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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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xiàn)身邊的小丫鬟沒了,云曦詫異地瞟了一眼推門準(zhǔn)備溜走的青果,訝道:“你干嘛去?” “奴婢困了,要睡覺!”青果梗著脖子小聲道。 “讓她去吧?!?/br>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著戲謔的笑意,云曦偏頭就看到陸青帆逆光站在窗外,她粉頰一紅,小聲道:“突然襲擊啊。” 小青果慣會胳膊肘往外拐了。 “睡不著,想找你談?wù)勑??!标懬喾锌吭趬叀?/br> 二人望著同一輪明月,心中惦記的亦是同一件事。 “大人后悔嗎?” “悔甚?” 云曦歪歪頭,“我聽宗大人說,大人棄武從文,既被武官不齒、又為文官排擠,孤軍奮戰(zhàn)走到今日,千難萬難。若早知……” 若早知京城局勢水深、翻案之事艱難,陸青帆還會如當(dāng)初那般選擇棄武從文嗎? “我不是棄武從文?!标懬喾蝗晃⑽⒁恍Γ衩氐氐溃骸拔沂菞壩膹奈??!?/br> “?。俊痹脐匾徽?,怎么還有她不知道的事呢? “這是早就注定好的路?!标懬喾辉俣号脐?,望著天空道:“不是你我的選擇,是命運的推動?!?/br> 棄武從文也好、棄文從武也罷,只要他還姓陸,云曦還想恢復(fù)“白”姓,平冤之路就注定荊棘遍布。 陸青帆從未退縮過。 “你呢,可怕?”陸青帆反問云曦。 云曦輕笑搖搖頭:“有大人陪我,不怕?!?/br> 她從未如現(xiàn)在這般堅定自己的路是對的。 暗處的敵人越囂張、就說明她已然越接近真相。 陸青帆忍笑一聲,“我會一直陪你。” 直到兩鬢斑白、也愿與卿共進退。 云曦莞爾相對。 他們再沒開口,仿佛怕驚擾了爬上天頂明月的美夢。 …… 子時,皇宮。 儲秀宮外有一處密林,平素?zé)o人前往修剪枝丫。那歪脖子的枝丫在夜色里尤其顯得詭秘可怖,尋常值夜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是遠遠瞧上一眼便走。 唯有藝高人膽大的御林軍間或巡察時會來此走上一遭。 此刻,密林之中隱藏著兩個人的身形,女子的聲音里透出幾分恨意:“云曦那賤人真真可惡,竟逼得本宮不得不處死了沉琴!” 十幾載的主仆情分,便生生斷送了。 “是兒子思慮不周,本想攀咬貴妃一番,卻被那小仵作給攪了局。” “我兒素來算無遺策,此次確實輕敵大意了?!迸余皣@一聲,便聽到外間更聲四起,她壓低聲音道:“你且出宮去吧?!?/br> “是,兒子告退?!?/br> 戴著斗笠遮掩容貌的女子快速離開,巡察的御林軍準(zhǔn)時準(zhǔn)點出現(xiàn)在密林外,同提前離去的女子完美錯過。 “前方何人?!” 一警覺的御林軍驟聞林間有聲,手上長槍直指林中來人。 “不必驚慌,是本王?!?/br> 片刻后,林中手持燈籠的英俊男子露出真容,他嘴角噙著和煦的微笑,淡淡地道:“對弈遲了,竟在宮中迷了路?!?/br> 為首的御林軍見到來人齊齊一怔,忙不迭恭敬行禮:“參見逸王殿下!” 第137章 炭烤刑尸 “卑職眼拙,不曾認出逸王殿下,還請殿下恕罪!”為首的御林軍并未因逸王的話放松警惕,仍舊恭敬地解釋一番。 御林軍心中隱隱后怕,萬一方才沒看清就動起手來……傷害王爺?shù)淖锩v有十條命都賠不起。 “哈哈,是本王壞了規(guī)矩在先,驚擾了各位?!?/br> 逸王朗笑一聲,驅(qū)散了四周彌漫的緊張氣氛。他示意御林軍起身,隨即問道:“這夜里的皇宮跟白日真真不同,皇子所怎么走?” 御林軍神色一緩,指著前方的宮門道:“殿下從儲秀宮前的大路往西行,便可瞧見外宮門了。” 從外宮門出去再行小半盞茶,就是皇子所。 “多謝,諸位忙吧?!币萃跤H和頷首,便瀟灑離去。 御林軍望著逸王殿下的背影,眉眼稍松:“幸而今日遇到的是逸王殿下?!比魮Q成太子殿下被驚擾,他們還指不定要吃一頓派頭。 宮中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并未掀起波瀾。 次日,云曦主仆按卯抵達刑部衙門,眼睜睜地瞧著捧著一沓文書卷宗的盧尚書神色匆匆地出了衙門。 “盧尚書好早?!鼻喙÷曕馈?/br> 云曦用力點頭:“愛崗敬業(yè),尚書大人堪為表率。” “啥愛崗敬業(yè)啊,盧尚書是要入宮?!辈恢螘r出現(xiàn)在衙門邊的任丹青搖晃著手里的折扇,眼底滿是狡黠:“昨兒的所有文書我都弄好了,總得讓尚書大人出出力。” “任師爺好厲害?!