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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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鹿正忐忑地等在沉氏大樓外,昨天,她不確定沉厲是不是看見她了。 她感覺應(yīng)該是看見她了,不然他不會那么反常,可是…… 林鹿臉色沉了下來,可是明明看見了她,卻無動于衷,不來找她? 沉厲是不是已經(jīng)不在意她了? 不,不會。 林鹿搖搖頭。 周良說得沒錯,這么多年他都沒有忘記她,甚至……甚至還找了個‘替身’放在身邊。 昨夜,肯定是周良的緣故,沉厲看到她和周良在一起,誤會她了。 高秘書下車乍一看見林鹿,第一個想法竟然是,許知怎么來了,她又沒車,怎么還比他們快? 可定睛一看,高秘書回過神來,這個人不是許知。 是林鹿。 他僵硬地轉(zhuǎn)身,沉厲也已經(jīng)下了車。 他看上去卻并不詫異。 林鹿端著熱茶坐在沉厲辦公室里時,還沒從驚訝中走出來。 沉厲剛才走向她,平靜地問候,若無其事地寒暄,仿佛這些年都不存在,甚至地還請她上樓喝茶。 不該是這樣的。 林鹿料想中的沉厲的反應(yīng)不該是這樣的。 她捧著熱茶,眼睛落到對面沙發(fā)上坐的人身上。 沉厲沒變,依舊是她記憶中的模樣,只是更加成熟了,職場社會的歷練,五年時光的打磨,他從少年變成了男人。 他抬眼看過來時,林鹿卻慌忙地移開了眼神,視線落在辦公室墻上掛著一幅油畫上。 郁郁蔥蔥的樹林里,樹干之后露出半個鹿身。 林中小鹿。 林鹿心里又有了一些勇氣,她放下茶杯,說:“很抱歉,突然這樣出現(xiàn),這些年我……我很想你?!?/br> “很想我?”沉厲挑眉,好像聽了一個笑話,“很想我為什么不來找我?不辭而別,說走就走?!?/br> 林鹿直視他的目光:“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也有苦衷……當(dāng)時我不得不走……” 沉厲臉上露出了笑容:“苦衷……你是說你爸害得我爸跳樓的事情?!?/br> 林鹿瞳孔驟然擴大,他知道了!他什么時候知道得! 是周良么? 沉氏集團(tuán)是沉初年的心血,金融海嘯那一年,高杠桿下極快崩盤,一夕之間,沉氏負(fù)債百億,沉初年不堪重負(fù),從二十八樓頂跳下,摔得面目全非。 林崇文就是其中的始作俑者。 大部分的沉氏產(chǎn)業(yè)在那年賤賣給了一個文化集團(tuán),分拆,兼并,重重外殼包裹下,這些伎倆后來沉厲才看明白,林崇文在其后幾年吞并了沉氏大部分產(chǎn)業(yè)。 林鹿是林崇文的私生女。 知曉了這其中的恩恩怨怨,她怎么還可能心安理得地待在沉厲身邊。 當(dāng)年沉厲羽翼未豐,林崇文有了林鹿這枚棋子,打得是將沉氏連根拔起的打算。 林鹿不愿受他擺布,才離開了沉厲,離開了林崇文,一走就是五年。 但她一直忘不了沉厲,眼下得知沉厲也還在想著她,她才終于又回到了這里,想要回到他的身邊。 她的臉色煞白,雙手緊緊握住,才不那么抖了。 她垂下眼簾,輕聲說:“原來你都知道了。我……我真的很抱歉?!?/br> 沉厲只靜靜地看著她,并不答話。 可越是沉默,林鹿心中越是沒底。 她喝盡了最后一口茶,嘴角扯出了一抹笑:“謝謝你的茶,我該走了?!?/br> 直到她走出了大門,沉厲都沒有開口挽留她。 林鹿深知他是個驕傲的人,拋開二人身份而言,自己的不辭而別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是對他的不信任。 慢慢來。 林鹿心里并不氣餒,雖然乍然相見,陌生了些,但她相信沉厲還是原來的那個沉厲。 不然的話,他為何還留著那幅油畫,為何會帶著許知招搖過市。 一想到許知的臉,林鹿既覺矛盾卻又有一絲慶幸。 至少沉厲還想著她,即便對著別人的臉,都在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