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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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大人和云姑娘太敢說了! 兩名死者身份已明,接下來,陸青帆要聽聽云曦對兇犯的判斷推論。 “兇犯身量五尺三寸上下,并非行伍之人,與死者燕鈞身量差距在五寸以內(nèi)。系男子的可能性比女子大。此人有些力氣,跟服用了‘蝕心幻蘭’的燕鈞勢均力敵?!?/br> 當然,若是尋常時刻,兇犯恐怕不是燕鈞的對手。 云曦沖青果伸出手,青果懵了一下,云曦提醒道:“兇器?!?/br> 小丫鬟一拍腦袋,趕緊遞過來。 云曦打開宣紙,紙上畫了半個匕首:匕首的刃面紋理、薄厚程度皆畫得十分清晰,但沒有匕首柄。 “這是談云蝶和兇犯劃傷燕鈞所用的匕首,案發(fā)地沒找到。”m.l.z.l. “兇犯用帷紗勒死燕鈞,都沒將帷紗毀掉。為何要帶走不是兇器的匕首?”陸青帆劍眉微蹙,一語中的。 不消說,那匕首必是重要物證。 “找到匕首,就能找到嫌犯。興許……”云曦略一沉吟,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興許談云蝶原本就有心上人,那匕首便是二人的定情之物?!?/br> 所以談云蝶才會在身中“蝕心幻蘭”時仍堅持反抗燕鈞。 云曦詫異地望向陸青帆,他怎么知道自己心中所想? 她彎了彎眉眼,微笑道:“大人所言不虛?!?/br> 二人默契又升上一個高度。 “云仵作還善推演兇犯身量?”冉杓張口結舌,年紀輕輕、驗尸水平如此犯規(guī)的仵作,陸大人究竟是哪兒尋得的?。?/br> “哈哈,冉大人,我們云姑娘的能干程度,絕對是仵作里面獨一份的!以后你就慢慢習慣啦!”冷海被冉杓憨呆的模樣逗樂,涼亭里沉重的氣氛稍散了散。 “案件脈絡諸位已經(jīng)心中有數(shù)了,現(xiàn)下來說說安排:冷海去坊間查探兩件事,一問圓月郡主獨女意欲同何人定親、可早有情郎;二問燕鈞素來行事?!?/br> 說完,陸青帆看向冷川:“讓底下的人著力搜尋同刃的匕首。你這幾日盯住燕侯府,燕侯爺做什么、跟什么人會面,事無巨細、一一報來?!?/br> “是。”冷氏兄弟領命而去。 陸青帆略一沉吟,看向云曦道:“明日你去一趟圓月郡主府邸,將驗尸的結果告訴她。” 他們勢力單薄,若能加上圓月郡主這個同盟再好不過。 “明白?!痹脐攸c點頭。 她知道自己不僅僅是去啟稟驗尸結果的,而是要將圓月郡主拉攏到陸大人的陣營中來。 求知真相的人越多,于推進斷案就越易的道理,云曦省得。 “至于冉大人……” 陸青帆還沒想好,冉大人即刻主動道:“下官立刻回刑部調(diào)閱卷宗,看看燕侯爺繼任兵部尚書之后,燕家?guī)讉€兒子是否有案底。” “如此甚好,有勞冉大人?!标懬喾珴M意點頭。 不錯,是個眼里有活的。 許是之前云曦的表現(xiàn)太過驚艷,陸青帆破案思路清晰有序竟讓冉杓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天知道,饒是在刑部數(shù)載,冉杓也沒見過斷案這般利索的人呢! 第71章 蝕心風骨 從瓊芳別苑回驛站后,陸青帆目送云曦主仆回屋歇息,便馬不停蹄地和冉杓一道入京了。 他也有差事要辦:拜訪燕侯爺。 馬車停在燕侯府門口,陸青帆身手利落地下車,冉杓小心翼翼地從車簾內(nèi)探出頭:“陸大人,下官就不進去了吧?” 他這張老臉在燕侯府可不夠看的,能不能得侯爺召見全憑運氣啊! 陸青帆頷首:“也好。冉大人今日辛苦,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罷,他干脆地拍了一記馬屁股,馬車驟行讓冉杓猝不及防“咕咚”一聲栽進車內(nèi)。他掙扎了好半天才掀開窗簾,就看到陸大人已經(jīng)去叩侯府大門的身影。 冉杓唏噓地道:“陸大人果真青年豪杰,吾輩不及?。 ?/br> 陸青帆敲了門、遞了帖,直到子時左右,才有個小廝恭敬地將陸青帆請進外院偏廳。 此刻,端坐在偏廳內(nèi)的是一位看上去只有而立之年、錦衣玉袍的貴公子。 男子沖陸青帆禮貌頷首:“陸大人?” “正是下官?!标懬喾亓艘欢Y:“閣下可是燕世子?” 燕世子默認,揚手請陸青帆落座飲茶。 “陸大人深夜上門,想必是為了幼弟之事?!毖嗍雷臃畔虏璞K,淡淡道:“此案交由刑部來辦了么?” 陸青帆面不改色放下茶盞,心下已經(jīng)了然:他盯上燕侯府的時候,燕侯府也著手調(diào)查了他。 “不然。下官并未入刑部就任,算是外差辦案?!标懬喾膬蓳芮Ы?,將刑部率先摘了出去,隨即頷首道:“既是世子爺幼弟,世子爺當對燕小公子頗為了解了。” “談不上了解,想必陸大人已經(jīng)知曉,本世子同鈞兒并非一母同出,年歲有差、往來少。” 