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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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大人能?!辈坏汝绥娬f完,陸青帆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淡淡地道:“煉鐵場擅出、都察院有失察之嫌?!?/br> 他轉(zhuǎn)而看向大理寺,“村民誤傷諸案、尸首無存,大理寺為何不派人核查?提刑按察使司……” 聽聞陸青帆審訊厲害,諸人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他通身強大迫人的氣勢和咄咄逼人之態(tài)! 他一出馬,當(dāng)真是不給任何人退路! 陸青帆如墨的眸子落在何人身上,便能說出哪一部衙門的失察失職,聽得眾人后脊背直冒冷汗。 乖乖,陸大人火力全開的架勢莫說是他們、縱然最擅機鋒辯談的內(nèi)閣大臣在此恐怕也遭不住??! 陸青帆不是武官出身么?怎得辨機如此凌厲?! 第一次,大家心中齊齊慶幸:幸好陸大人平素話不多,否則便是照面都沒有好日子過? “諸位,若當(dāng)今圣上若知曉五年前、十年前后的案子放過了偷國銀的竊賊,便是凌遲處死戴良一行都是輕的。屆時……” 陸青帆瞟了一眼眾人的烏紗帽:“刑部可保不住這么多同僚的性命?!?/br> 盧尚書第一次見識到陸青帆的嘴皮子功夫的能耐,心下暗暗想當(dāng)初還是陸青帆沒跟他較真,否則句句一針見血……他能挺過三五句話么? 此刻,莫說是都察院眾人,大理寺的于植一行亦是臉色蒼白;宗毅神色還算從容,也知茲事體大,恐怕眾人根本不能置身事外。 盧尚書眼看火候差不多了,輕咳一聲正準備開口團結(jié)眾力,就聽前方傳來一聲唱喝:“太子殿下到!” 眾人皆面面相覷,盧尚書見狀立時急了:“陸青帆!不是說好咱們關(guān)上門行事嗎?” 太子殿下怎得突然出現(xiàn)了?! 陸青帆墨眸亦閃過一抹詫異,他淡淡地解釋一句:“并非下官通知太子殿下前來的。” 此刻眾人儼然聽不進陸青帆的解釋了,挨個整理了冠容上前見禮。 “下官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都不看行禮的眾人官員,徑直坐到主座之上,口中淡淡地道:“諸位大人免禮?!?/br> 那副架勢竟是不準備走了。 上座讓給了當(dāng)今太子殿下,旁人也不敢再與儲君平起平坐。 陸青帆神色不改,站在盧尚書一側(cè)。 晁鐘也好、工部尚書牧誼也罷,皆默契地沖著盧尚書使眼色,示意盧尚書問明太子殿下來意,否則他們也不好繼續(xù)討論案情。 這里是刑部衙門,盧尚書詢問最為穩(wěn)妥。他上前一步,恭敬地抱拳道:“敢問太子殿下可是有何公干?” “無。”太子殿下一言以蔽之,堵得盧尚書半晌接不住話。 “太子殿下可是為易鐸之案來的?”陸青帆主動接過燙手山芋,案件到了關(guān)鍵時刻,一點兒都耽誤不得。 “怎么,易鐸的案子同那一百四十五個官員身死也有關(guān)系?”太子殿下反應(yīng)極快,一下便發(fā)現(xiàn)了不妥。 陸青帆這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就是為了他們手頭的案子來的。 “爾等進行到何處了?” 