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仵作小嬌娘 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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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抓著了!”冉杓笑著喊破。 “那是,老夫出馬,還能抓不著人么?”任丹青得意非凡,示意樊志將人押解到大牢里去。 “云丫頭,咱們一道審審?” “哎!”云曦脆生應(yīng)下,忍笑拉著青果一道眾人魚貫而入。 地牢里,郎征有些無措地搓弄著手,神色帶著幾分慌亂,看到云曦一行進來之后他的臉上涌上憤慨:“你們究竟是何人?知不知道本官是誰?刑部擅自捉拿朝廷命官,可知會被本官參奏?” 這一番珠連炮轟要多心虛就有多心虛。 云曦眨眨眼,心說這廝恐怕被城將守衛(wèi)扣下的時候也是這副德行。 “他方才就是這副樣子,若非如此恐怕城防還抓不著他,滿口就是這些……”樊志撓著頭小聲吐槽道。 “行了行了!”冉杓一揮手,沖郎征說道:“你還能耐的,要不要現(xiàn)在給你紙筆參奏圣上,看看是你的人能活過今日、還是奏折今日就能被瞧見。” 只怕奏折還沒遞到宮中,郎征的尸體都涼了。 被冉杓一番話說得瞬間萎靡,郎征的色厲內(nèi)荏實在是裝不住了。 他忙不迭懇切地道:“那你們究竟想要如何?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來大人知曉的不少?!痹脐胤浅:V定地道。 就沖這一番開口便沒錯了。 郎征哭訴無門,雙手死死地攥著牢門,眼中皆是絕望之色。 “你知道什么,最好快點招了,否則大刑伺候讓你比死還難受?!痹脐乇揪烷L得清麗無雙、說話那副輕柔動人的模樣委實沒甚威懾。 可偏偏就是這副樣子,讓郎征瞬間腿軟不已,喃喃地道:“好,好!你們要知道什么,我、我都說!” 云曦驚訝地看了冉杓一眼,冉大人不住地跟她使眼色,示意云曦繼續(xù)問。 云曦也沒客氣,輕咳一聲繼續(xù)道:“二十多年前,德妃娘娘的宮人將一個嬰兒送出了皇宮,此事你可知曉?” 他們之前就推論過,送一個皇子出宮藏匿本就不是容易的事,外臣必然襄助了。 姜忠忍要留、德妃要殺,那以身死的兵部尚書隗憲為首參與偷離皇子的這些大臣們,又是什么立場? 郎征沒想到云曦連這等事情都知曉了,一時間有些無措地道:“此事、此事……我只知道,那宮人送孩子出宮之后遭遇不測,在京郊附近就已經(jīng)身死。皇子便沒了蹤跡?!?/br> “你們也知道皇子丟了?”云曦一怔,既知皇子已經(jīng)丟棄,為何兵部尚書隗憲還要給他們弄幾本夾雜著具體地名的所在? “知道,不過后來我們尋著了?!?/br> 終于,從郎征的口中,他們知道了二十多年前偷帶皇子出宮的最后一塊隱秘的拼圖:姜家主的人要留、幾個朝臣為了未來掣肘自保,也想留。 德妃和畢家在京城更加勢大,所以幾個參與的外臣在商量之后又悄然派出了一隊人,在宮女和嬤嬤身死之后尋找小皇子。 巧的是,撿走小皇子之人是個江湖有名的惡霸,很快就將小皇子接連轉(zhuǎn)手,送到了源陽,落入無極樓篩選之中。 其后,那名皇子被故意培養(yǎng)成為殺手,悄然送到了如今逸王的身邊。兩個皇子一人明布局、一人暗掌權(quán),兩相結(jié)合、顛覆大明。 事態(tài)的發(fā)展,是從十年前的白氏一族貪腐滅門案和先廢太子通敵叛國案開始失控的。 “曾經(jīng)的功臣都被各種羅列的罪名牽連下水,畢家暗中急流勇退,實則占據(jù)了朝內(nèi)重要的位置,逸王殿下的羽翼豐滿,我們竟是再也難以奈何他了。” 郎征說到這里,自然就哭訴著自己是如何冤枉、當(dāng)年是如何身不由己。 說白了,一群野心勃勃之人,如今被培養(yǎng)的棋子反將一軍,這點子憤怒和倉皇逃命比起來,當(dāng)真不值一提。 “活該!”任丹青沒好氣地道:“讓你們閑來無事攪弄風(fēng)云,合該有今日這一遭!” 云曦沉聲問道:“所以,源陽到底還有什么?” “原來的無極樓樓主,人在源陽。”郎征終于說到了點子上。 刑部眾人對視一眼,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欣喜。 太好了。 驗證花間影身份的人證竟然還活著! 從地牢里出來,云曦感慨道:“虧得這幫人各自為政、心懷鬼胎,才有了如今我們破局之勢!” “中原姜擎最為倒霉,一直以為自己是掌握命脈的核心勢力,其實卻是皇家和朝臣攪弄天下風(fēng)云的一株風(fēng)雨搖曳的小草,命運根本不由他!” 簡直可笑。 冉杓的話讓任丹青再贊同不過了。 得了新的線索,云曦回到差房之后就將此前的案件人物關(guān)系補足,心中越發(fā)澎湃地道:“郎征真是一條漏網(wǎng)的大魚!” “嗖”地一聲,窗外射進一只飛鏢,那鏢上帶著一封手書,嚇得正在討論案情的眾人一驚。 任丹青就欲拆開,被云曦制止。 眾人里只有云曦擅長醫(yī)毒之術(shù),她檢查過后確認沒毒,才拆開了信封。 “是源陽來的!”