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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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們果不其然地發(fā)現,考場中央,那臺刻度從0到1000的儀器,它碎了。 眾人目瞪口呆,但最驚訝的還數離儀器最近的柏莎,她甚至沒來得及為自己施個防護魔法,就見證了這一幕的發(fā)生。 她的手背被飛濺的玻璃刺傷,然而她此刻并不在意疼痛,驚訝早已遠遠勝過疼痛。 她回頭對上埃莉卡震驚的目光,她仿佛在那位助理的眼中看見了三連質問。 這是您做的嗎?我還能相信您嗎?好吧,您真厲害。 她要哭了,她又看向肇事者,她迫切地想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肇事者,那位美麗的叫迦南的青年,卻正旁若無人地當著所有人的面牽起她的手。 柏莎:“?” 迦南:“您受傷了……” 他很小聲地說著,摩挲過她手背的手指為她小心地取下一塊玻璃。 她心底的那些問題、以及有些憤怒的質問這下都被他的溫柔壓了下去。她說不出話了,余光見到轉身離開的迪夫。 她想去追,可她的手還在被他握著。他沒有松開她,也沒有更加用力地握住她,他僅僅是隨著她的目光向外看了一眼,接著便乖巧地低下頭,有些惶恐她離開地為她迅速處理了傷口。 好幾分鐘后,他放開了她的手,沒有問她比賽的結果,也沒有問她是否現在他算是她的學徒。 他僅僅是說:“老師,可以了?!?/br> 接著,便不發(fā)一言。 作者有話說: 一般沒意外就都是00:00更新~ 23:00可能會修下前章的錯別字x 第10章 花房的兄妹 ◎可惜,他注視的主人公對于他的出現卻沒有那么歡迎?!?/br> 要想讓埃莉卡相信,她真沒有對那臺儀器做手腳,不是什么難事。 助理很快就為此道了歉,但柏莎根本不在意她的道歉,她想要弄清楚的是那臺儀器碎裂的原因。 “會不會是年久失修了?”埃莉卡問。 “我也希望答案真這么簡單。不知道,但我已收集了儀器的殘骸交給奧瑪教授,或許她會告訴我答案。” 奧瑪教授是學院生活魔法學的教授,她同時也是魔法儀器防護與鍛造方面的專家。 說完這件事后,柏莎的注意力又一次回到她手背的傷口上,這道傷口已隱隱有了愈合的趨勢,任哪個法師都能看出,這是魔法治愈的結果。 埃莉卡觀察著柏莎的神色,“柏莎大人,您是從迦南對您施用的魔法中看出什么了嗎?” 柏莎:“沒有。這就是一種最簡單的愈合術,初級魔法師們常用的那種,但我……” 埃莉卡:“嗯?” 柏莎:“但我又覺得,這施法的痕跡有些眼熟?!?/br> 埃莉卡困惑地皺緊眉毛,“您該不會是想說,是和那位神秘的施法者很像吧?”也就是那位施下了不受塔管制的復原魔法的人。 埃莉卡只是隨口這么一說,讓她驚訝的是,柏莎對此并沒有反駁。 埃莉卡慌張了,“您不會真的這么想吧?”一個只有初級魔法師2且筆試只有30分的青年,怎么可能施展出那樣強大的魔法? 柏莎也清楚她的想法多么離奇,故而她此刻只是沉默,沒有搭話。 學院近來讓她擔憂的事也不只有青年,還有魔狼出現在附近的原因,以及那些狼是被誰殺害的。 這些事情中可能有著關聯性,也可能沒有,她暫時還沒有更多頭緒。 她在心里整理著這些事,當她起身時,她在想的卻又成了另一件事。 “埃莉卡,幫我找到迪夫的地址。”她說。 “可是他不是被淘汰了嗎?還是說,如果奧瑪大人能夠證實儀器損壞,考試可以再來一次?” “很遺憾,考試結果在昨天就已被送去魔法塔了?!?/br> 柏莎沒有告訴埃莉卡,這一結果不是她親自送的,她也不知道是誰,但肯定同塔離不開關系。 阿德勒常說,魔法塔的人到處都有,學院里有幾個又有什么稀奇? 她回想起這次競選的開始,她為魔法塔荒謬的命令感到生氣,她那時候怎么會想到,今年最杰出的學生確確實實是位男性呢? 而那位杰出的法師,最終輸給了另一個人,問題的源頭卻不在于魔法塔,而在于她。 她為此嘆息,懊悔,于是打算做些彌補的事。 埃莉卡這時已將迪夫的資料翻出來,遞給了她。 “教授,您準備做什么?” “給他介紹一份工作。” “他會接受嗎?” “那份工作薪資豐厚,能自由出入學院,還有機會研讀學院圖書館的藏書,我也會像對待學徒一樣地對待他?!?/br> 埃莉卡驚訝地睜大眼睛,“您身邊什么時候有的這么好的工作?我怎么從不知道……還是這是您特意為迪夫準備的嗎?” “不,”柏莎搖頭,“這份工作其實是我五年前為另個人準備的,可惜,那個人‘拒絕’了我?!?