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2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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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辛苦我家青果了,”云曦無奈將小姑娘推出門去,青果吐了吐舌頭,加快腳步出去買藥。 正逢趕回來的冉杓瞧見青果出門,驚訝地道:“小青果干啥去?” “買藥。我們在承郡王的府邸發(fā)現(xiàn)了一個無字卷軸,需要藥水浸泡才能出字跡?!痹脐睾唵蔚亟忉屃藥拙?。 冉杓了然,隨即道:“原來如此?!?/br> “哎,你們回來了?”任丹青也從外間進來,走得太急讓老人家渾身都是汗。 云曦立刻轉身給任丹青奉上一杯茶。 任丹青接過一飲而盡,無奈地道:“詹事府的人事兒可真不少!仗著是儲君近臣,那張嘴叭叭的,全都是高帽子!” 冉杓嗤笑一聲,他去翰林院也沒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雖說皇上已經(jīng)下旨命三司督辦,刑部的人過問起來也沒有那般容易。 “我就想問一句,書庫那邊的看守官員貪墨我的幾兩銀子,咱們陸大人給不給下官補回來。”冉杓理不直氣也壯:“否則根本沒法進門!” 刷臉都不管事兒了。 “補。”正逢冉杓抱怨的時候,陸青帆從門外走進來,他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看來大家都有進展?!?/br> 三人皆點點頭。 青果回來以后徑直去了刑部后面的小廚房煮湯藥,云曦找回來的東西得等泡過特制的藥水后才能見真章。 趁著這個功夫,大家聚在一處說了說今日的收獲。 “康滿那老賊果然不清白?!比借技殧?shù)了康滿在任期間偷偷賣出題目、暗自為朝中官員塞人的事情。 “前些年的時候,他跟私下跟一個神秘人勾結,后來跟易鐸勾結……不過卸任后,跟易鐸之間的交易都是牛敬源在做?!?/br> “冉大人這話的意思,康滿和牛敬源之間也有些牽系了?”云曦秀眉微蹙,之前牛敬源的口供里可沒講這個。 “哼,狗賊死到臨頭了還有所保留不成?”任丹青最是不喜牛敬源,只覺這廝死了都不足以平憤。 陸青帆沉默以對,片刻后才說道:“那神秘勢力,恐怕不在京城,而是中原?!?/br> 這就跟此前他們發(fā)現(xiàn)中原和飛鶴峰之間互通有無之事連上了。 “中原到底有誰啊?”云曦追問道。 “是,有誰呢?”陸青帆意味不明地道。 他走到大明輿圖上面,認真地觀察尋找著。 冉杓也在中原地段看了些什么,片刻后他一拍腦袋:“怎么把這位給忘了。” “誰?”云曦和陸青帆異口同聲地問道。 “慶王爺?!比借贾噶酥傅貓D,沉聲道:“慶王爺?shù)姆獾鼐嚯x中原不是很近嗎?” 許是慶王爺身為異姓王,在先祖時期就有異心。他的人早早收買了康滿,悄然為其輸送心腹人才,趁著逸王爭奪內亂之際從中攪和風云,坐收漁翁之利。 一旦當今圣上失去最倚重的兒子、子嗣斷絕,屆時這天下落入誰的手中,還未可知。 聽完冉大人的分析,云曦不禁一怔。想到那兩位頑童一般的老夫妻,他們會是這般狼子野心之人嗎? “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标懬喾噶酥笍膽c王爺?shù)街性囟蔚穆肪€:“中原地段幾乎沒有河流,從慶王封地到中原、再到京城,只能走陸運。