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筆札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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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章元昆握住手里的弓,從沒有過的好勝心冉冉升起:“不能輸給那臭丫頭,我們比試一定要贏!” 阮靈萱并不知道自己的一番話讓章元昆壓力倍增,從而讓一群公子哥走上了苦練騎射的道路,她引著魏小將軍前去她平日里跑馬的小樹林。 “阮靈萱你怎么在這?”半路上遇到相熟的公子和同伴騎馬經(jīng)過。 “我和小將軍要去騎馬。”阮靈萱脆生生回答。 “那六殿下呢?”那人看了眼魏嘯宇,十分驚訝。 阮靈萱一向和六殿下要好,沒道理這個(gè)時(shí)候還在外面玩耍。 “六殿下?他不是在宮里嗎?”阮靈萱是有好幾天沒蕭聞璟的消息,不過他經(jīng)常一忙起來就顧不得別的事,阮靈萱都習(xí)慣了。 “六殿下不是被陛下禁足了嗎?” “他被禁足了?”阮靈萱吃驚,“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這消息并沒有放出來,若你不知情的話,想必并不嚴(yán)重吧?!蹦枪雍臀簢[宇拱了拱手,就告辭而去。 噠噠—— 馬蹄落在林間的小道上,兩匹馬不爭先后,并駕齊驅(qū)。 “這里果然是一處騎馬的好地方。”魏嘯宇贊道:“樹木筆挺,間隙均勻?!?/br> “嗯。”阮靈萱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蕭聞璟出了什么事?” “你擔(dān)心他?”魏嘯宇聽見她的喃喃。 “你不知道,蕭聞璟他很厲害的,陛下不會無緣故禁足他,定然是之前太多人彈劾他的緣故!”阮靈萱用力點(diǎn)頭,那個(gè)章元昆就說過,大皇子在對付蕭聞璟,八成也是因?yàn)檫@個(gè)緣故。 阮靈萱扭頭看著魏嘯宇,有些委屈地問:“你說發(fā)生這樣的大事,他為什么不告訴我?” 魏嘯宇搖搖頭,“我不知道。” 阮靈萱百思不得其解,連騎馬都沒有勁了,蔫噠噠地垂下腦袋。 魏嘯宇看了她好幾眼,難得見她臉上露出愁容,便出聲安慰她道:“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他是皇子,一定沒事的?!?/br> 連禁足都沒有聲張,更加說明陛下還留有情面,算不上是嚴(yán)懲。 可阮靈萱想不到這些,她一勒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不行,我還是要回去看看!” 鐘粹宮。 蕭聞璟正在院中給弓打磨上漆,忽然腦后有一陣怪風(fēng),他偏頭一躲,一顆包在油紙的糖啪嘰掉在了不遠(yuǎn)處的地上。 “蕭聞璟你不仗義!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阮靈萱正趴在墻頭,對他怒目以視。 蕭聞璟把弓撐在地上,回過身,抬頭看她:“你今日不是去和小將軍騎馬了么……” 他看了眼天色,尚早。 “這么快就回來了?”他笑了下。 “你還說!我在路上聽季時(shí)說你被關(guān)了禁閉,我連玩的心情都沒有了,就趕回來看你!”阮靈萱瞪著他,“你怎么把自己弄到被禁足的地步?” “你是在擔(dān)心我?”蕭聞璟仰起臉,唇角微微揚(yáng)出笑意。 “誰擔(dān)心你了,我就是生氣你不告訴我!”阮靈萱正生氣,才不順著他的話。 “我和小將軍相談甚歡,又是騎馬又是射箭,他還夸我騎射好?!?/br> 蕭聞璟神色不動(dòng)。 阮靈萱繼續(xù)道: “小將軍還邀請我一起看燈節(jié),喝美酒,要不是因?yàn)槟愕氖?,我們還可以玩很久……” 蕭聞璟沉默了片刻,“可一得知我出了事,你便回來了,這還不是在擔(dān)心我么?” “我……”阮靈萱語塞。 她的確很期待和小將軍一起出去騎馬,而且一路也都很高興。 可是她并不想蕭聞璟出什么事。 若兩者要選起來,還是緊著出了事的蕭聞璟吧。 阮靈萱深深吸了口氣: “我們是朋友,你出了事我自然要來看,我又不像你,還會瞞著人,你……” “阮綿綿,朋友不是你這樣做的?!笔捖劖Z把笑容一收,語氣都變得凝重。 阮靈萱被蕭聞璟說得一愣,她做朋友哪里不對了。 “其實(shí)你還是更在意我……”蕭聞璟眸光幽深,緊接著道:“你喜歡我?!?/br> “你、你胡說!”阮靈萱驚得直接從墻頭掉了下去。 第35章 信我 阮靈萱錘了錘腦袋, 她剛剛是不是摔暈了頭。 要不然怎么滿腦子都是蕭聞璟說她喜歡他的那一句話。 她不是喜歡小將軍的嗎?又怎么會喜歡蕭聞璟呢! 