太子從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鄔全的手里接過茶盞輕啜一口,杯蓋觸碰到杯盞的清脆響聲仿佛敲打在諸位官員的心中。 “啟稟殿下,已經(jīng)進入到分工環(huán)節(jié)了。”這一次開口的不是盧尚書和陸青帆,而是此前一直沉默的大理寺寺正于植。 晁鐘聞言不斷地瞪向于植,心說你小子可真會說話。直接跳過了互相爭執(zhí)的階段,又一次把大權(quán)交到了刑部手里。 不過想想方才幾欲爭執(zhí)卻被陸青帆抬抬嘴皮子就扣罪名的場景……他們寧肯選擇將統(tǒng)領(lǐng)權(quán)這個燙手山芋交給陸青帆。 陸青帆從善如流,頷首道:“確如于大人所言?!?/br> “說說?!?/br> 第170章 名場面 太子殿下想要關(guān)注案情,壓根無需與眾人商量。 陸青帆本心也并不在意太子殿下是否在場,將方才謀劃好的諸事悉數(shù)道來。 既然是要調(diào)查煉鐵場后面的事,總不能讓刑部一人出力、其他衙門坐收漁翁之利……萬一中間涉及皇權(quán)爭奪、陳年舊事,諸衙門齊齊上奏稟告、圣上只能選擇控制事態(tài)、而不是分別追責(zé)。 這才是陸青帆最終的目的。 悄然躲藏在屏風(fēng)后多時的云曦和青果此刻有些傻眼。 她們是回去睡了一覺,可是聽說午后就三司會審,可偷偷溜進來躲著有一會兒了。 瞧見陸青帆舌戰(zhàn)群雄的架勢,她們心里別提多痛快了! 誰知二人剛準備溜走就撞上了趕來的太子殿下。 這么多高手在場,云曦和青果的呼吸聲都跟著變得清淺了不少。 陸青帆瞟了一眼屏風(fēng)后僵住的兩個小姑娘,墨眸重新落在眾大人身上,淡淡地道: “三司兩部會審前,下官已經(jīng)命冉大人和任師爺帶來了一些有用消息;諸衙門形成合力才能更快勘破案情。” 免得破案之時再挨個招呼,麻煩得很。 太子殿下聽完之后頷首說道:“安排不錯?!?/br> 他斜睨眾官員一眼,淡淡地道:“諸位可有何意見?” 太子支持陸青帆的態(tài)度那般明顯,誰還敢有意見? “本宮最厭陽奉陰違之人,若諸位大人面上允諾、暗地使絆子,讓本宮知曉,斷不輕饒!” 說罷,太子殿下如同來時那樣、又莫名其妙地走了。 眾人目送太子殿下離去的背影,頗有幾分不解。 “太子殿下是擔(dān)心你鎮(zhèn)不住場面,但又怕你克制不住砸場子?!北R尚書一眼就瞧出太子殿下心中所系,油然生出兩分感激之情。 儲君一言,比刑部說破嘴皮子都頂事兒??! 盧尚書不點破也就罷了,點破后工部尚書牧誼成了場內(nèi)最尷尬的人。 他打了滿腔腹稿,今日之事高低也要攪和了、總不能真的放開工部令其查探個徹底。 現(xiàn)下倒好,三司皆在、戶部坦誠,連太子殿下都親自跑了一趟……胳膊擰不過大腿,牧誼的那點子小心思只能收斂。 “既然諸位大人對分工沒甚異議,調(diào)查案件期間,還望諸位大開方便之門、盡快給圣上一個交代?!?/br> 陸青帆從正廳出來往差房走的時候,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他身后,除了盧尚書滿面春風(fēng)地捋著胡子回辦差書房去了,其他大人皆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了不得,了不得啊……”左副都御史晁鐘感慨陸青帆行事鋒芒畢露,心底卻暗自竊喜那小子有手腕! 他早就愁沒借口好生整頓都察院內(nèi)部,這不瞌睡有人送枕頭、送上門的理由不用白不用啊! 還是當(dāng)今太子殿下首肯的! 