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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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接近那貴婦人,蕭逸主動提出為她量身定制幾套衣裳賠罪。 “陵水城沒有碧璽,只有黃海周圍的島嶼才盛產(chǎn)碧璽……我外祖父一家,便是黃海人?!?/br> 蕭逸指向人群中的錢夫人:“那位前來鬧事的貴夫人,便是她。” 所有禍端便是從那一刻埋下的。 他猜到了錢夫人可能是自己的母親,又伺機(jī)出入錢府做衣裳。早出晚歸之下,不放心的蕭靈兒上門送過幾次飯。 云曦聞言倒吸一口氣,“蕭公子的meimei身死、同錢豐有關(guān)系?” 話音剛落,錢夫人便忍不住痛哭出聲。 蕭逸嘴角冷冽的笑意更甚,望著低頭流淚的錢夫人恨聲道:“你現(xiàn)在哭有什么用?!” 猩紅的恨意逐漸彌漫,蕭逸繼續(xù)道:“五年前的一天,吳泰故意尋隙將我支走,錢豐便趁機(jī)在府里糟蹋了我妹子!后來還以我的性命為要挾、強(qiáng)納她入府!可笑我當(dāng)時壓根不知這些,還以為她是被錢府的富貴迷了眼……” 蕭逸一手捂著眼,強(qiáng)行將眼眶的淚意壓了下去:“他們狼狽為jian、不堪為人!” 云曦和陸青帆對視一眼,他們終于知道了,蕭逸是懷揣著怎樣的恨意讓錢豐活生生地睜眼看著自己去死。 這近乎于凌遲的死法,又何嘗不是在懲罰蕭逸自己? “自meimei入府后,吳泰想培養(yǎng)我、連張燁都開始跟我套近乎,被我拒絕數(shù)次后他們還惱羞成怒打過我?guī)最D……沒過多久,我meimei便一卷草席,被錢府丟去了亂葬崗?!?/br> 蕭逸這輩子都記得他在大雨滂沱下翻找meimei尸首的心情:崩潰絕望、雙手摳得都是血污也沒法讓心里好過半分。 “蕭靈兒是被錢豐和吳泰一起折磨死的!”蕭逸決定復(fù)仇。 他刻意搜集錢豐的罪證,才知道錢、吳二人在陵水城坑害的女子何止他meimei一人? “剩下的你們應(yīng)該都猜到了?!?/br> 蕭逸閉了閉眼,緩了口氣道:“我明面上當(dāng)了吳泰的狗腿子,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他的勢力、還得了錢豐和張燁的信任,暗地里聯(lián)合被錢豐害死女兒的家人親眷,用了五年的時間籌謀才走到了今天,沒想到……” 他望著云曦和陸青帆一行苦澀一笑:“確實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br> “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錢豐和吳泰為富不仁、行事腌臜,最后死在你的手里,是他們的果報。但你,也必須為殺人付出代價?!?/br> 陸青帆眸光微動,示意差役將人帶走。 蕭逸被帶上鐐銬,堵在蕭氏衣行的百姓們再也憋不住了,一個個叩首磕頭、痛哭求情道: “求大人開恩哪!” “青天大老爺開恩!” “我們愿意替蕭公子死!” “那錢豐就是個禽獸!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沒被他糟蹋過?該死的人是他,不是蕭逸啊!” …… 宋知府嘴唇顫抖著,他何嘗不知蕭逸是為民除害? 可他是陵水城的父母官,為兇犯求情,那將法度刑律置于何地、又將天下公理置于何地?! “多謝諸位,蕭某死得其所,還望大家不要為難官府了?!笔捯萃沃骸爸笕?,別忘了您的承諾?!?/br> “永生不忘?!彼沃h首應(yīng)諾。 蕭逸臨走前連看都不愿看錢夫人一眼。 在他心里,他和錢夫人一樣,都是害死m(xù)eimei的幫兇。他厭惡自己、也恨透了為富貴拋棄家人的錢夫人。 冷靜自持的錢夫人再不復(fù)以往的精明矜持,她猛地沖上來抱住差役的腿哭道: “你們放了我兒子,殺我吧!我替他死!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此刻,她再也不是“錢夫人”,而是一個即將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蕭逸凄然慘笑,“我最后悔的,便是那日在陵水河畔,認(rèn)出了你是我娘……” 他揪下腰間的碧璽,狠狠地甩在錢夫人的身上,頭也不回地跟著差役走了。 “兒??!是娘的錯!娘不該撇下你和靈兒,娘該死!娘錯了!”錢夫人匍匐兩步,任丫鬟婆子如何攙扶,都站不起身來。 云曦不忍地別過頭去。 若不是當(dāng)年蕭逸認(rèn)母心切,那他跟meimei蕭靈兒還會在桑戶村里過著平安富足的日子,而不是一人喪命、一人含恨復(fù)仇的悲劇。 她眼眶一熱,溫?zé)岬拇笳坡湓诩珙^、無形之中傳遞著一股堅實的力量。 陸青帆低聲問道:“云仵作,還好嗎?” “還好?!痹脐啬抗馑?,陵水城的桑戶百姓們,皆朝著押解蕭逸馬車的方向拜別。 “蕭公子好走!” “蕭公子,你為我女兒報仇,小老兒給你磕頭了!” …… 一時間,押送蕭逸的場面倒不像是押解殺人犯的大快人心,反而帶著一股送“英雄歸去兮”的悲壯。 