云曦輕呼一聲,將信鋪平,冉杓、任丹青、青果三人的腦袋即刻湊了上來。 信是前無極樓樓主所寫。 其中言簡意賅地言明花間影的身世、身上的胎記。 看到這里的時候眾人心頭一松,豈料再往下看,大家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花間影毀了容貌,故而在年幼時便換過一張面皮,如今容貌大變,同當(dāng)今逸王殿下判若兩人。 看到這里,四個人面面相覷。 “怪不得……”云曦輕聲道:“無極樓樓主定然十分愛重花間影。” 想要在原本容貌的基礎(chǔ)上換皮,可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第348章 宮中謀算 怪不得花間影同逸王殿下長得截然不同,沒想到其中竟然有諸多變故。 “換面皮就像是重新讓人長一張不屬于自己的臉,莫說血rou剝離之痛就讓尋常人難以忍受,恢復(fù)期間更是需要讓面皮和脖頸頭皮一道換去……” 云曦說得認真,將其中手法之殘忍悉數(shù)道來。 被換皮的人得是活剝、換皮的正主兒需要從頭皮至面皮都被剝離換上新的,縫合之處最好落在脖頸周圍,保證萬無一失。 可云曦也好、陸青帆也罷,交手數(shù)次、近距離治傷兩回,都沒能在花間影身上找到絲毫端倪便可知,為其換皮之人醫(yī)術(shù)極高、且縫合之后不露絲毫痕跡,當(dāng)真非常人所能及。 這般說來,云曦神色一晃:“我記得,我小時候……小姨就為一個人換過皮?!?/br> 青果一聽也驚訝地道:“是不是小姐當(dāng)初說得那個什么蒙面怪人?” 云曦神色復(fù)雜地點點頭。 年幼在神醫(yī)谷療養(yǎng)之時,病弱的云曦初到、天天都不開懷,唯一能出去透風(fēng)的功夫,她就會溜到后山的那排無人看顧的房子躲著哭。 因為想家、想爹娘。 有一次暗暗哭鼻子、自言自語的時候,云曦聽到了有人說話,便同那滿臉蒙著布的少年相識了。 好奇心使她不再哭泣,二人躲在一處悄悄說話。 說了什么云曦早就已經(jīng)毫無印象,可這事兒卻記得清楚。 “直到那個滿臉紗布的人離開,我都沒見過他的真容。我早該想到的,這世上,治療那般嚴重傷勢還能不留下絲毫痕跡的,除了小姨、再無二人?!?/br> 云曦想到這里,決定立刻給小姨修書一封。 “世事難料??!怪不得花公子一直都對咱們刑部手下留情,原來跟云丫頭有兒時的交情在,不然……恐怕咱九條命都不夠死的?!?/br> 任丹青頗有些感慨緣分的奇妙。 等云曦修書完后,立刻讓暗衛(wèi)快馬加鞭助她送信。 “前無極樓樓主說,那次傷勢過后,花間影身上的胎記就不見了?!边@一點云曦也能證明。 她今日給花間影包扎傷口,他身上沒有任何胎記。 “有神醫(yī)谷佐證也已經(jīng)盡夠了?!?/br> 冉杓松了口氣,“隗憲雖然身死,到底還是給咱們留下了一線生機?!?/br> 證明兩位皇子的身份有望了。 解開了最后一個重要的結(jié),大家對于先廢太子案又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趁著這個功夫,大家就案子又展開了一番談?wù)摚挥X期間諸多內(nèi)情基本了解得差不多了。 “下官這就開始撰寫陳情卷宗,可不能讓宮里陸大人等太久了……”冉杓激動不已,任丹青即刻請纓要為冉杓研磨查找卷宗,云曦和青果望著兩位大人忙碌,心中越發(fā)感動。 恰逢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云姑娘,云姑娘可在?”聲音頗有幾分熟悉。 青果立刻過去開門,沖眾人道:“是承乾宮的逐月姑娘來了?!?/br> 云曦一怔,快步走上前去,“逐月姑娘,您怎得能出宮?” 現(xiàn)下皇上暴病還沒有個說法,陸青帆入宮之后杳無音訊,怎么承乾宮的宮女還能偷偷地摸出宮來呢? “奴婢不僅能出宮,還能夠帶云姑娘入宮?!敝鹪鹿媚锷锨靶卸Y,恭敬地道:“貴妃娘娘有要事尋云姑娘,您收拾收拾跟奴婢走吧?” 青果一聽神色就變得警惕起來:“逐月姑娘,貴妃娘娘只找我家小姐一人嗎?” “是,”逐月望著眾人,認真地道:“皇上藏在儲秀宮。云姑娘,我們貴妃娘娘的心思您是知曉的,如今是去后宮探望皇上的最好機會?!?/br> 話一落,云曦便知逐月姑娘的心思了。 “我去?!痹脐氐乃季w在腦海里紛涌了片刻,決定跟陸青帆共進退。 “云丫頭,你可要想好了啊……”任丹青也不放心。他深知女子若是進宮了再遭遇宮變,恐怕麻煩。 “我想好了。”云曦沖眾人微微一笑:“現(xiàn)在,逸王殿下是最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受到致命一擊的時候?;ㄩg影被我的藥影響,起碼一兩日只能會被限制行事。” 宮中陸青帆足以自保,唯一的麻煩就是皇上的病情。 云曦能抓住這兩日的空隙,為陸青帆的布局錦上添花:救活皇上。 “讓云丫頭去?!?/br> 正當(dāng)眾人遲疑的功夫,安郡王從門外走進來了。 他仍舊是那副慵懶的模樣,說起正經(jīng)話來,英俊的容顏多了幾分冷冽的氣場:“這丫頭有主意著呢,我等不必阻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