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2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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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若沒了逸王,大明又該何去何從? “臣知曉皇上心中憂慮?!标懬喾痤^來,“皇上不僅有兒子,還有嫡孫?!?/br> 皇帝眼神一斂,猛地站起身來,將茶盞碰撒了都不自知:“你說什么?” “微臣說,皇上還有嫡孫?!标懬喾娌桓纳?、墨眸如深海一般。 “他在何處?他、他是如何……”皇帝不得不承認(rèn),陸青帆真真捏住了他的七寸。 皇帝神色變幻,他的幾個兒子中間,除了當(dāng)初的廢太子,旁人都不曾成親。難道,他還留下了一絲血脈? “皇上,只有撥亂反正、乾坤肅正,小殿下的身份才能恢復(fù)。這大明江山,才有希望?!?/br> 許是戳到了皇帝最深刻的痛處,皇帝一瞬間紅了眼眶,不知是該慶幸當(dāng)年的錯竟然還有挽回的余地、還是該憤怒這些人明目張膽地欺君。 “逸王殿下倒行逆施、不堪為儲。否則天下百姓寒心、百官難安?!?/br> 皇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陸青帆,低聲道:“如此罷了。著令姜燦調(diào)任兵部尚書。你等將廢太子身死一案、調(diào)換皇子一案,統(tǒng)統(tǒng)給朕查清楚!” 皇帝龍目迸射出灼灼精光,冷聲說道:“朕,必會給你和云曦、給天下人,一個交代?!?/br> “皇上圣明!” 陸青帆目的達(dá)到,手握圣旨干脆離去。 皇帝目送著陸青帆離去的背影,眼底涌起萬千波濤。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陳情和奏折,緩緩地將其放進(jìn)了桌內(nèi)的小暗格中。 “皇上,皇上您可還好?”金公公眼看圣上踉蹌?wù)玖⒉环€(wěn),忙不迭上前攙扶著皇帝坐下。 皇帝慘白著臉,“終于、終于還是走到了如今?!?/br> 走到如今一發(fā)不可收拾的地步。 他的手重新握住了那燙金的筆,低聲說道:“金公公,朕是不是當(dāng)真錯了?” 二十年前的一場醉酒,十年前的一意孤行,如今,竟要生生地逼著自個兒的兒子謀反。 “皇上是帝王,為了這個天下,您犧牲得太多了?!苯鸸娀噬线@般模樣,委實(shí)忍不住,老淚縱橫地道:“您可要撐著啊,這大明的江山,還指望著您哪!” “指望著朕……”皇帝深吸一口氣,“那朕該指望誰呢?” 陸青帆么? 皇帝的朱批筆剛一落下,凝成血紅的珠子,便一下子噴涌上一口鮮血,如同綻放的血梅。 “皇上!”金公公大驚,忙不迭喊道:“來人哪!宣太醫(yī)!皇上吐血了!” …… 京郊,破敗無人的山莊內(nèi),一黑一白二人悄然落入莊內(nèi),無聲地從莊子里走進(jìn)地下的密室。 剛一到屋中,黑衣人便摘下面罩,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 “嘖嘖,去殺個隗憲老狗,還弄得這般狼狽?!币簧戆咨训囊萃醯钕率祜卮蜷_柜門,拿出金瘡藥遞給黑衣人。 “花間影,此間事了,你好生休養(yǎng)一陣子,這般傷上加傷可不妥?!币萃蹼y得說了句好話。 花間影瞥了逸王一眼,淡淡地道:“你先顧好你自己吧?!?/br> 陸青帆早就料到他會去,找了那么多個好手埋伏在兵部衙門。 若非他機(jī)警,只怕今日可不是受傷敗歸的下場。 “確定那些暗衛(wèi)都死了?本王可不想再看到一個‘冷海’?!?/br> 花間影冷哼一聲:“今日暗衛(wèi)中若有一個‘冷?!愕娜宋?,我恐怕?lián)尾坏侥銇砭任?。?/br> 逸王抿唇笑了笑:“你可是我的底牌,斷不能……” “不能死”的話還沒說出口,頭頂就響起一陣鳥鳴,是急事的暗號。 逸王神色一緊,“你好好治傷,本王上去看看。” 花間影沒吱聲,狠狠地扯開了腰間所中的暗器。 逸王轉(zhuǎn)身離開。 片刻后,逸王殿下的身影出現(xiàn)在破舊的莊子里,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恭敬地道:“主子,陸青帆入宮面圣后,皇上吐血昏迷。德妃娘娘說要見您,立刻?!?/br> “這么巧么?”本來還沒機(jī)會行事,不想陸青帆倒是撞到了槍口上。 逸王輕揚(yáng)唇瓣,“好啊,我們回宮?!?/br> 且說,云曦主仆驗(yàn)尸完畢,正在泡手的功夫,外間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云曦,是我?!?/br> “大人?”云曦沖青果努努嘴,青果忙不迭上前開門。 “大人從宮里回來了?”云曦說著,看到陸青帆手里的圣旨,還沒來得及詳細(xì)追問,就被他握住了手。 “皇上突然吐血暴病,我們得入宮一趟。” 再晚恐怕就進(jìn)不去了。 云曦神色一緊:“皇上?” “嗯?!标懬喾谅暤溃骸芭匀嗽\脈我信不過。