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占青梅(雙重生) 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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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同樣會用行動證明,他有多么的愛她。 第60章 昏迷 夜間寒凌居的燈又點了起來, 自裴扶墨出去后,江絮清便睡不著了,她心里總是不安, 擔心宮里會出了大事。 皇宮養(yǎng)心殿。 袁總管被暗衛(wèi)綁在殿內, 塞了一團棉布堵住他的嘴,防止他發(fā)出聲響。 沈貴妃從始至終低垂著頭,乖順地跪在晉安帝一側。 殿內的燭火聲滋滋作響, 龍涎香彌漫。 李煜取了圣旨行來, 柔聲道:“父皇, 先莫睡了,起來重新下一道傳位圣旨, 如何?” 晉安帝渾濁的眼微微睜開, 看清了面前男人的面容,氣得胸腔不斷顫動, “逆,逆子……” “逆子!”他的掌心死死按在床鋪。 李煜瞧他鬢邊銀白, 蒼老的面容顯然氣數將盡,不由嘆道:“父皇啊, 父皇,您都快死了, 這大晉江山,難不成還想被您帶到地底下去?” 晉安帝氣息不穩(wěn),怒斥一聲:“朕還有太子!” 太子?李煜冷嗤:“父皇從前分明那般看不上太子, 如今又在裝什么慈父?父皇不是夸贊過兒臣比太子更聰穎?既太子如此廢物, 何不把這大晉江山傳予我, 好讓父皇去了后,也無愧地底下的列祖列宗啊?!?/br> “來人, 來人!!” “父皇不必喊了,兒臣這次來,便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br> 整個養(yǎng)心殿都被換成他的人了,除了袁明海這個老太監(jiān)。 晉安帝奮力地從龍榻爬起來,陰冷的雙目掃了一圈,最終落在沈貴妃的身上,他冷靜地看了許久。 “沈玉秋!” 沈貴妃一直低垂著頭,不敢抬起來。 李煜頗有耐心的落坐,長指一下一下地敲打著桌面,他今晚能在此,自然是已有信心讓晉安帝改寫傳位詔書。 裴幽給的最后一劑猛藥,只要藥效一到,晉安帝便能任由他掌控。 直到等了一炷香,晉安帝除了氣息仍舊不太穩(wěn)之外,整個人的神志還算正常,李煜蹙了蹙眉,眼神掃向沈玉秋。 “怎么回事?” 裴幽不可能欺騙他! 沈玉秋輕聲道:“殿下讓我做的,我都做到了?!?/br> 眼見時間拖得太久,未免生出事端,李煜大步朝晉安帝面前邁去,用力地將他從榻上提了起來,“我說什么,你就寫!” 晉安帝重重咳幾聲:“你當朕是那般容易被你擺弄的?李煜,看來是朕平日里對你太好了,竟是讓你生出這般心思!” 這句話正巧戳中了李煜在意的點,他恨恨道:“好?父皇指的好是兒臣的母親是誰,父皇甚至都不知道?父皇指的好,難道是兒臣自小在后宮因備受冷落,而遭受的那些冷眼及區(qū)別對待?還是說父皇要兒臣對您感恩戴德,跪下來多謝父皇碰了我卑微的母親后生下了我?” 晉安帝眼睛瞪大,艱難地指責道:“你竟是恨了朕這么多年?朕果真是小瞧你了,狼子野心死不足惜!來人??!快來人!!” “都說了,父皇不必喊了,兒臣早已籌謀多時,您這養(yǎng)心殿的宮人侍衛(wèi)已全都被兒臣換成了自己人。” “你??!”晉安帝猛地大吐一口鮮血。 李煜濃眉一折,拾起一支朱筆,將晉安帝按在桌上,狠聲道:“給我寫??!廢了太子李謙,傳位給李煜!” 在李煜的多番壓迫下,傳位詔書終究達到了他的目的。 他看著那張圣旨,俊朗的面容浮起了滿足,隨后眉頭一蹙,“玉璽在哪?” 晉安帝猶如斷氣似的趴在桌上,微瞇著眼氣息微弱道:“你休想知道……” 李煜干脆在養(yǎng)心殿自己翻箱倒柜的找了起來,偏生將這整座寢殿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玉璽。 晉安帝仍是原先的姿勢伏在桌上,看著李煜氣急敗壞的樣子,呵呵大笑不斷。 李煜登時火冒三丈,眼神掃到沈玉秋,將她一把拽起:“說!那藥你究竟下沒下?” 沈玉秋一直垂眸,緊繃著面色,一言不發(fā)。 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陣陣腳步聲。 李煜臉色一變,順著聲音望去,便見太子和裴扶墨一同帶著禁軍入殿。 “三弟,你下毒弒君,該當何罪?!” 