飼養(yǎng)男魅魔指南[西幻]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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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興奮,而后突然又變得沮喪。 “即使找到了,又能怎么樣呢……” 迦南聽見她的自語, 他為無法為她分擔憂愁感到難過, 他還不清楚, 老師在調(diào)查什么, 他只隱約知曉是關(guān)于魔狼的事。 說來,他剛才遞給她的是一篇陳舊的關(guān)于變形學的論文。 這篇論文闡述了, 當人類通過變形魔法變成動物、亦或是魔物后,器官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論文的研究表明,人類在變形后,器官也會相應(yīng)地變成動物的器官, 唯有心臟不會發(fā)生改變, 它至多只會跟隨變形的生物體型縮小或是放大。也因此, 人類絕無可能通過變形魔法變成無心魔等不具備心臟的動魔物。 比起內(nèi)容,這篇論文更引人注意的地方是,它的封口貼上了紅色的標記,上面寫道:禁止閱讀。 即使是對人類文明不夠了解的迦南,也清楚這份文件不該出現(xiàn)在這。 仿佛是察覺到他的想法,柏莎說道:“如你所見,這篇論文在發(fā)布后就被禁止閱讀了?!?/br> “為什么呢,老師?” “你想想看,撰寫者是在什么情況下才能寫出這種論文?” 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只需要一些殘忍的想象力。 迦南痛苦地說道:“難道說,他剖解了……尸體?” “不該說是‘尸體’,在他剖解以前,沒準都是活生生的法師。當然,在那之后肯定就都成為尸體了?!?/br> “聽上去太可怕了……!” “的確可怕。這也是為什么這位叫韋爾的法師,有關(guān)他的所有資料、所有論文,都被魔法塔列為禁止查閱。三十年前,他既是天才變形學法師,也是一名惡名昭彰的連環(huán)殺人犯?!?/br> “那老師,您又是怎么得到這份文件的呢?” 柏莎露出了一種陰險的笑容,“我動用了一些非法的手段,你可千萬不要讓人知道哦。” 她是從學院圖書館最深處的紅色房間里,將它和其他的變形學論文一起偷出來的。如果這件事被佩格或是阿德勒發(fā)現(xiàn),她又要倒大霉。 還好,學徒迦南對她忠心耿耿,“老師,請您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br> 柏莎相信他,“那么,你已經(jīng)看過了這篇論文,也知道我一直在調(diào)查魔狼的事,你可以想一下,這兩者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br> 迦南手托著下巴,進入思考,他回憶了魔狼事件的每個細節(jié),不只是柏莎告訴他的那些,他自己也曾目睹過魔狼的出現(xiàn)。 不多時,他便尋找到了答案,事件里的某個細節(jié)和這篇論文緊密關(guān)聯(lián)。 “心臟。”迦南說,“魔狼的心臟之所以丟失,并不是犯人的惡趣味,而是為了防止他人發(fā)現(xiàn),它們擁有的是人的心臟?!?/br> 所以,死去的那些并不是魔狼,而是……人類。 迦南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他想起曾經(jīng)這個真相距離他是多么得近。 坎普不是說過嗎?魔物們都嗅覺靈敏,聞到比自己強大的存在理應(yīng)逃跑才是,而那些魔狼為什么不逃呢? 答案是,“它們”即使聞見了那種氣味,也無法理解那種氣味代表了什么。 “它們”仍然保留著人類魔法師的認知,只懂得依靠辨認法師等級的光芒色彩來選擇逃或者不逃。 壞消息是,這將意味著,他有殺死“它們”的可能性,因為“它們”對他毫無防范。 好消息是,根本不知道“它們”是人類的他,不可能在殺了“它們”后將心臟取走。 但誰又能確認,殺死“它們”的和取走心臟的就是同一個人呢? 