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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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李煜心里愈發(fā)的不滿。 一個孽種,有什么活下來的必要。 李煜心中雖是這樣想,但面上卻是笑了笑,柔聲安撫:“也好,孩子最重要?!?/br> “你出宮來慈泉寺,父皇沒有問什么?” 沈玉秋依偎在李煜懷里,笑呵呵道:“陛下那般寵我,我說今日想來慈泉寺上香祈福,也是為了我腹中的子嗣,陛下自然不會說什么了。還派了不少禁軍侍衛(wèi)一路護送我呢?!?/br> 嘖。看來那老家伙是真的陷進去了? 父皇騙沈玉秋興許還騙的過去,但他多少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在父皇心里,梅貴妃才是他最愛的女人,若非沈玉秋的眉眼與梅貴妃有幾分相似,加上被他特地培養(yǎng)出來與梅貴妃相似的神韻,她根本不可能會這般輕易奪得圣寵。 李煜眉目低垂,指腹緩緩在沈玉秋這張姣好的面容上滑過。 真是愈發(fā)滿意她這張與梅貴妃有幾分相似的臉。 就連身為梅貴妃女兒的佳月公主,恐怕都沒她那般相像。 ** “世子,夫人和大姑娘二姑娘上香祈福后便去求了姻緣簽?!敝車?yán)將方才探到的消息如實回報。 裴扶墨有些詫異,“夫人也求了姻緣簽?” 周嚴(yán)回道:“聽小沙彌說是的,但是有沒有去找了慧大師解簽文就不大清楚了。” 上輩子他拽著江絮清來慈泉寺求姻緣簽,她倒是不情不愿的,沒想到這輩子她自己倒是私底下也悄悄做了這種事。 他心里不由更舒適了些,便也跟著去求了一道姻緣簽。 周嚴(yán)見世子眉目松緩,心情愉悅至極,轉(zhuǎn)身朝求簽的地方去了。 “世子……” 那衛(wèi)姑娘還在等著跟太子會面呢…… 裴扶墨早已走的不見人影了,周嚴(yán)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那廂江絮清從了慧大師的禪房走出來,心緒一直不寧,腦海中不斷地響起大師說的話。 ——試著走出來。 大師是讓她不要總活在前世的陰影之中嗎。 江絮清沿著長廊一路慢吞吞地行走,直到前方轉(zhuǎn)角處行來兩人,其中為首的女子,正是衛(wèi)國公府的二姑娘衛(wèi)卉兒。 游廊就這一條路,直面迎上總不能裝作看不見。 直到走近后,江絮清含笑說道:“衛(wèi)姑娘是要去見了慧大師?” 衛(wèi)卉兒本就不想看到江絮清,這下碰面,見她笑容舒朗,顯然最近日子過得很好。 成婚后日子過得好,那必然是夫妻關(guān)系和睦幸福。 但是江慕慕幸福,她可不幸福。 她心里更加窩火,面上不好顯示出來,便說道:“世子夫人也是從了慧大師禪房出來的,怎么,方才是去算了姻緣?” 江絮清坦蕩的承認(rèn),“沒錯,聽聞慈泉寺算的姻緣最為靈驗,這次正巧有時間,也不想這般錯過了。” 衛(wèi)卉兒干干地笑了聲,便敷衍了幾句,與江絮清擦肩而過了。 江絮清站在原地片刻,擰了擰細(xì)眉,方轉(zhuǎn)過身看向衛(wèi)卉兒的背影。 她怎么總覺得方才衛(wèi)卉兒對她帶有不滿的情緒? 可是在她印象中,她并未與衛(wèi)卉兒結(jié)仇啊…… 江絮清怎么想都沒明白,索性不想了,轉(zhuǎn)彎行去。 待確定江絮清的身影消失后,衛(wèi)卉兒身側(cè)的婢女說道:“姑娘,那世子夫人可真討厭,這是故意在您面前顯擺跟裴世子甜蜜恩愛呢?” 衛(wèi)卉兒聽不得這種字眼,眼眶都?xì)饧t了。 “她太討厭了,小時候就總纏著裴世子,不準(zhǔn)裴世子跟其他姑娘們玩,現(xiàn)在好了,世子果然還是娶了她。” 哼!那兩人從小到大就黏在一塊,都十幾年了,怎么還是沒膩? 主仆二人說了幾句小話,正要行到游廊盡頭的禪房時。 忽然另一間禪房被悄悄打開,以迅捷的速度將這主仆二人敲暈,拖進了屋內(nèi)。 了慧大師的禪房。 裴扶墨正襟危坐,面色平靜地道:“大師,這支簽文可有何不妥之處?” 從他進來為止,了慧大師便看著這支簽文,沉默了許久。 了慧大師緩緩睜眼,沉聲說道:“施主當(dāng)真要聽?” 裴扶墨眉梢微動,“大師但說無妨?!?/br> 了慧大師嘆了口氣,說道:“施主心中的執(zhí)念過深,若是再無法解開心結(jié),恐怕遲早要出問題。” 裴扶墨蹙了蹙眉,“大師,我求的是姻緣簽?!?/br> 了慧大師說道:“難道施主當(dāng)真認(rèn)為眼下一切都是最好的嗎?” “大師這是何意?!?