李謙冷面肅容,沉沉地朝他靠近。 李煜一把推開沈玉秋,嗤笑一聲:“原是皇兄來了?!?/br> 李謙疾步行去將晉安帝扶起,“父皇,您沒事吧?” “朕沒……”忽地,晉安帝靠在李謙身上大吐一口鮮血后直接昏迷。 “父皇——”李謙低喊了聲。 李煜見此,涼薄地道:“皇兄別裝了,你此刻想必是偷樂著吧?” 裴世子和皇兄為何深夜能帶兵圍剿他,想必是早就知曉他今晚的計劃,沈玉秋那失常的樣子…… 他轉身過去,甩了沈玉秋一巴掌:“賤.婦!!你竟敢背叛我?” 沈玉秋被扇的右臉一偏,捂著臉恨恨地看他。 “這是殿下先殺死我腹中孩子的報應!” 她一心一意為了他著想,連進宮侍奉年歲可以做她父親的老皇帝都愿意,可他又是如何回報她的? 他竟一直在想盡辦法除掉她腹中的孩子! 那香料…… 他親自將那香料送給她,他說他喜愛這味道,希望她用在身上,只要每日遠遠聞到這味道,就好似她陪在他身側一般。 她將這甜言蜜語聽了進去,卻不料,便是這樣才葬送了她孩子的性命。 裴扶墨淡薄的掃了這二人一眼,“來人,將危害陛下的三皇子和沈貴妃壓下去!” 李煜注意力從沈玉秋身上移開,得意地笑了幾聲:“你們當我今日來沒有防備著?” 他若是在皇宮呆了一個時辰還未出去,他這些年收集的兵力將會涌進皇宮來營救他。 大不了魚死網破! 很快疾步的腳步聲靠近了養(yǎng)心殿。 禁軍統(tǒng)領疾步進來回稟,“太子殿下,宮外已被官兵包圍了?!?/br> 李煜笑道:“這么多年,臣弟我也不是白在二皇兄那受那么多委屈的,這下皇兄可明白了?” 今晚他便是準備了兩手。 他本沒有想到這么多,若是不逼宮,下藥讓父皇改了詔書,他便可名正言順的登基,但裴幽偏生說,太子身邊有裴扶墨在,定要防著他使詐。 果不其然,沈玉秋竟是被裴扶墨收買了。 裴扶墨冷笑,“看來今晚是個無眠之夜了?!?/br> ** 窗外夜風吹拂。 寒凌居內,江絮清實在睡不著,干脆便穿好衣裳起來站在窗邊看月亮算著時辰。 今日皇宮發(fā)生大事,或許太子和三皇子之間便要分出一個勝負了。 只要今晚一過,徹底塵埃落定,她就能跟裴小九好好過上日子。 恰逢這時,寒凌居的院外傳來極大的sao動。 江絮清被引起了注意,想要推開門去看發(fā)生了何事。 周嚴在門外守著不讓她出來,說道:“夫人不必擔心,大抵是三皇子的人來包圍侯府了?!?/br> 三皇子?他竟還派人來動鎮(zhèn)北侯府? 江絮清焦急道:“那我怎能還呆在這?母親她們的安??扇绾问呛??” 周嚴說道:“此事世子早已預料,事先便已經出動了七鷹衛(wèi)護著侯府,前院不會有問題的。” 七鷹衛(wèi)是鎮(zhèn)北侯精心培育的一支精英護衛(wèi),用來保護侯府的安危,不到緊要關頭是不會出動,但只要出動,是極難攻破。 江絮清稍微放下了心,可很快她又擔憂地問到皇宮的情況。 周嚴沒有一同進皇宮,實在不清楚,只能安撫道:“夫人莫擔心,世子定是有萬全的準備,況且有夫人在,世子是決然不會讓自己出事的?!?/br> 今晚世子出府前,特地叮囑了他好好保護夫人,臨出門前的神情,是世子近大半年來少見的輕松。 周嚴便知,世子心中的郁結早已在夫人的愛意下,不知不覺已化解。 既二人已然沒了隔閡,世子定會更加珍惜與夫人這來之不易的一切。 江絮清還是惴惴不安,她站在窗邊焦慮地不斷走動。 安夏取了件長衫過來披在她身上,勸道:“夫人,夜深了風很大,您身子骨本就虛弱,還是去躺著等世子吧?” 江絮清緊咬著唇,“也好?!?/br> 她站著等也不是個事,倘若著涼生病了,裴小九定是會生氣的。 等江絮清乖順地去入睡了,安夏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輕手輕腳的關上了里間的門,在門外跟周嚴一同守了起來。 ** 濃稠夜色下的皇城,李煜的兵馬沖進了皇宮后,經過焦灼的激戰(zhàn),最終被太子的兵馬盡數緝拿。 李謙居高臨下看著被禁軍壓制住的李煜,冷聲道:“方才那出戲可是玩夠了,三弟?” 李煜猶如喪家敗犬,奮力的掙扎,怒吼一聲:“我手下的人手,竟大半是皇兄的人?皇兄是從何時開始算計的臣弟?竟藏得這么深?看來皇兄等這日也是多時了?” 李謙淡聲道:“對付你一個勢微的皇子,孤也不必那般大費周章,孤應當要感謝三弟替孤解決了老二和老四那兩個棘手的人才對?!?/br> 李煜怔在原地,臉上的鮮血緩緩低落,等回神后,悲涼地大笑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