/br> - 迪夫的住處是一家花店,柏莎邁進大門的時候,聽見了門上的風鈴響動。 她回頭望了一眼,心想住家的主人是個熱愛生活的人,結果她轉身就對上了迪夫的冷眼。 這位已經換下法師袍的青年,此刻上身穿著的是一件單薄的短袖上衣,這件衣服很好地勾勒出了他的身材,引得柏莎無法從他的胸|肌上移開視線。 她也并不吝嗇地用目光向他表達了對他身材的贊賞,青年的眉頭皺得更深。 “柏莎教授,”迪夫用一種勉強的、像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聲音問候了她,“您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柏莎開門見山,向他詳細地講述了她準備給他提供的工作。 迪夫并不愚蠢,他聽出柏莎給他的是一種補償,一種競選落敗的補償。 正因如此,他才不能接受?!罢埬厝グ?。”迪夫說,“您已經淘汰了我,我不會接受您額外的施舍。” 柏莎多想說她沒有,她沒打算淘汰他,更覺得他應該是這次競選當之無愧的勝利者。 可想到這的時候,迦南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腦海,她想起他低頭為她處理傷口時的謹小慎微,仿佛他那時候已察覺到她更喜歡迪夫。 柏莎為此頭痛,她這一刻像極了埃莉卡幻想中的狗血愛情故事里的女主人公,她猶豫地徘徊在兩個男主人公之間,而當下的區(qū)別是,她所做的不是愛情的抉擇,而是關乎他們事業(yè)的抉擇。 她很想,非常想,讓他們都能有工作! 這種強大的信念支撐著柏莎,令她在迪夫冷漠的目光中繼續(xù)逗留,她在整個花房里閑逛,視線略過這里的每一樣東西。 她漸漸注意到擺放在角落的那盆花朵,那是一盆淡藍色的花,顏色稀薄得仿佛無色,它被放在完全吃不到任何陽光的陰暗位置,卻又異常健康地向上盛放著。它擁有著一種低調、不張揚的美麗。 柏莎情不自禁地向它走去,迪夫注意到她的動向,他急忙在她背后喊道:“那是非賣品?!?/br> “我知道。它叫幽靈花。” “……” 迪夫有一瞬間在詫異她竟然知道這種花朵,可轉而他就想通了,因為這畢竟是種在安靜城隨處可見的花。 而人人都知道,她和拉托納—— “幽靈花,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花朵?!?/br> 迪夫的思緒被女人的這句話打斷,他大腦混亂了一陣,接著他終于按捺不住心底對她的全部不滿,在下一句話中爆發(fā):“你在說謊!”他顧不上用任何敬語,“這分明是拉托納大人所作!” 可當他說完,他才發(fā)現柏莎的眼中并沒有炫耀的意思,她僅僅是在懷念。 柏莎:“你這么想是因為安靜城到處種滿了它,可它的確是我創(chuàng)造的,準確來說,是我為他創(chuàng)造的?!?/br> 迪夫還是不信,“證據呢?” 柏莎卻笑了,“好提議。等我下次創(chuàng)造植物的時候,我會讓它一邊盛開一邊大喊我柏莎的名字。” 迪夫沒有被這笑話逗笑,反而看向柏莎的眼神更加冰冷,柏莎心想,再過一秒這個人就要趕她離開。 果不其然,迪夫正準備開口,但這時,他們激烈的討論聲招致了第三人的加入。 從花房的里屋走出一個矮小的身影,是個女孩,手上抱著一個洋娃娃。 那女孩看見柏莎,拼命地揉著眼睛,懷疑是錯覺。 過了好一會,她才愿意相信現實地向她奔去。 “你是柏莎大人嗎?!” “我最喜歡你了!” 剛才還十分冷靜的柏莎,這會被一個陌生的女孩抱住手臂,陷入了一種真正的無措。 一旁的迪夫則臉色黑得駭人。 而他們兩位此刻都還沒意識到,那第四人的來臨。 隨著門外風鈴響動,一位青年走進了花店。 這位美麗的青年看見他們,在臉上露出了真實的驚訝。 “柏莎老師,您怎么在這?” “還有您,迪夫先生,我們見過?!?/br> 他熱情地和他們每個人打了招呼,就連初次見面的陌生女孩也沒有忘記,他蹲下身,單獨向她行了個禮。 剛才房間里還在僵持的緊張氣氛,隨著青年的到來全數消散,沒人說得清這是什么原因,但大家都在看他。 而他在看柏莎。他心滿意足地看著他崇敬的教授,他忽然覺得偶爾忍耐他人的關注也沒有那么困難。 可惜,他注視的主人公對于他的出現卻沒有那么歡迎。 不知為何,柏莎總覺得他看向自己的那雙無害的粉眸里,暗含了一種唯恐天下不亂的糟糕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