每三月便要傳一次消息,不夠。” 就這波折的路程,基本上剛將第一個消息送回去,便要陸續(xù)傳遞第二個消息,有悖常理。 冉杓撓了撓頭:“是下官陰謀論了?!?/br> “并非如此,思路沒錯?!标懬喾珓偛啪驮谙?,不是慶王,還能有誰。 滿朝文武,能與慶王和燕侯比肩的幾乎不存在,權勢滔天到能夠攪弄風云的,也不多。 “會不會不是王爺公侯,萬一就是普通的世家呢?”任丹青道:“比如……” “姜氏?” “姜氏?” 陸青帆和云曦異口同聲,二人對視一眼。 “我想起來了。”云曦輕聲道:“上一次在鄂城,竇城主的管家也姓姜,名喚姜尉。他的義子姜子光毒害了要給我們名冊的溫嬤嬤?!?/br> 說完之后,云曦秀眉微蹙:“可他是北莽人。” 冉杓一拍腦袋,直言等等,便去旁邊的書庫卷宗中間不停地翻閱,口中還不忘解釋道:“若是北莽和中原人共同的后代,是不是就解釋得通了?!?/br> 不久之前,冉杓翻閱過一份野史軼事,上面曾記載百年前,北莽為了跟大明重修舊好、下嫁過一位公主。 先祖皇帝為殺北莽銳氣,故意折辱、將北莽公主嫁給了一個不曾在朝為官的普通世家子弟。 那人便是姜家的祖輩。 姜家祖輩同北莽公主永結同心,北莽公主暗中教唆子孫傾覆大明朝堂、與北莽里應外合,便有了出處。 “啊,這里,族譜!”冉杓找到了中原姜氏的族譜,依循之前的推論,果然找到了那位北莽公主拓跋氏。 “今日案件竟能牽扯出百年前的恩怨情仇,”云曦瞠目結舌地細數(shù)著姜氏一族的后代,果然在這一代的最后面看到了姜尉的名諱。 一切全都對上了。 第302章 無字卷軸 “中原姜氏乃是數(shù)載望族,家族血脈可細數(shù)到黃帝炎帝時期,比我大明王朝都悠久?!标懬喾谅暤溃骸跋茸娴廴胫髦性?、一統(tǒng)天下,為穩(wěn)固朝綱,對世勛人家自是禮遇?!?/br> 云曦了然頷首,隨即道:“可百年前先祖的做法卻在姜氏一族的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種子?!?/br> 中原姜氏一族歷史悠久、傳承數(shù)年,必然了然先祖帝指婚就是為了折辱北莽;這也無形中讓姜氏覺得屈辱。 北莽蠻夷皇族攪亂姜氏血脈,姜氏索性顛覆朝堂。 “說不定他們背地里同逸王殿下聯(lián)合起來呢?”任師爺?shù)脑捔钏腥藴喩硪徽稹?/br> “看來,除掉白學政只是這諸多案件中的重要一環(huán)?!标懬喾浜咭宦?。 “蓋因江南官員總是占據(jù)主導,中原人才難以興旺?!痹脐剜馈?/br> 冉杓一拍大腿:“說得沒錯。這康滿在任期間,還真就讓牛敬源提拔了不少中原官員。” 二人以師徒關系為紐帶、聯(lián)合中原姜氏,戶部侍郎易鐸,將朝廷的中流砥柱皆換成自己的人馬,留待顛覆天下的那一日。 云曦倒吸一口冷氣,“翰林院學士若皆是這等人,我朝大考科舉還有什么意義?” “光明正大塞自己人。”陸青帆不無譏諷地道。 既然翰林院泄題之事前后因果皆串聯(lián)起來,再有的放矢調查線索就變得容易了許多。 這邊廂,任丹青將去詹事府的情況亦一一告知。 “此前咱們發(fā)現(xiàn)的賬目不是唯一的黑賬。” 任師爺從袖兜里掏出幾分賬簿,沖云曦道:“云丫頭,上次跟陸大人去查的是十年前至今的賬目吧?” 云曦點頭:“確實如此,可是有不妥?” “嘿,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比蔚で嘀獣栽脐厥菚促~的,便示意她自個兒找找看。 云曦不疑有他,翻開賬冊之后認真查看。 瞧著瞧著,她的眸子便閃爍出道道精光,還時不時地用手撥弄著旁邊的算盤珠子。 