何況……” 何況宮里還有一個跟逸王里應(yīng)外合的德妃娘娘。 第343章 他拒絕 說走就走。 云曦?cái)R下驗(yàn)尸記錄,對冉大人和任丹青簡單說了幾句驗(yàn)尸的情況和案發(fā)地需要特意注意的幾處所在,便跟著陸青帆一道匆匆趕往皇宮。 事實(shí)證明,陸青帆猜對了。 他們來遲了。 皇宮突然戒嚴(yán),不僅是御林軍、錦衣衛(wèi)也將宮墻內(nèi)外包圍,不許任何人入內(nèi)靠近。 片刻后,逸王殿下的身影由遠(yuǎn)及近,望著不少圍在皇城外的眾人,壓低聲音同屬下說了一句什么,便快速入宮了。 “糟了,進(jìn)不去了?!痹脐匮郾牨犇克椭萃醯钕码x去的身影,喃喃道:“他不會讓我們進(jìn)去的?!?/br> “別擔(dān)心?!标懬喾砸晃赵脐氐氖郑涂吹揭魂?duì)陌生的御林軍直直朝著陸青帆走來。 “逸王殿下請陸尚書入宮議事?!睘槭椎挠周娬f話頗為客氣,態(tài)度卻不容置喙。 “煩請帶路?!标懬喾D(zhuǎn)頭看了云曦一眼,隨即快速離開。 清眸涌上幾分擔(dān)憂,云曦壓下心頭悸動的緊張,轉(zhuǎn)身就鉆入了人群。 她必須得盡快回衙門里去。 趕回衙門后,冉杓和任丹青再見小姑娘忍不住一訝:“不是跟大人入宮了嗎?你怎得自己回來了?” “大人被逸王殿下叫走了?!痹脐刈哌M(jìn)屋內(nèi)便開始翻看隗憲身死的案子,沉聲道:“我們必須盡快證明逸王殿下還有一個兄弟的事實(shí),否則耽擱久了,宮中還不知有什么巨變?!?/br> 冉杓一聽就反應(yīng)過來,“到底怎么回事?皇上出了差池,為何要宣召陸大人入宮?” “我猜恐怕是想給咱們大人最后一個投誠的機(jī)會?!比蔚で嗍莻€聰明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 云曦轉(zhuǎn)過身來將卷宗鋪在桌上,說道:“若是大人不答應(yīng),逸王殿下就會將皇上驟然暴病的責(zé)任推到陸青帆身上?!?/br> “什么?”青果雙手叉腰,“皇上是在陸大人離開之后才暴病的,怎么能污蔑到咱們大人身上呢?” “你也說了,是‘污蔑’。”既然是污蔑,便不需要足夠和理由,只要讓人相信猜忌便夠了。 事情壞就壞在,陸青帆向圣上啟稟案件、圣上就暴病,說出去確有嫌疑。 云曦回來的路上將陸青帆的話好生過了一遍。 逸王要將他宣召入宮,不是招攬就是脅迫。 屆時(shí),陸青帆不愿與逸王同流合污,逸王借此將陸青帆控制住。 云曦櫻唇微揚(yáng):“希望逸王殿下不要后悔自己的這個決定才好。” 留陸青帆在宮內(nèi),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她快速掀開手里的卷宗,又掏出來幾份名單,沉聲說道:“諸位,我們?nèi)缃裨陉P(guān)鍵時(shí)刻,有些事情也瞞不住了,大家好歹有數(shù)?!?/br> 云曦不僅挑明了自己的身份,還將手中現(xiàn)有的溫嬤嬤名單、她的名單,還有陸青帆留存在她手中當(dāng)年易鐸留下的名單都擱在了桌上。 數(shù)年前的陰謀終于在所有人面前展開了最真實(shí)的模樣。 “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花間影跟逸王是兄弟,但我不信這么多人員里,還無知情的人尚存。隗憲一死,必然有人動身逃跑?!?/br> 有人怕死,就會有人露出端倪。 姜忠忍將孩子弄丟了,這數(shù)年間必然有人尋找,最后花間影如何落入無極樓樓主手中必然有跡可循。 “時(shí)間緊迫,皇上的身子骨不知道還能撐多久。但陸大人在宮里,他想逼宮也沒那么容易?!痹脐卣f著,又點(diǎn)了點(diǎn)旁邊隗憲的卷宗:“實(shí)在不行,我們還能滴血認(rèn)親?!?/br> “?。俊比蔚で鄥葏鹊貞?yīng)了一聲,腦海里思緒翻滾得太厲害,聽到“滴血認(rèn)親”的話瞬間怔住了。 “云仵作,滴血認(rèn)親可能作數(shù)?”冉杓沉聲問道。 “我們要的不是作數(shù),是手段?!痹脐厍屙器锏卣A苏!?/br> 一如此前詐供一般,露出了馬腳、就能得出真相。 不過,“滴血驗(yàn)親”是最后一步棋。 思及此,眾人臉色都算不上輕松。 “呦,都在呢?” 正逢眾人整理思路、消化云曦所言的時(shí)候,一個玩世不恭的熟悉聲音響起,眾人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來人竟然是許久不見的安郡王顧長卿。 “小叔叔!”云曦輕呼一聲,隨即雙頰一紅,只覺自己現(xiàn)在是喊得越來越順口了。 “小云曦,想不想叔叔?”安郡王見狀笑得見牙不見眼,被這個稱呼喊得心花怒放、喜笑顏開。 “安郡王怎得突然來此……陸大人已經(jīng)被逸王殿下宣召入宮了。”冉杓一臉憂慮地道。 “就是因?yàn)樗恍偃雽m了,本郡王才要來瞧瞧?!卑部ね蹩∫莸哪樕辖允峭嫖叮骸艾F(xiàn)在你們刑部群龍無首,總得留個人坐鎮(zhèn)才是?!?/br> 此言一出,眾人才恍然想起來,安郡王可是刑部右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