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dú)占青梅(雙重生) 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堅(jiān)定不移地做個路人甲、大明仵作小嬌娘、清穿之大佬五福晉、太子追妻筆札、穿成殘疾omega惡毒女配之后(abo,np)、七零之嫁給大佬男配、反派綁定拯救反派系統(tǒng)后[快穿]、年代文背景板越來越美[八零]、爆炒大師【快穿】H、走了很久的路(gl)
昨夜里夫人哭得迷迷糊糊,她和世子都聽不清她說什么,就聽見“對不起”和“裴幽”二字,還記得昨晚世子聽到大公子的名諱從夫人口里出來,當(dāng)時臉便沉的要提刀殺人一般,嚇人得緊。 裴扶墨指骨揉了揉眉心,“下去?!?/br> “……是?!卑蚕纳l(fā)抖,剛退后幾步,又聽世子冷冷地警告,讓她把嘴閉緊。 裴扶墨側(cè)臥在江絮清身旁,一條腿放松一條腿屈著,身姿懶散,十足的俊朗不羈。 他睜著一雙漠然的桃花眼,撫摸江絮清溫軟的側(cè)臉,眼神流露幾分哀色,喃喃低語:“嬌嬌,怎么辦,我險(xiǎn)些就要信你了?!?/br> 昨夜就差那么點(diǎn),他便又要上了前世一樣的當(dāng)。 ** 夜半間,許是今日睡了一整天的緣故,江絮清后半夜忽然沒了困意,莫名其妙的醒了,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都在裴扶墨的懷里。 他難道是一整天都沒出府么? 她無聲嘆氣,遂小心翼翼地挪開了身子,想要從榻上起身。 屋內(nèi)沒有點(diǎn)火,江絮清睡在最里側(cè),為了不碰到裴扶墨將他弄醒,她下來時都輕手輕腳,屏息凝神,生怕弄出一點(diǎn)動靜。 落了地后,她動了動睡得有些發(fā)軟的四肢,摸著黑往前方探路,屋內(nèi)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剛走幾步,她的右腳不慎撞到了一張木凳,被絆得一聲響,疼到?jīng)]忍住喊了一聲。 此時,屋內(nèi)的燭火忽然亮了起來—— 男人舉著燭臺朝她走近,燭光照亮他冰冷的臉龐,他居高臨下地道:“江慕慕,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br> 江絮清坐在地上,抱著被撞疼的那只腳,聽他冷厲無情的話語,眼尾倏地通紅,掛上了淚珠,“我口渴了,想喝水都不行么?” 還不是擔(dān)心會將他吵醒,她這才連燈都不點(diǎn),害得她還被絆了一跤。 裴扶墨將燭臺擱在一旁的桌上,把她打橫抱起放置一旁的紅木椅上坐著,桌上正擺著茶具,江絮清渴得不行,也不計(jì)較他方才的諷刺了,取過茶盞便飲了一杯水,過后這才覺得順過氣來。 在她喝水的間隙,裴扶墨已經(jīng)去屜子里取了一罐藥油過來,他面無表情將她的右腿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掌心抹了一把藥油給她上藥。 昏黃的燭光使安靜的屋內(nèi)平添暖意。 江絮清方才那點(diǎn)不虞也隨著這安靜的氛圍漸漸平靜下來。 現(xiàn)在除了門外庭院的鳴蟲聲響,四周皆靜不可聞。 他低垂了眼睫,神情認(rèn)真地為她的腿上藥。 江絮清的視線久久在裴扶墨垂下的側(cè)臉上移不開,良久,她輕聲說道:“那日我不該多嘴問你公務(wù)上的機(jī)密?!?/br> 裴扶墨的手微微一頓,又繼續(xù)給她按揉,聽她說下去。 “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有些混亂,現(xiàn)在回想過來,很后悔?!苯跚宓椭^說,語氣越到后面越弱。 無論這世的裴小九究竟喜不喜歡她,但她喜歡他啊,她想跟他相守一生也是真心的。 她不想再這樣僵持下去,弄得兩個人都不愉快了。 