據(jù)冉杓提供的情報,燕侯爺?shù)牡臻L子乃嫡妻所出;嫡妻去世后,燕侯爺續(xù)弦再娶,生了燕老二和燕鈞。 若非燕世子刻意提及,陸青帆都險些忘了,眼前人已過不惑之年,同燕鈞起碼差了十幾歲。 “是下官疏忽了。”陸青帆嘴上說“疏忽”,態(tài)度仍舊從容沉斂,不見絲毫窘態(tài):“為捉拿兇犯、還請世子將燕小公子的日常起居、行事習慣提供一二,好作嫌犯排查事宜。” 燕世子聞言,沖身畔仆從一揮手,那仆從將手里的幾本冊子遞上來。 “燕家素有記錄起居的習慣,想必能助陸大人一二。之前刑部有人捎信,言需調(diào)閱此物,本世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陸青帆接過起居錄簡單翻閱著,還不忘追問:“刑部的官員?” 燕世子看了一眼仆從,那仆人低聲道:“回稟大人,那位大人自稱姓冉。” 原是冉杓,這廝倒挺周到。 陸青帆嘴角的笑意一閃即逝,隨即起身恭敬道:“如此,叨擾了。下官告辭。” “陸大人請。”燕世子不曾起身,頷首相送。 臨到門口,陸青帆聽身后人揚聲道:“陸大人,幼弟貪玩任性、但絕非心狠手辣之人,還望陸大人為舍弟討回公道?!?/br> 終于來了。 陸青帆腳步一頓,回望偏廳上首端坐的燕世子,墨眸灼灼寒芒不閃不避:“貪玩任性?” 他譏誚反問:“擅用‘蝕心幻蘭’的貪玩任性之人嗎?” 乍一聽“蝕心幻蘭”之名,燕世子臉色驟然一變。 看來燕世子也并非毫不知情。 陸青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后會有期,燕世子。” 說完,他再不停留,大步流星離去。 燕世子目送陸青帆背影直至不見,這才起身回內(nèi)宅。他一路前行,停在了燈火通明的書房前。 “父親,兒子回來了?!?/br> “進?!蔽輧?nèi)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命令。 燕世子走進去,朝在桌前練字的父親低聲道:“陸青帆走了,兒子看他的態(tài)度……當是會徹查鈞兒一案?!?/br> “話說到了?”中年男子抬起頭來,他虎目精光、容貌端肅,偉岸健壯的身形頗有一股上位者的凌然霸氣。 “說了?!毖嗍雷涌酀恍Γ骸瓣懘笕瞬粌H不在意,兒子還反被陸大人警告了?!?/br> “嗯,有老陸當年的風骨。” 燕侯說罷繼續(xù)低頭練字,見嫡子還不走,皺眉問道:“還有何事?” “父親,鈞兒的案子就讓他們查?” “查,”燕侯瞥了燕世子一眼:“那個混賬東西已經(jīng)死了,難道還要整個侯府給他陪葬不成?” “……是?!毖嗍雷勇勓?,恭敬告退。 …… 且說云曦主仆回去后,心中一直為談云蝶抱不平,小聲嘀咕了半天,竟都沒了困意。 云曦索性起身到桌邊,將這一次案子的線索悉數(shù)畫出來,腦海里仍舊不斷回想著案發(fā)地看到的線索。 “你說……兇犯要是跟談姑娘有情,當時為何不救她,而是選擇殺人?” 談云蝶和燕鈞死亡時辰模糊相近,甚至可能是同時發(fā)生。 依正常人思路,救心上人的意愿總是強過復仇的吧? “會不會兇犯來的時候、談姑娘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他才憤而殺人?”青果一拍手,推測道。 “也許是兇犯撞見了談姑娘求救,兇犯并不知談姑娘身中‘蝕心幻蘭’,便憤而沖進屋內(nèi)殺紅了眼,談姑娘便在那時身亡?!?/br> 云曦越推論思路就越廣闊。 她腦海里驀地閃過一道光,立刻起身去穿外裳:“走,咱們再去一趟瓊芳別苑?!?/br> “哎,奴婢去套車!”青果拎著衣裳就往門外沖。 吸取歷史教訓的主仆二人特意在馬車里多準備了幾個燈籠,趁著濃郁的夜色趕去了瓊芳別苑。 白日里巍峨氣派的別苑,在靜謐的夜色里透出一股繁華后的孤寂。 云曦上前叫門,表明身份后成功入內(nèi)。這一次不需人帶路,二人順利地返回了案發(fā)地所在的廂房。 就著燈籠散發(fā)出的微光,云曦的清眸在夜色里越發(fā)明亮,不放過任何細小的線索和痕跡。 她探查物證、青果跟在后面用牛皮紙袋裝物證,白日里未曾察覺的線索一點點被發(fā)掘。 大約過了半刻鐘,已經(jīng)走到內(nèi)間的云曦直起腰,嘴角露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跟我方才的猜測的一樣?!?/br> “怎樣?”青果迫不及待地追問道:“小姐你可別賣關子了!” 云曦指向窗畔:“兇犯不是從正門撞見人的,而是從這里翻進來,看到了燕鈞行逼迫茍且之事,憤而出手救人?!?/br> “啊,那豈不是參加宴會的人都有可疑?萬一是哪個心懷正義的賓客憤而出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