屋,四周圍了一圈柵欄,小小的庭院內(nèi)養(yǎng)了不少花花草草及野菜,遠(yuǎn)遠(yuǎn)瞧去倒像是世外桃源般。 庭院內(nèi),裴扶墨身著一身月白云紋長袍,逆風(fēng)而立,衣袂偏飛,背影頗俱一股清風(fēng)朗月之派,與他平日的形象大有不同。 江絮清站在門口,凝望著他背影許久。 裴扶墨似察覺到什么,轉(zhuǎn)過身來,俊美的臉龐浮起恰到好處的笑容。 他朝她緩步走來,最終卻是隔了一段不近不遠(yuǎn)的距離停下,“許久沒來了,這兒的花花草草倒是吸收了天地精華,生長得很是茂盛?!?/br> 江絮清先是一愣,便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滿庭院的野花的確生長得極其漂亮,這種無須人每日打理的野花倒是比精心嬌養(yǎng)的花兒更是堅(jiān)毅,風(fēng)里來雨里去也仍舊沒有摧毀。 她輕柔地道:“很美的花,很堅(jiān)韌的草?!?/br> 裴扶墨稍抿了唇,單手負(fù)于身后往里走,江絮清便提裙跟了上去。 實(shí)則這是個極其普通的小院子,一眼便能將景致掃盡,可他二人卻不知為何看得極其沉醉,像是誰都不愿主動打破這樣寧靜的氛圍。 江絮清的目光從那些花草中,慢慢游移到裴扶墨的身上,心里忐忑不已,裴小九究竟想做什么呢?倘若他直接問她昨晚發(fā)生的事,她反而還不擔(dān)心了,可如今這樣反常,倒叫她心生不安。 “我打算將這小木屋賣了?!?/br> “過段時間應(yīng)當(dāng)會有人入住進(jìn)來?!?/br> 裴扶墨淡聲開口,簡單兩句話,便將江絮清打擊的猝不及防。 “賣了?為何……”她嗓音發(fā)顫,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這是充滿他二人回憶的秘密基地,他為何會賣了它。 裴扶墨轉(zhuǎn)身,背影肅然挺拔:“實(shí)則我們長大后,這處也極少來了,若這樣放著廢棄,還不如賣掉,讓沒有房子的人能有住的地方?!?/br> 重點(diǎn)是這個嗎…… 重點(diǎn)是他為何能將他們的回憶這樣輕易的磨滅。 難道這些過去的回憶,對他來說已不值得留念? 江絮清眼眶濕紅,嗓子仿佛被哽住了般,久久無法發(fā)出一個字。 裴扶墨轉(zhuǎn)過身來,唇角微提:“過兩日待我們的婚事徹底定下后,慕慕,你我會有一個新的開始?!?/br> 更會有新的回憶。 他想拋下過去的一切,與她真正的重新開始,而不僅僅只是占著個幼時玩伴的竹馬之名。 上輩子他為了她撞得頭破血流,她又何曾真的愛上過他? 若是摒棄幼時的一切,從新來過,重新認(rèn)識他,是否她也會愛上他?就像上一世她愛上了他兄長那般。 以一個新的身份與她相識,他沒試過,也許呢。 新的開始,好,很好。 江絮清心頭哽咽,喉間都像是苦苦的,她轉(zhuǎn)身擦拭眼角的濕意,過了片刻方轉(zhuǎn)過來,認(rèn)真地問:“你當(dāng)真是真心誠意想要娶我嗎?”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br> 裴扶墨微抬眼眸,對上她水潤如波的眼,毫不遲疑地道:“真心?!?/br> 他上輩子就想娶她為妻,沒有比這更真的了,可她是真心愿意嫁給他的嗎? 他不敢問,也不想問。 只因不管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 江絮清心臟狂跳,實(shí)在抵擋不住他那含情的勾人桃花眼,不得不先敗下陣來,將微紅的臉撇過去,小聲低語:“那就好?!?/br> 她多么慶幸是這樣干脆的回答,倘若晚了一息,她恐怕都會鉆牛角尖認(rèn)為他根本不愿娶她。 既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江絮清也不再扭捏了,她想主動抱抱他。 可還沒等她主動去靠近,裴扶墨先向她走過來了。 她的那抹笑,使裴扶墨不自覺放松了許多,他上前幾步,剛抬起手想揉一揉她的發(fā)頂,卻是想起什么,不自然的將手收回,說道:“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br> 江絮清唇角的笑意凝固了須臾,“嗯,好。” 一切都很好,他們就像是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定下婚約的普通男女一般,私下的會面都是那般克制守禮,沒有半分的逾矩。 可不知為何,江絮清卻覺得,這根本不是她和裴扶墨。 裴小九,不該對她這般冷靜自持。 倘若定下婚約,真正的裴小九是會控制不住他滿腔的興奮,會將她抱起來轉(zhuǎn)圈,直到她受不住了,才會依依不舍地將她放落。 ** 不過幾日,納彩的流程走過,轉(zhuǎn)眼便到了訂婚期的日子。 這日,街頭巷尾皆在沸沸揚(yáng)揚(yáng)討論一件事,自那鎮(zhèn)北侯世子與江太傅家千金的婚事定下后,不少人贊嘆這是樁極其般配的姻緣,甚至鎮(zhèn)北侯府下聘那日,便轟動的半個長安城,多少人眼睜睜看著那一百八十多擔(dān)的聘禮是如何從鎮(zhèn)北侯府風(fēng)光抬到了江府。 江府那條街道人滿為患,不少聞風(fēng)趕來看熱鬧的行人,各個擠破頭了都想多看一眼這讓人艷羨不已的聘禮。 有人嘆道:“這裴世子對江家千金可真是上心吶,下聘那日排場給得足足的,絲毫不讓人有機(jī)會看輕了這江二姑娘?!?/br> “你是覺得裴世子用心,那也不看看裴家與江家是何等關(guān)系,裴世子與江二姑娘那是自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情誼,這二人能走到一起,幾乎沒人會意外?!?/br> “說的也是,說的也是,果然還是才子配佳人,門當(dāng)戶對才是佳話啊?!?/br> 觀月酒樓的大堂內(nèi)都在高聲談?wù)撆岱瞿c江絮清隆重的親事。 二樓雅間內(nèi),裴幽一杯一杯地給自己灌酒水,看得三皇子李煜嘖嘖搖頭,“不就是個女人嗎?以裴公子如今的身份地位,還擔(dān)心今后沒有人愿意嫁給你?” 裴幽抬起微醺的眼,勾唇冷笑:“殿下不懂?!彼胍呐酥挥薪跚?,其他女子任她再美再媚,通通入不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