/br> “施主看似堅毅,但你早已將自己困在了一個牢籠,無法走出來。且施主對待心上人是極其的患得患失,施主自己心里也清楚明白,你并不信任你的心上人,你不斷地想要尋找一些對方愛你的細(xì)節(jié),不過是為了安撫自己不安的心罷了?!?/br> 裴扶墨臉色愈發(fā)難看,撩起衣袍便站起身了。 “勞煩大師了?!?/br> 說罷,他往回走,推開房門打算出去。 了慧大師又意味深長地說道:“施主心中的偏執(zhí),若是想真正的解開,還需得面對你最不敢面對的難題?!?/br> 回應(yīng)了慧大師的只有關(guān)門聲。 望著空寂的禪房,了慧輕輕地?fù)u了搖頭。 周嚴(yán)在門外候著,見裴扶墨一臉陰沉的走出來,詫異地問:“世子怎么了這是,難道了慧大師沒為世子解簽文?” 裴扶墨大步往前行去,“這寺廟當(dāng)真是一點都不靈?!?/br> 周嚴(yán)不解地?fù)狭藫项^。 這句話一下讓他想起世子十六歲那年,帶著江姑娘來慈泉寺求姻緣簽的事了。 難不成這都成親了,算出來的簽文還是有緣無分? ** 禪房內(nèi),暗衛(wèi)將衛(wèi)卉兒主仆二人打暈后便拖了進來,問道:“殿下,接下來該如何做?” 李煜瞧著二郎腿,目光落在衛(wèi)卉兒昏迷的臉龐上,許久,陰森地笑了幾聲。 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若是入主不了東宮,也不好毀了人家半輩子。 “消息無誤?裴世子當(dāng)真來了?” 暗衛(wèi)回道:“探子在山腳下看到裴世子上山了,卻沒看見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打算何時來與衛(wèi)姑娘見面?!?/br> 李煜沒由來地笑了聲:“太子不會來了?!?/br> 他那位皇兄雖然性情溫和,從不忤逆父皇,但對男女之事上實際別提多保守了,也不知是不是心里藏了人,這么多年了無論多漂亮的姑娘都入不了他的眼。 但這回父皇都放話要給他娶太子妃了,也無論究竟是不是放出來的煙霧彈,總之這衛(wèi)卉兒可絕不能嫁給太子。 既然太子不愿過來,那想必是讓裴世子來替他走一趟,也不會委屈了這衛(wèi)姑娘。 若是如此。 他何不成全了此事? 這樣一來,不僅他高興了,太子也不用勉強娶妻,失蹤下落不明的裴幽也同樣會高興。 李煜摩挲著下巴,陰惻惻地笑了笑。 —————— 黃昏時分,彩霞彌漫,夜空一抹燦爛的霞光鋪蓋了整座慈泉寺。 吉時將到,江絮清陪著裴靈萱一同前往了點祈福燈之所,路上問起了裴靈夢,裴靈萱無奈道:“她前不久在寺廟看見鄭公子,便追了上去,但一直沒有回?!?/br> 既是遇到了鄭亦舟,想必她是有許多話想要問才一直沒回。 裴靈萱也沒打算打擾了,她現(xiàn)在只盼著給肚子里沒能出世的孩子點一盞祈福燈。 慈泉寺的小沙彌們已經(jīng)將今晚的祈福燈備好安放至大堂內(nèi),裴靈萱取了其中一盞,一旁的小沙彌遞過筆墨。 堂內(nèi)熏香繚繞,除了木魚的敲打聲,再無任何聲響。 江絮清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裴靈萱滿臉虔誠的在祈福燈上寫滿了祝福語。 從她的視角,她能看見裴靈萱唇角是帶著一抹放松的笑意,漂亮的眼里蘊著點點淚光。 她輕嘆一聲,希望今晚一過,萱jiejie能正式與過去的六年告別,真正的走出來。 寫好了祝福語后,裴靈萱和江絮清便在小沙彌的帶領(lǐng)下,去了后院的空地處。 此時夜色已至,今晚皎月高懸,星光點點,恰是最好的夜景。 空地處這已經(jīng)有不少的香客放飛了手中的祈福燈,一盞盞祈福燈迎著夜風(fēng)在空中搖曳,如星光彌漫,反射出綺麗光影。 裴靈萱雙手合十,閉著眼睛默念了許久,方在江絮清的幫助下,也放飛了手中這盞祈福燈。 望著她的那盞祈福燈慢慢飄升至夜空,她的眼角緩緩流下一行清淚。 江絮清抬眸掃向這夜空,不由想要感嘆此情此景,但見裴靈萱如此,剩下的話便咽了下去。 靜默看了許久,裴靈萱擦干了淚水,柔聲道:“慕慕,能拜托你去將阿夢尋回來嗎?我想再跟著小師父去抄點經(jīng)文?!?/br> 江絮清點頭,“那好,我一會兒找到阿夢,就去找你?!?/br> 裴靈萱嗯了聲,便隨同那小沙彌走了。 ** 此時夜色雖至,但時辰還算早,今日慈泉寺的香客眾多,江絮清往先前來的那條路走了一段,還是沒找到裴靈夢。 也不知她是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