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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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林鹿敏銳地察覺到沉厲的心情很好。 他坐在后座,車窗露出一小道縫隙,路燈的光照在他光潔的額頭上。他盯著窗外,視線并沒有聚焦在任何一處,只是在出神。先前緊繃的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點輕松愜意的笑容。 她好像又看見了從前的沉厲。 可是,從前兩人間默契的氛圍卻早就不見了。 林崇文入獄以后,沉厲對她很客氣,盡管幫她創(chuàng)建了思鹿,可她覺得那是一種報酬,沉厲對她的一種補償,補償她親手出賣了自己的父親。 林鹿苦澀地笑了笑。 沉厲聽見了她的笑聲,轉(zhuǎn)過頭來。 她的笑容有些勉強,可是依舊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荒謬的喜感涌上心頭,她問道:“沉厲,你喜歡她什么呢,你告訴我?” 林鹿不笨,甚至很多時候,她都是最聰明的那一個人。 聯(lián)想到今晚見到許知以后的種種,她就豁然開朗了。沉厲的失常,以及突如其來的邀約,此時此刻的好心情都是因為許知。 沉厲迎著林鹿咄咄逼人的視線,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許知,他真的喜歡她么? 喜歡她的身體,他承認。 別的呢?一個賭徒,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他喜歡她么?為什么會喜歡她呢? 林鹿見沉厲目光愈深,卻一言不發(fā),好像陷入了他自己一個人的沉思。 “沉厲?”可她不肯就這樣放手了,“你忘了么?你當初之所以會找到她,不是因為我么?” “是啊。”沉厲的語氣聽上去十分無奈,又有一兩分自嘲,“但可能我是喜歡她的身體吧。” 話音落下,后座安靜得可怕,林鹿臉色剎那變得蒼白,一雙眼睛里滿是難以置信。 她握了握手掌,羞憤,難堪,惱怒,種種情緒交迭,使她整個人不可抑制地輕抖了起來。 沉厲承認得太過云淡風(fēng)輕了。 林鹿顫抖著手,揚手扇了他一巴掌:“無恥?!?/br> 沉厲竟然也沒躲。 “啪”一聲脆響,耳光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 林鹿的臉上驚了驚,她沒想到自己真能打中沉厲。 沉厲笑了一聲,好像一點也不放在心上,轉(zhuǎn)過頭又去看窗外。 直到車停穩(wěn)了,林鹿都想不出能再說些什么。 她和沉厲好像真的完了。 許知隔天接到了吳蒙的電話。他真給她的工作的座機打來了電話。 吳蒙先是問了一圈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最后才問,她想不想出去喝杯咖啡。 許知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時機正好,如同打瞌睡時馬上有人遞來了枕頭。 吳蒙約得地方離酒店不遠,許知下了班直接就去了。 許知到達咖啡廳的時候,吳蒙已經(jīng)到了。 他提前半個小時就到了,吳蒙有自己的診所,戒癮俱樂部只是兼職。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以后,他很想和許知好好聊一聊。 許知一進咖啡店的門,他就注意到她了。 她今天穿了一條藍色的裙子,包裹著腰身,款款走來。 待到她坐下,吳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打量著她。 有些失禮,吳蒙懊惱地想。 他喝了一口咖啡,掩飾自己的尷尬:“你最近的狀態(tài)不錯?!?/br> 許知笑了笑,眉睫微彎:“是么?我也這么覺得?!?/br> 吳蒙在心里將話過了一遍,說道:“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緩緩?fù)铝艘豢跉?,“但……我對你很有好感,或許我們可以試著交往看看。” 吳蒙說完,就去細看許知的表情,她并不驚訝,臉上的笑意也還沒散去。 對于性,他既不過分保守也不過分直接。不過那天早上他慌張極了,匆匆忙忙地來不及細想。 后來冷靜下來,回想當時的情景,破綻其實不少。許知頭一晚對自己說戒癮沒有信心,又在分享會上難得地坦誠。 過后,兩人在會客廳聊天,廳里備有紅酒,吳蒙酒量不差,并且他只喝了一杯紅酒,怎么會醉得不省人事。 他不由得又多看了許知一眼。 是她故意的? 又是為什么呢? 喜歡他么? 吳蒙心知不可能,并且沉厲怎么就那么巧來撞見。 這一切實在太過微妙了。 “好啊?!痹S知點點頭道,“吳醫(yī)生,我們可以交往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