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2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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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曦清晰地看到了逸王殿下嘴角微抽,眼底皆是“暴殄天物”的憋屈,她心下暗自發(fā)笑。 陸青帆斷案的能耐確屬一流,可氣死人的本事才是一等一! “下官行伍出身、粗鄙非常,實在品不出茶中滋味?!标懬喾珶o視了逸王那一言難盡的表情,繼續(xù)道:“案件堆積、下官事務(wù)繁忙,殿下有事不妨直言?!?/br> 逸王也看出陸青帆故意這般,索性擱下茶盅淡淡地道:“既然陸侍郎問了,本王也確實想問問看,這飛鶴峰風(fēng)景如何。” 二人并不驚訝逸王知曉他們的行蹤。 想來這入京幾月以來的案件皆有對面之人的手筆,尋人盯梢、掌握行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風(fēng)景絕佳。只是可惜了康大學(xué)士被人剖腹截殺,死狀極慘。”陸青帆意味深長地道。 逸王俊逸的眉眼微訝,“可是已經(jīng)告老榮養(yǎng)數(shù)載的康老?” “正是?!?/br> “可惜了,”逸王嘆了口氣:“康大學(xué)士榮載半生,偏偏落了個這樣的結(jié)局。人哪,總得識時務(wù)、站在勝者一方才能永勝?!?/br> 他再度斟茶放在云曦面前,云曦沒接。 “殿下此言,民女不懂?!?/br> “云仵作靈動秀美、姿容絕佳,何必繼續(xù)行仵作污糟之職。若能嫁人為愛妾享受榮華富貴,總好過日夜顛倒、晝夜奔波。” 嫁為愛妾? 云曦險些笑出聲來,她默默地將方才那杯茶往逸王殿下的方向推了推,以示拒絕:“民女身份低微、但靠手藝掙錢,放著好好的正頭娘子不做、也無需自貶身份嫁人為妾?!?/br> 逸王殿下未免也太高看他的“魅力”,還當(dāng)云曦和普通那些攀龍附鳳的女子一樣么? 逸王聞言眸光微閃,倒也并非真的將云曦放在眼里。 他的目標,一直都是陸青帆。 “倒是本王著相了。陸侍郎手眼通天、斷案能力非凡,又武藝高強,若能投效明主,未來必能平步青云?!?/br> 這一次,逸王是端著茶盞等待陸青帆接過。 陸青帆難得微微一笑,坦言道:“逸王殿下禮賢下士,陸某佩服?!?/br> 他連“本官”都不稱了,淡淡地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與虎謀皮、難得善終?!?/br> 云曦眼睜睜地看著逸王殿下面色隨著陸青帆的話落逐漸轉(zhuǎn)青,難看得緊。 陸青帆站起身來,拉住云曦的手,二人齊齊朝著逸王行了半禮。 “下官事務(wù)繁忙,先告退了?!?/br> “陸青帆,這是本王給你最后的機會?!币萃醯钕陆K于撕下謙和君子的面子,咬牙淡淡地道:“最后一次?!?/br> 未來便是兵戎相見、不死不休。 陸青帆斜睨逸王一眼,無聲辯駁勝于千言萬語。 二人瀟灑告退,只留下臉色諱莫如深的逸王殿下,仍舊舉著手里的茶盞,靜靜地目送二人的背影。 等二人走遠,逸王手中的茶盞驀地砸向地面。 突地,房中悄然出現(xiàn)一個身披斗篷之人。 “殺了褚昭?!