痹脐赜犎坏氐溃骸白騼耗敲炊辔臅瑤煚斎寂昧??” “那可不。皇上等著要呢?!比蔚で嗤禈芬宦暎骸八圆偶奔毙俦R尚書入宮敘案。” 入宮敘案不該尋陸青帆嗎?他才是此案的主理人。 想到昨日的事,云曦?zé)o奈搖搖頭,主仆二人和任丹青一道往后院走去。 冉杓還沒到,房門緊鎖著。青果掏出備用鑰匙讓大家進門。 灑掃、沏茶,用點心,一早晨的愜意時光讓三個坐在門邊喝茶的人愜意地瞇了瞇眼。 “嚯,你們可真行??!”冉杓急急從門外走進來,“我在外頭被人家纏弄,你們在此處躲清閑!” “誰那么沒眼光,纏著你?”任丹青斜睨冉杓一眼,壓根不信。 冉杓瞟了一眼云曦:“是云仵作的‘風(fēng)流債’?!?/br> “啊?”云曦被說得一懵,“什么債?” 她在錢莊是有小金庫的,怎么可能欠債?! “就是一個模樣清俊的男子啊,大概這么高……”冉杓抬起手大概比劃了一下,還特意強調(diào)了那人看上去就不像個正經(jīng)人。 任丹青一聽斜睨一臉懵的云曦一眼,隨即沖冉杓道:“你個老不休說話才不正經(jīng),好人會寫在臉上嗎?” “那不一樣好不好,”好脾氣的冉杓總是說不到兩句話就會被任丹青挑起戰(zhàn)斗的欲望,梗著脖子補道:“他通身一派風(fēng)塵味,開口就說要找云仵作……若真有案子,怎得不直接報到刑部來?” “諸位,有案子了?!?/br> 冉杓話音才落,陸青帆的聲音從外間響起,他大步流星走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冉杓并不陌生,便是他口中“風(fēng)塵味極重”的云曦的“風(fēng)流債”。 他正式將案子報到刑部來了。 “卓爾公子?”云曦見到來人亦是一怔,便快步迎了上去。 任丹青和青果齊刷刷戲謔望著神色變幻的冉杓,也偷笑著湊了上去。 卓爾神色焦急緊張,沖著眾人抬手行了個禮,這才對云曦道:“云姑娘,我找得你好苦?!?/br> 冷冽的寒眸直直削向卓爾,陸青帆心道這廝是不會好好說話么?! “可是有了案子?”云曦一怔,冉大人方才所言話糙理不糙,案件合該直接報到刑部,找仵作恐怕是不得行。 卓爾的朋友突然離世,他焦急忙亂之下想著上次尋到樓里來的云曦定是心懷正義之人,便準(zhǔn)備求她前去瞧瞧……若非在門口遇到上衙的陸青帆解釋“尋找仵作不妥、當(dāng)先報案”后,才琢磨過味來。 “是我孟浪了,”卓爾再次抱拳沖冉杓行禮:“情急之下行事欠妥,還望大人原諒。” 冉杓不是刻薄之人,訕然擺手:“也怪我,當(dāng)時該同你說清楚些。” 否則也不會鬧出“風(fēng)流債”的誤會來。 案子報到刑部來,斷無不受之理。 陸青帆已經(jīng)讓冷氏兄弟先一步趕往案發(fā)地清肅閑雜人等,待他們前去看望現(xiàn)場。 事不宜遲,眾人擠上一輛馬車,青果快速駕車,往飛燕樓的方向去了。 死者是飛燕樓的老板娘,真名不為人所知,大家都喚她的花名“薄娘”。 “我同薄娘算得上不打不相識?!弊繝柣貞浲拢旖遣蛔杂X浮現(xiàn)微笑。 前幾年卓爾剛來京城開設(shè)花樓,生意頗有些慘淡、沒少被薄娘奚落。 一次,他逞強倔強得罪了勛貴,那勛貴當(dāng)即下令砸樓,氣得卓爾義憤上涌,既奈何不得、又不愿服輸。 薄娘及時趕到,用那三寸不爛之舌將勛貴安撫了不說、還令其給卓爾賠了銀子,轉(zhuǎn)而把人拉去了飛燕樓做客,狠狠宰了那勛貴一頓! 卓爾保住了花樓、又免去了一場罪責(zé),用那勛貴賠的銀錢重新修葺了花樓。 為表感謝,卓爾上門致謝,又被薄娘好一通逗弄,二人自此才算正式交了朋友。一來二去的,卓爾跟著薄娘學(xué)到了不少安身立命的能耐,花樓的生意也日漸好轉(zhuǎn)。 馬車上眾人聽得入神,薄娘那獨屬于江湖兒女的意氣風(fēng)發(fā)惹得大家贊嘆不已。 “縱是風(fēng)月場上討生活的人,也不泛有情有義之輩?。 比蔚で喔锌痪?。 云曦贊同點頭,說道:“卓公子和薄娘情誼深厚、令人羨慕?!?/br> “薄娘于我亦師亦姐,最艱辛之時皆陪護在側(cè)。”卓爾說及此忍不住哽咽,隨即痛聲道:“可她、可她死得太慘了!” 一時間,馬車內(nèi)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半晌,云曦認真承諾道:“卓公子,既然陸大人接手了案子,定會全力以赴?!?/br> “多謝、多謝……”卓爾再也說不出話來,捂著臉將滿腔激憤和不舍,悉數(shù)咽了下去。 飛燕樓確如卓爾所言,距花樓極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