他們兩個(gè)之中,定然有一個(gè)人出了毛??!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耳畔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有聽!”阮靈萱一個(gè)激靈就應(yīng)道。 蕭燕書眼睛眨巴幾下,狐疑地上下打量她。 “你干嘛突然這么大聲說話, 顯得很心虛???” “……心虛?”阮靈萱人還暈乎乎的, 反應(yīng)更是慢幾拍。 “對啊,六皇兄跟我說, 只有心虛的人才會突然很大聲說話?!?/br> 糟了。 她剛剛掉下墻的時(shí)候, 還很大聲喊了一句“你胡說”。 蕭聞璟會不會以為是她心虛了! 她掉下去后, 立馬就跑了, 會不會顯得更加心虛? “靈萱,你今天真的很奇怪啊?!笔捬鄷咽衷谒劬η盎瘟藥紫?,“你不是進(jìn)宮來看六皇兄的嗎?好端端怎么跑我這里來了?” 蕭燕書知道阮靈萱和六皇兄關(guān)系好,甚至比他們這些親兄弟姐妹還要好。 阮靈萱把面前的茶一飲而盡, 撫平了自己“跌宕起伏”的情緒,她抬起臉,滿臉無辜說道: “我沒有奇怪啊, 我這不是看完了他, 順道來看你?!?/br> “哼, 在你心里, 是不是永遠(yuǎn)都是我六皇兄在前,其他人在后呀?”蕭燕書口里雖然帶著一點(diǎn)抱怨,但還是親自為她續(xù)上了茶, 十分殷勤。 阮靈萱能來看她,她已經(jīng)相當(dāng)高興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蕭燕書一句話又讓阮靈萱心里翻起了驚天駭浪。 在蕭燕書眼里她都是把蕭聞璟放在前面, 也不怪蕭聞璟會那樣想、那樣說了。 “你說我把蕭聞璟放在前面了,那小將軍怎么辦?”阮靈萱抱住腦袋, 突然覺得自己今天把魏嘯宇丟下是大大的失誤。 小將軍會不會也誤會她? “什么怎么辦,你和六皇兄要好,也不妨礙你喜歡小將軍吧?” “不妨礙嗎?”阮靈萱找到了救命稻草。 “除非……”蕭燕書靈光一現(xiàn):“你兩個(gè)都喜歡?” 救命稻草又把她壓垮了。 “你胡說!” “你看看你,干嘛又這么大反應(yīng),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蕭燕書馬上指著她道。 阮靈萱杏眼圓睜,櫻唇撅起,既然氣憤又委屈。 “我沒有……”阮靈萱又軟軟地趴在了桌子上,閉上眼睛,無精打采道:“不說這個(gè)了,蕭聞璟他為什么被陛下關(guān)了禁閉?” “你沒問我六皇兄嗎?”蕭燕書越看阮靈萱越可疑,她專門為了這件事進(jìn)宮的,怎么連事情都沒有問清楚人就跑這來了。 “別提了……”阮靈萱現(xiàn)在屁股還疼著呢。 “之前六皇兄不是隨著錦衣衛(wèi)顧指揮使出門辦事,聽說因?yàn)槟羌聽砍冻隽瞬簧偃?,所以很多人都在參他,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父皇肯定是一時(shí)在氣頭上……” 蕭燕書湊近她,“我母妃說了,父皇多疑,一時(shí)間這么多人都在攻訐六皇兄,就連御史臺都一邊倒,為大皇子助勢,勢必會讓父皇覺得他們結(jié)黨營私,是想逼著父皇立大皇子為太子?!?/br> 阮靈萱撓了撓腦袋,睜開雙眼,懵懵懂懂道:“這般復(fù)雜?” “我父皇當(dāng)年也不是嫡長子,興許和六皇兄一樣也受過一樣的排擠,定會明辨是非,查明真相,不會輕易就給他定了罪的?!笔捬鄷鴽_她點(diǎn)頭,斬釘截鐵道:“所以六皇兄定然會沒事?!?/br> 難怪蕭聞璟都不跟她知會一聲,還有心情打磨弓箭,他是知道自己會沒事這才好整以暇地等著她上門,好打趣她。 “蕭聞璟就是可惡,害我為他擔(dān)心,連小將軍的約都推了!”阮靈萱恢復(fù)了精神,支棱起腦袋,對蕭聞璟一頓輸出。 五月十五的添燈節(jié),她可不能再弄砸了。 離著添燈節(jié)還有幾日,宮里就發(fā)生了另一件大事,田婕妤被皇后以巫蠱之名處死。 阮靈萱本想去宮里問問蕭聞璟,但是想到兩人之間那奇怪的對話,她還是忍住了。 田家唯恐被牽連,連夜把田婕妤從族譜上除名。 阮靈徴來找她說話的時(shí)候都不由感嘆:“女子于家族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之物,若無用,便還不如路邊的野草值錢?!?/br> “田家也太令人心寒了!”阮靈萱義憤填膺。 “我也是聽人猜測,這個(gè)田婕妤好似原本也不是田尚書的女兒,田尚書是有個(gè)女兒,但是她女兒早些年喜歡上了一個(gè)游商,為此尋死覓活要嫁出去……也不知是真是假?!比铎`徴說著,幽幽道:“若人這一生真的能尋到真心所愛之人,為此拼一回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