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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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強(qiáng)裝持續(xù)了有一陣,然后在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后,被迦南等人打敗。 迦南、杜克、波文三人, 他們的笑聲太大聲, 太有穿透力, 以至于讓迪夫懷疑他們中了什么令人發(fā)笑的咒語。 埃莉卡靜靜站在旁邊看著他們,更是和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不過她并不是不高興,她只是不習(xí)慣表露在臉上, 她的心里此時已回味起了數(shù)本小說里的舞會橋段, 還都是不可描述的那種。 真期待啊, 埃莉卡想, 她的目光落在了迦南的臉上。她正在構(gòu)思“柏莎”和“迦南”的第二則故事,第一則故事已經(jīng)開始在市場售賣, 雖然那完全是她被柏莎利用后的結(jié)果,可作為他們兩人感情的頭號支持者,她寬容地原諒了柏莎,只要她愿意繼續(xù)“出演”她的故事。 迪夫當(dāng)然不知道埃莉卡的這層想法, 他這時觀察到她目光的落向, 以為她是想要迦南做她的舞伴。 他對此感到同情, 因?yàn)榫退阋运t鈍的感受力,也能猜出,迦南一定會想要柏莎做他的舞伴…… 但這樣想的人卻不會只有迦南。杜克已經(jīng)搶先說道:“我要邀請柏莎大人做我的舞伴!” 迦南的笑聲停下,他剛才和杜克、波文站成一團(tuán),現(xiàn)在他向外走了一步。 他問杜克:“舞伴是什么意思?” 杜克:“跳舞的搭檔呀,你難道想一個人跳嗎?” 迦南懂了,“那我也要邀請柏莎老師?!?/br> 杜克慌張了,“可通常來說,一個人就只能接受一個人的邀請!” 意思是,你退出吧! 迦南點(diǎn)頭,向杜克行了個禮,“現(xiàn)在起,我們是敵人了,杜克先生。” 杜克沒想到會這么快增添“情敵”,更沒想到對手會這樣認(rèn)真。 他迅速地認(rèn)慫了:“迦南哥哥,我贏不了你,但我真的很想和柏莎大人跳一支舞!” 迦南聽了這聲哥哥,痛苦地皺緊了眉,“請……不要這么稱呼我?!?/br> “啊?” “這會蓋住我腦海里的聲音?!?/br> 他此生都不想再聽人叫他哥哥了,除非……除非老師愿意再叫他一次。 但這樣奇怪的癖好,顯然不可能得到滿足吧,他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人不要這么叫他。 杜克不懂,也不關(guān)心,“好的,迦南大人,那么……我可以請您手下留情嗎?” “不可以哦?!卞饶陷p快地說。 “那好吧,”眼見沒有希望,杜克反而起了斗志,“那就讓我們公平競爭吧,迦南大人!” “嗯?怎么競爭?” “比誰舞跳得更好!” “……咦?” 迦南露出了茫然的表情,他這才發(fā)覺自己對跳舞這件事毫無概念。 這是當(dāng)然,杜克也是料到了這點(diǎn)才這么說的,因?yàn)檫@個人連舞伴是什么都不知道嘛! 在地城,其實(shí)也有著舞會,魔物們齊聚一堂,徹夜狂歡。 但他們對舞蹈的詮釋,要比人類瘋狂得多,他們相互廝殺、互為獵物,或者是像他的jiejie們那樣,找某個陌生男人,交換一個眼神,任嘴唇靠到一起。 于是地城的舞會往往才過一半,就已聽不見任何音樂,只能聽見廝殺和作樂。 迦南去過一兩次那種舞會,他一個人坐在角落,孤獨(dú)地喝著酒,隨手掀倒了幾個靠過來尋樂的人,再然后,放下空酒杯,回家睡覺。 說來,也是在這樣的一場舞會上,他初次認(rèn)識了坎普。 坎普拼命釋放魅力,想要吸引一位魔物女性,而迦南坐在一旁,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無數(shù)魔物就主動靠了過去,男女都有,且都很漂亮。 坎普羨慕不已,從此就和他做了朋友。他利用迦南,迦南也利用他,他需要坎普為他擋下追求者,而作為交換,他不會在女士面前說起坎普的壞話。 啊,當(dāng)然,老師……是例外。他恨不得把坎普所有不好的事都告訴老師,他自知這很卑劣,也不符合朋友間的道義。 但是他可以沒有朋友,卻不能沒有老師。 唔,這種想法好像更自私了…… 迦南回過神時,杜克已經(jīng)沒把他放在眼中,這個孩子正在考慮怎么“處理”其他的情敵。 “肯特教授會不會也去月圓舞會呢?”杜克自語道,“要是他也去的話,就糟糕了!” “肯特?”迦南沒想到會又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他怎么了嗎?” “他喜歡柏莎大人啊。他要是去舞會,肯定也會邀請柏莎大人做他的舞伴!” 迦南的大腦里嗡嗡作響,“怎么會……有那么多人……喜歡老師……” 波文心虛地?fù)狭藫项^,他也喜歡柏莎大人,但程度遠(yuǎn)沒有面前的兩個人深,他決定還是不說了。 