币萃醯赝鲁鏊膫€字。 身披斗篷之人一語不發(fā),一如來時那般悄然離去。 “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等還有多少能耐!” 差房內(nèi)。 “哎呦,你倆這個臉色可真夠難看的!”冉杓和任丹青果然已經(jīng)回來了。 青果忙不迭端上兩杯熱茶奉上。 “逸王急了。看來這一次飛鶴峰之事,戳中了他的肺管子?!痹脐剌p聲道。 否則他大可不必急忙遞上橄欖枝,欲招攬陸青帆。 “如今成年皇子里,先廢太子獲罪身死多年、賢王殿下亦薨逝,六皇子朱勁被貶為庶人,確只剩逸王殿下一子了,其他幾個皇子年歲尚幼,恐怕……” 冉杓的擔(dān)憂眾人心中都明了。 “諸多案件皆與逸王有牽系,大家愿意效忠這樣的君王么?”云曦反問。 “皇家的事情自然是有皇家人自個兒去管,咱們?yōu)樯兑猚ao心?”青果雙手叉腰:“逸王狼子野心、行事狠絕,做了那么多壞事的人怎么能當(dāng)皇帝?” 此言一出,冉杓和任丹青不禁一怔。 “您二人瞧奴婢作甚,難道不是嗎?咱們刑部的職責(zé)就是理清真相、捉拿兇犯,還管誰當(dāng)繼任者嗎?” “哈哈,小丫頭有大智慧!”任丹青不禁忍笑出聲,“倒是我們咸吃蘿卜淡cao心了!” 冉杓捋了捋小胡子,吶吶地道:“是哦,左右輪不著我們cao心皇家繼任之事?!?/br> 這從五品的差事能干就干,不能干告老就是。 “說說康滿的情況。” 眾人不再討論前來示威的逸王殿下,陸青帆將話題重新轉(zhuǎn)到了康滿的身后事上。 “康滿家中有三子兩女,”任丹青似笑非笑地挑眉:“坊間傳聞卻說,他還有第四個小兒子是前些年在飛鶴峰有的?!?/br> “嚯,這老家伙在飛鶴峰上幾載啊,又得了個兒子?”冉杓大為震撼。 任丹青還想賣關(guān)子,被陸青帆瞥了一眼便趕緊道:“并非如此,聽說是筆風(fēng)流債,那女子將孩子留在飛鶴峰自己走了?!?/br> 將康家的血脈還給康滿后,那女子銷聲匿跡再不見蹤跡。 第288章 跟丟 “怪不得康益對余弦的態(tài)度很特別,難道余弦便是康滿在祥龍齋養(yǎng)大的外室子?”云曦輕聲道。 她能夠從頭骨眉眼看出二人的血脈關(guān)系,m.l.z.l.康家人就算瞧不出、也能從康滿對余弦的特別態(tài)度里推論一二。 “軼事會被傳出來,必定是有人聽到了風(fēng)聲。以康家的聲望,想要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不難。” 冉杓道:“康滿在翰林院桃李天下,位居內(nèi)閣的學(xué)生都不知幾何,就算有個外室子也不算什么?!?/br> 自古“才子風(fēng)流”,說不定康滿之事還被譽為“佳話”。 此言一出,云曦和青果齊齊撇嘴。 “我后來特意去康家問了,康家大爺聽說咱刑部的名頭,立刻召見。”任丹青也沒隱瞞,順便告知了康滿的死訊。 經(jīng)證實,余弦確實是康滿的骨rou。只是康滿為人剛愎自用、躲在飛鶴峰之后一直不曾下山。除了康益,旁的康家人都沒見過余弦。 起碼就目前調(diào)查到的情況,胡子越并未撒謊;云曦和陸青帆的推論方向無錯。 “至于賀氏老夫婦,”冉杓沒再繼續(xù)方才無趣的話題,將重點轉(zhuǎn)移到今日調(diào)查的事情上來:“他們不姓賀。” 從給飛鶴峰回來后,云曦和陸青帆多留了個心眼,將二老的模樣細細描繪、任師爺畫了出來。