當(dāng)初她一心嫁給他,不就是想要彌補(bǔ)上輩子的遺憾么? 如果一味地鉆牛角尖,那她重來一世又有何意義。 即使,即使裴小九現(xiàn)在對她或許并沒有前世那般的愛意,但他對她好也是真的。 她相信,只要他們好好過下去,時間久了,她和他還會回到從前。 雖是這樣想,但她的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下來。 她壓抑著啜泣聲,不敢抬手去擦,害怕被他看到她又沒出息的哭了。 腳踝上的傷不疼了,裴扶墨將藥油蓋好,伸出指腹捻了她眼尾的淚,右手掐著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臉頰。 果不其然,她此時已然淚水敷面。 他心頭一緊,深深地看了她許久,啞聲道:“嬌嬌,今后我們好好過日子。” 既早已決定這般沉溺下去,他也不愿再清醒了。 江絮清顫著濕潤的眼睫,哽咽地“嗯”了聲,語落,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 裴扶墨濕潤的薄唇貼近,將她的淚水抿進(jìn)唇里。 后半夜,江絮清伏在裴扶墨的懷里,怎么都沒有任何倦意,便拉著他的手同他講了許多幼時的事。 很多事分明過去了許多年,但裴扶墨仍然印象深刻,甚至在江絮清說錯了時,還及時為她糾正。 “裴小九,你怎么記性就那么好?” 裴扶墨唇角微勾,“你認(rèn)識我這么多年,才發(fā)現(xiàn)我這個優(yōu)點(diǎn)?” 若不是床帳內(nèi)昏暗,江絮清都覺得能看到他翹起來的尾巴了,她哼哼笑道:“因?yàn)橛浶院?,所以你才這么記仇么?” 她說的什么話,他竟都記得那么清楚,幼時便是因?yàn)橐淮螤幊?,她氣急之下說了句不想看到他這張討厭的臉,就被他記了許多年,婚前被他翻出來,她還楞了會兒想了許久。 裴扶墨闔目,淡聲道:“沒錯,我很記仇?!?/br> 他會記得她說的每一句話,記得她曾經(jīng)說過永遠(yuǎn)都不會喜歡他,還記得當(dāng)著他的面說過她喜歡他兄長那樣的男人。 江絮清越聊越精神,直接在他懷里仰起身子垂眸看他的睡臉,小聲說:“既然你記性那么好,那我考考你,如何?” 她語調(diào)嬌綿,尾音還帶著誘人的鉤子,瞬間鉤得裴扶墨心中蕩漾。 他按在她腰后的掌心不知覺收緊,緩緩睜開眼,饒有興致道:“說來聽聽。” “你離開長安那年,我最后對你說的那句話,你可還記得?” 裴扶墨毫不遲疑,“裴小九,保重身體?!?/br> 江絮清怔得眼眸睜大,“你,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竟然連她當(dāng)時用的什么語氣都完全復(fù)刻出來了…… 裴扶墨哂笑:“這就是你的考題?” 不過如此,也就三年前的事,他怎么可能不記得。 江絮清連忙搖了搖頭,“但是我當(dāng)時這句話后面又說了一句?!?/br> 裴扶墨蹙眉,“沒有。” “我說了!” 他盡量回想了下,還是只記得當(dāng)初送隊(duì)伍離開之前,江絮清跟著她哥哥一同來給他送行,在他離開之際就交代了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類似于幫她多看看邊關(guān)的景色等等,最后只重點(diǎn)說了這句話,讓他保重身體。 “沒有?!彼V定道。 江絮清擰了眉心,心道那句話他果然沒聽進(jìn)去,不過罷了,現(xiàn)在提起來也沒意思,她笑了笑:“我不管,你就是不記得了?!?/br> 裴扶墨對自己的記性極其自信,他認(rèn)為江絮清就是趁機(jī)耍賴,但還是順了她的意,說道:“是我輸了?!?/br> 江絮清不依不饒,“一句輸了可不行,必須要懲罰?!?/br> 他皺了皺眉,“江慕慕,你莫不是為了找個機(jī)會懲罰我,才故意瞎編了這事?” “才不是!”她當(dāng)初是真的說了一句話,只不過那時隊(duì)伍已經(jīng)啟程了,她急急忙忙沒忍住喊了一句,她還以為裴扶墨聽到了,沒料到原來他根本就不知道。 