屋內眾人皆屏住呼吸,只余算盤珠子來回撥弄的清脆響聲。 片刻后,云曦將師爺拿回來的最后一本賬冊合上,隨即道:“十萬兩雪花銀……” “十萬兩?”陸青帆輕輕敲擊桌面,淡聲道:“又是十萬兩?” “不錯?!比螏煚斠馕恫幻鞯氐溃骸拔覀円恢辈聹y白學政并未貪墨銀兩,可這十萬兩卻出現(xiàn)得悄無聲息不是么?” 因為那十萬兩,都是詹事府在數(shù)年間以各種名目從內務和國庫摳出來的。 任師爺從腰間又拽出一個賬冊,撇撇嘴道:“他們以各種名目,將這些銀子化整為零,運出京城去了?!?/br> “我猜測,這十萬兩是要先污蔑白學政,后偷走以作造反軍需。豈料途中不知為何,那幾個押解銀子的劫匪臨時反悔?!?/br> 在陸青帆一行抵達奉縣的時候,幕后逸王一行也在尋找銀子的下落。 “那不該?!痹脐孛虼秸f道:“驛館里,周席一行人分明是在助人看守銀錢,等待著雇主找回去?!?/br> 經(jīng)年間出了岔子,這十萬兩暫時不能面世;可那些都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主兒,以為再無人來尋,便將銀錢動用了一部分。 云曦清秀的指頭蘸了一點茶水,輕聲道:“若要這批銀子的是兩撥人呢?就說得通了?!?/br> 姜氏和逸王私下準備聯(lián)手,逸王承諾事成之后將十萬兩銀子給姜氏豢養(yǎng)軍隊。 姜氏信以為真,助逸王鏟除白氏一族。 兩方聯(lián)手制造了白氏一族滅門慘案,姜氏順便利用北莽造勢、污蔑太子造反,經(jīng)由狼子野心的逸王引薦小廝、褚昭放人入宮,最后釘死先廢太子的忤逆大罪。 事成之后,逸王臨時反悔,讓運走十萬兩銀子的周席一行人將銀子藏匿好看住,留待風聲過去再行處置。 “這期間,逸王肯定是尋了個什么借口安撫了姜氏,譬如說銀子丟了?!痹脐乩^續(xù)說道:“不論中原姜氏信沒信,反正他們不想當冤大頭,這么多年來恐怕沒少明里暗里尋找這十萬兩?!?/br> 兩方合謀行事,便算是各自攥住了彼此最大的把柄,所以并未撕破臉;但也不再彼此信任。 可笑皇上在找到這不足十萬兩雪花銀的時候,還當天降財富;其實都是下面宵小的手筆。 站轉一圈兒,這筆銀錢以戲劇性的方式重新回到皇家,也算是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了。 “所以,翰林院的康滿并未榮養(yǎng)告老的時候,為中原姜氏引薦官員、高價販賣考題;到了牛敬源這里,他以為能夠拿捏學生易鐸,二人聯(lián)合之后,反而幫易鐸也塞了不少人。” 逸王和中原姜氏的暗中較量仍在,這也是為何一路行來,云曦和陸青帆遭遇的案子不是跟北莽有關、就是牽系到易鐸身上。 “實際上,我們一直在跟兩方人馬斗智斗勇。”冉杓喃喃一聲“乖乖”,不禁感慨道:“這中間他們少不得聯(lián)合對付我們哪!” 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命大! 云曦聞言點點頭:“我們運氣確實挺好?!逼鸫a就目前所知,那隱藏在幕后的高手,一抬手就能送屋內除陸青帆以外的所有人歸西。 案件串聯(lián)到這里,總算有了明顯的線索,最終需要的還是證據(jù)。 很快,青果就端著一盆藥水走進來:“小姐,湯藥熬好了!” 云曦聞言激動不已,“快端上來?!?/br> 將用藥熬好的大水盆湯汁擱放在桌上,云曦便將那個神秘的卷軸拿了出來。 “這就是在郡王府家中發(fā)現(xiàn)的無字畫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