至此,陵水城無頭尸案,終是在百姓聲聲不舍的淚訴中拉下了帷幕。 第26章 商船順行 審訊蕭逸、得到證詞都沒費(fèi)什么力氣。 宋知府他們在城郊蕭逸的老宅里找到了跟兇器一模一樣的鐵鋸。據(jù)說蕭逸為了栽贓張燁特意多備了一把,將干凈的留在祖宅里、將染血的丟進(jìn)了河水中。 蕭逸就怕有厲害的仵作出現(xiàn),從兇器著手查證,他便可以借此擺脫罪名。 云曦交出了清晰的驗尸記錄,又跟知府衙門的仵作進(jìn)行了友好的交流、留下了制作驗血草汁的方法,陸青帆便提出告辭。 他們在陵水城耽擱了三天三夜,趕路更緊張了。 出發(fā)當(dāng)天,宋知府一大早就來了客棧,跟準(zhǔn)備離開的陸青帆一行撞了個正著。 “我就知曉你們定會提早出發(fā)!”宋知府一臉抱歉地道:“陸大人和云仵作幫了陵水城破了大案,我們卻忙著做卷宗、都沒能請大家吃頓佳肴……” “宋大人不必客氣,我們得趕路了?!标懬喾允菬o奈,擺手止住了宋知府的客套話。 宋知府訕笑一聲,眼底都是狡黠:“諸位可是要走陸路?” “知府大人是有更好的法子嗎?”冷海雙眼一亮:“難道……” 可以坐船? 冷川沒好氣地瞪了自家兄長一眼,心道這廝怎么走哪兒都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我們這邊都安排好了,保準(zhǔn)能讓大人按時到京!咱們走吧?”宋知府嘴上是詢問,手卻不由分說地攥住了陸青帆的手臂。 陸青帆又不能對一介文官動武,他略一頷首:“可,宋知府放手吧?!?/br> 宋知府得了保證這才嘿嘿一笑撒了手,走前還不忘招呼云曦一行跟上。 “唉,下官是真想留住云仵作!這樣的人才,放到哪里都是極好的??伞?/br> 宋知府望著正在后面跟小丫鬟吃點(diǎn)心的云曦,“可下官已經(jīng)知道了大人的心思,也看到大人和云仵作之間的默契……唯有跟著大人,云仵作才能心想事成?!?/br>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rèn),可不得不說,云仵作和陸大人一道破案的默契,壓根沒有留給旁人插進(jìn)去的余地嘛! 陸青帆先是一訝,隨即肅冷著臉沉聲警告:“大人說笑了,本官沒有什么旁的心思。” “明白,下官明白!”宋知府立刻做了個封嘴的動作,心里悻悻地想,一提到云仵作的事,陸大人就從“我”變成“本官”了。 陸青帆和宋知府不約而同地看向身后,青果不知說什么逗樂了云曦,她清麗白皙的小臉在陽光下顯得更加好看。 突然,陸青帆落在冷川身上的目光一僵:這廝為啥眼神那么古怪? 順著冷川的視線看去,青果捋起袖子又往嘴里塞了個果子,塞得小包子臉鼓鼓的。冷川的眉眼越發(fā)地柔軟了。 一旁似有所感的冷海下意識地抖了抖,捋了一把胳膊。 陸青帆薄唇微抿、壓下笑意,收回目光。好么,有旁的心思的也不止自己一個人。 宋知府帶著陸青帆一行來到碼頭,云曦望著前方聳立如高塔的大船,驚得櫻唇微張。 這么大的船?。?/br> “小姐,這船可比咱們?nèi)デ嘀輹r候坐得客船大了幾倍不止呢!”青果也激動地輕呼起來。 “知府大人,這船票不便宜吧?!标懬喾裆珡?fù)雜地望向宋知府。 據(jù)他所知,想要乘坐這種規(guī)模的商船,除了得有足夠的銀錢買票、還得跟船老大打好關(guān)系。否則任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未必放行。 “船票是張燁出的,他感謝大人一行還他清白、但委實不敢露臉,怕引起民憤。至于這船老大么,他跟我有些交情,同意咱們上船;不日東風(fēng)就要來了,你們乘坐此船順流而下,不出六日定能到達(dá)冀港,再陸行兩三日便能抵京?!?/br> 宋知府說著,便沖著他們身后努努嘴,“你們助陵水城良多,老百姓們都感激你呢?!?/br> 云曦扭過身子一看,才發(fā)現(xiàn)她們身后聚了好多人、不少熟悉的面孔,有人拎著雞蛋、有人捧著干糧,都是來送行的。 這邊,宋知府從屬下身邊接過兩個包袱:“這是蕭逸讓下官轉(zhuǎn)交的,說是給陸大人和云仵作留個紀(jì)念;另外這個包袱里有幾套外衫,是內(nèi)人這兩日趕制的。船上風(fēng)大、諸位披著不易著涼。” 陸青帆忙揚(yáng)手推拒:“破案乃是職責(zé)所在,宋知府這般讓我們心里如何過意得去?” “我自家的料子比不上蕭老板的手藝,大人可是嫌棄?” “自然不是!” 宋知府一腔肺腑,老百姓們也一直在幫腔:“大人收下吧!” “我們準(zhǔn)備了自家種的一點(diǎn)特產(chǎn),幾位大人嘗嘗鮮吧!” “這十個蛋我都用紅糖煮過了,是家里雞自己孵的,給青果姑娘路上當(dāng)零嘴兒!” “還有我家的!” “還有我家的!” …… 不要倒也罷了,一旦接下一個人的、其他人給的也不得不接了。 “好多、好多好吃的!”青果笑得見牙不見眼,直呼自己還能拿! 等到上船的時候,除了云曦力氣小、手里拿的少些,其他人手臂上、懷里、甚至脖子上都掛著各色籃子和吃食。 這一番行走起來,像是搞雜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