裴扶墨拿她無可奈何,“罷了。說吧,想讓我做什么?” 江絮清狡黠一笑,眼睛圓溜溜地轉(zhuǎn),最后說道:“我想蕩秋千!” 他壓了壓唇線,對她這般小姑娘的行為忍俊不禁,難得在他這有機(jī)會鉆空子,竟是提出這樣簡單的要求。 裴扶墨爽快應(yīng)下了,江絮清開心的眉眼都笑得彎彎,卻渾然不覺危險(xiǎn)正在靠近。 搭在她腰后的那只手緩緩?fù)吓惨?,裴扶墨黯了眼眸,喑啞地道:“既然嬌嬌考了我,現(xiàn)在論到我考嬌嬌了。” 他嗓音低啞惑人,聽得江絮清耳根子發(fā)熱,昏暗的床帳內(nèi),她感覺到裴扶墨的眼神都是灼熱的,不由嚇得軟了身子,弱弱問:“好嘛,那你要考我什么?” 裴扶墨一只手勾起她垂落的青絲,眼神帶著幾分玩味:“新婚那日,嬌嬌被我弄暈了多少次?” 江絮清頓時感覺到自己腦子嗡嗡嗡地響個不停,楞了會兒,臉龐驀然漲紅,口齒打結(jié)道:“這,這就是你的問題?” 這是什么不正經(jīng)的問題?! “嗯。”他低沉簡短的一聲,莫名使得江絮清發(fā)軟的身子不住地抖,帶她回過神后,才發(fā)現(xiàn)早已被他牢牢扣在身前,無法逃離了。 “裴……”她嚇得聲音輕顫,面色通紅地小聲啟唇:“我,我不記得了?!?/br> 裴扶墨淡笑,掌心緩緩從她的纖腰滑到了后頸,溫?zé)岬闹父勾钌纤龅能?rou,登時惹得江絮清身軀發(fā)軟,他眼神幽深如墨,緩緩啟唇:“三次?!?/br> 江絮清嘴唇不知覺張開,通過他這簡單的兩個字,思緒一下回到了那時新婚之夜的場景,可還沒等她完全回想起來暈了幾次,便感到一團(tuán)濡濕將她的唇封住。 一陣持久纏綿,讓人陷入云端的親吻,不知何時停下了。 裴扶墨松開江絮清后,將已經(jīng)軟若無骨的她揉進(jìn)懷里,愉悅至極地低語:“這便是我的懲罰?!?/br> 江絮清羞得哼唧一聲,內(nèi)心懊悔不已,她再也不要同他玩游戲了! ** 一連又休息了兩日,江絮清的身子已然轉(zhuǎn)好,白天裴扶墨出府后,她便去了一趟玉榮堂。 還沒走進(jìn)去,里面的談話聲便傳了出來,江絮清鬼使神差地停下腳步。 裴幽竟然在里面,她還是不進(jìn)去的好。 但見里頭的傳話聲要結(jié)束了后,江絮清才故作一副方才到的樣子,正好見裴幽起身,要往外行來。 江絮清福了福身,喚了句:“兄長。” 裴幽在她身前駐足,面容含著淡淡溫雅的笑:“慕慕身子可好轉(zhuǎn)了?” “已大好了,多謝兄長關(guān)懷?!?/br> 當(dāng)江絮清正在心神不寧,猜測裴幽是不是又要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之時,他便已經(jīng)離開,出了玉榮堂。 這般灑脫,沒有糾纏她的行為,她覺得很怪異。 云氏笑著招招手讓江絮清過來,“慕慕,這兩天都沒有出寒凌居,是不是覺得悶壞了?” 江絮清點(diǎn)頭,“有點(diǎn),世子說我的身體太虛了,讓我好好休養(yǎng)了幾日,這才沒有來給母親請安?!?/br> 云氏笑道:“不礙事,只要你身體養(yǎng)好,你和懷徵和和美美的好好過日子,母親便心滿意足了?!?/br> 江絮清抿唇笑了笑。 云氏細(xì)細(xì)打量她面上神情,不見絲毫異樣,心里琢磨著興許她懷子嗣艱難這事,懷徵還沒有告訴她,想了想,她也只能暫時先放置一旁,畢竟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難以懷有子嗣,不僅會影響到夫妻關(guān)系,還是有關(guān)裴家的香火問題。 加之懷徵又是世子,雖說上頭有個兄長,但侯爺離京之前也沒有透露過想要將裴家交到長子手中的意思,想必今后還是打算讓懷徵接手侯府。 倘若懷徵不必接手侯府,那么子嗣艱難也不會讓她這般憂心了…… 云氏不由嘆了嘆氣,眼里流露出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