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追妻筆札 第6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殘疾omega惡毒女配之后(abo,np)、七零之嫁給大佬男配、反派綁定拯救反派系統(tǒng)后[快穿]、年代文背景板越來越美[八零]、爆炒大師【快穿】H、走了很久的路(gl)、嫁裟(克系修仙,偽NPH)、災世房車囤貨求生、九零之讀心神探、公主病矯正指南
北虜人勇猛,連身體都說砍就砍。 四皇子嚇了一跳,可蕭宗瑋卻出手更迅速,拿下他的匕首,在自己手指上來回比劃。 北虜人見他如此做,還當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馬上就面露微笑:“我們親王說了,只要殿下相信他,他也不會讓殿下失……” 最后一個望字還沒說完,他的脖頸突然被一條冰冷的刃劃過,勒住了皮rou,隨后熱流涌了出來。 “??!——” 另一個北虜人驚得眼珠都快掉出來了,指著他,嘴里只有幾個啊啊啊的音節(jié)。 從脖頸動脈里噴涌出的血濺滿了布帳,四皇子全然不知道這個變故是怎么發(fā)生的,好端端一個歃血為盟就變成了蕭宗瑋割了北虜人脖子。 “大皇兄?” “我……我的……”被割了氣管動脈的北虜人后知后覺,臉色惶恐,捂住脖子撲通倒了下去,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很快就沒有了動靜。 另一個北虜人已經嚇傻了,膝蓋軟倒,跪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蕭宗瑋把沾了血的匕首隨便扔到一邊,暼向另一個人,似笑非笑:“放心,我不殺你,留你回去給你們主子報個信,我蕭宗瑋和蕭聞璟如何斗,是輸是贏,那都是我們大周的事情,犯不著你們北虜人插手!” 聽說自己可以走,北虜人哪敢多留,忙不迭從地上爬起來,沖出了帳子,連自己同伴的尸體再看一眼都不敢。 四皇子過好半天才恢復過神智來,看見地上那具尸體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磣。 剛剛蕭宗瑋出手殺人的動作太快,仿佛帳子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囊中之物,生殺予奪。 “那、那他怎么辦?” 雖然這是北虜人,殺了就殺了,但是這么大一具尸體總不能就擱在這里,總要找個地方處理。 蕭宗瑋視線低垂,冷漠道:“把他的頭割下來,送給北虜的可汗,身體隨便扔了吧?!?/br> 四皇子哪敢不應,下去找人照辦了。 阮靈萱在帳子里萎靡了兩天,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云片都擔心她真的悶出毛病來,恰好營地解了禁。 “姑娘,出去騎騎馬吧,小石頭都有好久沒有出去溜達了,這人會瘋馬也會癲啊……”她好說歹說把阮靈萱勸了出去。 可阮靈萱牽著小石頭,卻沒有騎著它飛奔的心情。 章元昆以及幾個經常一起騎射的人看見還邀請她繼續(xù)比試,她也興趣缺缺,通通拒絕了。 就這樣沿著圍場溜達了好幾圈,放空了的腦袋里突然多出了一個人,蕭聞璟。 她飛快在自己臉前揮了揮手,好像攪散云霧一樣,快速把腦海里的那個身影弄散,手忙腳亂的,好像別人也能看見一樣緊張。 可是無論她怎么揮,沒過多久,他又會出現(xiàn),直到阮靈萱從尷尬變成了煩躁,最后騎上小石頭一路殺到到蕭聞璟的帳子前。 謹言和慎行還在帳子外,一人坐一邊正啃著餅,看見她到來,四只眼睛齊刷刷看來。 沒有一人阻止她,好像她的到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甚至慎行臉上還露出了一副‘才來’的神情。 阮靈萱憋著一口氣,掀簾就進去。 蕭聞璟在養(yǎng)傷,不怎么動彈,就坐在羅漢榻上看書,旁邊小火爐上溫著氣味清冽的酒,怡然自得。 現(xiàn)在已經是仲秋,氣溫降了不少,溫著酒可以隨時幫助受寒的人驅除寒氣。 蕭聞璟就是溫著酒,聞個味道。 阮靈萱氣呼呼把他的酒端了起來,坐到他旁邊,“你知道魏小將軍走了嗎?” 蕭聞璟瞥了她一眼,“知道。” 阮靈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還沒喝眼淚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她抽泣了幾聲道:“他說我不喜歡他。” 蕭聞璟手捏著書,沒有動。 阮靈萱把酒一口悶了,嗚哇一聲哭得更兇了,“這酒好辣,蕭聞璟你有病啊,喝這么烈的酒!” “……我就是聞個味,沒想喝?!笔捖劖Z無奈,想要拿走酒瓶子,阮靈萱還不讓,轉了個身背對著他,又給自己滿了一杯。 阮靈萱把身子一歪,倚在羅漢榻的扶臂上,抽了一口氣,無精打采道:“他是不是就是想當他的將軍,覺得打仗比什么都有意思?” “是?!?/br> 阮靈萱回過頭,重復蕭聞璟的話,“是?” 他這個人怎么不給她留半點希望,阮靈萱嗚嗚哭。 