此刻,柏莎也在思考著同樣的事,她沒有提出這個問題,因為對她而言,找出兇手不是優(yōu)先級第一的事。 她首先要做的,是預(yù)防下一起謀殺的發(fā)生。 “老師,我想您已經(jīng)確認了,那幾頭‘魔狼’曾經(jīng)是誰吧?” 迦南從她的臉上讀出了這層信息。 “嗯,”柏莎說,“還記得我上次問你的問題嗎?我們的某個教授,曾有過五個助理……” “那位教授是羅茲教授嗎?” 聯(lián)系起變形學后,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而他又從柏莎那里得到了進一步的確認。 見到柏莎點頭,他繼續(xù)問道:“老師,您為什么懷疑那些‘魔狼’是羅茲教授的助理呢?” “因為五年前,羅茲失蹤時,那五個助理也失蹤了。我懷疑他們再也沒有回來過,但除我之外沒有人這樣想,因為在一年后,羅茲回來時,他的那五個助理都向?qū)W院遞出了辭呈,可是辭呈是由羅茲交給阿德勒的,那些辭呈究竟是不是他們本人寫下,他們五個人又究竟是否回到過學院,這些問題,沒有人能回答?!?/br> “老師,您有沒有嘗試過,聯(lián)系那幾個助理的家人呢?” “有。于是我就發(fā)現(xiàn)了更蹊蹺的事,那五個人不僅都罹患肺病,還都是獨自一個人生活,即使失蹤了、死亡了,也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迦南沉默了一陣,說道:“這是有所預(yù)謀的。” 柏莎神情沉重地回視他,“是的,有所預(yù)謀。” 這也是為什么她不讓埃莉卡參與這次調(diào)查的原因,她怕和羅茲熟稔的埃莉卡,接受不了這起事件的真相。 沒有什么,比發(fā)現(xiàn)自己欣賞、認可的人的黑暗一面,更讓人痛苦的了。 迦南已經(jīng)了解了柏莎的想法,可還有一個問題,他沒有想通。 “老師,聽您這么說,那幾個助理好像并不是自愿維持‘魔狼’的身軀。您就像是在說,它們從五年前失蹤的時候起,就已成為了‘魔狼’……” “嗯,我是這個意思。” “但,老師,變形魔法能維持那么久的時間嗎?” 基恩的《魔法學》里曾簡短地介紹過變形魔法,依照基恩所說,最卓越的變形學法師也只能通過魔法維持差不多十天的時間。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柏莎無法告訴迦南明確的答案,她只有一個猜測,一個由埃莉卡引發(fā)的猜測。 “你知道嗎,迦南,埃莉卡發(fā)尾的那簇灰色頭發(fā)并不是她的頭發(fā),而是她想要變形成的動物的毛發(fā)。因為一場變形學意外,她不僅保留下了那簇鬢發(fā),還保留了那個動物的部分習性。這種保留對她來說已持續(xù)了多年……那么,假如說,像這樣的變形學意外更大范圍地發(fā)生呢?是不是也能將一個人長久地變成魔物?” “……” 聽完柏莎的話,迦南陷入了某種呆滯,柏莎以為是自己談?wù)摰氖绿珡?fù)雜,令他無法消化。 而事實是,他正因她的話想起五年前在地城聽到過的一個傳言。 有魔物說,他懷疑人類混進了他們的地下城市。 獸人們第一個站起來說荒謬,如果有人類來,他們早聞出來了! 當時迦南也覺得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現(xiàn)在,他卻覺得那傳言說不定是真的。 的確有人類去了地城,只是他們變成了魔狼,并長期地以魔狼的樣子在那里生活了一年之久。 第45章 月圓的舞會 ◎迪夫?qū)⒛抗馔度?,立刻便認出了對方璀璨的銀發(fā),以及她身旁的那位黑發(fā)青年的標志性的微笑?!?/br> 世界上可能沒有狼人, 但一定有狼人的愛好者。 據(jù)說,月圓舞會的主辦人,一位有錢的伯爵夫人, 便是狼人的忠實擁躉。 她熱愛狼人相關(guān)的故事, 家中擺滿了狼的擺件,她逼迫自己的情人披上狼人的皮毛大衣和她歡|好……而在這之外, 每年春季的末尾,她還會在巴洛城租下一塊場地舉辦一場月圓舞會。 到目前為止, 這場舞會已舉辦過三次,且每一次都舉辦于巴洛城的魔法圓廳。 說實在,沒有比那更適合的地方了。 魔法圓廳, 是每個大型城市, 經(jīng)由魔法塔和國王的批準后, 得以在城市內(nèi)部制造出的魔法競技場。