迪夫這時說:“沒有啊,我就不喜歡?!?/br> 迦南冷冷地瞪向迪夫,“你怎么可以不喜歡她呢?” 迪夫:“?”你有病吧。 埃莉卡輕輕搖頭,在一旁說道:“放心吧,柏莎大人最討厭肯特教授了,如果某天她和肯特中了同生共死的詛咒,她會寧愿和他同歸于盡,也不想讓他活下來。” 迦南:“同生共死,好羨慕……” 埃莉卡:“醒醒吧,我這是在假設(shè)?!?/br> 總之,迦南和杜克都意識到他們的敵人不止彼此,但在和其他人戰(zhàn)斗前,他們先要將對方“撂倒”。 從這天起,迦南開始苦練跳舞,他幾乎可說是從零開始學(xué)習(xí),埃莉卡為他引薦了圖書館的佩格女士,她說這位女士很擅長舞蹈。 迦南對佩格并不陌生,佩格對他也是,發(fā)現(xiàn)他不是自己丈夫在外的私生子后,她實(shí)在松下了好大的一口氣。 而且,這位女士還聰明得猜到了當(dāng)時的情況。 “你是怎么將我和柏莎弄混的呢?”佩格問他。 “因?yàn)槟臀蚁胂罄锏陌厣蠋熀芟嗨?,您看上去是這樣和藹、這樣聰明。” 佩格被迦南說得紅了臉,她不是沒有被人稱贊過,但以她的閱歷,她可以輕易分辨什么是真話,什么是奉承。青年的言語很夸張,聲音卻很真誠。 故而,基于這份對青年的好感,佩格原諒了他一次次踩到她的腳背。 一周后,迦南掌握了基礎(chǔ)的舞步,佩格說他只要再多加練習(xí),就可以了。 想要練習(xí)就得尋找臨時舞伴,自然魔法學(xué)的眾人成為了他第一時間尋找的對象。 杜克勉強(qiáng)陪他的對手跳了兩次,波文陪他跳了五次。 到了迪夫,他嚴(yán)詞拒絕了他:“安知道我和男人跳舞會笑我的。你為什么不去找埃莉卡?” 迦南嚴(yán)肅地說:“和年輕的女性肢體接觸,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事?!?/br> 迪夫聽不懂他在說什么,他只知道他的話語很矛盾,“難道柏莎不是年輕女性嗎?” 迦南:“……” 迦南:“?。?!” 迦南呆滯了,他深深地、深深地陷入了思考,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現(xiàn)在才注意到。 老師也是一位年輕的女性,這將意味著,她也可能成為他失控時“攻擊”的對象。 在迦南曾經(jīng)的幻想中,即使他失控的時候,柏莎在場,她也絕不是被他“攻擊”的那個人。 是誰都可以,但不能是柏莎。這種思想在他的腦海里根深蒂固,無法拔除。 而矛盾的地方是,在他還未失控的時候,他不是已經(jīng)差點(diǎn)將她當(dāng)成了“食物”嗎? 迦南啊迦南,你真是個虛偽的家伙! 他自我譴責(zé)著,感受到了一種極深的痛苦,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腦海中的老奶奶正在慢慢消失。 壁爐邊的老奶奶站了起來,魔法般地變成了年輕的女性,她扔下了毛線球,端起了酒杯,可能也不是那么和藹,也沒有那么作息健康。 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就是真實(shí)的柏莎,他最最敬愛的柏莎。 不知為何,懷疑又從他的心底消失,一種圣光照拂在了柏莎的身上,他突然對他對她的感情又懷有了信心。 “老師是特殊的?!卞饶相嵵氐鼗卮鸬戏?,“我對她只懷有最純潔的感情。” 迪夫:“……” 迪夫不了解迦南,但他知道柏莎對他要是懷有感情,肯定不會那么純潔。 他想起曾經(jīng)柏莎盯視著自己的胸口,那種打量可和純潔沾不上關(guān)系。 迦南難道對此一無所知嗎?不可能吧,世界上哪里會有這么遲鈍的人。 他搖了搖頭,決定不多管閑事,他自己還有在苦惱的事呢,比如說,他要去找誰做他的舞伴啊? 他討厭舞會。 作者有話說: 此時的柏莎:辛勤工作。 感謝在2023-06-10 18:35:38~2023-06-11 17:55: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64771094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真正的舞會 ◎她突然好想抱住他,像貓咪撲進(jìn)貓薄荷叢一般,在他的胸口打滾。◎ 舞會前一天, 埃莉卡終于見到了柏莎。 辦公室內(nèi),桌后的銀發(fā)女性手撐著額頭,看上去十分疲憊。 “您……該不會是幾晚上沒睡吧?” “差不多。” 埃莉卡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極少見到柏莎這樣認(rèn)真, 這只會說明這件事已經(jīng)重大到超乎了她的想象。 因而,她沒有問, 她在等柏莎主動開口,但她也猜得到, 如果柏莎愿意告訴她,早就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