蕭聞璟嘆了口氣,把書放下,把倒下的阮靈萱輕輕攬住。 “……就是說吧,你還是嫁給我做太子妃吧?!?/br> 阮靈萱打了個酒嗝,把自己的氣都嗆岔了,要哭不哭地發(fā)出一聲疑問:“???” “因為你不喜歡他,你喜歡我?!?/br> 第49章 等待 一言畢, 帳子里落針可聞。 阮靈萱靠在蕭聞璟的身上,安安靜靜,一動不動。 若是往日, 她早該跳起來了。 蕭聞璟覺得怪異, 垂下眼睛看她,才發(fā)現(xiàn)阮靈萱不是沒動, 只是動靜小, 她默默舉著個酒瓶子, 在往嘴里送酒, 察覺到他的視線后,那大大的眼睛里劃過一絲尷尬,可嘴卻沒有停下,干脆大起膽子咕咚咕咚咽下酒。 等到一瓶酒喝完, 她兩眼一閉,從他胳膊下的空處滑了下去,徑自往后倒到羅漢床上去。 手里的酒瓶子一丟, 要不是蕭聞璟縮腳快, 都要砸到他腳尖上了。 這就醉了? 蕭聞璟打量她的睡姿, 還像是兒時耍賴躲避功課一般, 忍不住笑道:“你也不是小孩子,睡在我這兒可不安全。” 她到底是有多放心,才敢就這樣躺在他帳子里的榻上。 對于蕭聞璟的話, 阮靈萱充耳不聞,閉眼不起。 蕭聞璟把地上的酒瓶撿起來,晃了一晃, 里面還剩下一些,“這酒淳烈, 大漢都能醉倒,你莫不是為了逃避剛剛那句話,想要以此掩飾?” 其實這酒溫在爐火上已經有一段時間,酒氣都揮發(fā)過半,就是一瓶喝下去也出不了大事。 阮靈萱一個激靈坐起來,哭得滿臉淚痕小臉看起來很是狼狽,再加上酒意上頭,整張臉都紅通通的,像是小兒亂涂了胭脂。 她看也沒看蕭聞璟。 “我醉了,要回去?!闭f著就想推開蕭聞璟出去,可是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直接大字趴下去。 蕭聞璟及時握住她一只胳膊,把她提了起來,讓她坐回到羅漢榻上,又沖外面喚一聲:“謹言?!?/br> 謹言掀簾子進來,看見阮靈萱居然倒在榻上嚇得嘴里的餅都快掉了。 蕭聞璟倒是避嫌,人站在兩步之外,也沒有和睡倒的阮靈萱坐在一塊,也沒有什么逾矩之舉。 “你去讓人熬一碗醒酒湯來,多加點蜂蜜?!?/br> “哦?!敝斞該谱〉粝聛淼娘灒忘c頭,馬上出去著人準備。 醒酒湯不多會熬好。 謹言進來放下醒酒湯,看阮靈萱還側躺在榻上,只不過身上還搭上了一條小被子,一看就是被照顧得很好。 “殿下,醒酒湯好了,讓阮姑娘趁熱喝吧!” 蕭聞璟用書敲了敲羅漢榻,“起來,把醒酒湯喝了?!?/br> 謹言看見阮靈萱沒有動,奇怪道:“六姑娘這是在裝睡?” 蕭聞璟暼了他一眼。 謹言捂住嘴,灰溜溜出去。 蕭聞璟等謹言出去,就用瓷勺攪動湯藥,看了眼還在榻上裝睡的阮靈萱道:“你若是醉醺醺回去,丹陽郡主問起來,如何交代?” 阮靈萱最怕的還是丹陽郡主,馬上兩眼一睜,一股腦爬了起來。 “你欺負人?!?/br> “你沖到我?guī)ぷ永?,把我的酒喝光,還占著我的榻睡了一覺,我非但沒有把你扔出去,還為你煮醒酒湯,你說說看,我哪里欺負你了?” 蕭聞璟條理分明,有理有據,阮靈萱一條也辯駁不得。 蕭聞璟又道:“還是因為我說了那句話,你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所以才借酒裝醉,想要逃過這一次?” “什么話呀?”阮靈萱自己把醒酒湯端過來喝,揉著太陽xue裝傻充愣,“我頭好疼,一定是酒后遺癥?!?/br> 蕭聞璟低笑了一聲,把書收了來道:“不記得了也無妨,我還記得,可以給你復述一遍。” 阮靈萱的臉從碗后慢慢抬了起來,看著蕭聞璟認真的臉,知道他這個人是肯定說到做到。 那樣讓人難為情的話,她怎么還能再聽第三遍。 她猛灌完最后一口醒酒湯,清了清嗓子,“不用了,我、我剛剛突然又想起來了?!?/br> “想起來就好?!?/br> 阮靈萱把碗放下,不服氣道:“不過你也不能總一張嘴就說我喜歡你,我都沒有這個意思,你誣賴我!” “好,那就是我喜歡你,想要你嫁給我?!笔捖劖Z不等阮靈萱反應過來找?guī)ぷ娱T逃跑,繼續(xù)道:“綿綿,你看不出來我對你好,并非我們青梅竹馬長大,更不是因為上一世的原因,而是我一直在圖謀你這個人,是想你明白我的心思?!?/br> 阮靈萱目瞪口呆,“……我沒有想過這些?!?/br> “我知道?!笔捖劖Z笑了笑,用書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因為這里空的?!?/br> 被內涵了一句頭腦空空,阮靈萱又氣得張牙舞爪。 “蕭聞璟!” 蕭聞璟卻眼睛一彎,溫和地笑了起來。 阮靈萱的囂張氣就被他這一笑弄得半途夭折了,舉起來的手既尷尬又無措。 他臉色如玉溫潤,眉眼精致,正是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清俊之色,那模樣是越來越像他當上太子后的模樣。 “以前沒有想不打緊,你從現(xiàn)在開始想吧?!笔捖劖Z又正經道:“我有時間,等你想明白。” 他這個慷慨又大方的樣子,讓阮靈萱起了反骨,“若我就是想不明白呢?” 他難不成還能等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