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矯正指南 第11節(jié)
季傾羽和沈則琛兩人同時一愣,對望一眼。 聽聲音,好像是從蘇睿形的房間里傳出來的。 沈則琛立即推門跑了出去,季傾羽也跟在他身后,想去看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來到隔壁的隔壁,蘇睿形的房間里已經(jīng)站著吳越和高櫟星,看樣子先他們一步趕到現(xiàn)場。 “有蟑螂,蟑螂啊啊啊啊??!” 蘇睿形一臉驚恐的樣子,看上去驚魂未定,完全沒有半分平時的冷靜,也沒有戴著那副黑框眼鏡。 他站在床邊,望著面前的一處地板,眼神驚懼。 吳越膽子大,率先一步走上前去,蹲在地上仔細(xì)察看那處地板。 然后他就無語了。 吳越直接上手抓起那只“蟑螂”,舉到蘇睿形眼前,蘇睿形立刻面如土色,移開視線,嘴里還叫著:“你給我看干什么!” “這不是蟑螂,這是你的不二家可樂味棒棒糖!”吳越恨鐵不成鋼般,罵罵咧咧地說,“你掉在地上了!” 蘇睿形:“……”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瞇起眼,略微探出頭,終于看清了吳越舉在他面前的東西。 的確是一根可樂味的棒棒糖,只不過沒有包裝紙,顏色又是棕色的,塑料棒則因為顏色相近,直接跟同為白色的地板磚混為一體,所以他才會錯看成蟑螂。 即使如此,也太離譜了點。 “對不起,好像確實是我看錯了。”蘇睿形不好意思地說。 其他人:“……” 有沒有搞錯,把棒棒糖看成蟑螂,太離譜了好嗎,世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做出這種事吧? “抱歉啊則琛哥,剛才嚇著你們了吧?”連站在一旁的高櫟星都只能露出尷尬的笑容,看向沈則琛。 “沒事,沒怎么被嚇著。”沈則琛也看著高櫟星,很委婉地問道,“他……經(jīng)常這樣?” “他”,指的當(dāng)然是蘇睿形。 “確實是?!备邫敌怯迷~也很委婉,“他有時候……有點天然。” “別看這個人外表文質(zhì)彬彬的,其實他是個粗線條,神經(jīng)大條得要命?!眳窃铰犚娏怂麄兊恼勗挘遄斓?,“這種事都不知道發(fā)生過多少次了?!?/br> 吳越又問蘇睿形:“你的眼鏡呢?我說你這個高度近視就不能把眼鏡弄掉好嗎!” “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掉地上了。”蘇睿形說,“剛剛一個沒注意就……” 吳越四處搜尋了一會兒,然后在床底找到了蘇睿形的眼鏡。 “戴好戴好!”吳越把眼鏡帶在蘇睿形的鼻梁上,“哎喲算我求你了好嗎!戴好你的眼鏡,別再把棒棒糖看成蟑螂了!” 站在衣柜前的季傾羽忽然“嘖”了一聲,表情很不耐煩:“就一個蟲子而已,這么大驚小怪干什么?” 看樣子蘇睿形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弄出這種烏龍了。 “我們都會定時打掃衛(wèi)生以及扔垃圾,所以我們宿舍應(yīng)該是不會有蟑螂的?!备邫敌前参刻K睿形,說道。 季傾羽單手插兜,正打算走出房間門,卻像瞥見了什么一樣,視線直直地定在門后的那道墻上。 “蟑螂!”季傾羽冷漠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猝不及防地大聲喊起來,短短的兩個字硬是被他喊出了山崩地裂的氣勢。 季傾羽一個閃現(xiàn)躲到沈則琛身后,死死地抓緊沈則琛的肩膀,“門后有蟑螂!” “你們還站著干什么?快把它趕走??!”季傾羽被嚇得魂飛魄散,還躲在沈則琛身后不敢露臉,可指使其他人的時候依舊頤指氣使,語氣高高在上,很有公主風(fēng)范。 剛才是誰說“就個蟲子而已不值得大驚小怪”的? 所有人:“……” 秒打臉。 吳越一個飛天神拖,“啪”的一聲,轉(zhuǎn)瞬即逝,蟑螂的尸體悠悠從墻上落下。 而被季傾羽緊緊抓住肩膀的沈則琛:“……” 第8章 處理好蟑螂的尸體之后,他們又在宿舍的每個角落噴了好幾遍蘇睿形買來的殺蟲劑,這場鬧劇才終于結(jié)束。 “所以我就說是真的有蟑螂……”蘇睿形說,“你們還不相信……” “夠了,我現(xiàn)在不想再聽見蟑螂這兩個字?!眳窃桨c坐在沙發(fā)上,一副疲憊心累的樣子。 “好了,先吃晚飯吧,折騰了好一會兒也累了?!备邫敌菍λ麄冋f,“我把你們的外賣放在飯桌上了?!?/br> 由于季傾羽突然跑出宿舍,他們?yōu)榧緝A羽的事先是折騰了一整個白天,接著又要整頓宿舍里的蟑螂,他們連外出買食材的時間都沒有,冰箱里又沒有多余的食物,于是助理小陳替他們點了外賣,讓他們好好吃晚飯。 季傾羽一整天幾乎沒吃什么東西,此時早就已經(jīng)是饑腸轆轆,他風(fēng)卷殘云,眨眼間就將飯菜一掃而空。 晚飯過后,他們五個人坐在飯桌旁,進(jìn)行著第一次正式的團(tuán)隊會議。 