萬一賀氏夫婦故意隱瞞身份說了假信息,也能通過畫像調(diào)查一二。 不出他們所料,這賀氏夫婦果然有些背景。 “大人一定想不到這兩位老神仙是誰?!比借紝W(xué)任丹青賣關(guān)子,被陸青帆和任丹青齊齊瞪了一眼,趕緊補充道:“這位‘賀老’是慶王爺!” “慶王朱俊淵?” “正是!”冉杓就知道陸青帆會驚訝。 云曦和青果對視一眼,一臉求知,任師爺笑著為兩個小姑娘解惑。 慶王爺曾跟隨先祖和先帝兩代帝王出生入死、乃是難得的將才,也被當(dāng)今圣上特賜皇姓、世襲罔替的異姓王。 皇恩浩蕩,改換皇家姓氏的朱俊淵深知高處不勝寒,在最輝煌之際急流勇退、上交兵權(quán),往燕北封地去了,美其名曰“療養(yǎng)舊傷”。 “據(jù)說當(dāng)今圣上都得喚這位老人家一聲‘皇叔’?!比蔚で嗌衩氐氐溃骸盎噬夏贻p的時候,還特意去燕北之處尋慶王爺學(xué)過兵法?!?/br> 兵法,詭也。 如今圣上倒是將那詭計糅合帝王心術(shù),全都用到了臣子親族的身上。 云曦搖搖頭,將腦海里大逆不道的思緒打散,問道:“那小孫子的玉佩也是真了?” “確是真,上面還有慶王府的圖騰呢?!比蔚で嘧叩阶肋吥闷鹉怯衽澹菩Ψ切Φ氐溃骸斑@圖騰與我朝祥獸相仿,據(jù)說還是先祖帝特意賞賜的?!?/br> “也就是說,這玉佩除了慶王府可用,旁人皆不可用?”陸青帆心頭一喜。 “那不就能立時將褚昭和康滿的牽系坐實了嘛?”云曦站起身來,望著陸青帆道:“大人,事不宜遲,可莫要再讓幕后之人搶了先!” 逸王前來未必不是為了試探陸青帆和云曦,究竟知曉了多少飛鶴峰舊事。 一旦發(fā)現(xiàn)他們懷疑上了褚昭,必然是要斬草除根的。 想通此節(jié),陸青帆再不耽擱,他快馬先行,讓眾人隨后帶著好手趕到。 臨去前,云曦特意讓樊志和阿閃繼續(xù)守著胡子越。 胡子越雖然殺害了康滿,依照大明刑律、需得付出代價??伤彩枪嗜酥?,是當(dāng)年慘案遺孤。 不論如何,云曦都不能讓幕后之人再趁機滅口了。 陸青帆快馬趕往兵部侍郎府邸。 沖進褚府的時候,不少人強勢攔截。 “就算是刑部中人也不該擅闖褚大人私宅吧?”領(lǐng)頭的護衛(wèi)看上去身強體壯,許也是在御林軍當(dāng)差的。 陸青帆眸光一冷:“既知曉本官身份,為何還攔?” “大人氣勢洶洶、誰知你是不是……”那護衛(wèi)手中兵刃相向,饒是陸青帆并未動劍鞘、也讓眾人如臨大敵。 陸青帆薄唇微抿,淡淡地道:“褚昭牽涉一樁舊案,本官奉命調(diào)查,爾等若再阻攔,只怕正中敵方下懷……屆時保不住褚昭性命,爾等可莫要后悔?!?/br> 護衛(wèi)眼睜睜地瞧著陸青帆一邊說一邊推動了劍鞘,更加堅定來者不善。他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沉聲道:“兄弟們,保護褚侍郎!” 方才所有的話已經(jīng)讓陸青帆耐心告捷,他登時腳下一踏、驀然乘風(fēng)而起,長劍猛地出鞘,帶著一股強勢的罡氣狠狠掃向御林軍! 以護衛(wèi)為首的一眾人皆被陸青帆強勢的內(nèi)勁格擋,竟是動也難! 陸青帆一招制敵再不戀戰(zhàn),即刻飛身而入。 “追!”護衛(wèi)們能動了,第一反應(yīng)便追了上去! 陸青帆不熟悉褚昭府邸地形,在房檐上遲疑了下,便看到一個黑衣人驀然從院落中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