它和傳統(tǒng)的競技場沒有太多區(qū)別,一樣血腥,一樣無情……只是鑒于法師的人數(shù)稀少, 該競技場一年實質(zhì)上只開展三次大型的競技比賽, 其余時間則會租聘給他人使用。像是現(xiàn)在, 剛好就是第一次比賽結(jié)束后的休賽期。 由于是為法師們提供的競技場, 魔法圓廳里運用了眾多魔法儀器,魔法燈具、魔法餐盤、魔法飛毯……哪怕你并不會魔法, 也能借用這些器具達成一些魔法效果。反之,如果你走進一家魔法圓廳,卻還在用手拿起一塊蛋糕,是會被人笑話的。 當然, 魔法儀器耗費的魔晶石價格不菲, 這場舞會也不會那么寬容得對所有人免費, 一如之前三屆的規(guī)則,法師們可以免費入場月圓舞會,普通人則需要繳納十個金幣的費用才可入場。即使同正式的宮廷舞會相比,月圓舞會對于參加者的身份已算是不加限制,但除了貴族之外,又還有幾個人支付得起入場費呢?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伯爵夫人會cao心的問題,如果你在當天夜晚來到巴洛城魔法圓廳的入口,你也不會繼續(xù)為這個問題憂心。這里賓客盈門,哪怕你有錢、或者說你就是法師,你也要排隊很久才能入場。但就和其他的魔法場合一樣,只要你的法師等級足夠高,你總會享有特別的權(quán)利…… 埃莉卡望了眼身后的隊伍,她感嘆自己提早出門果然是正確選擇,她向門口的工作人員展示了自己的法師證件,輕松地步入了會場。 這場舞會第一次舉辦的時候,她就聽說過,結(jié)果那時她忙于工作,根本沒時間參加。第二次、第三次舉辦的時候,情況也是如此。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今天前來,居然還是因為柏莎的建議。 那位酷愛剝削下屬的教授到底在打著什么主意呢? 埃莉卡隱隱覺得和魔狼的事脫不了干系,然而更多的部分,她便一點也想不到了。 這時,她已走進了圓廳的中心,在熙攘的交談聲、樂聲、魔法“咻咻”飛舞的聲音間,率先吸引她注意力的是懸在賓客們頭頂?shù)哪潜K吊燈。 那是一盞綠水晶質(zhì)地的華麗吊燈,上百顆魔晶石嵌刻其上,讓它能夠放出十余種鮮艷豐富的夢幻色彩。此刻,在它的映照下,舞廳一時呈現(xiàn)出紫色,一時又變回了黃色。 埃莉卡明知這種吊燈要耗費多少魔晶石,是多么奢靡無用的東西,卻還是忍不住陶醉在了其中,她發(fā)自內(nèi)心得感到了愉快。 她迫切得想和人分享這種快樂,四處張望,卻找不到一個認識的人。 大家都去哪了呢?哦,對了,柏莎大人說她今天不會來,那么迦南可能也不會來……杜克、波文那兩個孩子即便是想來,也不能來。 最后,她想到了迪夫,不知道那位缺乏了言語技巧的青年,現(xiàn)在在哪呢? - 迪夫不懂,一場舞會為什么要排那么長的隊? 他站在隊伍中,前后受阻,動彈不得,還不斷被前面的人叫他不要擠,不斷被后面的人叫他快往前幾步。 往前?還怎么往前??!這條隊伍根本已經(jīng)很久沒動過了?。?/br> 迪夫在心里咒罵,恨不得現(xiàn)在當場離開,可惜不能。他今天身上穿著的是安特意為他挑選的禮服,紅色的長袍,花紋繁復(fù),還帶了笨重的墊肩,可安偏說這很帥氣。 安還說:“哥哥,你長得已經(jīng)很普通,再穿得普通的話,沒有哪位女士會愿意多看你一眼的?!?/br> 迪夫倒也沒想被女士們多看幾眼,他只是不想讓安失望。 其實,他遠沒有安說得那么普通。他五官端正,有一頭及耳的深棕色短發(fā),眼睛是種類似橙子表皮的暖調(diào)黃色,他略黑的皮膚對某些人而言剛好是他身上最性|感的地方,何況就算把他的臉擋住,他結(jié)實的身材也可無聲地散發(fā)出魅力。 事實上,只要他不開口,大多數(shù)人第一眼見到他,都會因他的外貌對他心生好感。 而問題就是,他太愛說話了…… 安深知這件事,所以才為她的哥哥挑選了這么一套繁復(fù)的衣服,她希望他能夠受到這套衣服的限制,少說點話。 迪夫不懂安的用心,更怨念安非要在他面前提起柏莎。 “哥哥,你沒有舞伴這件事,真的值得你好好思考?!?/br> “怎么能怪我?” “柏莎大人就一定有很多人邀請她吧?!?/br>