于植和宗毅大人一道離開,路上于植不掩欽佩之意,客氣地道:“宗大人慧眼識珠,陸大人能有這番作為,離不開宗大人的教授倚重。” “哎,哪是本官的功勞。是那小子自己能干!”宗毅也不居功,可見牙不見眼的笑容已然暴露了驕傲自豪的心。 工部尚書牧誼左顧右盼,左右都跟同僚們搭不上話茬兒,連戶部侍郎仲大人都急急趕路率先走了。 “完了,完了……”大家都是一副配合姿態(tài),他一個人怎么暗搓搓搞事情??? 戶部侍郎仲天恩仍舊一派從容離去,他收拾的爛攤子也不差這一案;只剛轉(zhuǎn)過角落之后,仲天恩終于忍不住展顏一笑。 “仲大人是在笑工部要倒霉了嗎?”仲天恩的師爺祝承笑問道。 “不,本官是笑陸大人雖有‘刺頭兒’之名,卻行精明之事,將三司兩部拿捏得恰到好處。” 連易鐸的爛賬都有刑部助攻分攤,讓仲天恩如何不樂? 祝承亦感慨道:“陸大人年少有為、真真凌厲?!?/br> 三司兩部各自回衙行事,陸青帆刑部內(nèi)“舌戰(zhàn)群雄”的軼事亦被傳了出去。 滿大街的百姓都在調(diào)侃陸青帆要么不說、一說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云曦主仆等到所有人都走了,才躡手躡腳地從屏風(fēng)后面出來,恰好撞上了正在回廊處等著的陸青帆。 云曦訕然地道:“被大人發(fā)現(xiàn)了啊?!?/br> “早發(fā)現(xiàn)了?!标懬喾珶o奈地道:“不是讓你們回去歇著?” “這么刺激的名場面,我們?nèi)羰遣辉谀膬盒校 鼻喙硬灰?,拍著手夸獎道:“看看那些大人的臉色,跟掉進了染缸是得來回變,奴婢心里都覺得痛快極了!” 陸青帆抿唇露出個淺笑,淡淡道:“太子殿下來得及時?!?/br> 三人回到正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衙門里已經(jīng)聚集著不少穿著旁衙衣裳的差役和文書師爺。 冉大人和任師爺正忙得腳不沾地:翻閱過一套卷宗之后就會著人拿走、再去翻閱下一套;宗毅大人老神在在地倚靠在藤椅上曬太陽,時不時地瞟一眼旁邊遞上來的文書,間或點頭搖頭地,似是也在篩查著什么。 云曦和青果對視一眼,也不上去裹亂,兀自進了冉大人的差房把包袱放下。 她正遲疑著不知該從何處相助幾位同僚,就見陸青帆從書桌后面走出來,將一份線報遞給她看:“你所料不錯,呂響確實有些問題?!?/br> 三司兩部配合行事、交叉篩查后,走訪人手更是多了一倍不止,連帶著陸青帆的暗衛(wèi)都行事高效起來。 他們很快就順著呂響那條線,摸到了一個人。 “馮三?”云曦望著這個陌生的名諱,清眸不解地道:“這名頭像是江湖人哪?!?/br> “確是江湖人?!标懬喾h首,“人已經(jīng)帶到大牢了,去瞧瞧么?” 云曦看了看各司其職的大家,似乎自己也沒甚能幫襯的,沖陸青帆用力點頭:“我跟大人去。” 陸青帆眼底涌上兩分笑意,二人快步去了大牢。 “……哎哎,你們拿人倒是有個說法啊,將小人扣在這里,小人還怎么糊口掙錢?。?!” 云曦和陸青帆二人還沒走近,就聽到大牢里傳來一個洪亮如鐘的聲音催促著要見人。 “喊什么喊?大人既然召見,待會兒自會來見!再催餓你幾頓!” 差役的聲音有些耳熟,云曦細思之后想到,是樊志。 走到大牢深處,陸青帆和云曦并肩而立,樊志立刻恭敬地道:“大人、云仵作?!?/br> 陸青帆頷首,樊志知趣告退。 云曦目送著樊志離開的背影,心中暗道樊差跟在大人和海護衛(wèi)身邊,倒是越發(fā)有模有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