主要是沈則琛說有事要宣布,而且眼睛一直盯著季傾羽,仿佛是要看住他,要不然季傾羽早就起身進(jìn)房間了,會在這里跟他們一起參加這么無聊的會議?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季傾羽想,就當(dāng)聽樂子了。 他倒真想知道沈則琛能講出什么話來。 五張椅子整整齊齊地擺著,吳越和蘇睿形一起坐在桌子的左側(cè),季傾羽和高睿形則坐在右側(cè)。 而沈則琛,單獨坐在中間的桌頭,整個人似乎隨便坐在那里就散發(fā)著一股無形的強大氣場。 “誒隊長大人,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和年齡吧!”吳越突然問沈則琛,“我們的自我介紹你總不會忘了吧?” 吳越此人有三個最大的特征,一是不正經(jīng),二是自來熟,三是喜歡叫別人的外號,同時喜歡給別人起外號。 就像現(xiàn)在,跟沈則琛的相處才不到一天,他似乎早就忘記了第一次見到沈則琛時自己有多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著膽子跟沈則琛熟絡(luò)起來。 “記得。”沈則琛將手放在桌子上,目光挨個在他們身上停留,“吳越,21歲?!?/br> “蘇睿形,22歲?!?/br> “高櫟星,23歲。” “傾羽,你好像做自我介紹的時候沒有說年齡?”高櫟星小聲提醒著坐在旁邊的季傾羽。 “他又沒問?!奔緝A羽不耐煩道。 季傾羽懶得說沈則琛的名字,直接用一個最簡潔的“他”代替。 沈則琛的視線轉(zhuǎn)到季傾羽身上,顯然聽見了他們的談話,一字一句地說: “季傾羽,18歲。” “……” 連自己的年齡都調(diào)查清楚了??? “傾羽是團(tuán)里最小的?!备邫敌切χf,“是我們隊的忙內(nèi),還在上大學(xué)呢?!?/br> “反正又不用去上課,無所謂?!奔緝A羽隨意地靠在椅子的后背上,說。 季傾羽就讀的是一所藝術(shù)類大學(xué),學(xué)校里不乏像他一樣的藝人,平常因為有行程安排,基本不去學(xué)校上課,除了考試的時候。 “這么說,咱們團(tuán)里年齡最大的是隊長大人,最小的是公主?”吳越掰著指頭數(shù),“差了整整八歲!” “你連這個都要數(shù)?做下減法不就出來了!”蘇睿形在一旁吐槽他。 “剛剛才把棒棒糖認(rèn)成蟑螂的人是誰!” “你不是說不想再聽到蟑螂兩個字嗎?怎么自己說出來了?” 蘇睿形和吳越斗著嘴,高櫟星卻突然說: “則琛哥,你是不是還沒加進(jìn)我們的群?” 高櫟星說的是微信群,群里只有他們四個,用來私下里聯(lián)系的,而沈則琛還沒加進(jìn)來。 沈則琛拿出手機,說:“沒有。” “誒來來來,隊長大人,你把手機靠過來,掃我這個二維碼,我拉你進(jìn)群?!?/br> 吳越對這種事情最起勁,他也掏出手機,打開自己的微信二維碼,展示給沈則琛。 沈則琛掃了碼,兩人成功加了好友,吳越把他拉入群后卻忽然叫起來: “我擦,隊長大人你頭像怎么是一片黑的?” 其他人也打開微信看了看群成員那欄,沈則琛的頭像是一片黑色,就連名字都非常簡潔明了: “沈則琛”。 ……實名制上網(wǎng)就是牛。 吳越說:“看著怪嚇人的?!?/br> “沒什么,就是找不到合適的頭像?!鄙騽t琛語氣平淡。 吳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提議道:“隊長大人,不如把你自己的自拍當(dāng)作頭像怎么樣?” “除了你還會有誰把自拍當(dāng)頭像。”蘇睿形嘲笑道。 “我那么帥氣!我用我自己的帥臉當(dāng)頭像怎么了!”吳越不滿地叫起來,“你長得不好看你當(dāng)然不敢學(xué)我!” 蘇睿形的微信頭像是家里養(yǎng)的一條暹羅貓,名字叫“月月”,吳越每次都覺得像是在喊自己的名字,認(rèn)為蘇睿形是故意的。 而高櫟星的頭像則是一株路邊的黃色野花,色彩鮮艷,還有照在花瓣上的陽光,頗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據(jù)說是在他自己家的樓下拍的。 “或者你像小星星一樣,找點花啊草啊的文藝照片換成頭像?”吳越繼續(xù)提著建議。 “我以前的頭像是張合照?!鄙騽t琛說,“后來換了?!?/br> “合照?”吳越思考的時候眼珠子轉(zhuǎn)得飛快,“合照可以??!那再拍張合照唄!” “你跟我合……不行不行,我不敢?!眳窃娇s回脖子,視線卻突然看向坐在對面的季傾羽,忽然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隊長大人,你跟公主拍一張合照怎么樣?” 突然被cue到的季傾羽:“……” “開什么玩笑?!”季傾羽立馬拍著桌子站起來,“憑什么要我跟沈則琛拍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